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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9

1 江湖白月隐于市砰,惊堂板随着说书人的动作猛地拍到桌子上,

令满堂吵闹的人瞬间变得安静,

就连平日最是吵闹调皮的孩童也静静望着面前即将展开波澜壮阔的说书人,

仔细看有三两孩童甚至带着小木剑,显然,这一故事是江湖上的剑客的故事。

“江湖上最快的剑,是李相夷的剑。他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

十七岁成立四顾门,二十岁问鼎武林,结束了江湖混战,

一时成为江湖传奇……”“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向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下战书相约东海一战,

那一战可谓是电闪雷鸣刀光剑影……最后二人双双落入东海下落不明,

有人猜测李相夷和笛飞声两败俱伤各自隐世休养,也有人说二人坠落东海,

双双坠亡”茶楼中听到“他”的故事都纷纷可惜着,有的“粉丝”甚至激烈的争辩着说着,

“李相夷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怎么会死”声音十分坚定带着不容置疑又有着稚嫩。

“呵”突兀的声音十分得轻,轻得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只见那人一身素衣一只莲花簪半挽着发,一只手臂撑在桌子上,

带着苍白透着青筋的手握着一碗茶。待他听到“天下第一怎么会死”不由得嗤笑,

眸中只剩复杂与厌弃。碗中的清茶中飘散着三两茶叶,如同孤舟,只余一人惆怅,

无他人知其苦。听着这“不堪入耳”的故事,喝完这一盏茶后,

回忆瞬间回到当初自己与他师兄的那一次争吵,愈是回忆痛苦愈是猛烈,

最后竟是显现了绝望的气息笼罩,有迅速地被主人收敛沉寂,他想“自己还要找到师兄,

才有资格见师傅”原本他来这茶楼的目的是为了打听消息,却无半点所获,

待喝完茶壶中的水才缓缓起身离开,毕竟自己现在的生活不如从前,

十年的时光早已磨光他桀骜的性子,有的只是碎银几两精打细算的生活,

的人“背道而驰”无论是江湖人还是平头老百姓都在期盼着天下第一江湖白月光李相夷归来,

无人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李相夷,如今隐隐于市甚至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曾经的故人或许也是如此,只有故人相见不相识。

棺中遇仙缘而茶楼中对李相夷的丰功伟绩的传奇人生表示嗤笑厌恶的正是天下人苦寻无果的,

如今已化作李莲花的李相夷,

那个曾经红衣肆意江湖的少年剑客已经化作了素衣无谓生活的青年游医。

李莲花在茶楼中打听消息无果后,穿梭在街道集市买了足够自己接下来几天所食的菜,

便沿着小道缓缓地迈向自己停在郊外的莲花楼。夏日荫荫,道上微风浮动枝丫,

可他却未曾像常人一样走在荫影之中,而是在烈日曝晒的地方闲庭信步,

好似如此才温暖适宜。渐渐地李莲花发现了不对劲,眸中闪过凌厉有瞬间泯灭,

却没有放松警惕,袖中的刎颈剑渐渐舒展被李莲花握在手中,一瞬间周围的景物倒转,

李莲花站在原地却好像以极快的速度穿梭,随后天旋地转,一阵刺眼的极昼之光袭来,

瞬间用衣袖赶紧挡在自己的眼上。等了一会,李莲花感觉没有这么强的光了,放下了衣袖,

略微整理抬头,看到了此生难以忘却的情景,

彼时就算二人在一起之后也是时常感叹当时的命运使然。只见环绕着古韵,

高耸入云枝叶繁茂的树,其下有被藤蔓缠在琉璃棺上躺着的“人”,只见此人身着白衣,

莲花式样的金色腰带绑在盈盈一握的腰上,银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

几缕散发划到额前,眼上覆着白绫,隐隐泛着金黄色的光,

额上红色的花钿衬得这人更加风雅绝尘。李莲花在看到他后不知为何好似受到蛊惑,

卸下了周身的防备缓缓走向他,在即将触碰他的瞬间,

藤蔓宛若受到命令一般放开了那白发美人的枷锁,琉璃棺也化作流光飘散于世。没有了禁锢,

那矜贵的人儿如白色玫瑰花瓣施施然落下,衣诀翻飞,犹如仙人坠落,万千粉黛无颜色,

眼纱下睫羽颤动,意识苏醒。“你”带着久未与他人言语的沙哑,又仿佛是勾魂夺魄的诱言,

轻抚着李莲花的耳朵,话语未尽,刚才的人便已经昏厥。时空轮转,

未有刚才那般令人眩晕之感,转瞬竟同刚才的那人一同出现在莲花楼。

耳畔响起似男似女的空灵之音,像是预言,像是嘱托。百般缘自在此界,青璃应劫成九霄,

花开忘川半生渡,三生石上劫即散3 素衣客与游医李莲花蹙起眉头,

低着头静静地望着自己扶着的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茫。

“嗯”旁边的人似是觉得不适,发出难受的声音 像是小兽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翌日,澄明的光映照在床上破碎虚弱的白发青年的身上,

银色发丝随着莲花楼的小窗吹过来的风轻轻地摆动着,更加添上了一丝破碎感。

楼中锅碗瓢盆的声音即使是被使用者小心翼翼地动作,

但还是让对周围声音十分敏感的白衣青年陷入了警惕。自从仙魔大战自己受伤中火毒之后,

仙衣破损,自己的神识受损,自己不能轻易动用自己的力量。周围的一切尽是陌生,

此界的灵气比较稀薄,他眉头蹙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自缚于地涯,却好像换了一方天地。

他单手撑起自己,微微启唇,通身尽显作为青璃应渊帝君的威严庄重,

但还是能微微看出他的强撑。“你是谁”声音冷冽,尽显上位者的冷峻。李莲花听到动静,

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下,听到他的询问只是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锅铲,

便转头朝向他的位置走去。“这位公子,你呢,是突然出现在李某的面前,

我看你被绑在树上,我就给你解绑了,然后呢你我就出现在莲花楼”说着,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听到此言,白衣青年并未放松警惕,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

李莲花面上又挂起了他在外人面前温煦的微笑,面上不显,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

像同他人唠家常般同他讲话。“这位公子还不知如何称呼,为何绑在树上,当然,

若是觉得冒昧,还请见谅”“在下,应渊”应渊拱了拱手,装作没听到后半句,

作出仿若教科书般的礼仪,听到他的话,也知道他不想多言便不再多问。“不知,

此处……”“哦,此处是我久居之所,莲花楼医馆,

我呢是一名江湖游医”“公子似乎身中火毒,只是有力量束缚着,不让毒流向四肢百骸,

只是公子这一双眼睛怕是以我的能力难以治好了”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厌倦了,

不愿再与他人有所交集,却还是想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那个,应公子,

也别公子公子的叫了,直接叫我名字吧”“好,那李莲花叫我应渊吧”话音刚落,

气氛有些许凝滞,一时间二人也不知要说什么。李莲花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

忽想起自己还做着饭,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懊恼地跑向厨房。灶火前,

李莲花嘴上碎碎念着还好还好没糊。他头也不回地喊着应渊收拾一下吃饭。

应渊作为仙界帝君,天膳堂总是费尽心思烹饪美食自己经常辟谷,

本着不让李莲花察觉让自己入乡随俗,便也似凡人般起床洗漱,在饭桌坐下,

等着李莲花带过来的早饭。李莲花端着两碗白粥回到桌边,见应渊已端坐桌前,

姿态优雅端庄,即便目不能视,依旧保持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将一碗粥轻轻地放在应渊面前,贴心地递上汤匙。热气腾腾的粥漫出雾气,

朦胧他的神色只添得些许温柔。白皙的手如同竹节骨节分明,舀着碗中的白粥,

缓缓送入口中,让火毒翻涌带来的痛苦而染红的唇更艳丽。“应渊公子请用,

只是些许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李莲花话语尽是温和,目光一刻不离的看着应渊,

试图想要从这张惊为天人的面容上,想要从中读出些什么,但是尽是波澜不惊。

应渊好似无所察觉,微微颔首致谢,修长的手毫无阻滞地触到碗边,

仿佛目盲并未给他带来太多困扰。应渊微微颔首致谢,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触到碗边,

动作流畅不见迟疑,仿佛目盲并未给他带来太多困扰。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

才送入口中。“味道很好,多谢。”应渊淡淡说道,语气古井无波。李莲花挑眉,

自己煮的粥什么水平他心里清楚,不过是恰能入口罢了。这人要么是教养极好不愿挑剔,

要么就是真的对饮食毫无要求。4 故人相见不相识“应渊公子是从何处来?

看你的衣着打扮,不似我们这里的人。”李莲花状似随意地问道,一边观察着应渊的反应。

“那何会被绑在树上?”李莲花顺势继续追问,搭在身侧的手不由得屈指轻点。

应渊静默片刻,白绫下的眼睛似乎微微转动:“我因身中火毒,自愿缚于树下,

以树灵之力压制毒性,并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地”李莲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他看得出来应渊有所隐瞒,但谁又没有秘密呢?毕竟与人相处没必要刨根问底,

他自己不也是藏着无数过往的李相夷么?李莲花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应渊公子好敏锐,

我确实中过毒,不过已经解得差不多了。”这并不是真话,

碧茶之毒的毒性虽被他用扬州慢那中正绵长的内力压制,

但仍有余毒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侵蚀着自己,时不时还会发作。只是他早已习惯与痛苦为伴,

从不对外人言说。应渊微微蹙眉:“若,需要帮助,我可以...”话音未尽,

莲花楼外就响起一阵喧闹,原本李莲花自己因为碧茶之毒常年有咳症,为了不打扰,

自己每次都会在去打探消息和行医之前都会将莲花楼放置在鲜有人烟的郊区,

此番不知是谁“到访”。一番思考后,李莲花走到窗边,面上挂着得体又疏离的笑,

只见几个江湖打扮的人,正在不远处的小道上拿着一幅画卷张望着,好似在找什么人,

面对“人迹罕至”的小道上为数不多的行人指指点点。“看来有客人来了”李莲花轻声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即使自己已经被碧茶之毒侵蚀得五感有所衰弱,

但凭借着经验还是判断那些人是曾经四顾门的人。“啧”面上尽是不耐烦,

带着被打扰的苦闷和对当初的怀念。“怎么”应渊听到声音,抬起头,明明看不出多少情绪,

却表达着关心。话音刚落,就听到刚才他们提到的人正在楼前高喊“应渊公子可否暂避内室?

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你这般模样若是被看见,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应渊点头,

起身凭感知准确无误地走向内室,行动之自如完全不像盲人。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动了动嘴皮没有说什么,随即恢复平静,走向门口。

门外是三个皆一身在外行走的灰色暗纹束绣练功服,腰间悬挂着象征四顾门的标志的身份牌,

手持素纹精炼佩剑的年轻人,见到李莲花开门,连忙拱手行礼。“请问是李莲花李神医吗?

”为首的青年问道,面上尽是焦急之色。“正是在下,几位有何贵干?”李莲花温和回应。

“我等是四顾门下属,奉命寻找门主李相夷下落。听说李神医游历四方,见识广博,

特来打听可曾见过我们门主?”青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展开。

画像上的男子红衣执剑,眉目飞扬,正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李相夷。李莲花看着画中的自己,

画中只有背影,散发着无人追赶上的孤寂,一只手持剑姿势异常,却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内心不由得百感交集,只是眼底散发些许灰暗,面上却不动声色。

李莲花面上展现着遗憾和疑问,“啊,李门主啊,听说他十年前东海大战就已经失踪了,

在下只是一个游医,游历至此并未在途中见过李门主。三位兄弟,既然李门主既已失踪十年,

各位为什么还要长途跋涉四处寻找呢”青年叹了口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况且近来江湖上有传言,说李门主可能尚在人间,门中兄弟便又燃起了希望。

”李莲花心中一动,面上仍平静无波:“原来如此。若有机会见到李门主,

定当转告诸位的心意。”三人谢过李莲花,

又询问了些许关于附近是否有可疑人物出没的问题,这才告辞离去。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忽得想起普陀寺无了大师对自己施展金针接续经脉之术之后所言“只怕是故人相见不相识啊。

”待他们走远,李莲花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十年过去了,竟还有人还在寻找他,

这份执着让他既感动又愧疚。“李相夷...你认识吗”内室门口传来应渊的声音。

李莲花思绪被拉回,转身离开门口,见应渊不知何时已站在那儿,白绫下的脸朝向自己,

明明双眼尽被遮掩,但李莲花总感觉他满眼尽是深邃,好似看透一切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