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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星沉的《重生八首长娇妻宠入骨》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主角是韩欣蕊,厉墨寒的年代小说《重生八首长娇妻宠入骨这是网络小说家“梨落星沉”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048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1 13:41: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八首长娇妻宠入骨
主角:厉墨寒,韩欣蕊 更新:2025-10-11 15: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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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新婚夜,韩欣蕊看着眼前威严冷峻的丈夫,坚决提出离婚。“厉墨寒,我们离婚吧,
我不可能和一个不爱我的人在一起。”厉墨寒沉默片刻,拿出军婚证明:“军婚不能离,
这是规定。”韩欣蕊不甘被命运束缚,毅然南下创业,从一家小服装店做起。五年后,
她创建的“蕊意”品牌火爆全国,成为时尚界传奇。庆功宴上,厉墨寒身着军装突然出现,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单膝跪地:“韩总,以前是我不会表达,现在,我能追求你吗?
”---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鼻的酒精味混杂着劣质胭脂的甜香,直冲鼻腔。
韩欣蕊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大红色的喜字剪纸,歪歪扭扭贴在刷了绿漆的墙围上,
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房梁,光线摇曳,将对面那人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
投在斑驳的土坯墙上,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厉墨寒。她的丈夫。
就在几分钟前,或者说,在她遥远记忆里的那个“上辈子”,就是在这个所谓的新婚之夜,
她受了李翠兰和堂姐韩婷婷的怂恿,故意画着夸张的妆容,穿着不得体的衣服,
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试图激怒这个被组织强行安排给她的男人。然后,她成功了,
也失败了。成功惹怒了他,让本就冷漠的他更加视她如无物;失败在于,
她并没能如预想中那样挣脱这桩婚姻,反而在之后漫长的几十年里,
将自己困死在这座名为“婚姻”的牢笼里,彼此折磨,直至生命的尽头。
可现在……她看着自己明显小了一号、却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
看着镜子里那张被脂粉糊得看不清原本样貌的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撞裂肋骨冲出来。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一切错误的起点——一九八零年,
她的新婚之夜!巨大的震惊过后,是劫后余生般的狂喜,以及迅速沉淀下来的决绝。
她不要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绝不!厉墨寒就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
穿着一身半旧的军装常服,没有领章帽徽,却依旧脊背挺直如松。他眉头微蹙,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房间里气氛凝滞,
只听得见桌上那台老旧座钟“咔哒、咔哒”的走秒声。前世,就是这死水般的沉寂,
逼得她先开了口,用尽恶毒之词。这一次,韩欣蕊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和心脏的悸动,抢先开了口,声音因为紧张而略带沙哑,
却异常清晰:“厉墨寒。”男人眸光微动,
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样连名带姓、语气平静地叫他。韩欣蕊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
斩钉截铁:“我们离婚吧。”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厉墨寒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他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被硬塞给他的妻子。
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容依旧碍眼,可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看到的浑浊、贪婪和愚蠢,
反而清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他看不懂的、近乎执拗的火焰。他沉默着,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就在韩欣蕊以为他会像前世一样冷硬拒绝,
或者干脆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开时,他却终于有了动作。他没有动怒,
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转身,走到那张掉漆的木桌前,打开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他走回她面前,将那张纸摊开,平稳地递到她眼前。
纸张微微泛黄,抬头是醒目的宋体字——“结婚申请书”,
旁边盖着鲜红的部队公章和地方政府印章。而在下方,
还有一行手写的、力透纸背的小字备注,明确指出了这是基于特殊情况予以批准的“军婚”。
韩欣蕊的瞳孔猛地一缩。是了,就是这个!前世她只顾着哭闹撒泼,
根本就没仔细看过这东西,或者说,看懂了也无力改变。军婚,在这个年代,
尤其是他这种背景特殊的军人,离婚简直难如登天。“军婚。”厉墨寒的声音低沉平稳,
听不出丝毫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按规定,不能离。
”韩欣蕊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身下大红色的缎面被褥,冰凉的滑腻感浸入指尖。
不能离……这三个字像是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箍紧了她刚刚获得新生的灵魂。
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席卷而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前世几十年的委屈、不甘、寂寞、愤懑……如同沉疴旧疾,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难道重活一次,她依然要被困在这座无爱的围城里,重复那暗无天日的命运吗?不!
她猛地抬起头,眼底那簇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几乎要喷薄而出。她死死盯着厉墨寒,
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带着颤:“规定?就因为一纸规定,
就要绑住两个根本不相爱的人一辈子?厉墨寒,你不觉得这太可笑,太残忍了吗?!
”她的质问在狭小的新房里回荡,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反抗。厉墨寒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眼底深切的痛苦和决绝,那不像是在演戏,更不像是在拿乔。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了几分,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薄唇,
将那份结婚申请重新折好,放回了桌上。“很晚了,休息吧。”他说完,径直走到墙边,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打好了一个简单的地铺。他脱下军装外套,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然后和衣躺了下去,背对着她,不再有任何交流的意思。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
显然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安排。韩欣蕊看着他那宽阔却写满疏离的背影,
看着那冰冷坚硬的地面,再看看这间处处透着简陋和临时意味的“新房”,
一颗心直直地坠了下去,沉入冰窖。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碰她。原来,隔绝他们的,
不仅仅是身份的差距,思想的鸿沟,还有他从骨子里透出的、对她的排斥和冷漠。也好。
韩欣蕊缓缓地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手指,力道卸去,
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清醒。既然离不了,那就换一条路走。上辈子,
她为了赌一口气,为了所谓的“配得上他”,困在这个大院里,蹉跎了一生。这辈子,
她不要再把命运寄托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哪怕他是位高权重的首长。她要靠自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厉墨寒便悄无声息地起身,将地铺收拾得如同从未存在过。
韩欣蕊其实一夜未眠,但在他动作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假装沉睡。她听到他轻缓的脚步声,
听到他洗漱的声音,然后,是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咔哒”声。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韩欣蕊睁开眼,望着糊着旧报纸的顶棚,眼神空洞了片刻,随即被一种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她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冲进狭小潮湿的洗漱间,用肥皂和清水,
狠狠地搓洗掉脸上那些令人作呕的廉价化妆品,露出底下那张虽然略显苍白,
却清秀姣好的本来面目。镜子里的女孩,年轻,眉眼间还带着未曾被生活彻底磨灭的灵气。
她扯下身上那件艳俗的大红色外套,
换上了一件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洗得发白的蓝色碎花衬衫。做完这一切,
她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却清爽干净的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褪去了一层沉重而污浊的枷锁。属于她韩欣蕊的新生,从现在,正式开始。
厉墨寒似乎很忙,新婚第二天就回到了部队,常常几天不见人影。这正合韩欣蕊的心意。
她所在的这个军区大院,位于城郊,条件算不上好,但比起真正的农村,又便利许多。
她开始利用一切空闲时间,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她发现,大院里的军属们,
尤其是那些随军的嫂子们,平日除了操持家务、带孩子,几乎没有别的娱乐和收入来源。
而她们对于穿着,虽然限于条件大多朴素,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偶尔看到谁穿了一件时兴的衬衫或裙子,眼神里的羡慕是藏不住的。这个年代,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南方沿海地区,尤其是广州,已经走在了时尚的前沿。
一个念头在韩欣蕊心中逐渐清晰、成型。她记得前世大概也是这个时候,
隔壁大院有个胆子大的嫂子,托人从南方带回来几件“时髦”的连衣裙,很快就被一抢而空,
赚了不少钱。可惜后来因为货源不稳定,加上政策风向偶尔收紧,就没再做下去。但现在,
她有了重生的优势,她知道未来的趋势是不可逆转的!她知道哪些款式会爆火,
知道怎么避开风险,更重要的是,她拥有前世在服装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经验和眼光!
启动资金是个大问题。厉墨寒留下的生活费有限,仅够日常开销。她翻遍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加上出嫁时母亲偷偷塞给她的几十块“压箱底”钱,一共还不到一百块。远远不够。
韩欣蕊咬了咬牙,目光落在自己那头及腰的长发上。这是她留了好多年的,一直精心养护。
第二天,她走进了城里唯一一家像样的理发店。“姑娘,真剪了?
这么好的头发……”老师傅拿着剪刀,有些惋惜。“剪。”韩欣蕊闭上眼,
声音没有一丝犹豫。听着耳边“咔嚓咔嚓”的声响,感受着头发离开身体的轻快,
她心里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拿着卖头发得来的二十五块钱,加上她所有的积蓄,
韩欣蕊没有丝毫耽搁,直奔火车站。她要去南方,去那个传说中遍地是机会的地方——广州。
拥挤、肮脏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混杂着各种气味,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韩欣蕊紧紧抱着怀里那个装着全部家当的旧布包,缩在硬座车厢的角落里,不敢合眼。
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有多冒险。一个年轻女人,独自远行,
在这个治安远谈不上完善的年代,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但她没有退路。
几天几夜的颠簸后,当韩欣蕊踩着发软的双脚走出广州火车站,
看到眼前那熙熙攘攘、充满活力的街景,
看到人们身上那些颜色更鲜亮、款是更大胆的服装时,她知道自己来对了。
十三行、白马服装市场……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里的一切信息。
她凭借着前世积累的审美和砍价技巧,用有限的资金,
精心挑选了一批她认为最有潜力、性价比最高的衣服——主要是些设计别致的衬衫、半身裙,
还有几件拿来做“门面”的、相对昂贵的连衣裙。她甚至壮着胆子,
跟一个看起来面善的老板娘套近乎,用帮对方整理货物、打包的零工,
换取了更低的批发价和下次拿货可以先付定金的承诺。拖着比她人还高的两个大编织袋,
韩欣蕊再次踏上了北归的火车。回到大院时,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憔悴,嘴唇干裂,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她没有声张,悄悄将衣服搬回家里那个空着的小杂物间。然后,
她开始利用晚上的时间,一点点地修改这些衣服。拆掉过于繁复的花边,
收一收过于宽松的腰身,
或者给普通的白衬衫搭配上一条同色系的布艺蝴蝶结……她的手很巧,
这是前世为了排遣寂寞练就的本事,如今成了她创业初期最宝贵的财富。几天后,
一个阳光晴好的周末,
韩欣蕊在得到大院管理处的默许后她谎称是帮老家的服装厂代卖处理品,
在家属院楼下那棵大槐树下,支起了一个简单的衣架。
当那些款式新颖、颜色漂亮的衣服挂出来时,立刻吸引了路过嫂子们的目光。“哟,欣蕊,
这裙子真好看,哪儿买的?”“这衬衫的领子真别致,料子摸着也不错。”“多少钱一件?
”韩欣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地介绍着,价格定得公道,还允许试穿。
她清楚地知道院里几个最有影响力的“时尚风向标”是谁,
巧妙地送了一条丝巾给政委的爱人,
又让参谋长刚结婚的小儿媳试穿了一条她修改过的、极其显腰身的连衣裙。效果立竿见影。
不到三天,她带回来的两大包衣服,销售一空。刨去成本和路费,她净赚了将近两百块!
这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无疑是一笔巨款。
韩欣蕊捏着那厚厚一沓零钱,手都在微微颤抖。这不是钱,这是希望,是自由的第一步!
她没有停歇,立刻将所有的利润再次投入,第二次南下广州。这一次,她底气足了很多,
拿货的眼光也更准,品类更多,甚至还进了一些小巧新奇的饰品。
生意就这样滚雪球般做了起来。她从摆地摊,
到后来租下了大院附近临街的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小门面,挂上了“欣蕊衣坊”的招牌。
店里的衣服款式新、质量好、价格实惠,加上韩欣蕊待人真诚,
又会根据每个人的气质特点推荐合适的穿搭,回头客越来越多。不仅是大院里的军属,
连城里的一些年轻女孩也慕名而来。忙碌,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大半年过去了。这期间,
厉墨寒回来过几次。每次回来,都能感受到这个“家”和韩欣蕊身上显而易见的变化。
家里不再像最初那样冰冷空旷,窗台上养了几盆绿萝,
郁郁葱葱;桌上铺着素雅干净的格子桌布;空气中总是飘着淡淡的、属于她的皂角清香,
而不是以前那种劣质脂粉味。而她,那个曾经用浓妆和尖刻伪装自己的韩欣蕊,
变得越来越沉静,也越来越……耀眼。她总是很忙,不是在店里,
就是在灯下踩着那台二手缝纫机修改衣服,
或者捧着一些他看不太懂的、关于服装设计和经营管理的书籍在看。她和他说话时,
不再有最初的尖锐对抗,也没有后来的畏缩讨好,只是一种平等的、淡淡的疏离,
像对待一个偶尔来访的、不算熟悉的客人。厉墨寒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她如何一点点将那个小店面经营得风生水起,
看到大院里的军属们提起她时语气里的佩服和喜爱,看到她那间小小的“欣蕊衣坊”里,
总是挤满了挑选衣服的顾客。他放在茶几下面的生活费,她很少动用了。
偶尔他隔了几个月再回来,会发现那个装钱的信封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只是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冷硬的心底滋生。
不是厌恶,也不是欣喜,更像是一种……失控感。这个女人,
似乎正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速度,脱离他预设的轨道,
飞向一片他从未涉足过的天空。年底的时候,韩欣蕊盘下了隔壁一个更大的店面,
“欣蕊衣坊”升级成了“蕊意服饰”。她开始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倒买倒卖,
而是尝试着自己设计草图,寻找小型的服装加工厂合作,生产属于自己的独家款式。
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
寻找靠谱的厂家、沟通设计细节、控制成本和质量……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出问题。有一次,
她投入了前期几乎所有利润设计生产的一批春装,因为厂家工艺不过关,
出现了大面积的开线问题,几乎全部报废。那天晚上,韩欣蕊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店里,
对着那堆次品,沉默地坐了一夜。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细长。
没有哭,也没有抱怨。只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然后拿起剪刀和针线,开始一件件地拆解、修改那些衣服。天光大亮时,她脚边堆满了线头,
而那些原本濒临报废的衣服,大部分通过她的巧手改造,变成了另一种独特的设计,
虽然数量少了,但似乎……更特别了。后来这批经过“再创造”的衣服,
以“限量瑕疵设计款”的名义,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卖了出去,
还吸引了一批追求个性的忠实顾客。危机,在她手中化为了转机。
厉墨寒在一次短暂的回家时,无意中从警卫员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大院很小,
几乎没有秘密。他想象着那个深夜,她独自在店里对着困境,坚韧不拔的身影,
握着文件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他第一次,
主动给她在总后勤部负责被服厂管理的战友打了个电话,
迂回地询问了一些关于服装质量标准和厂家资质的问题。几天后,
韩欣蕊收到了一封匿名寄来的信,
里面是几家信誉良好、工艺扎实的服装加工厂的详细地址和联系人。她拿着那封信,
看着上面打印的、没有任何署名的工整字体,怔了很久。她没有去查是谁寄的,
只是默默地将这份“意外之助”记在心里,然后更加努力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时光荏苒,
五年,弹指而过。五年,足以让一个稚嫩的女孩,蜕变成气场强大的女人。
也足以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服装摊,
成长为一个在全国拥有数十家连锁门店、名字响彻大江南北的知名品牌——“蕊意”。
“蕊意”不仅仅卖衣服,它代表的一种独立、自信、优雅的新时代女性生活方式。
它的创始人韩欣蕊,
心目中的偶像和传奇——一个从军区大院走出的、敢于打破束缚、创造自己商业帝国的女人。
“蕊意”品牌成立五周年暨全国第一百家门店开业庆典,
设在深城最新落成的、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今夜,这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政商界要人、时尚杂志主编、当红明星、各路媒体记者……济济一堂,觥筹交错。
韩欣蕊身着一条自己设计的、剪裁极简的暗红色缎面长裙,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手持香槟,穿梭在宾客之间,言谈得体,举止从容,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与自信。她早已不是那个在新婚夜里,
用浓妆和尖刻来掩饰内心惶恐无助的韩欣蕊了。致辞环节,她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
面对着无数的镜头和目光,声音清晰而平稳:“……‘蕊意’走到今天,
离不开每一位朋友的支持,更离不开这个赋予我们无限可能的时代。
我想告诉所有正在追寻自己梦想的女性,无论起点在哪里,无论曾经面临怎样的困境,
请一定相信自己的力量。人生的方向盘,应该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话音落下,掌声雷动。
她微微鞠躬,唇角带着得体的笑意,准备走下舞台。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
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一个身着笔挺军装,
肩章上将星闪耀的高大身影,逆着光,一步步走了进来。会场内的喧闹声,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军人身上。
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军帽下的面容冷峻刚毅,深邃的目光穿越人群,
精准地、毫无偏差地,落在了舞台正中央,那个同样怔住的女人身上。是厉墨寒。五年岁月,
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让他周身的气场更加内敛,也更具压迫感。
他肩上的将星,昭示着他如今早已不同往日的身份和地位——军中最为年轻的首长之一。
他怎么会来这里?韩欣蕊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们之间,
除了那张法律意义上的结婚证,早已形同陌路。这几年,他步步高升,她商海沉浮,
各自在世界的一端,互不打扰。他从未出现在她的商业活动中,
她也从未借助过他的任何名头。他此刻的出现,意欲何为?
在无数道惊疑、探究、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厉墨寒径直走到舞台前。他停下脚步,仰头,
看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与他记忆中那个苍白尖锐或是后来沉静疏离的妻子截然不同的女人。
然后,在所有人的抽气声中,这位在军中威严赫赫、令无数人敬畏的首长,
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死寂的动作。他缓缓地,单膝跪地。笔挺的军裤膝盖处,
折出一道清晰的褶皱。他抬起头,目光沉静而专注,
深深地望进韩欣蕊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偌大的宴会厅,
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透过这极致的寂静,
稳稳地传到她的耳中,也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韩总。
”他用了这样一个陌生而客气的称呼。“以前,是我不会表达,辜负了你的真心,
也错过了最好的你。”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千军万马般的郑重。“现在,
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他顿了顿,望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坦诚,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他这个身份绝不该在此刻显露的紧张。“我能不能,
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请求一个……重新认识你、了解你的机会?”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闪光灯疯狂地亮起,记录下这足以引爆明天所有头条的惊天一幕。
韩欣蕊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单膝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看着他肩上的将星,
看着他军帽下坚毅的眉眼,看着他眼中那份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笨拙的恳切。
前世的委屈、不甘、寂寞……今生的挣扎、奋斗、孤独……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以为早已冰封的心湖,被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滔天巨浪。眼眶,
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湿热。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让那酸涩涌出。她看着他,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厉墨寒那颗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慌乱过的心,
竟生出了一丝不确定的悬空感。终于,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和万众瞩目之下,
韩欣蕊缓缓地、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弯下腰,
伸出了自己的手,递到他的面前。她的指尖,在璀璨的灯光下,微微颤抖,
却坚定地悬停在半空。一个无声的,邀请的姿态。厉墨寒深邃的眸底,像是骤然划过了流星,
猛地亮起。他没有任何犹豫,伸出他那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握惯了钢枪的手,
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那微凉的手指。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似乎都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韩欣蕊微微用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在所有人依旧屏息凝神的注视下,
她转向台下,脸上重新漾开了那种得体而自信的笑容,只是眼角眉梢,
沾染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动人的光彩。她拿起一旁呆立已久的主持人手中的话筒,
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清晰,平静,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温柔力量:“感谢各位今晚莅临‘蕊意’的庆典,
也感谢……厉首长带来的这份……特别的‘祝福’。”她巧妙地化解了现场的尴尬和震惊,
将这场突如其来的、惊世骇俗的“追求”,定义为了一个“祝福”。“庆典继续,
希望大家尽兴。”她微微颔首,将话筒交还给主持人,然后,
在厉墨寒依旧紧紧相随的目光中,与他一起,并肩走下了舞台。她没有说“好”,
也没有说“不好”。但那交握的双手,那并肩同行的身影,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很深的隔阂需要跨越。
但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个她凭借自己的力量站上的巅峰,他来了。
以一种她从未想过的、低到尘埃里的姿态,试图靠近她全新的世界。这就够了。
对于她和厉墨寒而言,对于他们这场始于束缚、险些终于陌路的婚姻而言,这不是结束。
而是一个全新的,属于他们彼此的,真正的开始。走下舞台,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
韩欣蕊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她和厉墨寒交握的手上。她的手心有些冰凉,
被他温热干燥的大手紧紧包裹着,那温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也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她没有挣脱,也没有更亲近,只是任由他牵着,
维持着一种表面的平静,走向宴会厅侧面的休息室。直到休息室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与窥探,韩欣蕊才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深城璀璨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与机遇的城市,也是她这五年奋斗的见证。她的心跳依旧有些快,
需要一点空间来平复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厉墨寒没有催促,他只是站在原地,
目光沉静地落在她的背影上。那条暗红色的长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与记忆中那个穿着不合身旧衣服、或者浓妆艳抹的女孩判若两人。此刻的她,
像一株历经风霜终于盛放的玫瑰,优雅,独立,带着刺,却也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为什么?”良久,韩欣蕊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没有回头,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她需要弄清楚他的意图。是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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