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柳文渊猛地伸出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努力遮掩领口的手,指尖几乎要嵌进她手腕的皮肉里。
他指着那些痕迹,低吼道,“那这些是什么?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难道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不成!”
柳文渊眼中的风暴愈聚愈浓,那是一种自己珍藏许久宝贝被人轻易夺去并肆意玷污后的疯狂与暴怒。
是了,柳文渊早已看上了婉娘。
或许是从某次无意间在后院撞见洗完衣鬓角湿漉漉的她抬起头的那一瞬。
或许是她怯生生地端着茶水侍宴时那副我见犹怜却又身段撩人的反差。
又或许,仅仅是男人对于这种天然媚骨的一种本能觊觎。
他早已将婉娘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只是碍于身份,碍于母亲和妹妹对婉娘的极度厌恶,更碍于自己苦心经营的“君子”名声,他才一直按捺着,没有轻易出手。
但他一直以为,这个卑微的、无人庇护的丫头,迟早会是他的。
他甚至盘算过,等妹妹出嫁后,找个机会向母亲讨要了她,收做通房丫鬟,日后若生下子嗣,抬个姨娘也未尝不可。
平日里,他确实对婉娘多有“照顾”。
有时是在她被其他丫鬟欺负时“恰好”路过解围,有时是“不经意”地赏她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有时只是用一种温和却带着占有欲的目光久久地凝视她。
这些行为,在懦弱单纯的婉娘看来,是大少爷心善,是她不幸生活中的一丝微弱暖意。
但在柳文渊自己心里,这是一种宣示***的前奏,是一种耐心的投喂和驯养。
他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待时机成熟。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离京办事短短数月,回来听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惊天噩耗!
他视若私有的娇花,竟被母亲和妹妹当作试婚的工具,送给了那个他根本瞧不起的粗野武夫。
还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看着那些刺眼的痕迹,他仿佛能看到那个莽夫是如何在这具他渴望已久的身体上逞凶肆虐,这让他嫉妒得发狂,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所有理智和伪装都在瞬间崩塌!
“说!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柳文渊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骇人,仿佛只要她说是,他就要立刻去杀了秦啸一般。
然而,这愤怒背后,更多的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侵犯的屈辱感。
婉娘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泪水涟涟,只能无助地哀求:“大少爷……求您……别问了……放过奴婢吧。”
她这副柔弱哭泣、任人采撷的模样,平日里最是能激起柳文渊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但此刻,却更像是在默认事实,是在为那个占有她的男人哭泣!
这彻底点燃了柳文渊的最后一丝理智。
柳文渊带着一种惩罚性的暴戾,狠狠地吻上了婉娘的嘴唇!
那根本不是吻,而是啃咬,是发泄,是占有欲驱使下的掠夺!
婉娘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扭动着头部试图躲避。
她的抗拒反而更加***了柳文渊。
他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死死压在假山上,另一只手则粗暴地固定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承受这个充满羞辱和暴力的吻。
婉娘只觉得呼吸困难,嘴唇被磕碰得生疼,口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席卷了她!
她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和气的大少爷,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竟然藏着如此可怕的真面目!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轻薄的玩物吗?
他和那个秦将军.....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不!甚至更可怕!因为秦啸的欲望是直白而粗暴的,而柳文渊的欲望却隐藏在谦谦君子的皮囊之下,突如其来,更令人胆寒!
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压过了长期的懦弱。
婉娘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趁着柳文渊意乱情迷稍松懈的瞬间,猛地屈起膝盖,顶向了对方。
柳文渊猝不及防,痛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
婉娘趁机用力将他推开,踉跄着向后跌退了好几步,背部再次撞上假山,疼得她龇牙咧嘴,
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是用袖子拼命地擦拭着被吻得红肿刺痛的嘴唇,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泪水,如同受惊的小鹿,警惕地看着柳文渊。
柳文渊捂着被顶疼的地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难以置信,随即是更加汹涌的怒火。
她竟然敢反抗他,她竟然为了那个莽夫守身如玉般反抗他!
“婉娘!”他上前一步,还想抓住她。
“别过来!”婉娘尖叫一声,声音凄厉而尖锐,在这清晨的花园里显得格外刺耳,“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就算闹到夫人老爷那里我……我也不怕了!”
婉娘浑身发抖,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她知道这样威胁主子是大罪,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如果再被他碰一下,她觉得自己会立刻疯掉。
柳文渊的脚步顿住了。
他到底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
若是真闹将起来,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为了一个丫鬟,不值得。
更何况,妹妹大婚在即,府中不能出丑闻。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地盯着婉娘,那目光仿佛毒蛇的信子,冰冷而黏腻。
他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乱的衣袍,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语气却冰冷得吓人:“好……很好,婉娘,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你以为攀上了秦啸那个武夫,就有了靠山了?别忘了,你终究是柳府的丫鬟,你的卖身契还在柳府!只要我不同意,你以为你能轻松脱身?就算你去了将军府,我也有的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威胁意味让婉娘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