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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断人亡》中的人物萧铎挽翠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依萌77”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簪断人亡》内容概括:第一章殿外落雪的声几乎被更漏吞十年萧铎踏进长乐宫带进来一身凛冽的寒宫人们垂首屏不敢让一丝多余的气息惊扰这过分凝滞的静我正对镜梳铜镜里映出他明黄的衣以及眉宇间那份刻意放缓的、几乎不易察觉的斟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走到我身只是停在几步开看着镜中的“念”他开声音放得有些带着一种试探性的温“苏将军的捷报到北境大胜……浅不日即将随军返...
主角:萧铎,挽翠 更新:2025-10-13 19:2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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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殿外落雪的声音,几乎被更漏吞噬。十年了。萧铎踏进长乐宫时,
带进来一身凛冽的寒气,宫人们垂首屏息,不敢让一丝多余的气息惊扰这过分凝滞的静谧。
我正对镜梳妆,铜镜里映出他明黄的衣角,
以及眉宇间那份刻意放缓的、几乎不易察觉的斟酌。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走到我身后,
只是停在几步开外,看着镜中的我。“念念,”他开口,声音放得有些轻,
带着一种试探性的温和,“苏将军的捷报到了,北境大胜……浅浅,不日即将随军返京。
”镜中的女人,眉眼依旧是他熟悉的轮廓,只是那双眼睛里,曾经炽烈得能烫伤人的光,
不知何时已沉静成一潭深水。我拿起案上一支玉簪,在发间比了比,没有应声。
他似乎有些意外于这沉默,顿了顿,才继续道,语气愈发缓而沉:“朕答应过她,
后位……空悬至今。如今她归来,朕不能负她。”他终于说出了口。
长乐宫里侍立的几个心腹宫人,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都屏住了。空气像是冻住的琉璃,
下一刻就要迸裂出尖锐的声响。所有人都等着我的反应。
等着那个曾因他多看某个宫女一眼就摔了先帝御赐琉璃盏的沈念,
那个曾在他跪雪挽留时哭喊着“萧铎你若负我我必恨你一世”的沈念,会如何歇斯底里,
如何撕破这十年伪装出的、摇摇欲坠的平静。我放下了玉簪,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
唇边缓缓漾开一抹极淡,却恰到好处的笑意,
温顺得如同春日初融的溪水:“苏妹妹劳苦功高,又与陛下青梅竹马,如今荣归,
正位中宫是理所应当。臣妾这就着手,为妹妹筹备封后大典,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不负陛下与妹妹多年情意。”萧铎明显愣住了。他看着我,
那双曾盛满对我痴缠爱意的凤眸里,此刻只剩下全然的错愕与难以置信。他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逸出一句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追问:“你……你不闹了?”是啊,
十年了。从那个飘雪的宫道,他舍弃帝王尊严拉住我的衣袖,
到如今他亲口告诉我要将另一个女人捧上我坐了十年的位置。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在我脑海深处悬浮着,像一枚即将孵化的卵。七百六十八个时辰,
我都数着呢。我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宫礼,声音柔婉:“陛下言重了。
昔日是臣妾年少不懂事。如今,陛下与妹妹的心意,臣妾都懂。”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最终,只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那背影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
竟透出几分他自己也未察觉的仓皇。萧铎刚走不久,殿外便响起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是裴观。他甚至连通报都等不及,径直闯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
那是他上月受了箭伤,我亲手调了给他止痛的“清心丸”,如今宫里只剩下最后几粒。
他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甚至有一丝被偏宠惯出来的理所当然。“阿姐!
”他走到我面前,将瓷瓶往我眼前一递,“苏姐姐昨日舟车劳顿,旧疾复发,疼得厉害。
我记得你这药效果极好,先给我应应急。”我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我一手照料、几乎视作亲弟的少年将军,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病痛。
他见我沉默,语气更急了几分:“阿姐,我知道这是你心爱之物,
可苏姐姐她……”“拿去吧。”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和,甚至抬手,
替他理了理因奔跑而微乱的衣领,“浅浅妹妹的身子要紧。”裴观攥着瓷瓶的手猛地一紧,
后面准备好的、类似于“阿姐你素来大度”“莫要偏心”之类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怔忡,张了张嘴,
最终只讷讷道:“阿姐……你、你不骂我?”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指尖轻轻拂过发间。
那里,簪着一支木质寻常、样式古朴的簪子,已经戴了整整十年,边缘都被摩挲得温润。
萧铎大概早已忘了,这是他当年还是不得势的皇子时,亲手为我削的。裴观也不会记得,
他初入军营发烧说胡话时,是我握着这支簪子,守了他一夜。他们的心意,我如今,
是真的都懂了。裴观带着那满腹的困惑和那瓶止痛丸离开了。宫门缓缓合上,
将外面的一切喧嚣与关切彻底隔绝。殿内重归寂静。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愈下愈大的雪。
然后,轻轻抬手。无人可见的光幕自我眼前展开,冰冷的蓝色数据流瀑布般刷下。最上方,
是猩红的、不断跳动的倒计时:167:59:59。七天。只剩七天。
我的指尖在光幕上轻点,掠过那些早已完成或放弃的支线任务,最终,
停留在一个灰暗了许久的、标记着骷髅头与交叉剑刃的图标上。
终极隐藏任务:肃清·帝王的背叛任务状态:待激活完成条件:目标生命体征归零。
任务奖励:积分100000点,强制脱离当前世界,返回原属世界。
警告:此任务不可逆,执行期间宿主将承受剧烈灵魂反噬,请谨慎选择。十年隐忍,
十年谋划,等的就是这一刻。所有的温柔,所有的顺从,都是为了将这最终一击,
铺垫得无声无息。我凝视着那片代表死亡的灰色,然后,用尽十年积攒的所有力气,
将意念灌注于指尖,对着那个激活并执行的选项,轻轻点了下去。灰色的图标瞬间亮起,
转为触目惊心的血红。进度条开始缓慢,
却坚定不移地向前蔓延:毒杀狗皇帝任务进度:1%。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像是冰锥刺入,灵魂都在颤抖。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我强行咽了回去。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覆盖了朱墙碧瓦,
也覆盖了这宫闱之内所有的肮脏与算计。我抬手,轻轻扶了扶发间那支伴随我十年的木簪,
对着琉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露出了一个真正温柔而释然的笑容。七天后,我就能回家。
而这偌大皇宫,这满殿即将为他人铺设的金砖宝石、锦缎繁华之下,
只会剩下一具逐渐冰冷的尸骸。萧铎,这是你欠我的。用你的命,还。
第二章长乐宫的宫门在裴观身后彻底合拢,那一声轻响,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殿内愈发安静,静得能听见雪籽扑簌簌打在琉璃窗上的细碎声音,还有我自己胸腔里,
那颗心缓慢而沉重跳动的回响。灵魂深处传来的阴寒并未消退,反而如同附骨之疽,
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冰得人指尖发麻。
毒杀狗皇帝任务进度:3%光幕上的数字无声跳动,提醒着我这场无声行刑的开启。
我没有唤人,自己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十年光阴,
并未在这张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系统赋予的这具皮囊,保鲜得很好。只有眼神变了,
从最初的惶惑、不甘、怨愤,到后来的算计、麻木,直至此刻,一片沉沉的死水,
映不出半点光。指尖抚过发间那支木簪,粗糙的木质纹理,熟悉得如同我掌心的纹路。
萧铎大概永远想不到,这支他早已遗忘、象征着他微末时那点可怜真心的木簪,
内里早已被掏空,填入了系统兑换来的、无色无味的“相思烬”。毒不在簪身,
而在每日涂抹于簪尾,那一点点经由我体温慢慢催发,再随呼吸悄无声息渡给他的香气里。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足以让这缠绵的剧毒,浸透他的肺腑,蛰伏于骨髓。
只待最后一味“药引”触发,便会轰然爆发,焚心蚀骨,状若相思成疾,药石无罔。
这最后一味药引,便是苏浅浅的归来,便是他亲口提出的,废我立后。他以为的我的妥协,
我的“都懂”,是我递给他饮鸩止渴的蜜糖。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是我的掌事宫女挽翠。
她在帘外停下,声音压得低低的:“娘娘,陛下……陛下往苏姑娘暂居的披香殿去了。
内务府总管刚才也来请示,关于封后大典的用度规制……”“按最高规格办。”我对着镜子,
将一缕散落的发丝仔细抿回鬓角,声音平稳无波,“库房里那匹东海进贡的鲛绡纱,
还有那套赤金嵌宝的头面,都找出来,给苏妹妹送去,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挽翠似乎愣了一下,才低声应“是”,迟疑片刻,又道:“裴小将军……出宫后,
直接去了披香殿,将那瓶清心丸呈给了苏姑娘。”我拿起眉笔,细细描画着眉梢,
闻言动作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看啊,多有意思。我给的止痛丸,经由裴观的手,
去缓解他心上人的病痛。这宫廷里的一切,兜兜转转,最终都成了刺向我的刃。好在,
我很快就不用再感受这些了。“挽翠,”我放下眉笔,
看着她映在镜中的、带着担忧的模糊身影,“传话下去,
本宫要为陛下和未来的皇后娘娘祈福,从今日起,长乐宫闭门七日,谢绝一切访客。
一应事务,由你代为打理。”“娘娘!”挽翠终于忍不住,声音里带上了惊惶。我转过身,
对她露出一个极浅淡,却足以让她安心的笑容:“去吧,按本宫说的做。”她看着我,
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仍是低下头,默默退了出去。厚重的宫门再次合拢,这一次,
是将我自己彻底封闭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等待着最终的解脱。接下来的两日,长乐宫外,
是为迎接新后而骤然喧嚣起来的皇宫。丝竹管弦隐约可闻,宫人急促的脚步声来来往往,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浮躁的喜庆。而长乐宫内,时间仿佛凝滞。我每日只是看书,烹茶,
或是站在窗前,看那场似乎永无止境的大雪。萧铎没有再来。裴观也没有。只在第二日黄昏,
萧铎遣心腹大太监送来一串南海珍珠,粒粒圆润饱满,光泽莹莹。说是他亲自挑选,
感念我“深明大义”。我笑着收下,让挽翠仔细登记在册,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份寻常的赏赐。
那太监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这两日忙于政务,又操心封后大典,略感疲惫,
夜里睡得不太安稳……”我拈起一颗珍珠,冰凉的触感滑过指尖,
温声道:“请陛下保重龙体。封后大典在即,万不可劳累过度。本宫这里一切安好,
让陛下不必挂心。”大太监似乎松了口气,躬身退下。在他转身的刹那,我脑中的光幕,
进度悄然跳到了15%。疲惫?睡不安稳?“相思烬”开始发作的初期症状罢了。真好。
我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却奇异地带来一丝快意。
窗外,暮色四合,雪光映得天际一片凄迷的白。还有五天。第三章殿门闭锁的第三日,
雪停了,却积下满目刺眼的白,将朱墙碧瓦都衬得黯淡了几分。长乐宫内,
空气凝滞得如同陈年的死水。我坐在窗边矮榻上,面前摊着一卷书,
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株覆雪的老梅上。梅枝虬结,零星缀着几点将开未开的红苞,
在纯白底色上,红得有些触目。
毒杀狗皇帝任务进度:32%光幕上的数字稳定而缓慢地攀升,像某种宿命的钟摆,
不带感情地倒数着最后的时辰。挽翠轻手轻脚地进来,换了一壶新茶,热气氤氲,
试图驱散殿内无处不在的阴冷。她眉眼间带着欲言又止的忧虑,几次看向我,
终究什么也没问。“外面……怎么样了?”我端起茶杯,暖意透过瓷壁传来,
却丝毫熨帖不了心底那片冰原。挽翠垂首,声音低微:“披香殿那边,热闹得很。
内务府、尚衣监的人进进出出,说是苏姑娘……不,
是未来皇后娘娘的礼服和册宝都送过去了。陛下,陛下今日早朝后,也去了那边,
赏了不少东西。”我“嗯”了一声,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沿。意料之中。
“还有……”挽翠迟疑了一下,“太医院院判方才被急召往披香殿,
说是苏姑娘昨夜受了些风寒,有些咳嗽。”我抬眸,看了她一眼。
挽翠立刻补充:“不过院判诊过后说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陛下很是关切,
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苏姑娘休养。”风寒?咳嗽?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诮。
真是娇弱得恰到好处,正好能引得他更多怜惜,也能让这封后大典前的“静养”,
显得顺理成章。“知道了。”我语气平淡,“既然陛下有令,我们更该谨守本分,
莫要去扰了妹妹清净。”挽翠低声应下,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娘娘,
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吗?”我在意什么?
在意他此刻守在另一个女人病榻前温言软语?在意他早已将当年雪地里的誓言碾落成泥?
还是在意这十年囚笼,终究只困住了我一个人?我轻轻摇头,没有回答,
只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株老梅。在意,是这深宫里最无用的东西。它不能让我回家,
只会让我在泥沼里陷得更深。午后,我让挽翠取来了针线箩筐。里面有一件绣了一半的寝衣,
是年初时,萧铎偶然提起喜欢苏绣的松鹤纹样,我便动了心思。
那时……还存着些可笑的幻想。针尖刺破柔软的丝绸,带着细微的阻力。我绣得很慢,
一针一线,勾勒着松鹤的轮廓,神情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每一针落下,都像是在为某种关系钉上棺椁的最后一枚钉子。挽翠在一旁静静看着,
眼神复杂。她或许以为我是在借此排遣心绪,或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挽留什么。她不懂。
我是在告别。用这种最安静、最传统的方式,与这十年,与这个身份,做最后的了断。
天色渐渐暗下来,宫灯次第亮起,在雪地上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我放下绣绷,
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
伴随着内侍略显尖细的通传:“陛下驾到——”他来了。在我闭门“祈福”的第三日,
他终于还是来了。挽翠神色一紧,连忙上前替我整理并无一丝凌乱的衣襟发饰。
我抬手制止了她,平静地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脸上已然挂上了那副温顺柔和、无懈可击的面具。萧铎踏进殿内,带着一身外间的寒气。
他今日穿的是常服,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快速扫过,带着审视,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些什么——怨怼?
悲伤?或者至少是一点不甘?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他只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笑容得体、甚至比前几日更加平静温婉的沈念。
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莫名的……不适。“念念在做什么?”他开口,
声音比往日低沉沙哑了些许,走到榻边,目光落在那件未完成的寝衣上,顿住了。
“闲来无事,绣些小玩意。”我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婉,“陛下怎么过来了?
苏妹妹身子不适,陛下该多在披香殿陪着才是。”他收回目光,看向我,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浅浅那边有太医守着,无妨。朕……过来看看你。”他顿了顿,
又道,“你这长乐宫,近日未免太过冷清了些。”“为陛下和妹妹祈福,心诚则静,
不敢喧闹。”我垂眸应答,语气恭顺。他沉默下来,
殿内一时只剩下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像是在抵抗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随意提起:“朕这两日,总觉得精神不济,夜里多梦,
心悸……太医署开了安神的方子,也不见大好。”我抬起眼,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关切:“定是陛下操劳过度所致。封后大典固然重要,但龙体更为要紧。
臣妾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只望陛下好生休养。”我说得情真意切,眼神里满是担忧,
仿佛他口中那“精神不济、心悸多梦”的症状,与我毫无干系。萧铎看着我,那双凤眸深处,
有什么情绪翻涌了一下,快得抓不住。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
似乎想像从前那样抚摸我的头发,指尖却在触碰到那支木簪前,蓦地停住了。
他看着我发间的木簪,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你这簪子……戴了许久了。”他语气有些复杂。我抬手,轻轻扶了扶簪身,笑容温软依旧,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怀念:“是啊,十年了。见簪如见陛下昔日心意,
臣妾……一直都很珍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转身走向窗边,
负手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雪光。“念念,”他背对着我,声音闷闷传来,
“等封后大典过后……朕会补偿你。四妃之位,必有你一席之地。”补偿?四妃之位?
我看着他挺拔却莫名透出几分孤寂的背影,唇边的笑容加深了些许,
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荒漠。“臣妾,谢陛下隆恩。”我屈膝,
行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宫礼。他站了许久,久到殿内的炭火都弱了下去,才缓缓转身。
“你好生……歇着吧。”他留下这句话,脚步有些匆忙地离开了长乐宫,
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殿门重新合上。我缓缓直起身,脸上所有的温顺柔婉瞬间褪去,
只剩下全然的冷漠。脑中的光幕,进度条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清晰地跳到了48%。
心悸?多梦?精神不济?“相思烬”的药力,正在逐步侵蚀他的根基。我走到窗边,
他方才站立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龙涎香气。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还有四天。我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琉璃窗。萧铎,你的补偿,我不需要了。
我只要你的命,和我回家的路。第四章殿门闭锁的第四日,天光未亮,
便被一种沉闷的、持续不断的簌簌声唤醒。不是落雪,是化雪时,积水从檐角滴落,
敲在青石板上,一声又一声,带着潮湿的冷意,无孔不入地渗进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长乐宫内,前几日炭火烘出的那点暖意,仿佛也被这湿冷吞噬殆尽,
只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寒。我拥着锦被坐在榻上,没有唤人。晨曦透过窗纸,
是一种浑浊的灰白色。毒杀狗皇帝任务进度:61%进度已过大半。那无形的毒,
想必正更深地蚕食着他的五脏六腑,与他所谓的“操劳”一同,将他推向命定的终点。
挽翠进来伺候梳洗时,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昨夜未曾安枕。她动作比往日更轻,
眉宇间锁着一丝化不开的忧惧。“娘娘,”她替我绾发时,声音压得极低,
几乎融进那令人心烦的滴水声里,“昨夜……披香殿那边,动静不小。”我透过铜镜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陛下批阅奏折时突然咳血,虽立刻封锁了消息,
但太医院几位院判都被急召入宫,诊了半宿。说是……急火攻心,
加上前两日感染的风寒未曾痊愈,需得静养。今日早朝已免了。”咳血?
我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随即缓缓松开。比预想中,来得还要快一些。
“相思烬”遇“引”则发,状若急症,看来效果不错。“陛下龙体欠安,乃国之大事。
”我语气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吩咐下去,长乐宫上下更要谨言慎行,莫要在这个时候,
给陛下添乱。”“是。”挽翠低声应下,为我簪上那支木簪时,她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用过早膳,我依旧坐在窗边。窗外的老梅,经过一夜雪水浸润,那几点红苞似乎绽开了些许,
颜色却红得愈发暗沉,像凝结的血珠。宫门外隐约传来喧哗,
夹杂着女子拔高的、带着哭腔的嗓音,虽隔着重重宫墙听不真切,但那方向,分明是披香殿。
挽翠侧耳听了片刻,脸色微变,快步出去打听。不过一刻,她便回转,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娘娘,是……是苏姑娘。”她低声道,“听闻陛下病倒,心急如焚,定要亲自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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