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人间试炼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3

1 神之陨落林枫的话音如同冰锥,刺穿了林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里暖融的空气。

他刚刚宣布完毕那份代号“涅槃”的战略裁员计划,五千个岗位,

在他口中被精准地分解为成本节约的百分比和预期提升的股本回报率。

“情感是商业效率的毒药,慈悲是竞争者刺向我们喉咙的匕首。”他转过身,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巨大的液晶屏显示的数据图表上,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每一位正襟危坐的董事,“市场遵循最原始的达尔文法则,林氏亦然。

这些被‘优化’掉的个体,其共性在于能力的停滞与价值的衰减。平庸,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本身就是一种需要被剔除的冗余。”他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自然定律。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只有顶级雪茄残留的烟雾在空气中缓慢扭曲。没有人出声反驳。在这里,

年仅三十二岁的林枫就是绝对权威,他过往一系列铁腕改革带来的惊人业绩,

铸就了他不容置疑的话语权。夜色如墨,将城市包裹。

林枫独自留在位于大厦顶层的奢华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蔓延至天际的璀璨灯海,

如同匍匐在他脚下的星河。他端着一杯色泽金黄的三十年麦卡伦威士忌,轻轻摇晃,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征服的***早已在日常中稀释,此刻盘旋在他心头的,

是一种掌控一切的、略带疲惫的满足。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来人是陈伯,

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也是他已故父亲最信赖的心腹。陈伯年近古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身着朴素的深色中山装,步履依旧沉稳,那双看尽世事的眼睛里,

此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少爷。”陈伯微微躬身,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却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决绝。“陈伯?”林枫并未转身,眉宇间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这么晚,公司还有事?”他习惯于陈伯在他加班时送来宵夜或提醒他休息,

但今晚的气氛显然不同。陈伯没有像往常一样关切地询问,而是径直走到办公桌前,

将一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文件夹放在光可鉴人的黑檀木桌面上,动作缓慢而郑重。

“这是老爷临终前,在病榻上亲手交给我的。”陈伯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当时说,

若有一天,您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数字和攻城掠地的***,再也看不见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感受不到他们的悲喜与尊严时,就把这个交给您。”林枫嗤笑一声,带着一丝戏谑和不解,

伸手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并非他预想中的什么秘密股权协议或遗嘱附录,

而是一份……心理诊断书的复印件?以及一封笔迹因虚弱而颤抖的父亲亲笔信。信上的字句,

如同烧红的针,一针一针地刺入他的眼帘:“吾儿林枫:汝天资聪颖,世所罕见,

弱冠之年即显峥嵘,而立之初已执掌巨舰。然,利剑无鞘,终易折损。

汝近年来行事愈见酷烈,视员工如数字,视合作为棋局,践踏常人之尊严与生计如同草芥。

此非企业家之胸襟,实为巨婴之傲慢,心性严重缺失之症候。”“今,予陈伯全权,

若汝行事过苛,触及底线,便可对汝施以‘人间试炼’:即刻剥夺汝之一切特权,隐去身份,

融入市井,自谋生路,为期一载。期间,不得动用林氏分毫资源,

不得向任何人透露真实身份。望汝于困顿劳苦之中,亲尝生计之艰辛,体味人情之冷暖,

重拾对平凡之敬畏,对生命之悲悯。若逾期未改,或抗命不从,陈伯有权代我行使其余股权,

冻结汝之所有权限。”林枫的瞳孔骤然收缩,从最初的愕然迅速转化为被冒犯的愤怒。

“荒谬!”他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剧烈晃荡,

“父亲……父亲他病重时糊涂了!‘人间试炼’?就凭这几张不知真伪的纸,和陈伯你?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着陈伯,“林氏现在正处在关键扩张期,离不开我的决策。

没有我坐镇,下个季度的财报会让所有股东失望!”陈伯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浑浊的眼底深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

是经过公证的遗嘱补充协议和一份有效期一年的全权股权代理授权书,法律条款清晰,

印章齐全。“少爷,老爷的遗嘱完全合法,具有不可置疑的法律效力。

至于林氏……”陈伯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您或许,高估了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同时也低估了老爷为您、为集团留下的后手。就在今天下午,

董事会核心成员已经知晓并一致同意了您的这项……‘特殊修养计划’。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林枫的尾椎骨窜上头顶,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团队和最依赖的制度,在背后联手“背叛”了。

愤怒、屈辱、一种荒诞的不真实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名贵的实木发出沉闷的响声。“你们这是篡权!是绑架!”他低吼道,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不,少爷,”陈伯的目光里终于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痛心,也是决然,“这是救赎。老朽只是遵循老爷的遗志,行此不得已之事。

您不是常常在会议中,欣赏那些‘平庸者’在您制定的规则下挣扎求存的模样吗?那么现在,

就请您亲自下场,去体验一下,您所信奉和强化的那些规则,施加在普通人身上,

究竟是何种滋味。”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枫死死地盯着陈伯,

试图从那双老迈却坚定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破绽或动摇,但他失败了。他意识到,

这不是一场可以靠咆哮或威胁解决的商业谈判,

这是一场针对他灵魂的、精心策划的“兵变”,一场他无法用金钱和权力轻易摆平的战争。

狂怒的风暴在他胸中席卷,最终却奇异地慢慢平息下来,

转化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一种近乎自虐的傲慢。他扯动嘴角,

露出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好,很好。”他松开紧握的拳头,

整理了一下因激动而微乱的西装领带,“我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亲自去验证一下,

你们口中那个所谓的‘真实世界’,是不是真的像你们描述的那么……艰难和崇高。

”他倒要看看,离开了他林枫,林氏这艘巨轮会不会偏离航向;他也想看看,

自己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离开了家族的荫庇就一事无成。陈伯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递过来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磨损的深蓝色帆布背包。“这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

一部只有基础通讯功能的旧手机,里面存了我的号码,以及……”他顿了顿,

取出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密封信封,递给林枫,“您的‘退路’。

”林枫皱眉接过,捏了捏,信封很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这是什么?

”“当您觉得一天也无法再坚持下去,感觉灵魂即将被‘普通人的生活’彻底碾碎时,

打开它。”陈伯看着他,眼神深邃,“它可以立刻结束这一切,让您瞬间回到这里,

回到您现在所站的位置。”林枫捏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指尖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灼热。看,

即使是被放逐,他依然拥有一条普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逃生通道。

这仿佛是对这场“试炼”最大的讽刺,也是对他残留特权最***的提醒。

他将信封塞进背包最内层的夹袋,仿佛塞入了一个矛盾的、关于尊严与妥协的符号。“走吧。

”他背起那个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帆布包,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那片他曾以为被征服的灯海,

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2 尘世荆棘四个小时后,

林枫站在了一个与他过往人生截然割裂的世界入口。这里是城市边缘一个巨大的城中村,

名为“彩虹社区”,但与浪漫的名字毫不相干。陈伯的车将他丢在村口的牌坊下,

便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的油烟、垃圾堆散发的酸腐、公共厕所飘来的消毒水味、以及潮湿衣物晾晒不干特有的霉味。

电线像丑陋而疯狂的藤蔓,在狭窄得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巷道”上空纠缠盘绕,

将本就昏暗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

人声、店铺喇叭的叫卖、麻将牌的碰撞声、孩子的哭闹声……各种声音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

冲击着他习惯安静的耳膜。他的“新家”是位于一栋“握手楼”六层的出租单间,没有电梯。

十五平米的空间,一张硬板床,一个摇晃的木桌,一个散发着霉味的布衣柜,便是全部家当。

斑驳的墙壁上留着前租客各种颜色的污渍和幼稚的涂鸦,唯一的窗户看出去,

不足一米处就是对面楼同样脏兮兮的窗户和晾晒着的内衣裤。第一个夜晚,

他在坚硬膈人的床板上辗转难眠,

被隔壁夫妻无休止的争吵、楼上租客沉重的脚步声和楼下麻将馆的喧嚣折磨得神经濒临崩溃。

清晨五点,他被刺耳的闹钟和巷子里收垃圾车的轰鸣声吵醒,

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和一颗疲惫不堪的心,被迫融入早高峰汹涌的人潮。

地铁站是他经历的第一个、也是印象最深刻的炼狱。

他被裹挟在一股由汗味、廉价香水味、韭菜包子和焦虑情绪混合而成的洪流中,

身不由己地被推着向前涌动。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在此刻毫无意义,

反而成为行动的累赘和无声的嘲讽。他被人流推搡着,脚被踩了无数次,

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已乱成一团黏腻地贴在额头上。当终于被塞进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

身体以极其别扭的姿势紧紧贴着陌生人温热而潮湿的背部时,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和尊严的彻底沦丧。

这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高强度商业谈判或市场危机,都更让他感到疲惫和绝望。

这是一种个体意志被庞大群体无情吞噬的无力感。接下来是更为残酷的求职之路。

走进那些他曾嗤之以鼻的基层岗位招聘现场——快递站点、连锁餐厅、大型超市、物业公司。

“32岁?来应聘快递员?老弟,不是我说,这活儿风吹日晒雨淋,抢时间拼体力,

你这年纪有点尴尬啊,比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了。” “硕士学历?来应聘超市理货员?

嗬,您这简历可真够亮的!对不起,我们庙小,怕您这尊大佛干不长,也怕您觉得屈才。

” “没有餐饮行业经验?服务员做不了,后厨帮工要健康证,

而且我们要求能长期站立……” “林峰?嗯,名字挺好记。

等等……你这身份证……”陈伯为他准备了化名为“林峰”的新身份,

照片与他本人有***分相似,

息已被彻底清洗成一个只有高中学历、过往工作经历模糊的普通打工者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像冰冷的冰雹,密集而无情地砸向他残存的傲气和自我认知。

为傲的常春藤盟校MBA学历、金光闪闪的林氏集团CEO履历、遍布全球的精英人脉网络,

在这个***而现实的劳动力市场上,全部归零,甚至因为年龄和“资历过高”而成为负资产。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剥离了“林氏集团继承人”和“商业天才”的光环,他林枫,

在大多数雇主眼中,可能甚至不如一个身强体壮、能吃苦耐劳的农村小伙。

自尊心被反复碾磨的痛楚,远比身体的疲惫更甚。最终,

在几乎身无分文、走投无路的窘境下,

他听从了一位在劳务市场外同样等活、面容黝黑的中年大叔的建议,

下载了那个如今随处可见的外卖骑手APP。

些颠簸的电动车动用陈伯预留的极其有限的启动资金……他成为了这个庞大平台系统中,

一个微不足道的、随时可以被替代的编码——C-7758。第一天正式送外卖,

他穿着那套廉价的、并不合身的平台配送服,骑着吱呀作响的电动车,

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演员,闯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剧本。

城市的道路在他熟悉的导航地图上是清晰的线条,

但在现实中却是一个由单行道、临时施工、无法停车区和混乱楼号构成的迷宫。第一单,

他因为不熟悉一个老小区错综复杂的楼栋分布,以及等待缓慢的旧电梯,超时了整整十分钟。

忐忑地敲开门,客户是个穿着睡衣、满脸不悦的年轻女孩。“怎么这么慢啊!我都要饿死了!

”女孩劈头盖脸地抱怨,接过袋子看了一眼,声音更尖利了,“你看!汤都洒出来了!

搞什么啊!我一定要给你差评!”“对不起,小区楼号有点乱,

电梯也等了很久……”林枫试图解释,他这辈子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对人说过话。

“对不起有什么用?路上不会跑两步吗?扣你钱你就知道快了!”女孩不耐烦地打断他,

“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很快,手机APP发出提示音:订单超时,

扣款30%;客户差评,扣款50元。

他盯着屏幕上那冰冷的、将他半天辛苦劳作几乎清零的数字,

一股混杂着巨大委屈、荒谬感和无处发泄的愤怒的情绪,猛地冲上了头顶。

他曾经在董事会上,一个决策可能影响数千人的收入和家庭,他眼都不眨,

认为那是市场规律的必然。如今,仅仅因为十分钟的延误和洒出的一点汤水,

他就像一只被随意踩踏的蚂蚁,毫无反抗之力。这种强烈到极致的反差,

让他对自己信奉多年的“弱肉强食”、“效率至上”的逻辑,产生了地基般的动摇。

3 微光与裂痕持续的挫败感和高强度的体力消耗,让林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眼神,被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茫然的空洞所取代。

曾经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的自信,如今在一次次超时、差评和导航失误中,

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一个初冬的雨夜,凄风冷雨。他因为连续两单超时被扣款,

电动车电量告急发出警报,雨水顺着并不防水的配送服领口渗入,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又冷又饿,心情低落到谷底,仿佛整个世界都浸泡在灰色的泥泞中。他推着几乎没电的车,

蹒跚地路过一家招牌昏黄、店面狭小,名为“暖心面馆”的小店。

从门缝里逸出的温暖灯光和食物香气,像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他的脚步。

他鬼使神差地推开玻璃门,温暖湿润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店面很小,只有四五张桌子,

但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系着一条洗得发白却熨烫平整的围裙,脸上带着长期劳作留下的风霜痕迹,

眼角有着细密的鱼尾纹,但那双看向他的眼睛,却透着一种质朴的温暖。“吃点啥?

”她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筷子,热情地招呼着,顺手从柜台下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来,

“快擦擦,小伙子,淋这么湿,别感冒了。”林枫愣了一下,

局促地接过带着皂角清香的毛巾,胡乱地在脸上和头发上擦了擦。他点了一碗最便宜的素面。

面很快端上来,热气腾腾,清亮的汤底,雪白的面条,

上面还意外地卧着一个金黄诱人的煎蛋,几粒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这……我没点蛋。

”林枫哑着嗓子,有些迟疑地说。“送你的,看你样子是刚送完外卖吧?这大冷天的,

不容易,多吃点才有力气。”老板娘笑了笑,笑容很朴实,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像秋日的菊花,“我叫赵彩霞,街坊都叫我赵大姐,以后常来啊。”那碗面其实很简单,

但林枫吃得狼吞虎咽,感觉是从未有过的美味。滚烫的面汤顺着食道滑入胃中,

驱散了彻骨的寒意,连带着心里那层厚厚的冰壳,似乎也“咔嚓”一声,

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他知道了赵大姐丈夫早逝,她一个人靠着这家小面馆,

拉扯着患有先天心脏病的儿子小军。此后,

“暖心面馆”就成了林枫在这座冰冷城市中唯一的避风港和温暖来源。每当送餐路过附近,

或者感到身心俱疲时,他都会进来坐一坐。赵大姐知道他做骑手辛苦,收入不稳定,

有时会偷偷给他的面里多加几片肉,或者在他晚归时,留一碗一直温在锅里的热汤。

她的善意,不带任何功利色彩,不求回报,纯粹而自然,像冬日里偶然穿透乌云的一缕阳光,

让林枫在冰冷的数据、严苛的规则和客户的冷眼之外,感受到了久违的、属于“人”的温情。

他开始在送餐间隙,偶尔帮赵大姐搬点沉重的面粉袋,

或者修理一下店里总是接触不良的插座、吱呀作响的店门。也是在这个过程中,

他见到了小军,一个九岁、瘦弱、脸色总是带着不健康苍白的男孩,但眼睛却像黑葡萄一样,

清澈而明亮。小军似乎很喜欢这个沉默但温和的“林叔叔”,

会拿着自己得了“优”的图画作业给他看,会叽叽喳喳地跟他讲学校里的趣事,

还会悄悄问他送外卖会不会遇到好玩的事情。一天下午,林枫刚送完一单到面馆附近,

正准备接新单,突然听到面馆里传来小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赵大姐带着哭腔的焦急呼喊。

他心头一紧,扔下电动车就冲了进去。只见小军蜷缩在椅子上,小手死死地捂着胸口,

脸色憋得发紫,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药……刚吃了药……好像没效果……怎么办啊林兄弟……”赵大姐吓得脸色惨白,

手足无措,眼泪直流。林枫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超时、什么差评、什么订单,

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有一个念头:快!把孩子送到医院!他一把将小军背到自己背上,

感受着孩子轻飘飘的体重和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对赵大姐喊了一句:“大姐,锁门!

跟我走!”他背着小军,沿着狭窄的巷道向最近的社区医院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