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结婚第三年,我在床底发现一口贴着符纸的朱漆小棺。
丈夫醉醺醺地解释:“别碰,那是我给前女友准备的。”
我笑他痴情,直到那晚梦见一个穿嫁衣的女人从棺中爬出。
她腐烂的手指轻抚我的脸,声音带笑: “妹妹别急,等他把你做成我这样,我们就能做伴了。”
这大概是我第三遍拖地了。
墩布划过木地板,带起湿漉漉的水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像是……木头腐朽后,又混了点寺庙里那种陈旧的香火气。
这味道时有时无,好几天了。
我起初以为是梅雨天返潮,或者隔壁在烧香拜佛。
可今天,味道尤其重,源头似乎就在我和陈默的卧房里。
陈默又喝多了,此刻正瘫在客厅沙发上,鼾声震天。
婚后的第三年,他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身上带着的酒气也越来越杂。
我叹了口气,拎着墩布走进卧室。
就是这里。
越靠近我们那张实木大床,味道就越清晰。
我放下墩布,蹲下身,掀开了垂到地面的床单。
床底下塞满了杂物,几个收纳箱,一些过季的衣物,积着一层薄灰。
而在最靠里的墙角,光线昏暗的地方,放着一个东西。
一口棺材。
朱红色的漆,很小,大概只有婴儿棺材那么大,但样式却是成年人的。
棺盖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我看不懂的符文。
那股混合了朽木和陈香的味道,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头皮瞬间炸开,脊背一阵发凉,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底下退了出来,跌坐在地板上。
心脏“咚咚”地擂着胸口。
怎么回事?
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摇醒了陈默。
他醉眼惺忪,很不耐烦:“干什么啊……大半夜的……床底下……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还在发抖。
他愣了一下,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随即又被醉意覆盖。
他抹了把脸,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醉醺醺的轻松:“哦……你说那个啊……没事,别碰它。”
“那是一口棺材!”
我抓住他的胳膊,“陈默!
家里放这个干什么?
多晦气!”
陈默甩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朝床底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我,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