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房贷没还完孩子还小

女儿厌学，我花四万块送她进国学营。一个月后女儿躺在了ICU。卖了房子也没救活女儿，

我要讨个说法。国学营威胁：让你跟你女儿一样消失！相关部门答复：管不了。

我要还想做女儿的爸爸，就只能——换张脸。01十四岁的女儿突然不愿上学了。

天天把自己锁在屋里，作业本撕得满地都是。我和她妈急得满嘴燎泡。

偶然看到一则国学训练营的广告。“心理疏导 + 文化，专治厌学。”俩月四万块。

我和妻子咬牙给女儿报了。送她去那天，她紧紧拽着我的衣角哭。我拍拍她的手。听话，

学好爸接你。没想到才过三十天，训练营打来电话：孩子晕倒了，在医院。

我和妻子见到女儿时，她浑身是伤，插满了管子，眼闭着，嘴也闭着。二十多天后，

医生遗憾地告诉我们：电解质紊乱，多器官衰竭，我们回天无力，对不起。我们意识到，

卖了房子凑的五十万没了，女儿也没了。从我们见到她，她没睁眼看我们一下，

没开口说一句话，就没了。妻子抱着我哭。我一样泪流满面。不一样的是，

在妻子痛哭不止时，我擦干了眼泪。我要去讨个说法。训练营的保安使劲把我往外推。走！

再闹就揍你！我不顾一切硬闯进去，堵到训练营负责人周虎和他的大跟班黑哥。

周虎穿着迷彩服，嘴里歪叼着烟，斜眼看我。你女儿不听话，死了活该。

我冲上去要揍他，黑哥按住我。周虎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再缠，让你跟你女儿一样消失。

黑哥一脚踹我屁股上，吼道：还不快滚！出了训练营，找相关部门反映情况，

得到的答复都一样。证据不足，管不了。在女儿的墓碑前，我立下誓言。丫头，

爸没护住你。但害你的人，爸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让你受的苦，

爸要加倍给他们品尝。哪怕搭上我的命，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和女儿说完，

我去找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把腿翘到桌上，手里转着一把刀。

02借多少？一角利。两万。他盯着我问：还不上咋办？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吐出一句话：这条命，要么抵债，要么做事。他笑了，

扔过来两叠崭新的钞票。把钱塞进口袋，我拨了一个电话。要啥证？身份证，

要Y省的，要经得起查。这个有难度，五千。我一拳捶在路边的树干上。行。

拿到名为“王强”的假身份证，我去了城郊的小诊所。医生听了我的要求反问：削骨？

留疤？不要命了？我掏出一叠钱拍在桌上。要别人认不出现在的我。他收了钱，

让我躺在铁床上。没打麻药，针扎进皮肤时，我咬着牙没哼。手术刀划开颧骨，

疼得我浑身冷汗直滚。血滴到地上的声音滴答作响。他拿烧红的铁丝烫伤口，滋滋冒白烟。

这样留的疤才像回事。纹眉时，染料渗进皮肤，火辣辣的。我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全是女儿的脸。她嘴巴张得老大，却没有声音。三天后，我对着镜子看。颧骨凹下去，

眉形粗硬，左脸一道疤从眼角到下颌。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这张脸了。应聘后勤。

我把假身份证从训练营门房窗口递进去。接过身份证的黑哥盯着我的脸，眼神像钩子。

脸咋了？我挠挠头，傻笑。工地上摔的，蹭破点皮。他伸手要摸，我本能躲了下。

他眼一沉。躲啥？有问题？03我赶紧把脸凑过去。没啥没啥，就是没长好。

他没再追问，扔过来一张表。天了，先过个体能测试。测试地点在仓库。

地上放着个大麻袋，鼓鼓囊囊。一百斤，一口气扛到三楼，算过。黑哥抱臂站着，

身后两个保安盯着我。我蹲下去，伸手抓麻袋。刚一使劲，脸上伤口就扯得生疼。

冷汗瞬间涌出来，我咬着牙，把麻袋扛上肩。肩膀被压得发麻，腿也有点软。

一步一步走在楼梯上，每走一级，伤口就抽一下。走到二楼转角，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

麻袋砸在地上，我膝盖磕在台阶上，疼得钻心。黑哥在后面笑。不行就滚，别在这装样子。

我没回头，撑着台阶爬起来，重新扛起麻袋。喘粗气喘到三楼，把麻袋扔地上。

黑哥拍了拍我肩膀，说：还行，挺能扛。明天早上七点来报到。

他扔过来一套蓝色工装，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我点点头，知道了，

哥。第二天六点五十，我便到了训练营。

黑哥七点半才过来吩咐我：喂猪、打扫卫生、卸货、劈柴、值班……要你干啥就干啥。

还有条规矩，别跟学员说话。有些事看见当没看见，有些话听见当没听见。敢破戒，

打断腿把你扔出去。他说完又补充，或许，你就出不去了。我拿起扫帚扫操场。

操场中间，学员们列着队。有个男孩往我这边看了眼，我赶紧低头，把扫帚挥得更用力。

黑哥在远处盯着，咳嗽了一声。04我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学员们开始跑步了。

有个瘦男孩掉了队，周虎拿着皮带就抽过去。跑快点！装死呢？男孩哭出声来，

周虎却抽得更狠了。我感觉那皮带像是抽在我身上。中午吃完饭，

听见男生宿舍有人喊：门锁坏了，打不开。黑哥骂骂咧咧过去，踹了门两脚。妈的，

又坏了。哥，我以前在工地修过锁。我凑上去说。黑哥回头看我，眼神有点怀疑。

你会修？嗯，有工具就能弄，不用花钱。他摸了摸下巴。行，别耍花样。

去杂物间找到工具后，我蹲下来，假装仔细研究锁芯。其他房间有几个男孩扒着门缝看，

眼神怯生生的。黑哥站在远处抽烟，盯着我。快点修，别磨蹭，修好了给我说声，

我先去办点别的事。我故意放慢动作。我知道我在等什么，但没有把握。

站得离我最近的男孩子胳膊上有几道红印子。是皮带抽的。你叫啥？我声音压得极低，

没抬头。男孩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叫小宇。说完，他往后缩了缩。我问你，

认识陈念不？男孩身子一僵，眼睛瞪圆了。你…… 你问她干啥？他声音发颤，

手攥紧了衣角。我拧螺丝的力道重了点，金属摩擦响声挺大。我和她爸认识，顺便问问。

男孩往外面看了看，小声说：她被周教官罚晒了一天，然后关小黑屋，后来被抬走了，

我们就再没见过她。我还想再问，黑哥的脚步声近了。05好了没？别他妈逞能，

再弄不好我叫别人来。我赶紧把螺丝拧好，拍了拍门。好了，哥，能开了。

下午去体罚场搞卫生，我将藏在工装裤右侧口袋的微型摄像头对着外面。

体罚场地面还有没洗干净的血。周虎和黑哥常在这里打人。监控镜头却歪向另一边，

对着空墙。伸手！周虎命令跪在他面前的男孩子。我一边低头扫地，一边悄悄摸向裤袋，

调整摄像头角度。男孩哭着伸出手，周虎一皮带抽上去，一道红印立刻显现出来。

我弯腰扫到他们附近，用扫帚挡在身前。突然，黑哥走过来怪罪说：扫个地磨磨蹭蹭的？

我手心出汗，嘴里应道：马上就好，哥。周虎打够了，踹男孩一脚，

大叫一声：滚回去！男孩爬起来，我看见他手肿得老高。等他们走远，

我小心翼翼掏出摄像头。视频拍得很模糊，只能看见周虎的背影。不行，得有更有力的证据。

几天过去，平静无事。黑哥扔给我个拖把，吩咐说：去周教官宿舍拖地，别动他东西。

我攥紧拖把杆答道：知道了，哥。我推开周虎宿舍的门，一股烟味扑面而来。

屋里乱得很。床头柜有三个抽屉，我赶紧走过去。第一个抽屉里全是烟盒和空酒瓶。

第二个抽屉里放着几卷皮带，还有几张学员的照片。第三个抽屉锁着，

我掏出口袋里的小螺丝刀。刚想撬，听见外面有脚步声。06很沉，是周虎的军靴声。

我快速将螺丝刀装回口袋，抓起拖把，使劲蹭地面。吱呀 ——，门被推开。

周虎站在门口，叼着烟，盯着我没好气地问：还没弄完？我低着头回答：快了，教官，

这就好。他走进来，四下里打量房间。幸好，我把床头柜的抽屉都关上了。

从周虎宿舍出来，我偷偷找了个塑料袋揣在衣服里。黑哥安排人要彻底清理体罚场现场，

被我听到了。夜里起风了，刮得呼呼响。月亮没有被刮跑，我偷偷摸到体罚场。

地面上的血印子，在月光下森然可见。我蹲下来，用铲子挖泥土。土很硬，挖得手指生疼。

我把带血的泥土装进塑料袋，扎紧口。又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挖了个半米深的坑，

把塑料袋埋进去。天气忽然就变了，倾盆大雨直往下倒。王强！死哪儿去了？

黑哥的声音穿过雨幕砸到我耳朵里。我心里一紧，赶紧应了声，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跑。

黑哥站在厨房里，安排道：你，去把这些垃圾倒了！现在这么晚，雨又这么大，

明天倒行不？我小声顶了一句。他抓住我领口用劲一推，我踉跄着差点摔倒。

让你倒你就倒！哪来那么多话？倒不完，今晚就别想睡觉。

我只得推着垃圾桶往门外走，雨越下越大，啥都看不见。路面坑坑洼洼，积水没过脚踝，

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劲。垃圾桶太重，推得我胳膊发酸，汗水混着雨水，顺着脸往下淌。

走到半路，轮子突然卡在地缝里，怎么推都不动。我趴下来，用手去抠，

指尖的疼拉扯着心脏的痛。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07车窗降下，周虎探出头，

瞥了眼我和垃圾桶。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利索。他骂了一句，开车走了。

车轮溅起的泥水，泼了我满脸满身。我咬着牙，终于把轮子抠出来了，继续往前走。

倒完垃圾，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没一点力气。雨水还在疯狂浇着，仿佛有用不完的劲。

回去的路上，躲在屋檐下抽烟的两个巡逻保安小声议论：这新来的真怂，

这么大雨还被黑哥使唤得像条狗。我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快步走过。

还以为今晚总算可以熬过去了，没想到黑哥在宿舍门口等我。王强，去你们宿舍看看。

不知道他又要找什么事，我心里直打鼓。杂工宿舍一共住了三个人，那两个已经睡下了。

黑哥走在前面，手电筒照得满地亮。都醒着，查寝了。那两人迷迷糊糊应了声，

没人敢抬头。黑哥走到我床边，脚踢了踢床腿。你这床怎么跟狗窝似的？他没等我答话，

伸手就掀我枕头。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双手不自觉在暗处握成拳头。枕头被掀开，

露出下面的床单。他的手指在枕头上摸了摸，突然顿住。我感觉我的呼吸都停住了。

里面是啥玩意儿？他皱着眉，手指又往下按了按。摄像头被压得有点变形，没掉出来。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解释说：枕头里的棉花有点打结了，枕着都不舒服，

等出太阳了我掏出来晒晒。他盯着我看了两秒，把手拿开。接下来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

踢了踢我的行李袋。里面装的啥？就几件换洗衣服。倒出来看看。

08我把衣服全倒出来。他扒拉来扒拉去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气冲冲地走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我才瘫坐在床上。伸手摸向褥子缝，摄像头还在。

刚才他的手指再往下按一点，就全完了。我把摄像头取出来，塞进床底下的砖缝里，

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盖住。刚弄好，隔壁床的老张翻了个身，

含糊地说：黑哥最近查得严，你小心点。我听着外面的雨声，

心里七上八下：埋在体罚场的证据，会不会被毁掉？天一放晴，我就拿着扫帚赶去体罚场。

不料周虎正揪着小宇的胳膊，皮带甩得啪啪响。敢跟我顶嘴？今天让你记牢！

小宇哭着求饶，胳膊上的红印叠着旧伤。我赶紧低头扫地，调整摄像头角度，对准他们。

刚拍了几秒，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声音在空旷的体罚场格外清楚。

周虎的动作一下子顿住，转头看过来，并大声问：谁的手机响？黑哥立刻冲过来，

一把揪住我衣领，大叫：是你！逃出来！我手发抖，慢慢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亮着，

是妻子的信息：累不累？黑哥抢过手机，手指划着屏幕翻，

一边翻一边问：是不是在偷拍？老实说！我赶紧摇头否认：没有哥，

就是媳妇问我累不累。周虎走过来，盯着我，眼神像要把我吃下去。

要是让我发现你搞鬼，直接弄死你。黑哥翻了半天，没找到别的内容，

突然一拳砸在我胸口。干活还敢玩手机？我疼得弯下腰，咳嗽起来。不敢了哥，

再也不敢了。他把手机扔给我说：滚去干活！再犯就打断你的手！

我捡起手机揣进口袋。趁他们不注意，我又掏出手机给妻子回了个信息：不累。

这是我和妻子约定的暗号。09我回复“不累”，就是一切正常。回复“有点累”，

就是遇到了一点困难。回复“很累”，就是遇到了大问题。直到现在，

我回复的都是“不累”。等他们都走远了，我才仔细看了看埋证据的地方。看起来没有问题，

我又往上面压了块大石头。刚弄完，就听见周虎和黑哥在远处说话。声音很低，

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我躲在树后，屏住呼吸。周虎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却字字刺耳。

明天把小宇和另外两个男生带到小黑屋，好好治治。黑哥应了声，

又问：那之前的痕迹呢？把体罚场的土翻一遍，皮带烧了，省得留麻烦。

我快步回到杂工宿舍，找了张皱巴巴的纸，用铅笔写上明天查寝时你装肚子疼，

如果能躲到医务室，就想办法别出来。夜里到男生宿舍送热水，我走到小宇宿舍门口，

轻轻敲门。门开了条缝，小宇探出头来。他看见我，眼神还是慌慌的。

我快速把纸条塞到他手里，用极低的声音说：藏好，照做。他捏紧纸条，点点头，

没说话。刚要走，黑哥的声音突然响起：送个水磨磨蹭蹭的？我连声回复：马上好，

哥。马上好，哥。回到杂工宿舍，顾不得担心自己，我只想着小宇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等其他人都睡着了，我摸出藏在床底下的螺丝刀。这是唯一能当武器的东西。

周虎和黑哥两个人，都有蛮力，硬拼肯定不行。我想起体罚场的铁架子，平时用来绑学员的。

要是能把他们绑在上面……10想到这里，我又摸黑去体罚场踩点。

铁架侧面有一处大柴火堆，能挡住身子。地上有块松动的砖头，能当备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