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变富变美打卡处夏日的夜空,星罗密布,满月的银辉铺散在桃源村里。
村落西北角,一座泥土坯茅草为顶的屋房。
“沈渔,你清醒点!”
沈渔没睁眼,就听到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
后脑勺疼的厉害,头像有无数针在扎。
一睁眼,目之所及,男人怒极的表情,胸膛起伏的厉害,一看就是被气的不轻。
这人她还没见过!
男人面容清隽,人却十分消瘦,头发垂在发旧带着霉味的棉絮上,身上的旧青衣上还打着几个补丁。
他那左边衣袖被撕拉了一道新口,在她扫过去的时候,他将旧棉用力往那一遮,人连带着咳了两声。
沈渔一翻起来,她手里青色布,与男人身上衣是一色,这是她撕人衣裳的铁证。
这——就有点尴尬了。
她与丧尸王己同归于尽,而且这里不是基地建筑。
如此孱弱的男人,末世完全没有的。
穿了?
脑海里并没有原主的记忆。
沈渔捂着发疼后脑勺,万能的装失忆,“脑袋疼,怎么就记不起来,我是谁,还有,你是谁,我们既然睡在一起,那你是我夫君?”
“咳咳,你休要……噗!”
男人情绪激动,一口血噗在沈渔脸上。
他整个人虚弱的贴着墙,猛咳不止,更别提继续说话。
沈渔只得拿着青衣布料把脸上血迹擦了擦。
男人见那布料,心绪更加不稳,他扣着胸口,眼睛都要翻白了。
“你,你给我——出去,出去!”
那人就快嗝屁的样子,沈渔利落的从床上跨了下去。
对方一首咳,她手一抬,准备替人拍下后背顺下气。
谁料对方当她是瘟疫的模样,双手撑着床面,人仓惶后挪:“嫂嫂既己清醒,应知止渊不是兄长,还请嫂嫂自重!”嫂嫂?
沈渔的手停在了半空,上不上,下不下。
他叫她嫂嫂?
饶是杀过无数丧尸的沈渔,内心也难淡定。!!!!!
喔豁,她不是从丈夫的床上醒来,而是在小叔子的床上醒来,这就——有点过于——夸张了。
这穿越不附赠丈夫,反而送她个小叔子!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把人家的衣裳撕成这样,这是要闹哪样?
这一刻,沈渔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一场景。
见沈渔还不走,谢止渊努力平复心绪,强忍咳疾,“嫂嫂,平日你惦记、那些银钱,我……从未说什么。”
“但兄长是兄长,止渊是止渊,望嫂嫂不要观花似月,将兄长与止渊混为一谈。
往日止渊亦敬嫂嫂,你我二人叔嫂关系,再无其他。
兄长故去快至一年,嫂嫂癔症得好,亦可离于谢家,再寻良人,我绝不阻拦,咳咳……”这么一长段,对方边咳边说的,沈渔听得也费劲,但信息也瞬间总结出来。
她不光穿了,还穿成了一个死了丈夫,又身患癔症的寡妇。
原主癔症犯了,摸进这屋,把小叔子认作了丈夫。
瞧着她衣裳还算完整,看来原主是没来得及跟小叔子生米煮成熟饭。
反而在扯对方衣袖的时候撞到了墙上死了,奇葩又随意死法。
现在除了后脑勺疼,还觉得口干舌燥。
看着孱弱的男人正说话唇,她有一种想啃上去的念头。
沈渔脑袋摇晃了几下,不对劲,她控制力一向很强,没得这么急令色荤,莫名的想对一个要见阎王的病秧子下嘴。
这点药性,她压得住,不至于失了理智,看来下药的人弄的份量也不是很足。
原主本身有癔症,自是无人发觉她中药了。
沈渔摇晃脑袋的动作,在谢止渊看来,是她在清醒与癔症中挣扎。
他虚脱地靠在泥墙木板,紧抓着棉絮随时防备着沈渔的反扑。
“嫂嫂,你清醒点,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沈渔:“……”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只是你不清楚我是谁。
现在她无原主的记忆,出去连哪是哪,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当下也只能先装成癔症状态好掩护。
杀丧尸不需要演技,沈渔用她蹩脚的演技,双手抓着脑袋努力摇晃。
“你是我夫君,怎么会不是我夫君!”
她又努力看了谢止渊一眼,“你是小叔子?
不是夫君,我……我怎么在这里。”
“夫君,你明明就是夫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破旧的棉絮在男人的手里松了紧,紧了松,就怕沈渔说他是她夫君。
沈渔还在挣扎,谢止渊眉头拧成了几股绳。
他闭眼又睁眼,最终叹了一口气,有了取舍。
他撑着双臂,把身体移挪下几分,于一旁干稻草的枕头里头掏了掏,一个蓝色绣着青竹的旧荷包出现在他手中。
他默默地将荷包里的二两银倒出来,放在床榻旁的几案上。
“嫂嫂,这是止渊最后的二两银,你拿上回屋去,好好睡一觉,待赶集时让柱娃跟着你去集市买衣裳。”
听来,原主就算身患癔症,除了那死了的丈夫,银钱也还是喜欢的。
沈渔抓着脑袋,瞧着那二两银问,“是不是我买了好看的衣裳,夫君就回来了?”
谢止渊沉重的应了一声,“嗯!”
沈渔就这么走过去,接着手一伸……谢止渊瞳孔猛缩,忙厉声警告,“嫂嫂,今日来床榻这等糊涂,日后莫要再犯。
若嫂嫂再行此前之行径,止渊只能玉石俱焚,届时,嫂嫂勿怪我心狠。”
癔症的沈渔大概听不懂,但现在是末世来的沈渔。
男人的意思,你再敢乱来,我便只能跟你同归于尽,保全两人的叔嫂名声。
基于她从人家床上醒来,又在装癔症患者,沈渔没去反驳男人的话。
就现下状况,说她不惦记人家,鬼才相信。
沈渔抓上几案上的二两银,不忘维持原主癔症疯癫人设,“我有银钱买衣裳,去买衣裳,等夫君回来。”
谢止渊眼神落了落,嫂嫂撞脑袋后分明清醒了几息时间,语言和那动作再正常不过。
怎么又成了这样,是又因两人场景受了刺激?
怕对方又反扑,谢止渊上身倚着墙面,强撑精神,“嫂嫂,你记住,我是谢家二郎谢止渊,是你的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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