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认回豪门的当天，假千金哭着对我父母说：姐姐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我爸妈心疼地抱着她：你是我们养了十八年的宝贝，谁也别想把你赶走。
全家人都用提防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生怕我欺负了他们的小公主。我没理他们，
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客厅那面挂满全家福的墙。哟，这不张家老太爷吗？死得够惨的，
小老婆卷钱跑了，他被活活气死的。啧啧，还有李家三叔，玩得太花得了脏病死的，
现在还搁那儿飘着喊冤呢。我能看见，照片上的每一个遗像，
都对应着一个飘在半空的鬼魂，他们正兴高采烈地跟我打招呼。于是我无视了假千金的表演，
对着墙上那张慈眉善目的奶奶遗像挥了挥手，笑得天真烂漫：奶奶好，我叫姜宁，
您的孙子在外面养的小三，昨天刚生了个儿子哦。一瞬间，我爸的脸绿了。
1.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和我那便宜父亲姜文bin铁青的脸色相得益彰。
他身旁的贵妇人，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刘玥，正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假千金姜柔，柔声安慰。
柔柔别哭，妈妈的心肝宝贝，谁也抢不走你的位置。姜柔抽噎着，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瞟向我，仿佛我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女儿，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可是……姐姐回来了，我本就不是姜家的孩子，我该离开的……她越说哭得越厉害，
我爸姜文bin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八瓣。他终于把矛头对准了我，厉声呵斥：姜宁！
你一回来就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跟柔柔道歉！道歉？我环顾四周，大哥姜屿皱着眉，
满眼不耐烦。二哥姜川更是直接，抱着手臂冷笑：在乡下待久了，就是没教养。
这一家人，真是整整齐齐地演绎着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没理会他们的群情激愤，目光再次落在那面照片墙上。墙上，那位慈眉善目的奶奶
鬼魂正激动地对我比着大拇指，嘴型无声地开合：好样的！孙媳妇！继续！我身侧，
一个穿着旧式西装，头顶半秃的爷爷鬼魂飘了过来，一脸八卦地戳了戳奶奶鬼魂：老婆子，
这丫头谁啊？有点意思。我亲孙女！奶奶鬼魂叉着腰，得意洋洋，
比那个假货强多了！我收回视线，对上姜文bin愤怒的目光，笑意更深。爸，
我胡说什么了？我歪了歪头，一脸纯真，我说的是陈阿姨啊，
住咱们家别墅区外面那条街，开花店的那个。昨天下午三点零八分，
在市中心医院剖腹产生了个七斤二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呢。我顿了顿，
补充道：哦对了，听说孩子的小名叫『望望』，望眼欲穿的望。
姜文bin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
分毫不差。那个陈阿姨，是他养了五年的外室。这件事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连刘玥都蒙在鼓里。刘玥见他反应不对，脸上的血色也褪了下去，
扶着姜柔的手微微颤抖：文bin，她……她说的是真的？你别听她胡说！
姜文bin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指着我鼻子骂，你这个孽障！
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是不是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编这种谎话来污蔑我？
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坐实了我的话。大哥姜屿也觉得丢脸，上前一步想拉我：够了，
跟我上楼，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侧身躲开他的手，嘴角的笑容冷了下去。丢人现眼？
大哥，你确定要跟我谈这个？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张黑白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儒雅俊秀，是姜家的二叔，英年早逝。此刻，二叔的鬼魂正飘在姜屿的肩膀上，
一脸痛心疾首地捶着他的脑袋。这个不孝子！老子留给他的那幅《秋山图》，
被他十万块就卖了！那里面藏着老子当年存的二十根小黄鱼啊！败家子！气死我了！
我对着空气，幽幽开口：大哥，你书房里那幅《秋山图》，卖掉的钱花得还开心吗？
姜屿的脸色，瞬间僵住。2.姜屿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你怎么知道？
那幅画是他私下卖掉的，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一个刚从乡下回来的丫头，
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二叔的鬼魂哭天抢地，继续说：二叔说，
他很想你。胡说八道！姜屿的镇定终于破功，声音都变了调，二叔已经去世十年了！
是啊，我点点头，眼神扫过他因为心虚而泛红的耳根，可他天天跟在你身后，
看你把他最宝贝的藏品一个个贱卖出去，换成钱给你那些小网红买包包和跑车，能不气吗？
他说，那幅画里有他留给你的东西，你真是个不孝子。你闭嘴！姜屿彻底失态，
冲上来想捂我的嘴。我爸姜文bin一把拉住了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如果说我刚才说他有私生子，还可能是巧合或者打听来的。但姜屿卖画这件事，绝对是秘密。
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姜柔还在嘤嘤哭泣，只是这次，没人再有心思去哄她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我不在乎。我在孤儿院长大，
从小就能看见这些朋友。被当成怪物和神经病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我早就习惯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我环抱着手臂，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不是要我给姜柔道歉吗？
姜柔身体一僵，哭声都顿住了。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长得确实很美，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身名牌连衣裙衬得她像个真正的公主。而我，
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的帆布鞋还沾着泥点。任谁看，
我都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丑小鸭。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爸妈会找到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我马上就走。
好一朵盛世白莲。我还没开口，我妈刘玥就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将姜柔护在身后。
姜宁！你到底想干什么？柔柔是我们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就算你回来了，
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力道之大，让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角，
一阵钝痛。我看着她护着姜柔那紧张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血缘，
在十八年的养育之情面前，真就这么一文不值？墙上，奶奶的鬼魂气得直跺脚，
指着刘玥破口大骂：这个蠢女人！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我怎么会有这种儿媳妇！
我扶着墙站稳，冷冷地看着刘玥：妈，你确定要为了她，这么对我？你别叫我妈！
我没有你这种恶毒的女儿！刘玥双眼通红，情绪激动。好啊。我笑了，
转头看向墙上另一张照片。那是我外婆的遗像。外婆的鬼魂穿着一身旗袍，保养得宜，
此刻正优雅地端着一杯虚无的清茶，冷眼旁观。见我看过去，她对我挑了挑眉。我心领神会，
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客厅里每个人都听清。外婆，您儿媳妇说我恶毒呢。
您说，到底谁更恶毒？是把刚出生的亲孙女扔掉，换个别人的孩子回来养的人恶毒，
还是我这个说了几句实话的人恶毒？3.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刘玥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唇颤抖着，
像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你……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胡说？我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十八年前，
海城第一妇产医院，你生下我后，医生说我体弱，可能养不活。而当时，
隔壁病房一个姓王的女人也生了个女儿。你和她做了交易，用一笔钱，换了她的孩子，
把刚出生的我，丢在了城西的孤儿院门口。你以为我活不下来，
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养着别人的女儿，坐稳你姜家太太的位置。只可惜，我命大，
活下来了。这些细节，都是刚刚外婆的鬼魂告诉我的。她老人家当年就觉得不对劲，
派人去查过，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最后抑郁而终。没想到，今天能通过我的嘴，
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不……不是的……刘玥彻底崩溃了，瘫软在地，语无伦次，
我没有……我没有换孩子……姜文bin也懵了，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又看看我，
再看看哭得快要昏厥的姜柔。刘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吼道。而最震惊的，
莫过于姜柔。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被抱错的，却没想到真相是如此不堪。她是被人卖
到姜家的。妈……她说的……是假的，对不对？姜柔抓着刘玥的手臂，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刘玥却一把推开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憎恨。都是你！
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她指着姜柔，尖声叫道，如果不是你妈当年找上我，
我也不会做这种事！你和你那个妈一样，都是***！十八年的母女情深，在真相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刘玥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姜柔身上。姜柔如遭雷击，
呆立在原地，眼泪都忘了流。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这就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一个为了利益抛弃亲女，一个为了面子包养小三。真是可笑至极。
大哥姜屿和二哥姜川也完全傻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姜柔，
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信息量。原来……我们叫了十八年的妹妹，是买来的？
二哥姜川喃喃自语，看向姜柔的眼神，瞬间从宠爱变成了鄙夷和厌恶。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和抛弃，是什么滋味？我不知道。因为从我记事起，我就一无所有。
我走到姜文bin面前，伸出手：DNA鉴定报告，你找人做的，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他找到我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做了亲子鉴定。那份报告，证明了我和他的父女关系，
也成了我踏入这个家的门票。姜文bin浑身一震，如梦初醒。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从西装内袋里，
颤抖着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葬礼。从今天起，我不叫姜宁。我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
一字一句地宣布：我随我奶奶姓，我叫沈宁。奶奶的鬼魂在旁边激动地鼓掌，
甚至想冲过来抱我，却穿过了我的身体。这个家，我不稀罕。我转身，走向大门，
但我应得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我会请律师，来和你们谈谈，关于这十八年来，
我应得的抚养费，以及我作为姜家……不，沈家继承人，应得的财产份额。说完，
我拉开沉重的雕花木门，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身后的尖叫、怒骂、哭喊，
都被我关在了门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挡。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飘到我面前，
是奶奶。她看着我，眼神慈爱又心疼：好孩子，委屈你了。我摇摇头，冲她笑了笑。
不委屈。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4.我没走远，就在姜家别墅区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奶奶和外婆的鬼魂一左一右地陪着我。宁宁啊，你真不该就这么走了，
便宜了那一家子白眼狼！奶奶气呼呼地说。就是，外婆也难得地和她统一战线，
那个刘玥，简直丢尽了我们刘家的人！还有那个姜文bin，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安静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姜家的罪状，心情平静。离开，
只是为了更好地回来。硬闯，只会让我陷入被动的局面。现在，我把难题丢给了他们。
一个有私生子，一个换了孩子。姜文bin和刘玥这对恩爱夫妻，
此刻怕是已经闹翻了天。而我，只需要等着看戏就好。果然，没过半小时，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大哥姜屿那张复杂的脸。上车。
他言简意赅。我没动，只是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沈宁，上车吧。
爸让你……回家。从姜宁到沈宁，他改口倒是很快。我勾了勾唇，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了冷气，很足。姜屿从后视镜里看我，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你……真的能看见？他犹豫了很久，
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是已经信了吗？我反问。如果不是信了，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姜屿沉默了。车子缓缓驶回那栋华丽的别墅。再次踏入客厅，里面的景象已经一片狼藉。
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刘玥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姜柔不见了踪影。
姜文bin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见我进来，
他掐灭了烟，站起身。宁宁……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你回来啦。我没应声。
之前是爸爸不对，他放低了姿态，几乎是恳求，家里的事，我们关起门来解决，
好不好？别……别闹到外面去。他怕的，是家丑外扬。是影响他公司的股价，
影响他的社会地位。关起门解决？我笑了，可以啊。第一，把姜柔送走，从哪儿来，
回哪儿去。第二，把那个叫陈望的小三和私生子处理干净。第三，
我要姜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这十八年的补偿。你疯了！二哥姜川跳了起来，
百分之二十？你怎么不去抢！姜文bin也面露难色：宁宁，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股份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没得商量。我打断他，这是我的条件。你们答应，
我们还是一家人。不答应，我就把今天听到的、看到的所有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媒体记者。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包括，二叔的真正死因。付费点话音落下的瞬间，
客厅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姜文bin和姜屿的脸色，同时剧变。你……你知道什么？
姜文bin的声音都在发颤。我转向那面照片墙，二叔的黑白照片挂在那里，
儒雅的男人依旧在笑，可他的鬼魂，却在我身后，泪流满面。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我是被姜文bin这个畜生害死的！我收回目光，
迎上姜文bin惊骇欲绝的眼神，缓缓开口。我知道，二叔不是死于意外。他是被你，
我的好父亲，亲手推下楼的。5.你血口喷人！
姜文bin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大哥姜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爸！你冷静点！我怎么冷静！这个孽障，
她要毁了这个家！姜文bin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我。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清楚。
我的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右手上。十年前，一个雨夜。就在这栋别墅的书房里，
你和二叔因为公司股权问题发生争执。你失手将他从二楼的阳台推了下去，他当场死亡。
你伪造了现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不小心失足坠楼。我说的，对吗？这些，
当然也是二叔的鬼魂告诉我的。他死得太冤，怨气不散，十年来一直被困在这栋别墅里，
日日夜夜看着自己的亲哥哥，霸占着他的一切，过得风生水起。直到我的出现，
才让他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姜文bin的身体晃了晃，全靠姜屿扶着才没有倒下。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知道，我没有撒谎。因为那些细节，
除了当事人，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瘫坐在地上的刘玥也惊呆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文bin……他……他说的……是真的？姜文bin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他怕了。彻底地怕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明天之内，
转到我名下。我冷冷地宣布，否则，我会带着二叔的鬼魂，去警察局自首。你敢！
二哥姜川还想嘴硬。我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我的眼神很平静，
但姜川却从那平静中，看到了一丝让他不寒而栗的疯狂。他闭上了嘴。这个家，
从我踏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天了。而我，就是那个制定新规则的人。当晚，
我被安排住进了别墅二楼最大的一间卧室。原本是姜柔的房间。
里面到处都是粉色的蕾丝和玩偶，甜得发腻。我毫不客气地让佣人把所有东西都清了出去，
换上了全新的黑白灰三色床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奶奶和外婆的鬼魂还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宁宁，你真是太帅了！刚才那一下子，差点吓死我老婆子！那姜文bin就是个懦夫，
你一吓唬他，他就怂了。不过，宁宁，你真的要去告他吗？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
奶奶的语气有些犹豫。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我不会去告他。告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姜屿就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放在了我面前。百分之二十，一分不少。
姜文bin没有出现，听说他病了，在房间里躺着。刘玥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整个姜家，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只有我，心情很好地坐在餐厅里，享用着丰盛的早餐。
股份我收下了。我签好字，将协议推给姜屿，转告我爸，让他好好养病。公司的事，
暂时就辛苦大哥你了。姜屿看着我，眼神复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拿着协议离开了。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
用餐巾擦了擦嘴。二哥姜川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冷哼了一声，坐到了离我最远的位置。
别以为拿到点股份就能为所欲为，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抬眼看他：是吗？我放下餐巾，冲他身后挥了挥手。三叔公，早上好啊。
一个穿着唐装，拄着拐杖的老爷爷鬼魂对我笑了笑。姜川的脸色一僵，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你又在搞什么鬼？他怒道。没什么。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