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男友趁我去旅游要求我妈免彩礼

我在洱海边给男友发自拍，他回了个爱心。转头就拎着牛奶上门逼我妈免彩礼。

电话里他振振有词：『二十万太多了，晓晓也同意免了。』我妈冷笑：『她同意？

那这伪造的指印怎么回事？』我连夜飞回家，看到他和他『表妹』的亲密合影时，

才明白这局棋他下了多久。1妈，我跟晓晓商量好了，彩礼就免了吧。

张伟的声音从手机免提里传出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我妈王秀英正在厨房择豆角，

手一抖，豆角掉进水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围裙。国庆假期第三天，

我在大理的洱海边拍照。天空蓝得不像话，水面上波光粼粼。我发给张伟一张自拍，

他回了个大拇指。我以为他在加班。小张，你说什么？我妈的声音有点抖，

她关掉水龙头，厨房里突然安静下来。阿姨，我和晓晓都谈婚论嫁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伟的语调像在谈一笔生意，二十万彩礼，对我们年轻人压力太大。晓晓也同意，

说没必要走这个形式。我在民宿的床上翻了个身，大理的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

有点刺眼。我点开家庭微信群，我妈没说话，张伟也没说话。我给他私发消息：在干嘛？

他没回。小张，这话得等晓晓回来再说。我妈的声音低了下去，

彩礼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多，就二十万，走个过场，到时候还是给你们小两口的。

张伟笑了两声，干巴巴的。阿姨，您这就见外了。我和晓晓真心相爱，钱不钱的多俗气。

再说现在提倡新事新办，彩礼这种陋习早该废除了。我妈没说话。我听见她拉开椅子坐下，

木头腿刮过瓷砖，发出刺耳的响声。阿姨，实话跟您说吧。张伟的声音压低了些，

我爸妈为这事挺不高兴的。说要是非要彩礼，这婚就不结了。您想想，晓晓都二十七了，

再拖下去……我坐直了身子。大理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我突然觉得有点冷。张伟。

我妈连名带姓叫他，这是她生气的前兆，晓晓知道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吗？她知道。

张伟答得飞快，她不好意思跟您开口，让我来说。阿姨，您就点头吧，

我和晓晓年后就领证。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拖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我给我妈打电话，占线。给张伟打，直接转语音信箱。小张。我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我几乎要把耳朵贴到手机上才能听见，晓晓去旅游前，亲口跟我说，彩礼一分不能少。

她说这是她的底气。张伟沉默了几秒。阿姨，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晓晓那是害羞，

其实她早就不在乎这些形式了。您要是真为她好，就该顺应年轻人的想法。

我抓起钱包和房卡冲出民宿。大理古城人来人往，我挤在游客中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阳光明晃晃的，照得我头晕。这样吧阿姨。张伟的声音又响起来，我给您转五千块钱，

就当是过节费。彩礼的事就这么定了，啊？我站在路边拦出租车，手抖得厉害。

我妈突然笑了，笑声很短，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张伟，你听着。我妈一字一顿地说，

只要我活着一天，彩礼少一分，我女儿就不会嫁给你。电话挂了。我坐进出租车，

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机场。然后我给我妈打电话，这次通了。妈。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张伟是不是来家里了？我妈在电话那头吸了吸鼻子。嗯，

在客厅坐着呢。拎了一箱牛奶，说是过节礼物。你让他滚。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晓晓，你别急。我妈的声音突然稳了下来，

妈没答应。你好好玩，这事等你回来再说。我现在就回来。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苍山，改签最近的航班。别。我妈顿了顿，

让他再表演表演。妈想看看，这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我愣住了。我妈是个小学老师，

一辈子温声细语，我从来没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带了份协议过来。我妈说，

说是你们俩共同拟的，自愿放弃彩礼。上面还有个指印，说是你的。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从来没按过什么指印！妈知道。我妈的声音很轻，

所以妈让他把协议留下了。说是考虑考虑，其实是想留着当证据。出租车在高速上飞驰，

我盯着窗外，大理的风景像被按了快进，模糊成一片。张伟的脸在我脑子里晃，

笑着跟我说旅途愉快，转头就捅了我一刀。他还在家里？我问。在呢。我妈说，

说要等我给个准话。刚自己倒了杯茶，现在在玩手机。我闭上眼，深呼吸。

空气里有洱海的水汽，还有我自己的汗味。妈，你把手机免提打开。我说，

让我跟他说两句。我妈顿了顿。好。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张伟的声音由远及近：阿姨，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张伟。我对着手机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晓晓？张伟的声音有点慌，你不是在大理吗？

听说你在帮我免彩礼？我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恨嫁？张伟干笑两声：晓晓，

这事我们不是商量好的吗？你说彩礼就是个形式，不要也行。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张伟，我林晓要是说过不要彩礼，让我出门被车撞死。你敢发一样的誓吗？

电话那头只剩下呼吸声。不敢是吧？我笑了，那你告诉我，协议上那个指印是哪来的？

张伟沉默了更久。晓晓，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打断他，

解释你怎么趁我不在，跑来欺负我妈？解释你怎么伪造协议？

还是解释你爸妈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我爸妈知道！张伟突然拔高声音，

他们都说彩礼是陋习！晓晓，我们俩的感情难道不值二十万吗？值啊。我说，

所以我才要二十万。要是按我对你的感情定价，你倒贴我二十万都不够。

出租车司机噗嗤一声笑了。张伟的声音冷了下来：林晓，你非要这么说话是吧？

那该怎么说话？我问，谢谢你趁我国庆旅游跑来逼我妈免彩礼？

谢谢你让我在洱海边像个傻逼一样给你发照片？还是谢谢你让我看清你是个什么货色？

我妈在电话那头轻轻咳了一声。张伟深吸一口气：行，林晓，你厉害。这婚你爱结不结，

反正彩礼我一分不会出。那你滚出我家。我说，现在，立刻。

我听见椅子拖动的声音，张伟在骂骂咧咧。我妈的声音插进来：小张，把你的牛奶带走。

电话挂了。我靠在出租车座椅上，浑身发软。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姑娘，还去机场吗？

去。我说，越快越好。车在高速上奔驰，我盯着手机屏幕。家庭微信群里，

我妈发了一条消息：晓晓，妈没事。你好好玩。我眼眶一热。

张伟的消息这时候跳出来：林晓，你至于吗？我就是想省点钱，以后不都是我们俩的？

我没回。他又发：你妈态度太差了，我好歹是客人。我还是没回。

第三条：你要是现在道歉，我还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我把他拉黑了。飞机在云层里穿梭，

我靠着舷窗，看着下面的云海。三个小时前，我还觉得这是我最幸福的一个假期。

张伟帮我订的民宿，说让我好好放松。他说他加班，等我国庆回来就商量婚礼细节。

现在想想，他可能早就计划好了。趁我不在，打我妈个措手不及。伪造协议，按假指印。

要是妈心软点了头，等我回来就木已成舟。我闭上眼，想起上次去他家吃饭。

他妈妈拉着我的手说：晓晓，我们家不兴彩礼那一套，太俗气。

他爸在旁边点头：新时代了，男女平等。当时我还傻乎乎地附和：是啊，感情最重要。

现在才明白，他们一家子早就通过气了。飞机落地成都，我开了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

大部分是闺蜜发来的。听说张伟跑去你家逼宫了？他爸妈在朋友圈发小作文，

说现在的小姑娘都拜金？需要姐妹团支援吗？我给我妈打电话：我落地了，

马上回家。我妈的声音很平静：直接来派出所吧。我愣住了：什么？张伟没走。

我妈说，在小区门口堵我，抢我手机要删录音。我报警了。我站在机场出口，

成都的晚风吹在我脸上，带着一股麻辣味。天快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我马上到。

我说。出租车穿行在成都的夜色里，霓虹灯一闪而过。我盯着窗外，

想起第一次带张伟回家见我妈。他提着一堆礼物，嘴甜得像是抹了蜜。

我妈偷偷跟我说：这孩子实在，靠谱。实在。靠谱。我笑出声来，司机又看了我一眼。

派出所的灯亮得刺眼。我妈坐在长椅上，头发有点乱，但是坐得笔直。张伟站在另一边，

脸红脖子粗地在跟警察解释。我就是想跟她谈谈，没想抢手机！警察是个年轻小伙子，

面无表情地记录。我走过去，站在我妈身边。她看见我，笑了笑，拍拍我的手。张伟看见我，

眼睛一亮：晓晓，你快跟警察解释一下，这就是个误会！我看着他，没说话。阿姨，

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张伟转向我妈，我就是太着急了，

我和晓晓这么多年的感情……感情？我打断他，张伟，我们俩从大学开始谈恋爱，

五年。我跟你吃过多少顿路边摊？陪你在出租屋里熬过多少个加班夜？你说创业缺钱，

我把我攒的嫁妆钱先借给你。你说你爸妈不容易，结婚一切从简，我说好。张伟张了张嘴，

没发出声音。结果你呢？我往前走了一步，趁我去旅游，跑来逼我妈免彩礼？

伪造协议？按假指印？还在小区门口堵我妈？警察抬起头：伪造协议？

我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他带来的，说是我女儿自愿放弃彩礼。可我问过我女儿了，

她根本不知道这事。警察接过去看了看：这指印是谁的？我不知道。我说，

反正不是我的。张伟的脸色白了。警察同志，这就是情侣吵架。张伟勉强笑着，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这就是点小矛盾……不结了。我说。派出所里安静下来。

值班警察从电脑后面抬起头，另一个来做笔录的大妈也看了过来。张伟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这婚不结了。我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张伟，我们完了。

张伟像是被抽了一巴掌，整个人晃了晃。林晓，你就因为二十万彩礼……

不是因为彩礼。我说，是因为你算计我，算计我妈。是因为你让我觉得，

这五年的感情就是个笑话。我妈站起来，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

警察合上记录本：既然不涉及刑事案件，就是民事纠纷。双方协商解决吧。走出派出所，

成都的夜风扑面而来。张伟跟在我们后面：晓晓，我们再谈谈。我没回头。林晓！

他喊了一声，你离开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吗？你都二十七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路灯的光从头顶照下来，把他的脸分成明暗两半。张伟。我说，我就算单身一辈子，

也比跟你这种人强。他站在原地，看着我们走远。我妈搂着我的肩膀，她的手有点抖，

但是声音很稳：回家，妈给你做回锅肉。我靠在她身上，突然就不想哭了。

2派出所门口那盏路灯特别亮，飞蛾扑棱棱往灯罩上撞。张伟还站在那儿，影子被拉得老长，

像根戳在地上的电线杆。我妈拽我胳膊：别看了，回家。我最后瞥了一眼。

张伟正掏手机，屏幕光打在他脸上，青白青白的。我扭头跟我妈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