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国家一级保护废物我叫林隅,是个废物。
字面意义上的废物。
心率超过一百会晕厥,跑五十米能去掉半条命,晒超过半小时太阳就会脱水休克。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风一吹就倒。
医生说我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综合征,基因层面的缺陷,无药可医。
除了大脑,我身上每一个器官都像是出厂残次品,勉强维持着生命的最低运转。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家里的累赘。
“林隅,你能不能去自己房间待着?
别在这里碍眼,你弟弟的朋友要来家里玩,看到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多晦气!”
说话的是我名义上的姑妈,刘芬。
自从我这一世的父母意外去世后,我就被她“好心”收养。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理论物理学著作,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听见没有?
跟你说话呢!”
一个篮球“砰”的一声砸在我脚边,我那个比我小两岁,却壮得像头牛的表弟林凡,正一脸不耐烦地瞪着我。
他叫我“弟弟”,但我实际上比他大几个月。
在这个家里,辈分和年龄是由价值决定的。
我这个废物,自然是最小的。
我慢吞吞地合上书,书页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充满火药味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
刘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双手叉腰,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林隅,你搞搞清楚!
要不是我们一家好心收留你,你早就被送去孤儿院了!
你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家的?
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的家。
是的,这栋带有独立花园的三层小楼,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
他们是国内顶尖的科学家,这栋房子是国家奖励给他们的。
他们去世后,监护权和房产都落到了我唯一的亲人,刘芬一家手里。
他们住着主卧,开着我父母留下的车,花着我父母留下的存款,以及国家每月准时打到我卡上,数额不菲的“特殊人才遗孤抚恤金”。
而我,这栋房子的真正主人,住在一个不见阳光的储藏室里。
“妈,跟他废话什么!”
林凡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书,随手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一个靠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