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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1

我嫁入沈家,成了人人称羡的少夫人。可夫君沈文言的心里,只有他亡故的原配,

我的亲姐姐,云舒。为了巩固地位,我听从婆母的安排,喝下无数汤药求子。直到我发现,

那求子方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是姐姐的。而药引,是我的一碗心头血。

1婆母端着那碗漆黑如墨的汤药,笑得慈眉善目。云娘,趁热喝了,

这是为娘特意为你求来的送子汤,连喝三月,保准我们沈家能添丁。

汤药的气味浓郁得发苦,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熏得我胃里翻涌。我接过碗,

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这是第三个月。每日一碗,从未间断。府里的下人都说我好福气,

婆母盼孙心切,待我如亲女。嫁入沈家一年,我活成了姐姐的影子。一个填补空缺的物件。

夫君沈文言坐在一旁,翻着书页,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那是姐姐云舒生前最爱为他挑选的颜色。他整个人,都像是活在姐姐的影子里。文言,

婆母转向他,语气里满是疼爱,你也劝劝云娘,这可是为了你们好。沈文言放下书,

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喝吧,母亲不会害你。他的声音清冷,

没有一丝温度。心口一紧,我仰头将那碗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婆母满意地笑了,接过空碗。又絮絮叨叨说起姐姐在时,

是何等的温婉贤淑,善解人意。若舒儿还在,怕是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一声叹息,

像冰冷的针尖扎在胸口。沈文言的眼神也黯了下去,那是独属于思念亡妻的悲伤。这个家里,

姐姐云舒的牌位高高供奉在祠堂,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却像个透明的鬼魂。夜里,

我腹痛如绞,从床上滚落下来。冷汗浸透了我的中衣。沈文言被惊醒,他皱着眉看我,

眼中只有不耐。又怎么了?我……肚子疼。他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我,语气疏离。

许是白日里吃坏了东西,娇气。说完,他便抱着被子去了书房。这是常态。自我嫁进来,

他从未与我同塌而眠超过三个时辰。他习惯了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是云舒,而不是我云娘。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直到腹中的绞痛渐渐平息。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照亮了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那是姐姐的遗物。我撑着身子爬起来,

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深处,藏着一张折叠的纸。

我以为是姐姐留下的什么私密信件,展开一看,浑身冰凉。那是一张药方。上面罗列的药材,

与我日日喝的汤药气味别无二致。而在药方的最末端,用朱砂笔写着一行小字。

此方以血为引,辅以女子之躯为炉,可聚阴还阳,令亡魂重生。下面,是两个生辰八字。

一个是姐姐云舒的。另一个……是我的。我的血,我的身体。我不是在求子。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捏着那张纸,指节泛白,全身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婆母那慈祥的面容,夫君那清冷的眼神,此刻都变成了催命的符咒。我冲出房门,

疯了一般地跑向后院。那熬药的罐子还温着,药渣被倒在角落的花丛里。我扑过去,

用手疯狂地刨着那些药渣,凑到鼻尖去闻。那股腥甜味更加浓郁。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那腥甜,是血。是我的血!我猛地想起,每日给我送药的,是婆母身边最得力的张妈妈。

她每次都会为我布菜,尤其爱夹一些红色的,比如红枣羹,猪血汤……胃里一阵翻涌,

扶着墙根吐了个天昏地地。他们用这种阴毒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取我的血,熬成药,

再让我自己喝下去。少夫人,您在这里做什么?张妈妈的声音幽幽地从我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月光下,她那张堆满皱纹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2我攥紧了手里的药方,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张妈妈,这是什么?我将那张薄薄的纸递到她面前,

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张妈妈的视线落在药方上,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少夫人说什么,老奴看不懂。

不过是些寻常的滋补方子罢了。寻常方子?我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凄凉,

那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怎么解释?为何是姐姐的?

许是……许是当初为大小姐求平安时写下的,大夫抄错了而已。抄错了?

连这『以血为引』『女子为炉』也一并抄错了?我的声音陡然拔高,质问她。

张妈妈的脸色变了。她不再伪装,眼神瞬间变得阴冷锐利。少夫人,不该问的别问。

老太太和少爷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沈家好。你好生配合,将来生下小少爷,

自然是沈家的大功臣。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冰刀,将我凌迟。

用我的命去换一个死人重生,是为了我好?血液直冲头顶,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可手腕却被她死死抓住。张妈妈常年在厨房干活,力气大得惊人,我的手腕被她捏得生疼。

少夫人还是省省力气吧。她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我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事,

您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安安分分地当您的少夫人,才是正道。她转身就走,步履沉稳。

彻骨的寒意包裹了我。我跌坐在地上,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在这个家里,

所有人都是一伙的。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踉跄着跑回房间,从妆台下摸出我所有的私房钱,

胡乱塞进一个包袱里。我要逃。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天还未亮,

我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裳,避开巡夜的家丁,从后院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街上空无一人,冷风吹得我直打哆嗦。我不敢回头,拼了命地往前跑。只要能逃出京城,

我就安全了。我跑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城门就在眼前。

我压低了斗笠,混在出城的人流里,胸腔里的心跳如鼓点密集。

就在我即将踏出城门的那一刻,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我如坠冰窟。云娘。是沈文言。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无表情。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家丁,

将我团团围住。我的腿一软,瘫倒在地。跟我回去。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像是在命令一个不听话的物件。我不回去!我嘶吼着,你们要用我的命去换姐姐重生!

你们这群疯子!周围的百姓只是远远地看着,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沈文言翻身下马,

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他用手帕擦去我脸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舒儿以前从不会这样任性。他又在叫姐姐的名字。我不是她!我哭喊着,

挥开他的手,沈文言,你看清楚,我是云娘!他看着我,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悲悯。我知道你是云娘。正因为你是云娘,

是舒儿的亲妹妹,你才更应该帮她。这是你的责任。胸口像压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知道一切。他比任何人都清醒地,要用我的命,换回他心爱之人的命。我若不呢?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没有选择。家丁们一拥而上,将我架了起来。我挣扎,

嘶喊,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越是挣扎,缚得越紧。我被重新押回了沈家。

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3这一次,迎接我的是婆母冰冷的脸。她坐在高堂之上,

手里捻着佛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罪人。跪下!她厉声喝道。我双腿发软,

却强撑着不肯跪。反了你了!婆母将手里的佛珠重重摔在桌上,珠子散落一地,

我们沈家是哪点对不住你?让你吃穿不愁,享尽富贵,你竟然还不知足,

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富贵?我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凄凉,

用我的命换来的富贵,我不敢要!婆母的脸色铁青。一派胡言!什么你的命!

不过是借你的身子,为我们沈家延续香火!延续香火需要用我姐姐的生辰八字?

需要用我的血做药引?我将所有的伪装撕碎,声嘶力竭地质问。大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沈文言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婆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更加理直气壮。

那又如何?舒儿是我沈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她死得冤,死得不甘。我们想让她回来,

有什么错?你是她的亲妹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由你来助她,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因为我是云舒的妹妹,

我就活该成为她的替死鬼?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死?

婆母冷笑一声,你想死,也得问我同不同意。来人!两个粗壮的婆子走上前来,

一左一右地按住我的肩膀。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被拖拽着,挣扎着,回头看向沈文言。他始终没有看我,

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的佛珠,一颗一颗,递还到婆母手中。心口瞬间冰冷,

像一块石头沉入深渊。柴房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微弱的光。我被关在这里,

每日只有一碗清水,一小块干硬的窝头。张妈妈每日都会来探望我。

她不再端那碗漆黑的药,而是带来了更直接的威胁。少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老太太说了,您若再执迷不悟,就只能用些非常的手段了。我靠在墙角,不言不语。

您在江南老家的父母,还有您那个尚在读书的弟弟……她的话没说完,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我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衣领。

你们敢!张妈妈被我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们敢不敢,

全在少夫人一念之间。她掰开我的手,整了整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想通了,

就敲敲门。门被重新锁上。我无力地滑落在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放声大哭。

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绝不。三天后,我敲响了柴房的门。张妈妈打开门,

看到形容枯槁的我,脸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少夫人想通了?我点点头,声音沙哑。

我喝。我愿意继续喝那碗药。这一次,不是屈服,而是伪装。我需要活下去,

需要积蓄力量,才能找到反击的机会。重新回到那个精致的院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婆母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慈祥的笑。沈文言也偶尔会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却不达眼底的笑容。

那碗漆黑的汤药,每日准时送到我面前。我面不改色地喝下。然后,在他们转身之后,

催吐出来。我开始留意府里的一切,留意他们每个人的言行。我发现,他们每隔七日,

便会请一个道士来府里做法。那道士神神叨叨,每次都在姐姐的院子里摆弄些法器。

而做法之后,沈文言和婆母的精神都会格外亢奋。我必须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日,又到了道士做法的日子。我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去正厅用饭。

趁着夜色,我偷偷溜到了姐姐的院子外。院门紧闭,里面传来阵阵诵经声,

还夹杂着婆母和沈文言压抑的交谈。大师,真的有用吗?舒儿她……真的能回来吗?

是婆母焦急的声音。夫人放心,此乃『七星续命灯』之变法,以至亲之血肉为祭,

定能为令嫒重塑魂魄。是那个道士的声音。只是……此法凶险,需在阴气最重之日,

以处子之血点燃主灯,方能功成。处子之血?我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我嫁入沈家一年,

沈文言从未碰过我。我,依旧是处子之身。只听沈文言问道。大师,那具体是哪一日?

下月初七,鬼门大开之日。4下月初七。鬼门大开。我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原来,那碗药,只是第一步。他们真正的杀招,是在下月初七那一天。要用我的血,

去点燃什么七星续命灯,为云舒重塑魂魄。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祭品。

我的身体是炉鼎,我的血是灯油。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从那天起,我不再只是消极地催吐汤药。我开始主动出击。

我知道,那个道士是关键。我让我的贴身丫鬟小翠,帮我偷偷去外面打听那个道士的来路。

小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对我言听计从。几天后,小翠带回了消息。那个所谓的玄清大师

,根本不是什么得道高人,而是一个在城西破庙里骗香火钱的江湖骗子,本名叫王二狗。

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他看出了沈家对亡妻的执念,

才编造出这么一套聚阴还阳的邪术来骗取钱财。一个骗子,就有他的命门。而他的命门,

就是钱。我将我所有的首饰,连同最后一点私房钱,都交给了小翠。你去找到那个王二狗,

告诉他,我可以给他双倍的价钱。我要他帮我演一出戏。又到了道士做法的日子。

这一次,我没有躲起来,而是主动去了姐姐的院子。婆母和沈文言看到我,都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婆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我低下头,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母亲,

我想通了。姐姐待我恩重如山,如今能为她做些什么,是我的福分。

我的语气无比诚恳,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和认命。婆母的脸色缓和下来。

沈文言也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能这么想,最好。王二狗,也就是玄清大师,

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绕着祭坛,念念有词,神神叨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他忽然哎呀一声,做出一个踉跄的动作。大师,怎么了?婆母紧张地问。

王二狗脸色凝重,掐指一算。不对,不对啊……大小姐的魂魄,为何如此抗拒?

婆母和沈文言脸色一变。抗拒?这是什么意思?王二狗煞有介事地说道。

大小姐的魂魄似有怨气,不愿归来。她说,此阳间有她怨恨之人,若此人不除,

她绝不还阳!怨恨之人?婆母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我。难道是她?

我适时地露出了惊恐和无辜的表情,连连后退。不,不是我……姐姐最疼我了,

怎么会怨恨我……沈文言也皱起了眉。王二狗摇了摇头,故作高深地说。非也,非也。

此人并非二少夫人。大小姐的怨气,指向的……是另一个人。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