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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囚禁了谁的心

破碎的银河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到底是谁囚禁了谁的心是作者破碎的银河的小主角为沈慕深沈慕本书精彩片段:著名作家“破碎的银河”精心打造的古代言情,大女主,虐文小说《到底是谁囚禁了谁的心描写了角别是沈慕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1421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9 19:33:4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到底是谁囚禁了谁的心

主角:沈慕深   更新:2025-10-09 23: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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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灭门仇人沈慕深的密室里找到了逃生钥匙,钥匙下压着他三年前留的字条。我烧掉字条,

持刀闯入他卧房。刀尖刺破他咽喉时,鲜血顺着刀刃滴在我手上,温热黏腻。他睁开眼,

没有躲。我看见他背上密布的鞭痕,

看见密室墙上裱着我这三年写的一千零九十五种杀他的方法,

每一张旁边都是他的批注——"此毒会先伤你","此法你必死"。他说:"终于等到你了,

杀吧。"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恨,是因为我忽然不确定——这三年,到底是谁囚禁了谁?

1今天是第一千零九十五天。我用一根从腐烂木床上拆下来的铁钉,

终于撬开了墙角那块松动的青砖。三年了,整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

我每天在这不足三尺见方的地牢里,

用指甲、用牙齿、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一点点磨蚀着那道墙。铁钉撬进砖缝的瞬间,

我听到了"咔哒"一声脆响。心跳骤然停止。我屏住呼吸,用力一掰,青砖应声而落。

暗格里果然藏着什么——月光透过天窗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我认得这钥匙,它能打开这间地牢唯一的铁门。三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就是这把钥匙锁住了我的自由。我伸手去拿,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就在这时,

我看到钥匙下面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那一瞬间,我忽然不敢动了。这三年来,

我无数次幻想过逃出去的场景——翻墙、挖地道、甚至趁送饭时劫持狱卒。可我从未想过,

沈慕深会主动给我逃生的机会。这是陷阱吗?我咬咬牙,将纸条抽了出来。月光下,

那行字清晰可辨,是沈慕深的笔迹。我太熟悉这字迹了,

年前他亲手签署谢家满门抄斩的文书时,就是这样工整冷峻的字体:"若三年后仍执意赴死,

此钥便是我给你的自由。"我盯着这行字,盯了很久很久。执意赴死?可笑。沈慕深,

你以为我这三年是为了什么?我恨不得咬碎你的骨头,喝干你的血,

让你生不如死地为我父亲、我母亲、我那些无辜惨死的族人偿命!我怎么会赴死?我要活着,

活着走出这牢笼,活着手刃仇人!纸条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我想撕碎它、烧掉它、让它彻底消失。可当我将它举到油灯前时,

那行字在火光中忽然显得格外刺目。"此钥便是我给你的自由。

"自由……我已经一千零九十五天没有见过自由了。不知为何,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我狠狠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谢晚棠,你不能哭,你凭什么为这个刽子手流泪?

我点燃了纸条。火苗舔舐着那行字,一点点将它吞噬。我看着它化为灰烬,

飘散在阴冷潮湿的空气里。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

将那些还微微发烫的灰烬捧在手心里。然后攥紧。攥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它们揉进血肉里。

2油灯的火光摇曳不定,将我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我看着那个瘦骨嶙峋的影子,

几乎认不出那就是我自己。三年前的谢晚棠,是长安城人人称羡的谢家嫡女。

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母亲出身医圣世家,我自小锦衣玉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十六岁那年,我在上元节的灯会上遇见了沈慕深。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少年将军,

一身白袍策马而过,惊艳了整条长街。我记得那天的花灯很美,他的眼睛更美。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沈家独子,父亲战死沙场,他十八岁接掌兵权,二十岁封侯拜将。

朝中都说他是陛下最倚重的少年权臣,前途不可限量。父亲很欣赏他,

还曾说过:"慕深这孩子,若能娶我家晚棠,倒是一桩好姻缘。"我当时羞红了脸,

没有说话。可我心里是欢喜的。谁能想到,两年后,就是这个我曾经暗自喜欢过的少年,

亲手灭了我满门。那天夜里下着暴雨,雷声震天。我从昏迷中醒来时,

谢家府邸已成一片火海。我拼命地喊,拼命地挣扎,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我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头颅被砍下,看着母亲抱着幼弟投井自尽,

看着那些跟随谢家几十年的老仆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而沈慕深就站在雨里,一身玄色官袍,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我嘶吼着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四个字:"奉旨行事。

"后来我才知道,谢家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唯独我,

不知为何被留了一命,关进了这座不见天日的地牢。这三年来,

我无数次问自己——沈慕深为什么要留我活着?是为了羞辱吗?是为了让我生不如死吗?

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又要给我这把钥匙?我握着那把锈蚀的铜钥匙,

脑海里翻涌着无数个疑问。但此刻,没有人能给我答案。我深吸一口气,将钥匙藏在怀里,

然后重新把青砖嵌回墙里。现在还不是逃出去的时候。沈慕深既然给了我这把钥匙,

就说明他在等什么。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在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

给他致命一击。我要他死。但在那之前,我要让他明白——谢晚棠不是他的阶下囚,

不是他施舍的对象,更不是他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我要他知道,当年他欠下的血债,

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3第一千零九十六天的午夜,我终于用那把钥匙打开了铁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等了许久,外面却静悄悄的,

连个守卫的脚步声都没有。这不对劲。沈慕深是何等谨慎的人,他的府邸守卫森严,

怎么可能在关押我的地牢外不设防?除非……除非他就是故意要让我逃出去。可他图什么?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钻出铁门。地牢外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两侧的墙壁上挂着昏暗的油灯,照得人影憧憧。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摸索前行,

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三年了,我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仅仅走了几十步就已经气喘吁吁。

我靠在墙上稍作休息,忽然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是守卫!我屏住呼吸,躲进旁边的暗格里。

透过缝隙,我看到两个侍卫经过,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主子今晚又去密室了,

也不知道在里面看什么。"另一个叹了口气:"还能看什么?肯定又是那些……唉,

主子这三年,真是……""嘘,慎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密室?我忽然想起,

三年前父亲曾经提过,沈府有一间密室,据说里面藏着沈家历代的机密文书。

如果我能潜进去,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灭门案的真相。更何况,沈慕深现在就在里面。

这是天赐良机。我咬咬牙,顺着侍卫离开的方向摸了过去。

凭借着三年前来沈府做客时模糊的记忆,我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间传说中的密室。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4密室不大,

但四面墙壁都被纸张铺满——不,不是普通的纸张,那是我这三年写下的所有东西。

我在地牢里无事可做,便将每天想到的"杀死沈慕深的方法"写在狱卒送饭的纸包上。

一百种、两百种、五百种……我以为那些纸条都被狱卒当垃圾扔掉了,却没想到,

它们全都被工工整整地裱好,挂在这里。"第一种:在他饮茶时下毒,鹤顶红最佳。

"……"第二十三种:趁夜色潜入他寝室,一刀封喉。""第七十八种:收买他身边的侍卫,

让他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每一张纸条旁边,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我走近细看,

那些批注的字迹同样是沈慕深的:"此毒性烈,会先伤你的肺腑,不可用。""你体弱,

近身搏斗必败,此法不可行。""侍卫皆忠心耿耿,收买不成反会打草惊蛇,切记。

"……我的手在颤抖。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沈慕深不仅留下了我写的每一张"杀人计划",还……还像批阅奏章一样,

一条条分析可行性?我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墙角处,挂着更多的纸张,

那些是我在地牢里无聊时画的涂鸦——有时候是一只鸟,有时候是一朵花,

有时候只是胡乱的线条。这些涂鸦也全被保存了下来。而在涂鸦的旁边,是一排画像。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父亲、母亲、还有幼弟。画像前摆着香炉,香灰堆积了厚厚一层,

显然有人每日上香。画像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灵位,上面写着"谢氏合族之灵位"。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不对,这一定是假的。沈慕深是凶手,他怎么可能为我家人上香?

这一定是他设下的圈套,为了麻痹我,为了让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我转身想逃,

却在此时看到了密室的另一侧。那里有一张书案,案上摊开着一本册子。我走过去翻开,

第一页就是那张我烧掉的纸条的副本:"若三年后仍执意赴死,此钥便是我给你的自由。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晚棠,若你看到这本册子,说明你选择了活下去。

这是我最后的奢望。"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终于等到你了。"5我猛地转身,

右手已经摸到了腰间藏着的匕首——那是我从地牢墙上拆下的一块尖锐铁片,

这三年我每天磨砺,就等着这一刻。沈慕深就坐在密室深处的一把椅子上。三年不见,

他瘦了很多。月光透过天窗洒在他身上,我才发现他的鬓角竟然生出了几缕白发。

他不过二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怎么会有白发?可我顾不得想那么多。

我几步冲上前,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刀尖刺破皮肤,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格外刺目。"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沈慕深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曾经清澈如星辰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没有理由。"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你要杀,便杀。""你以为我不敢?

"我咬牙切齿,手上加了几分力道。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可沈慕深依然没有动。他甚至微微仰起头,将脖颈更完整地暴露在我的刀下:"晚棠,

这三年我每夜都在等这一刻。你杀了我,谢家的血债也算有了一个了结。""你闭嘴!

"我吼道,"你没有资格提谢家,你这个刽子手!你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亲人,

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说'了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赎罪吗?""不能。"他说,

语气平静得可怕,"所以我从未想过赎罪。我只是想……""想什么?""想让你活下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暂时浇灭了我心中燃烧的怒火。我愣愣地看着他,

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慕深见我没有动手,忽然轻笑了一声:"晚棠,你知道吗?

这三年我最怕的不是你来杀我,而是怕你真的如那纸条所说,执意赴死。""我为什么要死?

""因为仇恨。"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如果这三年你心里只剩下仇恨,

没有活下去的念头,那你一定会选择和我同归于尽。可你拿着钥匙却没有立刻来杀我,

反而先来了这间密室——说明你还想活,还想查清真相。"我的心跳乱了节奏。他说对了。

如果是三年前刚被关进地牢的那个谢晚棠,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冲来同归于尽。可这三年,

我在黑暗中慢慢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思考。父亲生前教过我:"晚棠,遇事不要冲动。

真正的勇士,是能在暴怒中保持清醒的人。""你少拿话来诈我。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就算我想查真相,那又怎样?你不还是凶手吗?

""我是凶手。"沈慕深没有否认,"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要灭谢家满门,

却唯独留你一命?"这个问题我想过无数次,却始终想不通。"为了折磨我,"我说,

"让我生不如死。""如果只是为了折磨你,我为何要给你笔墨纸砚,

让你在地牢里写那些'杀人计划'?"沈慕深看着我,"晚棠,

你就没想过,那些纸条或许不是垃圾,而是我故意让你写的?"我手中的匕首一松。

沈慕深趁机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推,我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站起身来,

我这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你想知道真相,"他说,

"那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你仍然觉得我该死,我绝不反抗。""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他忽然走到墙边,一把扯开了身上的外袍。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鞭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那些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简直不像是活人能承受的。"这些伤,"沈慕深的声音很轻,

"是我这三年每次去见太子时留下的。""太子?"我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沈慕深转过身来,重新穿好衣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

可他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体:"晚棠,杀了我很容易。但如果你想为谢家真正报仇,

就该去查清楚——当年那个雨夜,究竟是谁在祠堂的密道里放的火。"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向你发誓,那不是我。"6我被他的话震住了。谢家祠堂的密道,

外人根本不知道。那是谢家历代传承的秘密,只有嫡系子孙才有资格进入。灭门那夜,

父亲曾经想带我从密道逃走,可密道里突然燃起大火,将唯一的生路封死。

我一直以为是沈慕深的人放的火。可如果不是他……"你骗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就是想拖延时间,等我放松警惕——""那密道里有一块刻着'谢氏祖训'的石碑,

"沈慕深打断我,"碑文最后一句是'子孙当世代守护长安,忠君爱国,死而后已'。对吗?

"我彻底说不出话来。那块石碑的确存在,但它藏在密道最深处,除了谢家人,

不可能有外人见过。沈慕深怎么会知道?除非……除非他真的去过密道,而且是在火灾之后。

"我不信。"我嘴硬道,但连自己都能听出来,这话已经没什么底气了。

沈慕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封信递给我:"这是三年前太子给我的密旨。

你自己看。"我接过信,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封加盖了太子印玺的密函,

内容很简单:"沈慕深接旨:兵部尚书谢崇文勾结北狄,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着你即刻率禁军查抄谢府,务必斩草除根,不留活口。如有违抗,朕将夷你沈氏三族,

并屠西郊军营三千将士。"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这……这是真的?

""你可以去刑部查卷宗,"沈慕深说,"当年定谢家罪名的所有文书,都在刑部档案库。

你去看看那些所谓的'证据'是谁炮制的,自然就明白了。"我紧紧攥着那封信,

指节都泛白了。脑海里有无数个声音在交战——一个声音说:别信他,这都是他的阴谋。

另一个声音说:可那些批注、那些画像、那些鞭痕……如果都是假的,他图什么?

还有一个声音,是父亲的声音:"晚棠,凡事要眼见为实。"我深吸一口气,

抬起头看着沈慕深:"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但这三天,我要看着你。

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不会。"他打断我,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这三天,

你想去哪里查都可以。我会让人给你准备腰牌和身份文书,刑部、户部、大理寺,

你都能自由出入。""你就不怕我查出真相后,真的杀了你?"沈慕深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有苦涩也有解脱:"晚棠,我巴不得你杀了我。只要你能活下去,我死不足惜。

"他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边时忽然停下,背对着我说:"对了,

这三年你在地牢里写的那些'杀人方法',我都仔细研究过。说实话,

第七百九十三种最有可能成功。"我一愣:"哪一种?""在我饮的茶里下慢性毒药,

让我在痛苦中慢慢死去。"他的声音很轻,

"你记得在最后加一句——'此毒会让人在临死前看到最不想看到的幻觉。对沈慕深来说,

那一定是谢家满门的亡魂。'"说完这句话,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站在密室里,

看着满墙的纸条,忽然觉得眼眶发烫。第七百九十三种方法……我记得,

那是我在地牢的第九百天写下的。那天我发高烧,迷迷糊糊中梦到父母,醒来后哭了很久。

然后我在纸上写下那句话时,想的是——我要让沈慕深在最痛苦的时候,看到他毁掉的一切。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等着那一刻。7第一千零九十七天的黎明,

我拿着沈慕深给的腰牌,走进了刑部档案库。守库的官吏看到腰牌上的凤纹印记,

立刻恭恭敬敬地带我进入密室。他说这是权臣府的特级腰牌,整个长安能有这个级别权限的,

不超过五人。我没想到沈慕深真的给了我这么大的权限。"姑娘要查什么案子?

"官吏小心翼翼地问。"三年前谢家通敌叛国案。"我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几个字。

官吏脸色一变,但还是点点头:"请随我来。"他带我走到最深处的一排书架前,

取下一个厚厚的卷宗。我接过来,手都在抖。这就是毁掉我全家的"证据"。我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一份密奏,内容是检举谢崇文勾结北狄细作。

密奏的落款是太子亲信、礼部侍郎李阁老。我继续往下翻,

第二份、第三份、第十份……所有的检举材料,都是李阁老上交的。

"这些证据……"我问官吏,"当年有人核实过吗?"官吏为难地说:"姑娘,

这种案子涉及谋反大罪,都是太子亲自督办的。我们这些小吏哪敢多问。"我深吸一口气,

继续翻阅卷宗。翻到最后几页时,我忽然发现纸张厚度不太对。我仔细摸了摸,

发现有一页纸是双层的。有人在卷宗里夹藏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层纸撕开,

里面露出一张发黄的纸条。那是一封血书。字迹我太熟悉了——那是父亲的笔迹。

"慕深:见字如面。老夫不日将死,有一事相托。晚棠年幼不懂事,若老夫身死,

她必定会迁怒于你。但你要记住,谢家之祸非你之过。太子狼子野心,你万不可与其为敌,

当忍辱负重,待新君继位后再做打算。晚棠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望你务必保她周全,

让她平安活下去。记住,活着比报仇重要。谢崇文绝笔。"我的泪水落在血书上,

晕开一片水渍。父亲……父亲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早就知道太子要对谢家下手,

所以他提前给沈慕深写了这封信?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让沈慕深保护我?

为什么要他忍辱负重?难道说……难道说灭门真的不是沈慕深的主意?"姑娘,您没事吧?

"官吏关切地问。我擦干眼泪,将血书小心折好收进怀里:"我没事。能再帮我查一个人吗?

""姑娘请说。""太子的亲信,李阁老。我要他这三年所有的出入记录、升迁记录,

还有他名下的产业。"官吏犹豫了一下:"姑娘,李阁老是当朝二品大员,

查他的底细恐怕……"我举起腰牌:"这个够吗?"官吏咬咬牙:"够了。姑娘稍候,

我这就去调卷宗。"趁着官吏去调档案,我独自站在档案库的昏暗角落里,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的种种。沈慕深为什么要把我关三年?如果他真的想保护我,

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而要把我囚禁在地牢里?除非……除非有人在监视他,

有人在等着我露面。太子!一定是太子!灭门那夜,太子下令"不留活口",

可沈慕深留下了我。如果太子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继续追杀。所以沈慕深只能把我藏起来,

藏在一个太子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他自己的地牢。而那些"杀人计划",

或许就是做给太子看的。让太子以为我被囚禁得生不如死,每天只想着怎么杀沈慕深,

根本没有余力去查真相、去复仇。如果是这样……那这三年,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我想起他背上的鞭痕,想起他鬓角的白发。"姑娘,查到了!"官吏抱着一堆卷宗走过来,

"李阁老这三年升迁极快,从礼部侍郎升到了户部尚书。

他名下的产业更是翻了十倍不止——这里有详细的清单。"我接过清单,越看心越沉。

李阁老这三年买下的豪宅、田产、商铺,加起来至少值百万两白银。一个二品官员的俸禄,

根本不可能攒下这么多钱。除非他的钱来路不正。"还有这个,"官吏又递给我一份档案,

"这是李阁老与太子的往来记录。您看这里——"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只见档案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李阁老进出东宫的时间。谢家灭门前一个月,

他几乎每天都要进东宫三次以上。而灭门案发生后的三年里,他依然频繁进出东宫,

平均每旬五次。这绝不正常。"姑娘,"官吏压低声音,"我多嘴说一句——李阁老这个人,

朝中风评很差。都说他善于逢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三年前谢家的案子,

很多老臣都觉得可疑,可谁敢说?太子要办的案子,谁敢质疑?

"我握紧拳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姑娘客气了。"官吏叹了口气,"实不相瞒,

当年谢大人在朝中口碑极好,我也曾受过他提携之恩。这案子我看着就觉得蹊跷,

可惜人微言轻,什么也做不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走出刑部时,天已经大亮了。长安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座繁华的都城,三年前吞噬了我的家,如今依然歌舞升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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