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是裴烬最听话的妻子。也是他心头白月光——黎萱的完美替身。
我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学她喜欢的插花，甚至在他醉酒叫错我名字时，
也只是安静地替他盖好被子。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他，包括裴烬自己。直到黎萱回国，
他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走得体面又安静。他以为这是故事的结束。
可他不知道，从黎萱回国那一刻起，我布了三年的局，才刚刚开始。
他的白月光不会有好下场。而我，要的远不止是他的钱。01.他叫我，
用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裴烬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还有一股很陌生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那款，也不是他平时会接触的商业香。那味道很甜，有点腻人。
我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茶几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二。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动作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站起来，走过去想帮他拿拖鞋。“等你回来。
”我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到什么。他没看我，径直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公司有事，以后不用等了。”我点点头，没说话。
走过去把凉掉的饭菜端进厨房。倒掉，刷碗。水流的声音掩盖了我心里的声音。这三年，
都是这样。他很晚回来，或者不回来。我们之间的话很少，像两个合租的室友。不，
室友之间可能还会聊聊天气。我们不聊。回到卧室的时候，他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背对着我，留给我一个宽阔又冷漠的后背。我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床很大，
我们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他身上的水汽混着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但我知道，
那底下盖着的是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我闭上眼，假装睡着。半夜，他翻了个身。
一条手臂搭在了我的腰上，很重。我身体一僵。他很少主动碰我。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
带着滚烫的酒气。“萱萱……”他含糊地叫出一个名字。不是我的名字。我叫许萤。萱萱，
是黎萱。他放在心尖尖上三年的白月光。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麻。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月光照不进来。我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他。黑暗中，
我能看清他紧蹙的眉头。他睡得不安稳，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也许是美梦。我伸出手，
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很烫。我的指尖很凉。他没有醒。“裴烬。”我对着他的嘴唇，
用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快了。”“很快，你就再也不用做梦了。
”他大概是听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嘴里又溢出那个名字。“萱萱……”我收回手，
笑了笑。然后，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像一个最温柔体的妻子。“睡吧。”我说。
“晚安。”第二天早上，裴烬起得很早。我给他准备早餐的时候，他坐在餐桌旁看财经新闻。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裴氏集团总裁。
昨晚那个脆弱的、喊着别人名字的男人，消失了。他喝了一口咖啡，眉头皱了一下。
“今天的咖啡，有点苦。”我把煎好的蛋放在他盘子里。“可能豆子换了新产地。
”我轻声解释。他没再说什么，快速地吃完早餐。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今天下午，黎萱回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嗯，我知道了。”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眼神很复杂。像是在审视，
又像是在愧疚。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拉开门走了。门关上的声音，
把整个屋子震得空空荡荡。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她到哪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许小姐，飞机刚落地。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我走到餐桌旁，端起裴烬没喝完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
确实很苦。但我喜欢这个味道。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插满了管子，了无生气。照片的角落，有一个时间戳。三年前。
我看着照片里的女孩，轻声说。“姐，我回来了。”“你失去的一切，我会一样一样，
帮你拿回来。”02.离婚协议，像一张废纸下午三点。我接到了裴烬的电话。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在工作时间主动打给我。“来一趟‘云顶’餐厅。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好。”我没有问为什么。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
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到小腿。长发披在肩上，没有化妆。这是黎萱最喜欢的打扮。
或者说，是裴烬记忆里，黎萱最喜欢的打扮。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这张脸，
有七分像黎萱。当初裴烬的母亲周岚找到我时，就是看中了这张脸。她说，
只要我乖乖扮演好裴太太这个角色三年，等黎萱回来，
就给我一笔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我答应了。那时候，我需要钱。非常需要。
云顶餐厅在市中心最高的大楼顶层。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风景。我到的时候，裴烬已经在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化着精致的妆。
卷发风情万种地搭在肩上。她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但脸上却挂着得体的笑。“阿烬，这位就是许小姐吧？”她主动开口。裴烬站起来，
给我拉开椅子。这个举动，让黎萱的脸色僵了一下。“许萤，我太太。”裴烬介绍道。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介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坐下，对着黎萱笑了笑。“黎小姐，你好。
”黎萱也对我笑。“许小姐，这几年，辛苦你了。”她这话，说得很有水平。
既点明了我的“替身”身份，又像是在表达感谢。我垂下眼。“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把姿态放得很低。低到尘埃里。裴烬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看看吧。”我拿起来。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离婚协议”。
我心里冷笑一声。终于来了。我一页一页地翻看。协议内容很简单。我净身出户。作为补偿，
他会给我一套市区的公寓，还有一千万现金。对于一个扮演了三年工具人的人来说，
这笔钱不算少。但对于裴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这个身份来说，这简直就是打发叫家。
我看得不快不慢，很仔细。黎萱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我。
她大概是想看我哭，或者闹。可惜，我让她失望了。我的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平静得像在看一份无关紧g要的报告。看完最后一行字，我合上文件。“我看完了。
”裴烬看着我。“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摇摇头。“没有。”我拿起桌上的笔，
准备签字。黎萱的眼睛亮了亮。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我的笔尖，就要落在签名栏上。
裴烬却突然伸手，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大，温度很高。烫得我指尖发颤。“许萤。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哑。“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深，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我从那片湖水里，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很安静，
很陌生。我想了想，开口了。“房子我不要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裴烬的眉头微微蹙起。“你说。”“我姐姐三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在疗养院。
”“我想请你，继续支付她的医疗费。”“直到……她去世为止。”我说得很慢，
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裴烬愣住了。黎萱的脸色也变了。这件事，他们都知道。
当初周岚给我的那笔钱，大部分都用在了我姐姐的治疗上。但那笔钱，也快用完了。
裴烬的眼神变得很复杂。他大概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要更多的钱，或者股份。他没想到，
我提的要求，是这个。“好。”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会安排人负责到底。
”我点点头。“谢谢。”说完，我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许萤。两个字，
写得干脆利落。签完字，我站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裴烬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走出餐厅，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我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
镜片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我眼底的情绪。车子开动，我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我发了一条消息出去。“鱼已脱钩。”很快，那边回复了。
“网已备好。”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离婚协议？在我的计划里，
那不过是一张废纸。裴烬，黎萱。你们的好戏，才刚刚上演。03.她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秘密我搬出了那栋住了三年的别墅。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临走前，
保姆张妈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太太，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拍了拍她的手。
“张妈，你也保重。”张妈是这个家里，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
我搬进了裴烬给我的那套公寓。不大，但一个人住足够了。我没有去联系裴烬，
也没有去打扰黎萱。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每天就是去疗养院看看姐姐，然后回家。
黎萱很高调。回国第二天，就成立了个人工作室。通稿铺天盖地。“昔日影后，沉寂三年，
王者归来。”她的粉丝很激动。把机场围得水泄不通。她在媒体面前，笑得很开心。她说，
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不得不暂退娱乐圈，现在身体恢复了，她会带给大家更多好的作品。
我看着电视里那张光鲜亮丽的脸，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意外？她说得真轻巧。没过几天，
裴烬和黎萱的绯闻就上了热搜。有人拍到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画展。
裴烬甚至包下了一整艘游轮，为她庆祝回归。游轮上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
整个城市都能看到。网上都在传，裴氏总裁好事将近。黎萱的粉丝在她的微博下面疯狂祝福。
说她苦尽甘来，终于要嫁入豪门了。黎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种暧昧的态度，
最能吊人胃口。她的热度，一天比一天高。我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我一点也不急。
我知道，黎萱现在站得有多高，将来就会摔得有多惨。这天，我正在疗养院给姐姐擦拭身体。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许小姐，是我，陈侦探。
”电话那头，是我雇的私家侦探。“有结果了？”“是的。”陈侦探的声音有些兴奋。
“黎萱在国外那三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她根本不是在养病。”我的手顿了一下。
“说下去。”“她三年前出国，是因为怀孕了。”“孩子是裴总的。”“但是，孩子出生后，
被她送人了。”“她对外宣称，是因为身体不好，意外流产。”“实际上，
她是怕孩子影响她的事业。”我眯起了眼睛。这个消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但我很快就冷静下来。“还有呢？““还有，她这三年在国外，私生活很乱。
”“跟好几个富商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这里有照片和视频。”“另外，她这次回国，
是因为她在国外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追债，混不下去了。”“她想回国捞金，
顺便搭上裴总，让他帮忙还债。”我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我笑了。“很好。
”“陈侦探，把所有资料都发给我。”“尾款我会打给你。”“好的，许小姐。”挂了电话，
我看着病床上的姐姐。她的脸色很苍白，呼吸很微弱。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
她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姐。”我握住她冰冷的手。“你听到了吗？”“那个女人，
她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秘密和谎言。”“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她，把所有的一切，
都吐出来。”“连本带利。”我的计划，可以开始了。第一步，就是让裴烬知道，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但这个消息，不能由我来告诉他。
要让他自己发现。那样才有趣。我拿出另一部手机。这部手机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备注是，
“棋子”。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该你上场了。”04.第一张牌，
打向她的七寸裴氏集团的周年庆酒会，办得非常盛大。地点在市里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
商界名流，媒体记者，都来了。黎萱作为裴烬的女伴，盛装出席。她穿着一身高定礼服，
脖子上戴着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那是裴烬送给她的。她挽着裴烬的胳膊，
笑得像个女王。接受着所有人的瞩目和艳羡。我没有去。我只是在家里，通过网络直播，
看着现场的盛况。酒会进行到一半，到了记者提问环节。有记者问黎萱，
关于她和裴总的婚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黎萱娇羞地看了裴烬一眼。“这种事，
要问裴总才行。”她把问题抛给了裴烬。裴烬看着她，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拿起话筒，正准备说什么。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切换了画面。
原本播放着裴氏集团宣传片的屏幕，变成了一张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国外的**，酒店，
和各种奢靡的派对。照片的主角，都是黎萱。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和不同的男人亲密相拥。
笑得放肆又轻浮。跟现在这个端庄优雅的影后，判若两人。全场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
像疯了一样闪烁起来。对准了台上脸色煞白的黎萱。黎萱尖叫一声，躲到了裴烬身后。
“不是的！这不是我！是P的！”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裴烬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他立刻让保安去关掉大屏幕。但已经晚了。所有的记者，都已经拍下了那些照片。
大屏幕很快黑了下去。但宴会厅里的骚动，却没有停止。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黎萱。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天哪，原来她是这种人。”“真看不出来，平时装得那么清纯。
”“怪不得消失了三年，原来是去国外鬼混了。”黎萱的身体在发抖。她抓着裴烬的胳膊，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阿烬，你相信我，那些照片是假的！是有人要害我！
”裴烬看着她，眼神里是失望，是愤怒，还有一丝怀疑。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
在保安的护送下，匆匆离开了宴会厅。一场盛大的酒会，就这样，以一场闹剧收场。
我关掉直播，心情很好。我倒了一杯红酒，走到阳台。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我给“棋子”发了条消息。“干得不错。”很快，那边回复了。“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颗棋子，是我一年前布下的。他是裴氏集团技术部的一个主管。有点小才华，
但一直得不到重用。我给了他一笔钱，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他更好的发展。他答应了。
我知道，光凭几张照片，还扳不倒黎萱。裴烬对她，有很深的滤镜。他可能会怀疑，
但只要黎萱哭一哭，示一示弱，他很可能就会心软。所以，这只是第一张牌。一个开胃菜。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果然，第二天，裴氏集团的公关部就发表了声明。
说那些照片是恶意伪造，是竞争对手的不正当手段。并且已经报警处理。
黎萱的工作室也转发了声明，表示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网上又开始出现一些为黎萱洗地的声音。说她是被陷害的。说那些男人，都是她的朋友。
我看着这些，一点也不意外。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我打开电脑，
登录了一个国外的社交账号。这个账号，是我用一个虚拟身份注册的。
我把陈侦探给我的那些资料，整理了一下。特别是黎萱和一个叫马丁的外国富商的亲密视频。
我把视频的关键部分打了码，然后发了出去。配文是：“有些人，在人前是天使，
在人后是魔鬼。”然后，我@了国内几个最爱搬运八卦的营销号。做完这一切，我合上电脑，
去睡觉了。我知道，明天早上醒来，又会有一场好戏等着我。黎萱，你可要挺住啊。
千万别让我，太快就觉得无聊了。05.他的怀疑，像一颗种子第二天，整个网络都炸了。
那段打了码的视频，被疯狂转发。虽然关键部分看不清，但视频里女主角的脸，
和黎萱一模一样。她身上的纹身，也和之前照片里的一样。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黎萱不雅视频这个词条，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黎萱的微博评论区，彻底沦陷了。全是骂她的。骂她私生活混乱，欺骗大众感情。她的粉丝，
一夜之间脱粉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死忠粉，还在挣扎着洗地。但他们的声音，
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网友的口水中。黎萱代言的几个品牌，也立刻发表声明，宣布和她解约。
她正在谈的几个剧本，也黄了。墙倒众人推。这就是娱乐圈的现实。黎萱躲在家里，
不敢出门。她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机。但她躲不掉。她的工作室电话，快被打爆了。
她家的门外，围满了记者。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崩溃。她一定会去找裴烬。哭着求他帮忙。
下午，我接到了裴烬的电话。他的声音，比之前更疲惫了。“出来见个面。”我答应了。
地点是一家很隐蔽的茶馆。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
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他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找我有什么事？”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网上的事，
你看到了吧。”我点点头。“看到了。”“你觉得，是真的吗？”他问。我笑了笑。“裴总，
你是在问我吗？”“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顿了顿，
“空穴不来风，不是吗？”他的脸色沉了下去。“许萤，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我说得很平静。他沉默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
之前那些照片，他可以自欺欺人地当成是伪造。但这次的视频，太真实了。真实到，
他没办法再骗自己。“她跟我解释了。”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她说，
是那个男人给她下药，逼她拍的。”“她才是受害者。”我差点笑出声。
黎萱还真是会编故事。这种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立一个受害者人设。“那你信吗？
”我问他。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我。“许萤，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他的眼神，
像鹰一样锐利。我的心跳了一下。但我脸上依旧平静。“为什么这么问？”“就因为，
我是你的前妻？”“就因为，她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所以，她出了事，
你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我自嘲地笑了笑。“裴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一个被你净身出户的女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的话，像针一样，
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么怀疑我，有点过分。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只是……太乱了。”“我理解。”我站起来。“如果没别的事，
我先走了。”“姐姐还在等我。”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叫住我。“许萤。”我回头。
“你姐姐的病房，我已经安排好了。”“是VIP单间，24小时都有专人看护。
”“费用你不用担心。”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谢谢。”走出茶馆，我深吸了一口气。
裴烬开始怀疑我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但也说明，我的计划，起作用了。他对我，
不再是完全的无视和冷漠。他的情绪，开始因为我而波动。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接下来，
我要做的，就是让他这种怀疑，慢慢变成肯定。然后，再亲手打碎他的肯定。让他知道，
他错得有多离谱。黎萱这颗棋子，已经快废了。是时候，动用第二颗了。06.第二个巴掌，
扇在他脸上黎萱的风波，还在持续发酵。网上又爆出了她欠下巨额赌债的证据。有借条，
有**催债的视频。铁证如山。黎萱的人设，彻底崩塌。从一个冰清玉洁的白月光，
变成了一个谎话连篇的赌徒。墙倒众人推，之前捧她有多高，现在踩她就有多狠。
她被记者堵在公寓门口。质问她为什么要欺骗粉丝，为什么要欠钱不还。她崩溃地大哭，
说自己是被陷害的。但已经没有人信了。裴烬帮她还了赌债。还找了最好的公关团队，
想帮她扭转舆P论。但没用。网友不买账。裴氏集团的股价，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影响。
连续几天都在下跌。董事会那边，对裴烬很有意见。说他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
影响公司的利益。裴烬的压力，很大。他每天都忙到很晚。我好几次，都看到他的车，
停在我家楼下。他没有上来。只是在车里，静静地坐着。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烟。我知道，
他在犹豫，在挣扎。他在怀疑黎萱，也在怀疑我。他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