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病重住院,我打电话给丈夫商量陪护的事,他却告诉我他报了个旅行团,明天就走。
我质问他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他却理直气壮地说:“我们结婚前不就说好了?
财务独立,各管各家。
你家的事,你自己解决。”
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弟弟买房,他从我们共同账户划走五十万的时候,可没说各管各家。
我没再说话,默默挂了电话,然后联系了律师。
01电话被我掐断,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
听筒里最后那句“你自己解决”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最后一丝温情。
我站在医院缴费处的惨白灯光下,四周是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气味。
每一寸空气都冰冷、粘稠,吸进肺里,凉意直冲天灵盖。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缴费单,那一串猩红的数字,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十年婚姻,换来一句“你家的事”。
我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我的掌心。
没有眼泪。
当失望累积到某个临界点,剩下的只有麻木的寒意。
我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闺蜜苏晴爽利的声音传来:“晚晚,怎么样了?
阿姨情况还好吗?”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说话啊,你别吓我。”
苏晴的语气急了。
我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几乎不属于自己的平静语调,复述了刚才和周浩然的对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紧接着,是苏晴火山爆发般的怒骂:“周浩然他还是不是人?
他妈的!
这个时候他要去旅行?
让他去死!
这种刽子手、成年巨婴,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畜生!”
听着闺蜜为我抱不平的怒吼,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动了一点。
“晚晚,你听我说。”
苏晴很快冷静下来,她职业的敏锐感让她立刻抓住了重点。
“现在不是跟他吵架的时候,哭也没用。”
“你不能情绪化,绝对不能。”
“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去找证据。”
“特别是他小叔子买房那五十万的转账记录,必须找到!”
苏晴的话像一束强光,瞬间穿透了我脑中的混沌。
对,证据。
我是个财务,我最懂证据的重要性。
和苏晴结束通话,我立刻去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