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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9

我死后的第十年,傅斯寒在地下室找到了我的骨灰盒。他抱着盒子哭了三天三夜。然后,

他疯了。系统问我:要重置时间线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笑着点头:好,

回到他最爱我的那一年——然后,让他永远都别爱上我。---雨下得没完没了。

傅斯寒站在墓园里,黑色西装被雨水浸透,颜色深得像是凝固的血。

他面前是一座汉白玉墓碑,碑上的照片里,年轻女孩笑得眉眼弯弯,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苏晚。生于1996年,卒于2014年。傅斯寒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张鲜活的脸。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一直凉到心里去。十年了,

这块墓碑立在这里,已经整整十年。“傅总,雨太大了,回去吧。”助理撑着黑色的伞,

小心翼翼地劝道。傅斯寒像是没听见,他的目光胶着在那些冰冷的刻字上,半晌,

才极轻地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发僵的嘴唇。“你说,她那时候……冷不冷?”助理愣了一下,

没明白他的意思。傅斯寒却不再说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照片,

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砸在他昂贵的西装领口,洇开更深的水渍。所有人都说傅总疯了。自从三个月前,

他在老宅那个尘封十年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个落满灰尘的骨灰盒开始。

没人知道那个骨灰盒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连管家都说不清。它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

安静地待在角落,等着被人发现。傅斯寒把自己和那个廉价的木盒子一起锁在房间里,

整整三天。没有人敢靠近那扇门,只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还有一遍遍嘶哑的呼唤。“晚晚……”“苏晚……”三天后,门开了。

傅斯寒抱着那个盒子走出来,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两潭死水。然后,他真的疯了。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拒绝见任何人。

他开始对着空气说话,有时温柔低语,像情人间的呢喃;有时又暴怒嘶吼,

砸碎手边能碰到的一切东西。他一遍遍翻看学生时代的旧物,

那些被苏晚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又被他弃若敝履的所谓“定情信物”——一张电影票根,

一支用完了的笔,几片干枯的枫叶……他抱着那个骨灰盒睡觉,吃饭,甚至开会。

他给它换上最昂贵的丝绒外罩,却固执地不肯将它重新安葬。心理医生来了又走,摇着头,

留下大把的镇静剂。没人能救他。或者说,他根本不想被救。---虚空之中,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十年了,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这个所谓的“虐恋女主拯救系统”里,

看着傅斯寒如何从一个清贫倔强的少年,一步步爬上权力的顶峰,

如何冷漠地处理掉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人,包括那些或多或少有些像我替身的女人。

我看着他在无数个深夜里,对着我的照片酗酒到天明。看着他每年在我的忌日,

雷打不动地来到我的墓前,

摆上一束我生前最讨厌的白菊花——因为他曾经随口夸过一句好看。看着他功成名就,

坐拥一切,却活得像个孤魂野鬼。真是……讽刺。他后悔值已经达到100%,

符合最终任务开启条件。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我意识里响起,宿主苏晚,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否选择重置时间线?我飘在傅斯寒的卧室上方,

看着他即使被药物强制入睡,依旧紧蹙着眉头,怀里死死抱着那个可笑的骨灰盒。他的鬓角,

竟然已经隐约有了几根白发。他才三十岁。我忽然笑了起来,灵魂都在微微震颤。“好。

”我听见自己清晰无比的声音,“回到他最爱我的那一年——”意识被剧烈的撕扯感吞没,

时光如同倒流的瀑布,在我身边疯狂旋转。无数画面碎片闪过——墓园的雨,地下室的灰尘,

他猩红的双眼,毕业典礼上他接过奖学金时骄傲的侧脸,图书馆里他低头看书时垂下的睫毛,

还有……那个闷热的夏夜小巷,他把我按在墙上,滚烫的吻落下来,声音喑哑:“苏晚,

别离开我。”最终,一切定格。时间坐标:2013年9月1日,下午2点17分。

地点:青城一中,高三一班教室。系统提示道,根据历史记录,一分钟后,

傅斯寒将会因低血糖晕倒。这是宿主你与他关系转变的关键节点。

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少年们汗水混合的味道,头顶的老式吊扇吱呀呀地转着,

吹不散夏末的燥热。我坐在熟悉的靠窗位置,低头看着摊开的物理习题册,

笔尖却久久没有落下。阳光透过窗外的香樟树叶,在书页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真年轻啊。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纤细、还带着点婴儿肥的手指,

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健康有力的跳动。这具十七岁的身体,充满了久违的活力。前排,

傅斯寒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校服,背脊挺得笔直,

正专注地听着讲台上数学老师讲解复杂的函数题。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我知道,

他为了省下早餐钱买参考书,又空腹喝了一大杯凉水来压抑饥饿感。还有三十秒。

我在心里默默倒数。二十秒。傅斯寒的笔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

起身时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十秒。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攥着笔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五秒。讲台上的老师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停下了板书。三,二,一……“傅斯寒!

”在身旁椅子发出刺耳摩擦声、那个清瘦身影软软倒下的瞬间,

我几乎是同时从自己的座位上弹了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个身影也从斜后方冲了过来。

是颜汐。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家境优渥,性格活泼,长得也很漂亮,是很多男生暗恋的对象。

按照“原本”的情节,此刻冲过去扶住傅斯寒的人,应该是我。但现在,我站起来的动作,

恰好挡住了她半步。“傅斯寒?你怎么了?”颜汐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绕过我,

抢先一步扶住了傅斯寒的手臂。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快!送医务室!”“谁去叫班主任?

”“他是不是中暑了?”我站在原地,看着颜汐和另一个男生一起,

吃力地搀扶起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傅斯寒。他的头无力地垂着,额发被汗水浸湿,

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在他被搀扶着经过我身边时,他那双因虚弱而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

似乎抬起,极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我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看着自己刚刚因为起身太急而碰掉在地上的橡皮,弯腰捡了起来,

然后安静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着,没有预料中的抽痛,

也没有任何波澜。真好。宿主行为已偏离原定历史轨迹。系统提示。“我知道。

”我在心里回应,“这才只是开始。”---傅斯寒在医务室躺了一下午就回来了,

据说是低血糖加上轻微中暑。晚自习的时候,他依旧坐在我前排。我能感觉到,

他不时地会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我这边。那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

像一根细小的针,试图刺破我平静的外壳。下课***响起,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

我动作利落地把书本塞进背包,拉上拉链,起身就要离开。“苏晚。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傅斯寒站在那里,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亮和……某种固执。教室里还没走的几个同学都看了过来,

包括正在收拾画具的颜汐。“有事?”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哽了一下,停顿片刻,

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干净手帕,递到我面前。“这个,还给你。

”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清,“医务室的护士说,是你放在我额头上的。

”那是一块浅蓝色的棉布手帕,角落用白色的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晚”字。

是我母亲给我绣的。在“原来”的那个下午,是我冲过去扶住了他,

在同学们手忙脚乱去找老师的时候,是我用这块手帕蘸了冷水,敷在他的额头,

一路跟着去了医务室,守到他醒来。而现在……我看着那块熟悉的手帕,没有接。

“你弄错了。”我清晰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这不是我的。

”傅斯寒的瞳孔微微收缩,拿着手帕的手指僵在半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几个准备离开的同学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了过来。颜汐也抱着画板,诧异地望向我们。

“不可能。”傅斯寒的语气笃定,目光紧紧锁住我,“这上面绣着你的名字。

”“绣着‘晚’字就是我的吗?”我几乎要笑出来,勉强忍住,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班里名字里带‘晚’音的同学,又不只我一个。

而且……”我的目光掠过他,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颜汐身上,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颜汐今天不是也去了医务室帮忙吗?或许是她掉的?

”颜汐愣了一下,脸上迅速飞起两团红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只是有些无措地抱紧了怀里的画板。傅斯寒眉头蹙起,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深沉,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撇清和……撮合?“苏晚,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逼近我,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冷意,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合着少年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曾经,

这种味道能让我心跳失序,面红耳赤。现在,我只觉得空气有些憋闷。“傅同学,

”我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另外,

建议你以后按时吃早餐,低血糖晕倒,挺耽误大家时间的。”说完,

我不再看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侧身从他旁边绕了过去,径直走向教室门口。

脚步没有一丝迟疑。走出教学楼,夏夜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傅斯寒困惑值增加10%,后悔值波动,目前1%。系统提示音响起。才1%?

我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傅斯寒,我们慢慢来。这一次,你的爱,你的痛,

你的悔不当初……我统统,都不要了。走出教学楼,夏夜微凉的风吹在脸上,

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稍稍驱散了心头那点莫名的滞涩。傅斯寒困惑值增加10%,

后悔值波动,目前1%。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才1%?我扯了扯嘴角,心底一片冰凉。

也好,这说明现在的他,对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异常”只是感到奇怪,

远未到动摇根本的程度。“晚晚!等等我!”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伴随着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是我的同桌兼好友,林薇。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圆圆的脸上满是八卦的光芒。“刚才怎么回事啊?傅斯寒找你干嘛?

他手里那块手帕,明明就是你的!我认得那个绣花!”林薇压低了声音,眼睛却亮晶晶的,

“你干嘛不承认?你俩……吵架了?”我看着她充满关切和好奇的脸庞,心里叹了口气。

在“原来”的时间线里,林薇是我和傅斯寒那段纠缠不清关系最忠实的见证者,

也是为我流过最多眼泪的人。她曾无数次劝我放手,又在我每次被傅斯寒伤得体无完肤时,

第一个冲上来抱住我。“没有吵架。”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轻松,

“那手帕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哪里,被他捡到了吧。我不想惹麻烦。”“麻烦?

”林薇瞪大了眼睛,“傅斯寒哎!多少女生想跟他搭话都没机会!他主动还你东西,

怎么能是麻烦?”是啊,曾经的我也这么认为。他是天之骄子,

是哪怕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也难掩其光的傅斯寒。他偶尔投来的一瞥,随口的一句关心,

都能让我暗自窃喜好久,觉得那是灰暗生活里唯一的甜。可现在,我知道那点甜里面,

包裹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毒。“薇薇,”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他,

以后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所以,这种话题以后不要再提了,好吗?”林薇愣住了,

似乎被我这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直白惊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挽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好吧好吧,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他那种冷冰冰的性格,

也确实没什么好。”我笑了笑,没再解释。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严格按照一个“普通高三学生”的模式生活。上课,刷题,吃饭,

睡觉。唯一的不同是,我彻底屏蔽了前排那个叫傅斯寒的存在。他的身影,他的声音,

他偶尔因为解题顺利而微微放松的肩线,

他低头写字时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后颈……所有这些曾经能轻易牵动我心跳的细节,

如今都被我强行从感知里剔除。我不再在他值日时,偷偷帮他擦干净最难清理的黑板槽。

不再在他体育课打完篮球后,假装不经意地把一瓶水放在他书包旁边。不再在交作业时,

刻意将本子和他的叠放在一起。甚至,当他偶尔回头,目光似乎要与我交汇时,

我会立刻垂下眼睫,或者转向窗外,或者拿起笔,假装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我的世界,

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屏障隔开,将他彻底排除在外。这种变化,迟钝如林薇都感觉到了。

“晚晚,你最近……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午休时,她咬着吸管,小声嘀咕,

“以前傅斯寒一动,你眼神就跟过去了。现在倒好,他上次数学小测又拿了第一,

老师点名表扬,你连头都没抬一下。”我正对着一道解析几何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