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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1

女儿溺水后性情大变,成绩飙升却拒绝与我们亲近。直到我在她书包发现带血的校服,

监控显示是她同学的。警方打捞起多具尸体,都是近期失踪的少年。

心理医生悄悄告诉我:“你女儿建立了一个优胜劣汰的‘进化游戏’。”而今晚,

她的游戏名单上,下一个名字是我。---1琪琪被捞上来的时候,

整个人像一只泡发了的白面口袋,软塌塌地伏在救援人员的肩头。我冲过去,

手指颤抖地拨开黏在她额头上湿冷的黑发,露出下面那张青白的小脸。她紧闭着眼,

嘴唇是骇人的乌紫色。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无法呼吸。“琪琪?琪琪!

妈妈在这儿,你看看妈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在旁边初步检查,说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溺水时间不短,肺部进了水,脑部可能缺氧,

必须立刻送回医院观察。在医院折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黎明时分,琪琪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和丈夫周涛同时扑到床边。“琪琪?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那手冰凉。她的眼神起初有些空洞,

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惨白的灯光,过了好几秒,眼珠才极其缓慢地转向我。

那里面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惊恐,也没有看到父母的欣喜,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茫然。她轻轻抽回了手,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明确的拒绝。

“我没事。”她说,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情。我和周涛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可接下来几天,

这种“没缓过来”的状态一直在持续。出院回家后,琪琪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她,

是我们家的开心果,有点小任性,会撒娇,会赖床,成绩中游,

喜欢抱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说学校里哪个明星又塌房了,哪个同学又出了什么糗事。

现在的她,沉默得像个影子。她不再让我们进她的房间,每次送水果或牛奶过去,

敲门后总要等上好几秒,才会听到她毫无波澜的声音:“进来。”门开一条缝,

她总是用身体挡着,接过东西立刻就说“谢谢”,然后轻轻关上门。

那声“谢谢”礼貌得让人心寒。她吃饭时目不斜视,快速而机械地把食物送进嘴里,

然后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用。”不再挑剔我做的菜咸了淡了,

也不再在饭桌上分享任何趣事。最让我和周涛震惊的,是她的成绩。

那次溺水之后的第一次月考,她拿回了全班第一的成绩单。数学,

那个她以前咬着笔头抱怨像天书一样的科目,考了满分。英语作文几乎被老师当成了范文。

老师打电话来,语气里满是惊喜和不可思议,说周琪同学进步神速,开了窍了。

我拿着那张成绩单,手指抚过上面鲜红的分数,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只有一种不断下沉的冰凉。这太反常了。我和周涛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智商平平,

从未指望女儿是什么天才。这种飞跃式的进步,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尝试着问她:“琪琪,这次考得真好,是不是找了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她正低头看书,

闻言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活泼的眼睛,此刻像两口幽深的古井,映不出丝毫光亮。“嗯,

突然就懂了。”她说完,又低下头去,显然不想多谈。周涛私下里安慰我,

也安慰他自己:“孩子大了,总要有点自己的秘密。成绩上去是好事,

说不定真是经历了一次生死,脑子通透了。”我点点头,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可内心深处,

那份不安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直到那天。琪琪去上学了,我例行给她打扫房间。

她的书桌整洁得过分,书本分门别类放得一丝不苟,笔筒里的笔按照长短颜色排列。

这不像一个十六岁女孩的书桌,倒像某种精密实验室的操作台。我鬼使神差地走到她床边,

蹲下身,看向了床底。那里放着她上学背的双肩包。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

把书包拖了出来。拉链滑开,里面是几本教材,一个笔袋,还有一个叠放整齐的,

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我把它拿了出来,入手有些沉,布料发硬。打开塑料袋,

展开那件衣服——是一件蓝白相间的校服上衣,和我们市另一所中学的款式一模一样。

而在那校服的胸口、袖口位置,大片大片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2我拿着那件带血的校服,手脚冰凉,跌坐在琪琪房间的地板上。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血?谁的血?为什么会在琪琪的书包里?那所中学……我记得,好像是叫育才中学?

恐慌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瞬间浸透四肢百骸。我猛地爬起来,

手忙脚乱地把校服按照原样叠好,塞回塑料袋,再塞回书包最底层,将书包推回床底。

我冲到客厅,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育才中学,最近有没有出事?新闻?论坛?

搜索关键词跳出来,

第一条本地新闻的标题就让我的血凉了半截——《育才中学一男生离奇失踪三日,

家属悬赏寻人》。失踪者叫李哲,高二学生。新闻配了一张他生前的照片,

是个笑容干净的男孩。报道里提到,他最后被监控拍到,是上周五下午放学后,

独自一人走进了学校后面那片待拆迁的老城区。那片区域监控稀少,人迹罕至。

上周五……正是琪琪月考成绩出来,拿回第一名的那天。

也是这件带血校服出现在她书包里的时间前后!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我的脑海:琪琪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成绩提升,

和这……有关吗?不!不可能!我的女儿怎么会……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

也许只是巧合?也许那校服上的血不是人血?或者是琪琪不小心沾上的什么颜料?

我需要证据。我换好衣服,几乎是冲出了家门,打车直奔育才中学所在的那个区。

根据新闻里模糊的地址,我找到了那片待拆迁的老城区。断壁残垣,荒草疯长,

散发着破败的气息。我在那些歪斜的、即将拆除的房屋间穿行,心脏跳得像擂鼓。终于,

在一栋看起来像是废弃小卖部的房子外墙上,我看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监控摄像头,

镜头歪斜着,对准了旁边的一条小巷。这可能是唯一的希望。我找到这片区域的拆迁办公室,

谎称上周五在这里附近丢了一个很重要的包,想查看一下监控。起初工作人员很不耐烦,

我几乎是哀求着,塞了几百块钱,他才勉强同意让我看一眼。监控画面模糊,布满雪花,

而且没有声音。我死死盯着屏幕,手指掐进了掌心。时间一点点回溯,终于,

在上周五下午五点多一点的画面里,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琪琪!

她穿着那件我给她买的浅蓝色外套,独自一人走进了那条监控对着的小巷。她走得不快,

甚至有些悠闲,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几分钟后,另一个身影出现了,

是那个失踪的男生李哲!他穿着育才中学的校服,快步跟了进去。小巷是监控的死角,

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时间在模糊的雪花屏上缓慢流逝。我的呼吸屏住了,眼睛瞪得酸涩。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琪琪的身影再次出现了。她从巷子里走出来,步伐依旧平稳,

甚至比进去时更显得轻松。她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那个动作,冷静得让我毛骨悚然。

她走出了监控范围。李哲,再也没有出来。我浑身发抖,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衣。

监控屏幕上反射出我惨白的脸。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是周琪家长吗?”对方的声音很严肃,“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关于育才中学学生李哲失踪案,我们有一些情况想向您和您的女儿了解一下,请您配合。

”警察!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琪琪?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语无伦次地应着:“好,

好……我,我马上回家。”挂掉电话,我失魂落魄地赶回家。刚到家门口,

就看到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等在那里。周涛也接到了通知,刚好赶回来,脸色同样难看。

我们被分开问话。面对警察犀利的目光,我强作镇定,只说女儿最近学习压力大,

性格是有些变化,但对于育才中学的男生,她表示不认识,也没听她提起过。

警察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琪琪那天的行程。琪琪被单独问话时,

我和周涛等在客厅,坐立难安。过了一会儿,琪琪从房间里走出来,

表情依旧是那种令人心悸的平静。警察跟在后面,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没问出什么。

送走警察,周涛关上门,猛地转身,压低声音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警察怎么会找上门?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着他一无所知的脸,又看看旁边漠然站着的女儿,

巨大的恐惧和孤立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再也忍不住,

哭着把发现带血校服和查看监控的事情说了出来。周涛听完,脸色煞白,

难以置信地看向琪琪:“琪琪,你……你告诉爸爸,那天你到底去那里干什么了?

那校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琪琪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扫过,

最后停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愧疚,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我不认识他。”她淡淡地说,“我只是路过。校服是捡的,

血可能是油漆吧。”她的谎言如此拙劣,却又如此坦然。而更可怕的浪潮,还在后面。

3李哲的失踪,仿佛只是推倒了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本市又接连发生了两起青少年失踪案。一个是游泳特长生,

在市青少年游泳队里小有名气;另一个是刚刚在省级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拿了一等奖的学霸。

恐慌开始在家长群里蔓延,新闻推送一条接一条,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警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成立了专案组。因为李哲失踪案中琪琪曾出现在监控里,

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警方还是将她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之一,派了人暗中监视我们家。

这种被无形眼睛盯着的感觉,几乎让我崩溃。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手机被一条突发新闻推送霸屏——警方在李哲失踪那片待拆迁区附近的一条废弃排污河道里,

进行了大规模打捞作业。我点开直播链接,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画面里,

河岸上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外围满了围观的人群和记者。

穿着专业装备的救援人员在浑浊发绿的河水中上下浮沉。警灯闪烁,

气氛凝重得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然后,第一个裹尸袋被抬了上来。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主持人用沉痛的声音播报:“……截至目前,已打捞起三具青少年尸体,

经初步辨认,确认为近期失踪的育才中学学生李哲、游泳特长生王锐,

以及奥赛获奖者刘天一……死亡原因仍在调查中,

同程度的暴力对待……”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并排放在岸边的、鼓鼓囊囊的黑色裹尸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剧烈地呕吐起来。三个!死了三个!都是那么优秀的孩子!

而我的女儿,琪琪,她与其中至少一个人的死,有着摆脱不掉的关联!那些带血的校服,

她冷静地出现在监控里的身影,她突飞猛进的成绩……所有线索像无数碎片,

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旋转,拼凑出一个让我浑身发冷、不敢深想的图案。

周涛也看到了新闻,他瘫坐在沙发上,双手***头发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这个家,

已经彻底被拖入了无底深渊。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在周涛的坚持下,

我们带琪琪去看了他一位老朋友推荐的心理医生,

据说这位姓周的医生在青少年心理问题方面很有建树,而且口风很紧。

周医生的诊所在一个安静的高级写字楼里。诊疗室是隔音的,琪琪被单独请了进去。

我和周涛坐在外面的等候室,度秒如年。大约五十分钟后,诊疗室的门开了。

周医生先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非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他示意我们跟他到隔壁一间小会议室。关上门,周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们,

语气低沉而急促:“周先生,周太太,接下来的话,请你们务必保持冷静,

并且绝对不要外传。”我和周涛紧张地点点头。“你们的女儿,周琪,”周医生压低了声音,

“她……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常规意义上的精神疾病症状。她的逻辑清晰得可怕。”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通过一些特殊的对话引导和投射测试,我了解到,在她的认知里,

她建立了一套完整的……‘筛选机制’。”“筛选机制?”我不解地重复。“是的。

”周医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认为,当前的人类社会充满了‘冗余’和‘低效’,

需要进行‘优化’。而她,将自己视为了这场‘优化’的执行者。

她用自己设定的标准——目前看来,

主要是智力、体能这类她认为代表‘优秀’的指标——去评判她周围的人。达不到她标准的,

在她看来就是应该被‘淘汰’的……杂质。”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进化游戏?淘汰?

周涛的声音在发抖:“所……所以,那些失踪的孩子……”周医生沉重地点点头:“她提到,

她正在玩一个‘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游戏。李哲,那个游泳特长生,还有奥赛学霸,

可能都是她游戏里的……‘清除目标’。因为她认为,他们的‘优秀’还不够纯粹,或者,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所追求的‘完美进化’的一种阻碍。”他深吸一口气,

眼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更关键的是,她并非毫无理智地杀戮。

她有一套自洽的、冰冷的‘游戏规则’。她提到,清除掉这些‘杂质’,

她能‘吸收’他们的‘能量’,这就是她成绩突然提升的原因。当然,

这很可能只是她极度扭曲的心理在认知上的一种投射和合理化解释。”我的女儿,

我那个曾经会为了一只受伤的小鸟掉眼泪的女儿,

现在成了一个自诩为“进化之神”的冷血杀手?这比任何精神疾病的诊断都更让我绝望。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报警吗?”周涛的声音带着哭腔。“证据呢?”周医生苦笑,

“仅仅凭我的推断,警方无法立案。而且……”他犹豫了一下,

压得更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你们的女儿,她的洞察力和逻辑极其敏锐。

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试探。离开前,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脊背发凉。

她对我说:‘医生,你的理论体系,似乎也充满了冗余和错误。

’”一股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你们现在非常危险。”周医生最后郑重地说道,

“尤其是你们作为父母,很可能……也已经被她纳入了评判体系。在她看来,你们的普通,

你们的‘平庸’,或许本身就是一种‘原罪’。回去后,万事小心,不要激怒她,

但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仿佛不是回自己的家,

而是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狩猎场。琪琪已经先我们一步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屏幕上光影闪烁,映得她侧脸晦暗不明。她听到我们进门,

转过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微笑。“爸,妈,你们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快,却像冰锥一样扎在我心上,“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病得很重?

”我和周涛僵在玄关,手脚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天晚上,我彻底失眠了。黑暗中,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让我心惊肉跳。我不知道那个心理医生所说的“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也不敢去想。凌晨时分,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寂静的煎熬,悄悄起身,想去客厅倒杯水。

经过琪琪紧闭的房门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门缝底下,透出一线微光。她还没睡?

我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将耳朵贴近了冰冷的门板。里面传来极其轻微的、纸张摩擦的声音。

还有琪琪低低的、含混不清的自言自语,像是在哼唱,又像是在宣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