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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不冻港有风来为什么分开》是大神“用户14916675”的代表林知夏沈遇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999 年的北空气里总带着海藻与柴油混杂的腥甜十六岁的林知夏拎着一只贴满卡通贴纸的行李从长途巴士上跳下鞋底踩到柏油路上融化的沥发出轻而黏的嗒父亲转业到港口船她作为随军家属第三次转学——从南方潮湿的小到这座号称中国北端不冻港的滨海城父亲在船厂宿舍门口排队领钥让她自己去学校报北港一中离码头不步行十分沿途能看见成群的海鸥在吊车顶端盘林...
主角:林知夏,沈遇 更新:2025-10-10 06: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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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年的北港,空气里总带着海藻与柴油混杂的腥甜味。
十六岁的林知夏拎着一只贴满卡通贴纸的行李箱,从长途巴士上跳下来,鞋底踩到柏油路上融化的沥青,发出轻而黏的"嗒"声。
父亲转业到港口船厂,她作为"随军家属"第三次转学——从南方潮湿的小城,到这座号称"中国北端不冻港"的滨海城市。
父亲在船厂宿舍门口排队领钥匙,让她自己去学校报到。
北港一中离码头不远,步行十分钟,沿途能看见成群的海鸥在吊车顶端盘旋。
林知夏一路低着头,数着脚下裂缝里钻出的青色小草,直到撞在那个人的背影上。
沈遇正倚在图书馆门口的立柱旁,单肩挎着书包,另一只手翻着一本《航海气象》。
他个子高,肩背挺拔,像一棵被海风削直的冷杉。
林知夏的额头磕在他肩胛骨,生疼。
她慌乱后退,怀里的转学材料"哗啦"散落——成绩单、疫苗本、团员证,像一群受惊的白鸽。
"别急。"这是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不高,带着少年变声期后微微的沙,却奇异地稳。
他蹲下来替她捡东西,指尖掠过她颤抖的手背,像无意,又像安抚。
林知夏看见他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却干净得没有一道汗渍;指甲圆润,透着淡水色的粉。
"谢谢。"她声音发虚,像被海风吹散的细沙。
沈遇把最后一页纸递给她,抬眼的一瞬,风从图书馆长廊灌进,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那双眼黑白分明,瞳仁里倒映着九月晃动的日影,也倒映着呆立的她。
他没再说话,只点点头,转身进馆。
林知夏愣在原地,胸口被某种突如其来的重量击中——后来她知道,那叫"宿命"。
报到流程冗长:政教处、年级组、财务室、图书馆办证。
当她终于捧着崭新的借书证,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淡蓝色便签——
"下午四点,来还书车这里,有你想找的那本《海底两万里》。——沈遇"
字迹疏朗,竖钩凌厉。
她不知道他何时塞进去,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想看那本书。
四点,她鬼使神差地站在还书车旁,果然在第二层最右侧摸到一本封面带着湿意的旧书。
翻开扉页,借书卡上一排排日期里,赫然出现最新一行:1999.9.1 林知夏。
墨痕未干,带着极淡的松烟香。
那天傍晚,她抱着书走出图书馆,第一次认真打量北港的天空:云层被夕阳烧得通红,港口吊机长长的吊臂像黑色剪影,远处汽笛低沉。
风掠过操场,卷起旗杆顶端猎猎作响的校旗,也卷动她宽大的校服下摆。
她忽然觉得,这座陌生城市,好像也没那么冷。
晚自习铃响前,教室里人声鼎沸。
班主任老赵拍桌子示意安静:"介绍一下,新同学林知夏,从苏州来。"
她垂着眼,声音卡在喉咙里,只挤出一声蚊子般的"大家好"。
后排男生发出轻微起哄,有人吹口哨。老赵皱眉,目光扫过:"沈遇,你旁边不是空着?先坐那儿。"
世界倏地静音。
林知夏拖着书包,穿过狭窄过道,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沈遇把摊开的物理练习册往右挪半寸,空出桌面,却没抬头。
等她坐下,他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又见面了,转学生。"
那一节自习,她脊背绷得笔直,鼻尖渗出一层细汗。
眼角余光里,他握笔的姿势很好看,指节微凸,腕骨嶙峋。
写到某处,他忽而轻蹙眉,左手大拇指抵在唇边,像要把那一点凸起按平。
林知夏慌乱收回视线,却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写下:风从1999年来,吹乱我。
下课铃响,他起身去走廊。
她才发现,他椅背上挂着一件深蓝色运动外套,胸口绣着"北港一中"四个字,背号11。
她想起班主任的话:"沈遇是校篮球队队长,成绩稳在前三,你们多交流。"
多交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尖,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某种灼热吐散在夜色里。
回宿舍的路上,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煤渣跑道。
月光稀薄,她攥紧书包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是沈遇,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拎着那盏充电台灯——图书馆闭馆后,他负责锁门。
"走夜路别回头,"他淡声说,"一回头,影子就散了。"
她愣住,心跳得像揣了一只幼鹿。
他超过她,步子大,却始终保持一米距离,背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像一条无声的护送。
直到女生宿舍铁栅栏门口,他停下脚步,抬手把台灯递给她:"下月轮到我们班晨扫,四点半天没亮,借你。"
林知夏接过,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茧,粗糙却温暖。
她想说谢谢,却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沈遇转身,双手重新插兜,慢悠悠走向男生宿舍。
夜风掠过,他外套后摆鼓动,像一面看不见的帆。
她突然鼓起勇气,对着那道背影喊:"沈——"
声音被风吹碎,他回头,挑眉。
"没什么!"她涨红脸,抱紧台灯,"晚安!"
他笑了,眼角弯出极浅的弧,像海面上一闪而逝的磷光。
"晚安,林知夏。"
铁门"哐当"合上,她把脸埋进臂弯,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那一刻,她明白,自己在这座不冻港的冬天,将永远无法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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