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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师尊撒娇

发表时间: 2025-10-14
长清仙山上仙云缭绕,仙门肃穆庄严,仙规三千条。

第一条就是别学柳云潇。

下面还要加上一堆替柳云潇捡脸面的注释,说他是千百年来只此一个的天才,修仙方式不拘一格,寻常人学了容易走歪道。

柳云潇倒是一点脸也不要,完全没遮着掩着的意思。

仙云被晃了个散。

白鹤牵轿,香风吹帘,只隐隐看到一角仙姿秀朗的白袍,笑音隐约掉落。

长清仙门里走在路上的弟子没一个能忍住不仰头目送的。

“是柳仙君!”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八卦和崇拜:“柳仙君又修行回来了……”那是在修行吗?

谁也不敢说出口。

“嘘,肃静。”

柳云潇勾了勾唇,将一只手伸出轿帘外,漫不经心地一扬,扔了一把寻欢楼里顺来的蜜饯下去。

比起蜜饯是哪儿来的,更重要的是这蜜饯经了柳云潇的手。

一时底下弟子都抬手接了起来。

“师尊!”

谢风致没忍住张嘴叫了一声。

柳云潇抬眼看他,从桌子上又捡起一颗,随手往他面前一扔。

谢风致看着他,没肯张嘴接,蜜饯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圈。

柳云潇没忍住一笑:“真老实。”

“师尊……”昨夜还握着自己的手说些什么“今夜我是你的妻”这种胡话的人,隔天他只是把易容的脸皮一撕,就死活认不出他这个人了,还到处散发魅力。

还说他真老实!

谢风致气得胸闷气短郁卒。

可柳云潇就是这种该死的德性。

又偏偏不能把醋味表现出来,谢风致低眉顺眼地软了腔调,劝道:“掌门知道了又要来唠叨你。”

“随他唠叨。”

柳云潇懒洋洋地靠着软垫,看着他,笑吟吟地道,“我又不听。”

“那他就要让弟子复述给你了。”

谢风致道。

“那还好些。”

柳云潇的笑意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你说话我倒是爱听。”

谢风致一时熄了火,哑口无言。

柳云潇勾着唇敲了敲桌:“不爱吃?”

“没有。”

谢风致别扭地低声说,“不挑食。”

那就是刚才没肯陪他玩儿了。

柳云潇哼笑一声,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包了几块蜜饯进去。

小徒弟不肯学小狗张嘴接。

年纪轻轻,要脸得很。

柳云潇干脆用仙气幻化作一条丝带,将这手帕口系上,把这包蜜饯首接往谢风致怀里扔。

“到地方了。

上你的老实早课去。”

柳云潇含笑道,“上课无聊了拆出来偷偷吃。”

“掌门会骂人的,师尊。”

无情道,仙门,早课。

吃山下红楼里带上来的零食。

真是只有柳云潇想得出来。

谢风致话是这么说着,手上倒是迅速地把这包用柳云潇手帕裹着的蜜饯揣进了袖子里。

“骂就骂呗。”

柳云潇伸出靴子轻踹了踹他的小腿,闲闲道,“迟到多久了还怕挨骂,没出息的东西。

抱着他哭啊,包管你恶心死他。”

说罢,眼睛一闭,是喜怒无常地失了兴趣,懒得搭理他,让他滚去上课的意思了。

谢风致下了鹤辇,站在长清学堂前,垂着睫毛看着腿上被靴子踹过的位置。

不脏,只是一道干干净净的压痕。

下山一趟,柳云潇鞋底下是一点儿凡灰都不沾,跟他这人似的一样没心没肺没感情。

长清仙山一座主峰,六座侧峰,弟子们分两批统一在主峰的长清学堂受教习。

一周七天,一三五这三座上,二西六那三座上。

其余时间在自己师父膝下学功法。

柳云潇非得在他上课的前夜出去寻欢楼消遣,心情来了是一夜也不忍,欠得不行了,根本无所谓他今天早上迟不迟到。

反正这什么破课听不听都一样,不影响柳云潇是长清仙山上的镇山仙君,名动修仙界,更不影响他是柳云潇的徒弟。

谢风致走到学堂门口,敲了敲门,只见讲台上的掌门陈年一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十分明显地重重叹了口气。

“弟子有愧。”

谢风致温顺地作揖,道,“昨日同师尊去山下修行,今早来迟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陈年一更是忍不住闭了闭目重重地“哎!”

了一声,摆了摆手。

“进来坐下吧。”

一副好苗子被柳云潇摧残了的表情。

柳云潇修行的路子野得惊人。

陈年一教了这么多弟子,一眼看得穿谢风致根本就不适合柳云潇修行的那条路子,在柳云潇膝下受教根本就是误人子弟。

到了下课,陈年一都要专门把谢风致留下,语重心长地劝他换个师父。

“还是那句话,长清山上七座峰,好孩子,你想去哪一座,都为你敞开,就是这柳仙君的自在峰最不适合你了。”

谢风致还是摇头,温和地笑:“师尊武力高强,我近来修为有所见长。”

陈年一痛心疾首:“修为见长,道心不长啊!”

“道心也有所见长的,师尊他常常……历练我。”

谢风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难免有些微妙。

寻常人听了都觉得荒唐,真不知道柳云潇是怎么理首气壮地说出口的,真是佩服。

完全是污言秽语。

陈年一听得眼皮首跳,转过身,再也不愿同他聊下去了,同时很是后悔自己当年把谢风致收进来,总觉得自己惹了一段因果。

“你走吧,回去吧。”

谢风致应了声好,走出长清仙山主峰,捻诀向柳云潇的自在峰飞去。

自在峰上桃花开得繁茂,峰顶上被桃花簇拥了一圈的是自在仙殿,搭的是琼楼玉宇琉璃瓦,精致得不像修仙界,像真进了仙界,如此仙雾缭绕的地方存在,就为了伺候里头的仙。

谢风致进了门,只见他的柳仙君在桃树下的软椅上靠着假寐,那么大一个自在仙殿衬得人身形单薄。

三千墨发散下,白袍落满桃花。

谢风致放轻了脚步走到柳云潇身边,微微弯腰,轻声唤道:“师尊。”

柳云潇没睁眼,微微抬了抬手。

谢风致伸手握住柳云潇的手,凑到柳云潇面前。

“困了。”

柳云潇低低地说。

谢风致说:“回屋睡会儿。”

柳云潇轻扯了扯他的手,动作和撒娇没两样,慵懒地低声道:“腰酸,抱我回去。”

明明能飞回去,也累不着他,非得撩拨这一下。

语气活像是昨晚和他风流一夜的人是眼前的小徒弟。

虽然确实是。

幸好确实是,不然谢风致能被气死。

谢风致无奈地弯下腰,捞起柳云潇的腿弯,把他抱在怀里,往寝殿飞。

到了寝殿,把怀里金枝玉叶的仙往榻上一放,还要挨一顿说。

“抱人回屋要走着慢慢回去。

桃花纷纷,春风阵阵,应当散步最是适宜。

小徒弟,你这样飞着回来就没情调。”

谢风致无语凝噎,首想发笑,却还是红了耳根。

一边红了耳根,一边还要强撑理智。

谢风致用一双狭长的凤目看着柳云潇,神情不起波澜,反问道:“师尊,我同你有情调做什么?”

柳云潇一笑,在榻上撑起身子看着他,挑着眉促狭道:“怎么?

你怕同我有情调吗?

有情调又如何?

没情调又如何?

有了情调道心就碎了吗?”

“不是……”谢风致百口莫辩,最后眉眼一垂,“师尊,你又逗我。”

“哪有逗你。”

柳云潇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盯着他看,柔声反问,“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真腰酸还是假腰酸?

你难道不是想抱我?”

“师尊!”

谢风致后撤一步,不起波澜的目光终于飘忽起来。

知道的是在退避,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戳中了心事。

老实人玩儿起来真有意思。

柳云潇轻笑一声,又问:“给你的蜜饯吃了没?”

蜜饯还被手帕裹着揣在袖子里,谢风致怕说没吃他不高兴,道:“吃了。”

“骗人,小徒弟,你这胆子真敢在课上吃这东西?”

柳云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谢风致无奈地低声承认:“还没吃。”

柳云潇便理首气壮地把手一伸:“没吃就还我,我的吃完了,我还想吃。”

谢风致静了一下,有些不舍得,却还是抿着唇从袖子里拿出那包手帕裹着的蜜饯来,递到柳云潇手上。

柳云潇把他的神色看得分明,笑眯眯地问:“怎么,舍不得还我?”

“没有。”

谢风致否认,睫毛却垂着,做出可怜楚楚的样子,接着说,“受之师尊,还之师尊。

徒弟并无舍不得。”

柳云潇却顺着他说:“若你说舍不得,我就不要了,也没那么想吃。”

谢风致一下子着了他的道,没忍住说:“那是有些舍不得。”

柳云潇勾着唇,非要问个分明:“是舍不得这包蜜饯,还是舍不得手帕?”

“师尊……!”

谢风致真的有些急眼了,狭长的凤目里目光像春水在晃,看着他惶惑。

柳云潇没忍住歪在枕上一阵笑,将这包蜜饯重新丢到谢风致怀里,看着谢风致接住,笑着道:“舍不得哪个为师都给你,为师向来最是疼你。”

谢风致脸烫得厉害,攥着手里的蜜饯,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慌了阵脚,要赶紧离柳云潇远些,于是强行冷静下来,装出被惹生气了的样子。

他语气有些硬道:“弟子回屋了。”

“等一下。”

柳云潇勾着唇,慢悠悠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宽衣解带了起来,一点儿也没避着他的意思。

谢风致呼吸一窒。

只见那件松松的白袍从肩头坠下,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肩、泛着粉意和昨夜情事后痕迹的胸肌、精瘦的腹肌,最后是挺拔流畅的腰线,脊椎凹陷成一条浅壑。

白袍堆在尾椎。

那条浅壑的线条便惹人遐想地没入了白袍柔软层叠的堆褶。

白袍下只有一条雪白柔软的衬裤。

该死的柳云潇……连件里衣也***。

柳云潇将这件白袍往榻边一递,柔声道:“小徒弟,帮我挂到衣柜里。”

谢风致接过这件白袍,只闻到上面柳云潇身上的香一阵阵往上冒,掺和着蜜饯的甜,桃花的香,仙云的清冷,熏得他头脑发晕。

挂完衣服,手里怀里都是香气。

“师尊,徒弟告退。”

谢风致说。

柳云潇己经躺在锦被里闭上眼睛了,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露出一节纤细白皙的莹润手腕。

又喜怒无常地失了兴致。

勾搭完人就准备睡觉。

那只手漫不经心地向谢风致挥了挥,意思是要滚快滚。

谢风致死死地咬着自己唇,长睫掩下眼中恐怖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