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路上，碰见一个老奶奶。我连忙热心上前，扶她过马路。老奶奶：“闺女，你干啥？
俺不过马路。”刚说完，身后一声巨响。电线杆被一辆小轿车拦腰撞断。“闺女，
你是柳神在世啊，了不得！”老奶奶激动道。“奶奶，哪有什么柳神，我就是个普通人。
”我声音很小，社恐又犯了。“俺说是就是，俺可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算命婆婆。
”“那我是哪个柳神？”“就是那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柳神啊。”我：”？？？”“闺女，
有了本事就要多行善事，必有厚福。千万别用来为非作歹。”01为非作歹？
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深度社恐+爱躺平，到哪都努力做个透明人。干坏事？我吃饱了撑的。
万一成为焦点多吓人。我的人生理想就是“生做透明人，死做透明鬼。工作能摸鱼，
准点能下班。回家刷剧吃零食。”为了找份符合自己理想的工作，在网上挑了上千个岗位。
终于挖掘到一个自认为特别适合自己的工作——某娱乐公司后勤小编导。后勤嘛，
肯定没什么人关注。上班应该能摸鱼，准点应该能下班。关键是，工资待遇还可以。
今天是新公司通知报到的日子。我早早来到前台登记。“你好，请问找谁？”前台很客气。
“哦，我叫林晓晓，是来报到的。前天面试的后勤部耳红+小小声。
”前台伸着脑袋听我讲完。“好的，Vivian 还没上班，你先坐着等一会，
她是你的直属领导，我通知她来接你。”在大厅找了一张沙发坐下。我存在感极低，
很快就被忽略了。坐啊坐，坐啊坐，我开始打盹。一晃就到了中午。
“那个……请问……我能在这吃午饭吗？”看见前台要去吃午饭，我壮着胆子小声问。
今天是来报到的，也算是公司员工了，我大概……可能……应该可以在这吃饭吧？“啊？
不好意思，我忘记通知 Vivian 了。这样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默默跟着前台去食堂。吃完饭，前台又把我忘了。毕竟我存在感极低。看见前台认真办公，
我不敢上前继续打扰。但说好的入职怎么办？一咬牙，决定顺着员工通道自己往里面找。
好饿，刚才在食堂根本没好意思吃饱。于是默默掏出包里的薯片和保温杯，一边找一边吃。
好在后勤部并不难找。顺着通道走到尽头，就是后勤部的办公室了。刚进门，
就听见门边传来一声尖叫：“啊！着火了！”只见身后一个女孩正在打印文件，
此时打印机冒出阵阵白烟，偶尔还有火星迸溅。办公室瞬间乱成一团。有人喊走水了，
有人喊着火了。还有人喊漏电了。我也吓坏了，慌忙转身就准备往外跑。忽然脚下一滑，
一个跟头就摔在打印机旁边。手里的保温杯也应声而落。慌忙中右手向前伸出，
下意识就想抓住点什么。感觉抓住了一根绳子，我使劲拽了一下。跑动的人群瞬间静止。
办公室都安静了。我下意识抬头，就看见所有人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这是……什么情况？“哇！好飒的小姐姐！”“你太勇敢了，
这么危险的时候竟然还敢挺身而出，是你救了我们！”一瞬间我被围得水泄不通。再抬头看，
刚才我摔倒无意中抓住的绳子，竟然是打印机的电源线！
而手里的保温杯刚好浇灭了打印机的火焰！这……办公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门口也传来拍手声。一个气场十足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着乱哄哄的办公室眉头紧锁。看胸牌的名字，正是 Vivian，统筹助理。
“怎么回事？都不要工作吗？”Vivian 大声呵斥。众人见到自己上司，连忙上前，
七嘴八舌地解释刚才的情况。了解情况的 Vivian 也是长舒一口气。“你是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Vivian 问。我赶忙上前，小声解释。
因为公司本来就是传媒公司，出于职业习惯，
有人很快将刚才我”英勇救火”的监控视频发到了公司内网上。只见视频中，
当打印机冒出火星和浓烟时，所有人都在慌不择路地乱窜。只有刚进门的我，奋不顾身，
猛然扑向着火的打印机。手里的保温杯精准落在火星迸溅的地方，
伸出的右手则干净利落地扯掉了打印机的电源线。“这位小姐姐是谁？新来的员工吗？
简直太勇敢了！”“这是真正的职场女神啊！”“是救火英雄！”“女神，
欢迎加入星火传媒！”“欢迎女神加入！”……我成功入职了，并成为了公司的红人。
可我就是摔了一跤而已……说好的低调摸鱼呢？哎！02“所有人听我说，
今天剧组那边决定，从明天起，咱们公司最火爆的综艺《顶流竞技场直播间》，
最新一期正式开机。还是跟往期一样，开机后全程直播。希望大家都做好准备，
不要给我掉链子。”Vivian 刚宣布完，办公室里一片哀嚎：“哎，
牛马的日子又开始了。”没理会众人的抱怨，Vivian 开始分配工作。“王大宇，
拍摄期间一定要继续做好宣传。”“张伟，导播工作至关重要，待会再检查下设备。
”……众人都被安排了任务，就剩下我。“嗯？还有你，林晓晓。”终于被领导发现了，
我眼神殷切地看着 Vivian。谁让自己存在感低，还社恐，很难主动开口说话呢。
“你今天刚来报到，就先熟悉下环境吧，
拍摄现场要布置一些 GoPro小巧便携拍摄设备，操作很简单，
你负责管理发放和回收。”我连忙点头如捣蒜。心里暗喜。
今天大概……可能……应该算成功入职了吧？明天必须低调才行！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第二天，早早来到拍摄场地检查 GoPro。这活真好啊，又轻松，又没人关注。
我本来就存在感极低，现在更加透明了。悄悄哼着小曲干活。刚走到一个犄角旮旯。“老秦，
上期节目大家都是各自为战，太辛苦了。
我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输给了沈岚和佘梦那两个丫头片子。这次咱们俩结盟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小张你是高材生顶流，脑子比我灵光。我是体育界大拿，体力好，
动手能力强。咱俩刚好互补，绝配啊！”“你说得太对了老秦，那就这么说定了。
相信等大家发现我们结盟，肯定会惊掉下巴。”“哈哈哈，这次冠军非我们莫属！”“嗯，
这个消息先保密，咱们要一鸣惊人，最后惊艳所有人。”“说得对小张，惊艳所有人，哈哈！
”我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两个顶流原来这么阴险，参加个综艺搞得跟无间道似的。嘿嘿，
一人吃瓜全家不饿。“好了可以了，视频正常，语音正常，Over。
”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吓得我一激灵。糟了，光顾着吃瓜，忘记在跟导播张伟测试设备了！
其实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开机，但直播已经开始了。各个角落的小型拍摄设备均已启动。
这些实时画面都会在直播间呈现。当作拍摄前花絮实时播放。主打就是一个真实。
而刚才两位顶流的”密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被我意外直播出去了！溜了溜了，
此地不宜久留。犄角旮旯的秦欢和张弛：”???”“老秦，啥时候身边多了个人？
”“不知道啊，完全没看见，吓我一跳！”“那现在人呢？”“还是没看见啊，大概走了吧？
”拐角处”绿马甲”一闪而逝。那是我穿的工作服。1#工棚里，众人满脸严肃。
Vivian 看着炸锅的直播间暴跳如雷。只见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特写镜头。
是”密谋”的秦欢和张弛。一身儒雅气质、仪表堂堂的秦欢，
正和阳刚帅气、八块腹肌的张弛满脸猥琐地商量联手。相机角度刁钻，拍摄效果阴险，
高清**。一股朴素的狗仔队***到明星出轨的镜头既视感扑面而来。
公屏上密密麻麻各种弹幕问候语。“哪个吊冒摄影师这么缺德，把我们秦公子拍得这么猥琐？
”“是啊，怎么可以把我的张硬汉拍成这样？赔我精神损失费！”“导演不地道啊，
是拍摄经费被贪了吗？找狗仔队来***摄影师是不是？”“楼上的，为什么这么说？
”“你傻啊，只有狗仔队才喜欢这样***，一看刚刚摄影师就是专业搞***的！
”“楼上说得对，我刚才就觉得镜头怪怪的，有种熟悉的味道，被你一提醒，
果然就是***的味！”“我提议，***不良摄影师，捍卫偶像尊严！”“同意+1。
”……“同意+666”负责宣传的王大宇忙着擦汗，调出最新的热搜词条。
赫然是《***不良摄影师，捍卫偶像尊严！》“刚才就是你和林晓晓在调试设备吗？
”Vivian 叉开食指和中指，分别指着我和导播张伟的鼻子责问。看她的架势，
是真想戳瞎我俩双眼。Vivian 是统筹助理，人长得也很有姿色。
本想最近在牛导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到一些出镜的机会。结果今天录制第一天，
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纰漏，让她在牛导面前出糗。一旁的牛导默不作声，
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是的，谁知道那里会有人啊，这就是个意外。
”张伟不以为然。他是导播，更是直男，哪懂得 Vivian 此时心里的苦。
我默不作声，低头使劲搓着衣角。完蛋了，入职第一天就捅娄子，
好不容易找的摸鱼工作怕是保不住了。“我不管，出了这样的问题，你们要负全责！
”Vivian 怒吼。张伟刚想继续反驳，
传的王大宇突然兴奋地插嘴：“咱们直播间的人数从 10 万+已经升到 15 万+了！
”“什么？？？！！！”几人连忙凑到屏幕前仔细查看。果然，
之前 10 万+的观看人数不仅没减少，反而还在蹭蹭往上涨。再看弹幕，话风已经变了。
“不得不承认，秦公子和张硬汉的密谋成功吊起了我的胃口，
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正经的秦欢和张弛，有种坏坏的感觉，但是我好喜欢！”“楼上的，
你是想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可我看你头像不像是女的呀。”“你管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反正我喜欢男人，而且是坏坏的男人，好有魅力！”“良心摄影师，撕开偶像伪装面具，
让我看到他们真实的一面，感动。”“这才是真实的偶像，原来偶像也是人，不是神，开心。
”“那位狗仔队的小哥，给你加鸡腿。我就爱看这种刁钻镜头。好看，爱看。
”“好想看看另外两位顶流沈岚和佘梦知道这事的表情，哈哈……”“楼上说得对，
给小哥加鸡腿。”“附议。”“附议+1”……“附议+666。”“附议+996。
”看着公屏上的弹幕，还有蹭蹭往上涨的观看人数，众人表情惊疑不定。热搜变了。
《我的偶像不是神！》《沈岚，佘梦，你们知道吗？》牛导看着屏幕，
边摸下巴边自言自语：“林晓晓是吧？很好……”被赶出工棚的我一步三回头。导演，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可怜兮兮地，终究没敢问出口。小卡拉米没有发言权。
03两位”密谋”主角在角落里看着手机里的直播，面色难看。
他们发誓要找出刚才***的人。“一定要抓住这个内鬼，还我一个朗朗乾坤！
”秦欢咬牙切齿。“对，一定要抓住他，害得我们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张弛也紧握拳头。
听见他俩的话，在一旁拿着扫把没事找事做的我双手一抖，吓得差点将扫把扔了。“妹妹，
这是野外拍摄，荒郊野岭的，你扫地干嘛？”秦欢奇怪地看着我问。我一个趔趄，
刚刚扫起来的杂草洒了一地。“我我我……我觉得野外也要做好 5S 工作，
这样拍出来效果更好！”我声音小得跟蚊子差不多，头都不敢抬。
“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绿衣服的人？”一旁的张弛很礼貌地问。
刚才虽然他们没看见是谁在***，但他们看到那人逃跑时穿的是件绿色衣服。我低着头，
盯着自己反光的绿马甲，手心全是汗。“没没没……没看见，我在扫地，没抬过头。”万幸，
秦欢和张弛走了，带着满腔怨气。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见没人注意，赶紧吃颗糖压压惊。
悄悄拿出手机看了眼直播。镜头里，秦欢和张弛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他们的人。
弹幕全是让我藏好，发挥狗仔队的真本事，一定不要被发现。还好，都以为我是男的。
这就好，继续低调摸鱼。感谢牛导，感谢 Vivian，感谢张伟，感谢王大宇，
你们没有出卖我。感动。快到中午，一切准备妥当，牛导宣布正式开机。因为上午的事情，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 20 万。这在往期节目开播时，是没有过的。众人心情都很好。
除了秦欢和张弛。但好在已经没人再关注我了。安心摸鱼。拍摄现场不时传来阵阵欢笑，
一副热火朝天景象。“张弛呢？快让他准备，下个环节就要拍他了。
”牛导对着张弛助理喊道。“他刚才去厕所了，我去叫一下。”五分钟后。
“张弛怎么还没来？快叫他过来，不然延误拍摄了。”“就来就来。
”不远处临时公厕传来张弛助理有些焦急的回答。十分钟后。“张弛怎么回事？还拍不拍了！
”牛导发火。“牛导，厕所门打不开了，张弛被关在厕所出不来！”张弛助理小跑过来，
喘着粗气跟牛导解释。“什么情况？厕所门还能打不开？难不成是装的银行保险柜的门吗？
”牛导正在气头上，一点没给助理面子。忙了一上午，他自己都没时间喝口水，上个厕所。
到现在一泡尿还憋着呢。现场的临时公厕他是一次没去过。“牛导，是几位嘉宾共同要求，
厕所门要装带电子门锁的，防止隐私泄露。据说上次在别的剧组拍摄，有人在厕所被***过。
”Vivian 急忙上前解释。她也是没办法，作为统筹助理，这事归她管。
几位顶流都这么要求，她只能照办。牛导听了气得不行。“电子门锁就应该打不开吗？
我不管，五分钟内必须解决，延误拍摄你负全责！”他自己也急着上厕所，
自己的小老弟喉咙越来越紧，不吐不快的感觉已经强烈到走路都有些艰难。
关键现场临时男厕只有一个，有人现在占着茅坑不拉屎，他急呀！
04“负责安装的师傅已经到现场了，正在检查问题。”Vivian 硬着头皮回答。
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今天开局不顺，总是遇到烦心事。两位装锁师傅此时也是毫无头绪。
为了充分保证嘉宾隐私，Vivian 买的电子锁是他们公司的最新款。
恰巧这款锁他们也不是很精通。现在顶流被关在厕所出不来，导致一群人围观他们解决问题。
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本来毫无头绪的大脑，现在直接变成浆糊。牛导急得嗷嗷叫，
对周围人一通发火，就是不敢挪腿。被关在厕所的张弛嗓子都快喊哑了。里面太闷了，
这破厕所，电子锁都装了，干嘛不装个排风系统？是怕蹲坑的人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吗？
八块腹肌把衬衫都打湿了，不停上下起伏。因为拍摄环节已经轮到张弛，
而张弛本人被关在厕所嗷嗷叫。于是摄影师无所事事，也扛着摄像机跑来围观。围观就围观，
摄像机也不知道关掉。直播间又炸了。20 多万人跟着在线围观张弛蹲坑被关小黑屋。
“节目组怎么搞的？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吗？”“是啊，偶像被关在厕所出不来，
这得多丢脸！”“东西质量做这么差，必须有人负责。”“节目组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给张弛哥哥一个说法！”牛导看着直播，感觉尿意更浓了。好好的节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赶紧拿起对讲机朝着工棚负责导播的张伟喊话：“张伟，
你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切其它镜头吗？”张直男如实回答：“牛导，
现在所有人都在厕所门口，其它镜头啥也拍不到啊！”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哦，
你们都在现场看热闹，就我留守岗位，我不要看热闹的吗？牛导气不打一处来，
只得继续盯着直播间。“天呐，这什么神仙节目，上午抓奸偶像玩无间道，
下午围观偶像上厕所。”“是啊，难道这期节目改套路了？这都是导演刻意安排，
主打一个不走寻常路吗？”“我看不像，应该真是巧合，你们听，张弛在厕所叫得多惨，
嗓子都喊哑了。”“从来没看过这么草率的节目，但莫名的有瘾！”“偶像这下老脸丢尽了，
哈哈哈！想看他出来时梨花带雨的样子！”“不行，上午跟公司请假，这瓜我得吃饱。
”……直播间人数再次飙升，已经突破 30 万。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是直播，
播什么不是播，流量才是王道！牛导放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迅速将张弛解救出来。
不然待会真出事，节目还是要翻车。众人一阵忙活，更没谁关注我了。本该是好事。
可是这会我却有些着急。刚才偷偷摸鱼，顺便多喝了好几杯水。我也尿急了！
但是现场的临时女厕也只有一个，而且紧挨着临时男厕。毕竟只是个临时拍摄场地，
就拍今天一天。剧组投入不会那么大。可是男厕现在被人围了。而女厕就挨着男厕。
女厕的门也被看热闹的人堵了。这可怎么办？尿急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最多还能憋五分钟！
可那群看热闹的人热情还很高，五分钟根本不会散场！拼了，人不能被尿憋死！
我硬着头皮往前凑。“麻烦让一下，谢谢。”边推开人群边小声道谢。还好我存在感极低。
虽然偶尔有人不满，但只是稍微瞥我一眼，就继续转过头去看热闹。终于来到厕所门前，
我暗暗惊喜。但当着众人面进厕所，还是这种临时公厕，多少有些羞耻。我使劲低着头，
拿眼偷瞄了下人群。没人关注我！于是迅速开门！嗯？迅速开门！嗯？？？门怎么开不动？
难不成跟男厕一样也坏了吗？这下我慌了。如果开不了门，那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神色凶狠地盯着眼前门锁。电子锁是吧？我还治不了你了！从钥匙扣上卸下一个掏耳勺，
将背面螺帽拧掉。于是手里多了一把迷你螺丝刀。既然锁打不开，那就把外壳拆了，
电池拔掉。我看你开不开！被尿憋出来的速度就是快。三下五除二，锁壳就被我拆开。耶？
怎么没有电池？？？但是，里面这根电源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接上？
应该是从这里脱落的。我试着插上，还用螺丝刀用力拧了两圈。“嘀嘀嘀！
”门锁突然响了三声，接着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您好，欢迎光临！”我呆愣当场。
咱剧组的厕所门这么懂礼貌的吗？突然传出的声音终于惊动了看热闹的人群。
齐刷刷的目光都向我看来。太吓人了，我一个社恐，根本受不了这个！
顾不上门锁的盖子还没装回去，一把拉开门钻进了厕所。与此同时，
隔壁男厕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是张弛终于被放出来了。
难道是我误打误撞，把男厕的门也修好了吗？糟糕，又要出风头了！05“对呀！
我怎么就没想到，两个厕所的门锁是一套系统控制的，如果女厕的门锁坏了，
男厕的门锁也打不开！”来自门锁维修师傅的马后炮惊醒众人。
我在厕所嘟囔：”贵公司的设计理念真的合理吗？就算男女平等，
咱也不用平等到这种程度吧！”“是谁修好了门锁？修锁师傅都没办法，她是怎么做到的？
”门外有人追问。“没看清，好像她修完之后就进了女厕。你们看，门锁外壳还没装回去呢。
”另一人指着被拆掉外壳的门锁道。“太厉害了，哪位大神这么牛，危急时刻拯救我们张弛？
”“是谁等她出来就知道了，必须当面膜拜！”被厕所闷成落汤鸡的张弛也是满脸感激。
能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仿佛获得了第二次新生！牛导悄悄绕过人群，钻进了男厕。“您好，
欢迎光临。”“可恶的问候语，Vivian 你大爷！”牛导怒骂。足足蹲了 3 分钟，
我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憋到极致再放空的感觉实在太爽了。整理好衣服，
又在里面等了好几分钟才敢推门。估计张弛被放出来，那些人应该都散了吧？
毕竟上午的拍摄还没完成，眼看就要到饭点了。大家可不得抓紧时间拍摄。“谢谢光临，
欢迎下次再来！”好听的女声又把我吓了一跳。刚要抱怨，
身后传来热烈的鼓掌声：“掌声送给我们救人的大英雄！”带头鼓掌的是秦欢。
有人把他的盟友从厕所救出来，避免盟友被闷死，必须感谢。身后众人也连忙跟着鼓掌。
突兀变成焦点，让我刚逝去的尿意差点又回来。“小姐姐，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可能真闷死在厕所了！”张弛满脸感激地握住我还没来得及洗的小手说。
“不……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慌忙推辞。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的吗？
不去忙着拍摄，为这点小事在厕所门口堵我！参加节目的另外两位顶流，
沈岚和佘梦也凑了上来。“刚才就是你修好了门锁吗？真是太厉害了！”说话的是沈岚，
一边说还一边不忘拿眼角偷瞄张弛，嘴角都是笑意。很明显，秦欢和张弛暗中结盟她很不爽。
能看张弛再次出糗还是挺好玩的。不过现在她也和佘梦结盟了，大家彼此彼此。“是啊是啊，
还是咱们女人厉害，哪像某些男人，斗不过女人就暗地里拉帮结派，
最后不还得是咱们女人出面解决问题吗？”佘梦也咯咯笑个不停，说话更是直接。
一旁的秦欢和张弛只能干笑。直播间弹幕又炸了。“这就是刚才把门锁修好的小姐姐吗？
原来是个素人，不过长得好清秀啊！”“怎么看小姐姐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楼上的，你没看错，她就是刚才那个扫地的小姑娘。”“真的是她！
现在连扫地都要身怀绝技了吗？我只会刷手机，我不服！”“你不服个嘚，
承认自己是废物很难吗？”“诸位有没有觉得小姐姐还像一个人？”“楼上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藏着掖着。”“她像不像那个秦欢和张弛在找的***摄影师？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果然有人提醒，就有人开始在线分析。“你们还真别说，我仔细看了，
整个节目组穿绿衣服的确实只有她一个！”“哈哈，真相了，
原来***的摄影师是位这么可爱的小姐姐啊！”“好想看看秦欢和张弛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哈哈！”“救命恩人原来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仇人，这瓜我爱吃，哈哈。”“小姐姐，收徒吗？
我想拜师学艺。在线等！”“拜师学艺+1”……“拜师学艺+***！
”热搜的词条又变了。排前三的分别是：《顶流被关厕所差点毙命，
救他的却是仇人》《震惊，***的人原来是她！》《某综艺厕所门口，
四位顶流围堵素人小姐姐，只因为……》上完厕所的牛导，
看着直播间的弹幕和热搜陷入沉思。眉头再次紧锁，仿佛又开始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众人被牛导出场的 BGM 吸引，纷纷扭头看他。
“刚才就是你修好的门锁？”牛导问我，还不忘提了提裤子。我已经彻底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