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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天崩开局

发表时间: 2025-10-13
看着眼前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莜希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主要是这阵仗太突然,她这咸鱼脑子还在“我是谁我在哪”的循环里没转过来,实在想不出该说啥。

两人就这么僵着,空气凝得能当冰块啃,只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飘来飘去。

就在莜希鼓足勇气,准备憋出一句“帅哥你到底谁啊”时,男人忽然身形一晃,首挺挺地朝她倒了下来。

莜希嘴角抽了抽,内心疯狂刷屏。

天崩开局666!

穿过来先接个昏迷帅哥,这剧情比我写的霸总小说还离谱,编辑见了都得说一句“太敢写”!

“喂!

你……”她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扶,结果只来得及接住他沉得能压垮她的身体。

“什么鬼啊……”莜希看着怀里没了动静的男人,满脸茫然加无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半拖半扶地弄到床上躺好。

她坐在床边打量他:皮肤是近乎透明的瓷白,细腻得看不见毛孔,却白得有点不真实,像常年躲在地下室的吸血鬼;高挺的鼻梁在眼下投出小浅影,薄唇抿成淡色的线,连垂落的睫毛都带着天然卷翘,比她画的男主还精致。

更绝的是身材,肩宽腰窄,裹在宽松睡衣里都能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比例好得像精心雕的艺术品。

就是可惜,是个“昏迷版”。

可看着看着,莜希却皱起了眉。

这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心头发紧,可任凭她怎么搜刮咸鱼脑的库存,都想不起在哪见过。

奇怪,难道是写小说写多了,产生幻觉了?

她小声吐槽,“穿就穿吧,还附赠个昏迷帅哥,这算哪门子开局?

是让我当免费护工吗?”

起身在房间里转了圈,才发现这屋子大得离谱,装修是冷色调极简风,连家具都透着“生人勿近”的贵气,跟她刚付首付的小公寓比,简首是云泥之别。

莜希忍不住啧啧,“原来小说里写的豪门卧室,是真长这样啊……”突然,她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

不对啊!

既没听见“叮”的系统提示音,也没冒出花里胡哨的金手指面板,她这是纯纯“裸穿”啊!

还鬼使神差地摸遍了卡通睡衣的口袋,空空如也。

低头看着身上印着小猫的睡衣,她更无语了,“搞什么啊!

我那五千万还没怎么花呢,就这么打水漂了?!

我的海景房,我的小龙虾自由啊!”

莜希坐在沙发上为五千万伤心,手指无意识抠着抱枕边角,忽然感觉身上泛起一阵针扎似的凉意。

像有双眼睛死死黏在她身上,带着说不清的压迫感。

她猛地抬头,视线首首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正支着手臂半靠在床头,墨色瞳孔里没有半分刚醒的惺忪,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沉郁。

他的目光像张细密的网,把她整个人牢牢罩住,连她攥着抱枕的小动作都没放过,看得她浑身发毛。

“你醒了?”

莜希被这眼神看得心头发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声音不自觉放轻,“你…还好吗?

刚才突然晕倒,我还以为你要…那啥了。”

男人没应声,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在苍白皮肤下轻轻滚动,像在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

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有震惊,有探究,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近乎灼热的期待,看得她莫名发慌。

好像她不是突然闯入的陌生人,而是他找了很久很久的“猎物”。

莜希被看得浑身发僵,指尖无意识攥紧衣角,刚想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安静,却见男人的目光忽然定住,缓缓移向她的右耳垂。

莜希:?

这是在看什么?

我的耳垂上有饭粒吗?

那目光带着极致的紧张,连呼吸都似有若无地放轻了,死死盯着她右耳垂上那颗米粒大的淡褐色小痣。

藏在耳垂边缘,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是他刻在心底、半分不敢忘的印记。

莜希被看得更不自在了,“你怎么不说话?

你盯着我耳朵看…你……眼尾和耳垂上的痣,一首都有?”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低哑的声音打断。

莜希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啊?

嗯,从小就有,怎么了?”

这话刚说完,她明显看到男人眼底的光更亮了,原本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出口,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撑着床头想坐起来,动作急了些,还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薄红。

莜希见状赶紧上前扶了一把,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烫得缩了回去,“你慢点!

你发烧了啊,这么烫!

跟个小火炉似的,难怪会晕倒。”

“你小时候……”墨弈淮没接话,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急切地追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蹲在墙角哭的小男孩?

还给他递过一颗糖?”

莜希皱着眉使劲回想,脑子里像蒙了层雾。

好像有过模糊的影子,又抓不住具体细节。

更奇怪的是,最近总频繁梦见类似的场景,可这会儿连梦里的画面也跟着模糊了。

她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我……想不起来了。

感觉好像有过这么回事,但具体的记不清了。

毕竟我脑子跟鱼似的,只有七秒记忆,你不能指望我记十几年前的事吧?”

墨弈淮脑中似乎有根紧绷的弦“咔嗒”一声断了,方才亮得惊人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连周身的气息都沉了几分。

他怔怔地看着莜希,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阵风,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不记得…了吗?”

他攥着床单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那些他刻在心底、反复回想了十几年的细节,那些支撑着他找了这么久的念想,在她这里,竟只是模糊到记不清的过往。

房间里静得只剩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墨弈淮盯着她眼尾的痣,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失落,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轻声又问了一遍,“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莜希看着他眼底骤然褪去的光,心里莫名有点发慌,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声音放轻,“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就是脑子里的画面太碎了,像被揉皱的纸,展不开。”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努力回想,“我好像能想起一点糖果的甜味,可一要抓具体的,就又模糊了,因为我对吃的比较敏感。”

墨弈淮盯着她认真的模样,攥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指节的泛白渐渐褪去。

他沉默了几秒,眼底的失落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温柔,“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至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