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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笠下生清欢》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无奈的四季”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沈清欢沈清欢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著名作家“无奈的四季”精心打造的其他,古代,大女主,爽文,重生小说《笠下生清欢描写了角别是沈清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10408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05:51:4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笠下生清欢
主角:沈清欢 更新:2025-10-12 10: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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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殷朝,永熙二十一年,春。江南道的春雨刚歇,云溪县外的柳树湾还浸着潮气。
田埂边的垂柳抽了新绿,嫩枝垂到泥水里,沾着星星点点的褐土。沈清欢蹲在埂上,
青布裙裾扫过刚冒芽的狗尾草,指尖捻起一撮土 —— 土粒在指腹间轻轻揉搓,
先是细砂簌簌滑落,剩下的黏土捏成团,松开手便散成碎块。“三成砂,七成黏,肥力中等,
缺磷。” 她抬眼时,目光掠过面前四十亩荒田,像投行经理审视一份待评估的财报。
这片地紧挨着河湾,常年被洪水淹,土色发灰,连野草都长得稀稀拉拉,
只在田埂边缘蜷着几株枯黄的艾蒿。“头年先种大豆固氮,夏末翻青埋进土里当绿肥,
冬播麦稳一稳地力;明年春分前后,再点花生,花生根瘤能续肥;后年 ——”“沈小娘子!
” 里正周德海的嗓门打断了她的话。老汉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布短褂,手里攥着烟袋锅,
烟丝还在冒着余烬。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村民,有扛着锄头的壮汉,也有抱着孩子的妇人,
眼神里全是疑惑。“你花一百二十两银子买这荒滩,莫不是失心疯?”一百二十两,
在云溪县能买三进的宅院,或是二十亩肥得流油的水田。可沈清欢偏要这连草都嫌贫瘠的地,
前几日去县衙过户时,连县丞都惊得把笔掉在了案上。沈清欢缓缓起身,裙摆上沾了些泥点,
她却浑不在意。她比同龄女子高些,身形清瘦,脸上没施粉黛,只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里正,”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与你立字据:三年后,
若这四十亩田亩产值不过三两银子,差额我补;若超了,你们村往后五年的徭役,
替我雇人代耕即可。”周德海盯着她平静的眼神,心里犯嘀咕。这沈姑娘是上个月来的,
带着个老嬷嬷,说是从京城流放来的罪臣之女,可穿的虽是粗布,
言谈举止却半点不像落魄人。前几日她去村里收草药,给的价是药铺的三倍,
村里婆子们都乐意跟她打交道,可买荒田这事,实在太荒唐。“沈小娘子,这字据立了,
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德海身旁的王二叔插嘴,“这荒田种了十年,就没收过像样的庄稼,
你……”“土地不欺人,” 沈清欢打断他,指尖在田埂上划了道浅痕,
“只是没人懂怎么待它。里正若信我,今日便立字据;若不信,我明日便去邻村买地。
”周德海犹豫了半晌,看着沈清欢笃定的模样,又想起她给草药的高价 —— 这姑娘虽怪,
却从不食言。他咬咬牙,从怀里摸出纸笔:“好!我就信你一回!若真能成,
你就是我们柳树湾的大恩人!”沈清欢接过笔,一笔一划写下条款,字迹遒劲,
半点没有女子的柔媚。她签上 “沈清欢” 三个字时,周德海忽然注意到,
她手腕上有道浅疤,像是被什么锐器划的。二沈清欢不是古人。十天前,
她还是帝都金融街某投行最年轻的保荐代表人,正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招股书底稿。
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一沓沓厚厚的文件,咖啡杯里的速溶咖啡早已凉透。
窗外是凌晨两点的京城,车灯汇成的河流在夜色里流淌,
手机屏幕上还跳着项目经理的消息:“清欢,明早九点过会,底稿必须再核对三遍。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想站起来活动一下,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便失去了意识。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一股草药味,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
耳边是老嬷嬷压抑的哭声。“姑娘,你可算醒了!” 老嬷嬷姓刘,是原主母亲的陪房,
也是沈家唯一幸存的仆人。“你发了三天高烧,大夫都说…… 都说没救了,
还好老天保佑……”沈清欢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
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原主也叫沈清欢,是前御史沈敬之的独女。
沈敬之上疏弹劾国舅贪赃枉法,反被扣上 “妖言惑众” 的罪名,一家男丁抄斩,
女眷发配江南。原主从京城一路颠簸,又惊又怕,在驿站发起高烧,竟一命呜呼,
让她这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占了躯壳。“嬷嬷,” 沈清欢缓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路上你采的草药,卖给我,我出十倍的价。”刘嬷嬷愣住了:“姑娘,
那草药是给你治病的,怎么能卖?再说,咱们现在只剩几两碎银了……”“正因钱少,
才要赚。” 沈清欢撑着身子坐起来,
目光扫过驿站简陋的房间 —— 墙角堆着原主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旧衣裳,
还有一本卷了边的《女诫》。“不必等朝廷赦令,我靠自己,也能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样子。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她出身普通,凭着一股狠劲考上名牌大学,进了投行,
没日没夜地加班,就是为了不再看别人脸色。可猝死前的那一刻,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觉得可笑 —— 赚了再多钱,没了命,
又有什么用?这一世,她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像样。不用再为了 KPI 熬夜,
不用再看客户的脸色,只用把心思放在脚下的土地上 —— 土地不会骗人,你对它好,
它总会给你回报。当天下午,沈清欢就让刘嬷嬷把草药送到镇上的药铺。
药铺掌柜见是流放的罪臣家眷,本想压价,可沈清欢亲自跟着去了,
几句话就点出草药的品相和药性,报出的价虽高,却句句在理。掌柜被她说服,
最终按十倍价收了草药,给了二两银子。拿着银子,沈清欢去了县衙。
她打听清楚柳树湾那片荒田的情况,又找了个代写文书的先生,
第二天一早就去县衙办了过户手续。从县衙出来时,阳光正好。沈清欢看着手里的地契,
忽然觉得心里踏实 —— 这一世,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三柳树湾的人很快发现,沈家小娘子是个怪人。她买了荒田后,第一件事不是雇人种地,
而是让人沿田界掘一道二尺深、三尺宽的沟。雇来的长工老王扛着锄头,
看着那道沟直皱眉:“沈姑娘,这沟挖来干啥?费工又费力气,还不如直接翻地种豆子。
”沈清欢正蹲在沟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沟底画着什么。“这是排水沟,
” 她抬头解释,“这田靠近河湾,雨季容易积水,豆子怕涝,有了排水沟,根才不会烂。
”说着,她让刘嬷嬷把从村里收来的河泥、草木灰、碎砖和家畜粪运过来,一层层铺进沟里。
河泥是黑褐色的,带着水草的腥气;草木灰是灰白色的,飘着细碎的火星;碎砖敲得小块,
铺在最底层;家畜粪则是从村里各家各户收来的,还带着热气。“这哪是种地,
分明是做‘三明治’!” 村里的王二婶抱着孙子,站在田埂上看热闹,语气里满是嘲讽。
“姑娘家的,不好好绣活,倒整天跟泥巴粪肥打交道,不嫌脏吗?”沈清欢没理会她的话,
只指挥长工把材料铺匀:“河泥能肥地,草木灰补钾,碎砖排水,家畜粪要发酵透,
不然会烧苗。” 她记得前世学过的农业知识,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对付这荒田绰绰有余。
更让村民觉得奇怪的是,沈清欢还让刘嬷嬷去村里说,要把各家茅厕的粪尿攒起来,
她按桶买。这下村里炸开了锅,男人们笑着说 “沈姑娘是想钱想疯了”,
女人们则红着脸躲着刘嬷嬷。“嬷嬷,你跟他们说,一桶粪尿给五文钱,攒够十桶就来领钱。
” 沈清欢坐在田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块竹片,正在削什么。“再告诉他们,
粪尿要兑水封在缸里,发酵半个月,到时候我加倍收。”五文钱一桶,对村民来说不算少,
够买两个白面馒头。有几家穷得揭不开锅的,先动了心,把家里的粪缸挪到院子角落,
开始攒粪尿。王二婶看着人家领了钱,心里痒痒,也偷偷把自家的粪缸攒了起来。
沈清欢却不管村民的议论,每天都去粪缸边查看。她找了个小本子,
记录下每缸粪尿的温度、颜色和气泡 —— 温度高了要开盖透气,颜色发黑了要兑水,
气泡少了要再加些稻草。刘嬷嬷看着她站在粪缸边,眉头都不皱一下,
心里又佩服又心疼:姑娘以前在京城是娇小姐,如今却能吃这种苦。更让人看不懂的是,
沈清欢还用竹片削了个 “算盘”—— 十几根竹片并排钉在木板上,
每根竹片上串着几个木珠。她每天晚上都坐在灯下,拨着木珠算账,
算每亩地要投多少工、多少肥、多少种子,连倒春寒的概率都写进一张 “风险表” 里。
“沈姑娘,这倒春寒哪能算得准?” 老王凑过来看,
只见纸上写着 “三月下旬倒春寒概率三成,需准备草帘五十张,每亩覆盖成本两文钱”,
看得他一头雾水。“咱们种地靠天吃饭,哪用这么麻烦?”“靠天吃饭,不如靠自己。
” 沈清欢放下算盘,指尖划过纸上的字,“把风险算清楚,才能有备无患。土地不欺人,
欺人的是懒与蠢。”老王似懂非懂地走了,心里却觉得,这沈姑娘虽然怪,可她说的话,
好像有点道理。四六月,江南的蝉鸣聒噪起来。柳树湾的四十亩荒田,
竟真的变了模样 —— 豆秧长得有半人高,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
枝头挂着一串串饱满的豆荚,风一吹,豆荚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清欢白日雇人除草。雇的大多是村里的贫困户,比如没了丈夫的周大娘,
还有腿受了伤的李大叔。她给的工钱比别家高,还管午饭 —— 糙米饭配着腌菜,
有时候还会有一碗豆腐汤。周大娘一边除草,一边偷偷看沈清欢。姑娘总是穿着一身青布裙,
头发简单挽成一个髻,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时不时弯下腰,查看豆秧的长势。
她不像个小姐,倒像个常年种地的农妇,可那双眼睛,又亮又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沈姑娘,” 周大娘忍不住开口,“这豆子长得这么好,秋收时肯定能卖不少钱吧?
”沈清欢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笑了笑:“能卖些钱,到时候给大家涨工钱。
”周大娘心里一暖,低下头,除草更卖力了。夜里,沈清欢独自坐在灯下,
点着松明子写《农事账略》。松明子的光有些晃眼,照在她脸上,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她手里拿着一支粗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永熙二十一年六月,
四十亩豆田长势良好。预计一亩大豆收二百一十斤,榨油四十斤,豆饼一百六十斤。
豆油市价每斤八文,四十斤可卖三百二十文;豆饼每斤三文,一百六十斤可卖四百八十文。
一亩总计八百文,四十亩总计三十二千文,折合白银三十二两。豆饼可肥田三亩,
折银一两二钱……”她写得很仔细,连榨油时的损耗都算进去了。写完,她抬起头,
望了望窗棂外的月亮。月亮很圆,像一块白玉,挂在深蓝色的天空里,洒下淡淡的清辉。
忽然,她想起了前世。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投行的茶水间里,对着电脑屏幕赶报告。
咖啡机嗡嗡作响,泡出的速溶咖啡带着苦味,窗外是永不熄灭的车灯,
还有写字楼里亮着的一盏盏灯,像一个个孤独的眼睛。那时候,
她总觉得自己很成功 —— 年轻、有钱、职位高,可现在回想起来,
却觉得那段日子像一场空。她赚了很多钱,却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没好好看过一次月亮,
更没体会过这种看着庄稼一点点长大的踏实。沈清欢垂眸,用指尖轻轻拂过纸上的字迹,
等墨迹干透,把薄纸折起来,放进案头一只粗陶罐里。这陶罐是她从镇上的陶窑买的,
表面粗糙,还带着几个小瑕疵,可她却很喜欢 —— 这是她给自己立的 “档案库”,
里面放着她的《农事账略》、地契、还有一些随手画的图纸。她轻轻敲了敲陶罐,
心里默念:既重来一次,我不仅要把日子过成一张稳赚不赔的现金流表,
还要过成有烟火气的人间日子。五秋后,江南的天气凉了下来。
柳树湾的豆田迎来了丰收,金黄的豆子装满了麻袋,堆在田边,像一座座小山。
沈清欢雇了几辆马车,把豆子运到镇上的油坊榨油,剩下的豆饼则装在竹筐里,
和豆油一起运到县城的码头。县城码头很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商船,有运粮食的,
有运布匹的,还有运瓷器的。沈清欢的马车停在码头边,
很快就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 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几车豆油和豆饼,在码头很少见。
“小娘子,你这是要卖豆油?” 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他是张记粮油行的老板张万发,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江南不缺油,
你这豆油,怕是不好卖啊。”周围几个粮油行的老板也跟着附和:“是啊,
现在正是新油上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油,你这油就算便宜,也没人买。
”沈清欢没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淡淡一句:“我卖的不是油,是‘赊账’。
”张万发愣了一下:“赊账?怎么个赊法?”“我把豆油赊给各位,
” 沈清欢从怀里掏出早已写好的契约,递给张万发,“立约为证:来年新花生上市,
各位以低于市价一成的价格,把同等数量的花生仁卖给我;若违约,按商律加倍赔偿。
”张万发接过契约,仔细看了起来。豆油现在市价八文一斤,他若赊了沈清欢的油,
按市价卖出去,能赚一笔;来年花生仁市价若是五文一斤,他按四文五卖给沈清欢,
又能省一笔。而且花生仁价格波动大,万一明年涨价,他还是按四文五卖,稳赚不赔。
“这买卖…… 倒也划算。” 张万发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他抬头看了看沈清欢,
这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却这么缜密,倒不像个普通的农妇。“张老板若是觉得可行,
便签字画押。” 沈清欢又把契约递给其他几个粮油行老板,“各位都是生意人,
这笔账想必算得比我清楚。”其他老板看张万发动心了,也纷纷接过契约。
他们都是老生意人,自然明白这笔买卖的好处 —— 豆油价稳,花生仁价波,不管怎么算,
他们都不吃亏。没一会儿,几个老板都签了字,按了手印。沈清欢收起契约,心里松了口气。
她要的不是眼前的豆油钱,而是来年的花生仁 —— 有了花生仁,她就能扩大种植规模,
还能榨花生油,开发新的产品。拿到粮油行给的订银 —— 足足五十两银子,
沈清欢转身就去了邻村。邻村有片更大的荒田,主人是个常年在外的刘员外,
早就想把地卖了。沈清欢找到刘员外的管家,一番谈判后,
以三十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那片九十亩的荒田。冬前,
沈清欢名下的田亩已经有一百三十亩了。长工老王看着账本,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姑娘,咱现在有一百三十亩地了,就算雇再多的人,
也种不过来啊!”沈清欢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闻言笑了笑:“种不过来,
就让它‘长’别的。”老王挠了挠头,没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知道,沈姑娘总有办法,
便不再多问,只想着明年怎么把地种好。六冬至,江南下起了小雪。柳树湾的河滩上,
搭起了一排排矮棚。棚子是用竹子搭的架子,上面盖着茅草和油布,既能挡风,又能挡雪。
棚子里堆满了稻壳、锯末和碎稻草,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沈清欢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
在棚子里忙碌着。这些孩子大多是村里贫困户的孩子,家里没钱上学,
沈清欢便让他们来帮忙,管饭,还每天给三文钱的工钱。“小柱子,把豆秸再蒸一刻钟,
一定要蒸透。” 沈清欢一边说,一边给孩子们示范怎么拌料。
她把蒸熟的豆秸倒进大木盆里,加入稻壳和锯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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