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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穿书,和作者生死大战

神狗食月 著

奇幻玄幻连载

《编辑穿和作者生死大战》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沈心月李讲述了​本书《编辑穿和作者生死大战》的主角是李维,沈心属于规则怪谈,穿越类出自作家“神狗食月”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3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9 07:12:0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编辑穿和作者生死大战

主角:沈心月,李维   更新:2025-10-09 11:5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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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是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和一股无法形容的、甜腻中带着腐烂的气息给硬生生憋醒的。

这是哪儿?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粘稠的浆糊,

伴随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

下来的人皮、凄厉的惨叫、还有……一本摊开的、写满了潦草字迹和刺眼红色批注的打印稿。

《血狱纪年》!李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瞬间停止了跳动。

那本他上个月亲手毙掉的玄幻恐怖小说!作者是个偏执得近乎疯狂的新人,

文字里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绝望和血腥,设定黑暗混乱,逻辑更是漏洞百出。

他记得自己当时看得眉头紧锁,红笔在稿纸上划得唰唰作响:“逻辑不通!

画皮鬼行动目的性模糊!”“战力崩坏!村民毫无反抗之力不合常理!”“人设单薄!

主角沈心月光环过于明显!”“描写冗长拖沓,影响叙事节奏!”最后,

他实在无法忍受那自嗨式的、充满怨念的叙事,在终审意见栏里狠狠写下了“设定混乱,

不予通过”八个大字,将稿子打了回去。

可现在……2李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粗糙肮脏的麻布衣服,摸了摸脸颊真实而冰凉的触感,

得一般无二的“血槐腐香”……那是一种混合了槐花异香、陈年血污和尸体腐烂的独特气味,

作者曾用大量笔墨渲染,他绝不会记错!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我……穿书了?穿到了《血狱纪年》里?

穿到了我自己毙掉的稿子里?!”而且还是开篇第一章,血槐村画皮鬼之灾的当晚!

根据他那点模糊的龙套记忆,他这具身体的原主,

似乎是村里一个父母双亡、体弱多病的孤儿,在情节里连名字都没有,

纯粹是给画皮鬼送菜、用来渲染恐怖气氛的背景板!“不行!得离开这鬼地方!

”强烈的求生欲让李维暂时压下了翻腾的恐惧和荒谬感。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那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前,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

像是从外面被什么东西卡死了或者锁住了!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浇透全身。

他用力拍打着木门,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变形:“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开门!放我出去!

”回应他的,只有窗外更加凄厉呼啸的风声,

以及血槐树叶那特有的、如同无数细碎骨骼摩擦的“沙沙”声。除此之外,

还有一种……一种细微的、黏腻的、仿佛湿透的皮革在粗糙地面上拖动的声音,正由远及近,

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那声音不快,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同时,

还夹杂着一种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哼唱。像是孩童在模仿某种古老的歌谣,

但调子扭曲怪异,每一个音符都透着深入骨髓的邪气和恶意。画皮鬼!稿子里写得明明白白!

画皮鬼在狩猎时,喜欢模仿它最近一次剥下的皮囊主人的行为和声音!

李维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他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土墙,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眼睛死死盯着门缝下方那片狭窄的黑暗。哼唱声在门外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连风声都仿佛消失了。下一秒,一张扁平、扭曲、五官模糊像是被水泡烂了的人脸,

缓缓地、如同液体般从门缝底下挤了进来!那张脸上没有瞳孔,

只有一双纯白色的、毫无生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维的方向。紧接着,

是它没有骨头的、如同烂泥般的身体,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

从狭窄的门缝里硬生生“挤”了进来,带着一股更加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它瘫在地上,像一摊巨大的、蠕动的阴影,然后慢慢隆起,

扭曲着变成一个勉强具备人形的轮廓,朝着李维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挪动过来。

那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压倒性的恐怖压迫感。完了!死定了!

李维的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他想尖叫,

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逃跑,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眼睁睁看着那只滑腻、冰冷、散发着腐臭的“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抓来,

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皮肉被剥离的痛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面对这超出理解的恐怖,

李维那作为编辑的、深入骨髓的职业病,竟然压过了恐惧,让他脱口而出,

吼出了他对这段情节最深刻、也最不屑的吐槽:“此段描写冗长拖沓!鬼物行动逻辑混乱!

磨磨唧唧的,直接上啊!”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扭曲,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然而,奇迹发生了。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即将触碰到他鼻尖的、滑腻的鬼手,猛地僵在了半空!

画皮鬼那扭曲的身体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静止状态。

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3它的动作开始变得卡顿、扭曲,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前进的动作变成了一帧一帧的跳跃,时而猛地向前窜出一小段,时而又诡异地向后滑动半步。

它喉咙里发出的那扭曲的哼唱,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刺耳嘈杂的电流杂音般的声音。

整个狭小空间内的光线似乎都黯淡了一下,空气中泛起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带着某种绝对权威的规则之力骤然降临,像无数看不见的丝线,

将画皮鬼牢牢束缚在原地,让它陷入了某种“程序错乱”的状态。李维惊呆了,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大脑完全停止了思考。刚才……我说了什么?

“此段描写冗长拖沓!鬼物行动逻辑混乱”?这……这不是他毙稿时,

用红笔狠狠划掉画皮鬼出场描写的那行批注吗?!

难道……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唯一能解释眼前景象的猜想,

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他审稿时留下的那些红色批注,

在这个由那本充满怨念的稿子衍生出的真实世界里,

竟然变成了拥有某种规则力量的……“言灵”?或者说,“修正神言”?

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巨大的震惊,让他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强忍着眩晕,

试探着对着那依旧在“卡顿”的画皮鬼,

又补充了一句他当时的另一条批注:“战力设定模糊!对普通村民威胁度评估过高!

不合常理!”话音落下,画皮鬼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肉眼可见地衰弱了一截,

它那卡顿扭曲的身影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和涣散,仿佛随时会像烟雾般消散。有用!

真的有用!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但紧接着,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仿佛精力被瞬间抽空,同时右手手背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感。他低头一看,

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右手手背的皮肤上,不知何时,

浮现出了一道细小的、扭曲的、如同未干涸的鲜血勾勒出的暗红色纹路!

那纹路像是一个残缺的符文,又像是一个活着的、具有生命的烙印,

正散发着微弱的、邪异的光芒。代驾?使用这“批注”力量的代价?他来不及细想,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趁着画皮鬼被无形规则束缚、在原地陷入“逻辑混乱”的宝贵时机,猛地一咬舌尖,

剧烈的疼痛刺激他恢复了部分力气,他侧身从那只僵硬的鬼手旁险之又险地擦过,

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撞向那扇之前纹丝不动的木门!“砰——!”一声巨响,

木门竟然被他撞开了!显然,他刚才的“批注”不仅影响了鬼物,

也微弱地改变了门口区域的“情节逻辑”!

他头也不回地、连滚爬带冲进漆黑冰冷的夜色之中,

身后传来画皮鬼因为目标丢失而发出的、更加狂乱和充满逻辑错误的嘶鸣与卡顿的碰撞声。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李维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只有劫后余生的剧烈心跳和满脑子的混乱。他凭借龙套记忆中对村子地形的模糊印象,

以及稿子里对沈心月活动区域的描述,拼命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跑,

躲藏着村子里其他区域传来的零星惨叫、打斗声和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他不知道跑了多久,

直到双腿发软,肺里火辣辣地疼,

才一头钻进一个堆放杂物和柴火的、散发着腐败气息的角落,

将自己深深埋进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堆里,瑟瑟发抖。他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

只有血槐树叶那永恒的、令人不安的沙沙声依旧在持续。天快亮时,

朦胧的曙光透过干草的缝隙照进来,他才敢稍微拨开一点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村子一片死寂,狼藉不堪。凝固的暗红色血迹随处可见,

几具干瘪或被残忍剥去皮肤的尸体以扭曲的姿态倒伏在路边,

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几乎凝成实质。就在这时,他看到不远处,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身形纤细却挺得笔直的少女,

正握着一把卷了刃、沾满黑红色血污的柴刀,踉跄着从一间半塌的屋子里走出来。

她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烬,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里面充满了悲痛、愤怒以及一种超乎年龄的坚韧和警惕。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仿佛在确认还有没有潜伏的危险。沈心月!原书的主角,“天命之女”!李维屏住呼吸,

把自己缩得更紧,生怕泄露一丝一毫的气息。他注意到,

沈心月的目光在扫过他藏身的这个杂物堆时,脚步微微一顿,秀眉不易察觉地蹙起,

眼神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和审视,似乎在奇怪这个角落里为何会有活人的气息,

或者……这个角落,按照“常理”,本不应该有东西存在。李维心中一凛。

这只意外存活下来的“蝴蝶”,似乎已经开始轻微地扰动命运的丝线了。他低下头,

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道似乎比昨夜更加清晰、颜色也更深了一分的暗红纹路,

感受着体内多出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与这个血腥世界格格不入的冰冷力量。

这力量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权威感,仿佛能肆意涂抹这个世界的底色。

批注为刃……这力量能救他,似乎也在悄然将他拉向某个未知的深渊。

这个由他亲手毙掉的、充满 BUG 与怨念的恐怖世界,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既极端危险,

又充满了某种令人心悸的、如同毒药般诱人的……可能性。他不再是旁观一切的读者,

也不再是执笔判生死的编辑。他成了一个手持红色批注之笔,

闯入他人疯狂梦境中的……活生生的变脸。

4血槐村的血腥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在阳光的蒸腾下,

混合着泥土和腐烂物的味道,变得愈发令人作呕。李维像一匹受伤的孤狼,

在村子附近的荒山野岭中艰难求生。

他靠着记忆里稿子提及的、相对安全的区域寻找野果和溪水,同时,

那颗属于编辑的、习惯于寻找漏洞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他必须尽快弄懂这“批注”能力的规则、极限以及……那显而易见的代价。

第一次主动试验的对象是一条色彩斑斓、手臂粗细的毒蛇。稿子里描写它“毒性猛烈,

中之即死,尸身化作脓水”。当它从草丛中窜出,昂首吐信,作势欲扑时,李维强压心悸,

集中精神,低声喝道:“毒性设定夸张,不符合基础生态链!作用过程缺乏生理学依据!

”那毒蛇一口咬在他匆忙格挡的小臂上。一阵刺痛传来,伤口迅速红肿,火辣辣地疼,

但远没有到“即死”或“化脓水”的程度。只是剧烈的头晕目眩紧随而至,让他险些栽倒,

手背上的暗红纹路如同被烙铁烫过般灼热,并且像活物般蠕动了一下,

颜色肉眼可见地深邃了一丝,边缘甚至蔓延出细微的、蛛网般的分支。第二次,

他面对一块完全堵死了狭窄山路的巨石。他尝试性地念出:“此场景阻碍情节,略显刻意,

应有他路。”巨石纹丝不动,但他绕到旁边,拨开茂密的藤蔓时,

竟真的发现了一条被遮掩的、可供一人通行的天然石缝。几次三番下来,

李维心里渐渐有了谱。这“批注”之力,更像是一种“规则修正”。

它对于世界中那些“不合理”、“有漏洞”、“逻辑不通”的设定,效果最为显著。

越是偏离常理、越是战力崩坏之处,他的“批注”就如同利刃,切入核心,

强行“拨乱反正”。而对于世界本身稳固的、符合其底层规则的物理现象,影响则微乎其微。

其次,每次使用,都消耗巨大。不仅是精神上的疲惫,更伴随着身体的“异化”。

那暗红纹路就是最直观的体现。它像一种烙印,记录着他每一次“篡改”的行为,

并加深他与这个世界的“同化”。

他不知道这异化的终点是什么——是彻底融入这个世界的规则,成为它的一部分?

还是变成稿子里描述的、失去理智的某种恐怖怪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干预,

确实在扰动这个世界的“情节线”。沈心月那疑惑的一瞥就是证明。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恐惧与极度兴奋的情绪,在他腐朽的心湖中投下巨石,

泛起惊涛骇浪。他,一个曾经在文字间执掌生杀大权的编辑,如今身处自己毙掉的故事里,

竟然拥有了直接修改“剧本”的能力!这是一种近乎造物主般的、黑暗而诱人的快感。

他不再满足于被动地“修正”BUG 以求自保。

一个更疯狂、更主动的念头破土而出:如果他不仅仅是被动防御,

而是主动地、按照他的意愿和“审美”,去“重写”情节呢?

去拯救那些他认为不该死去的角色,去赋予那些单薄人物更多的“可能性”?机会很快来了。

根据模糊的记忆,原稿大约在沈心月离开血槐村十天后,会有一场“幽冥客栈”的情节。

那间坐落于荒凉官道旁、被终年不散的阴气笼罩的客栈,是主角早期的一个重要险境。

在那里,一个名叫“墨渊”的年轻剑客,因为出身正道、心怀侠义,在发现客栈异常后,

试图向恰好入住的主角沈心月示警,结果却被客栈中潜伏的“影妖”群起攻之,力战而亡,

死得极其憋屈且毫无价值。李维当时看到这里,红笔一挥,批注道:“工具人属性明显,

角色死亡意义何在?此角色背景可深挖,就此退场实属浪费。”现在,

这句批注成了他脑海中的行动指南。他凭借着对稿子地理描述的模糊记忆,

以及那日渐敏锐的、对“危险”和“情节节点”的诡异直觉,提前数日出发,

跋涉前往那座著名的凶煞之地。

当他看到那栋在昏黄夕阳下拖着长长阴影、招牌歪斜、门窗破败,

连灯光都透着一股惨绿色的孤寂建筑时,他知道,找对地方了。

他潜伏在客栈外不远处的乱石堆后,忍受着夜晚的寒露和刺骨的阴风,静静等待。

5夜色渐深,月光被薄云遮蔽,四野一片死寂。终于,一个身影踏着月色,沿着官道而来。

那是一个身着青色劲装、背负长剑的年轻男子,眉宇间带着几分未曾磨砺的侠气与稚嫩,

正是墨渊。李维屏住呼吸,看着墨渊在客栈门前迟疑了片刻,

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不祥的气息,但最终还是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

片刻的寂静后,客栈内骤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

紧接着是兵刃出鞘的锐响以及某种如同布料被撕裂般的诡异声音!就是现在!

李维猛地从藏身处站起,不再隐藏。他面向幽冥客栈的方向,将全部的精神力集中,

想象着自己手中握着一支无形的、蘸满猩红墨水的笔,

用一种近乎“裁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低喝道:“配角墨渊,

角色可深挖!岂能在此无意义陨落!予其一缕生机,赠其一线剑道明悟!”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感觉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管子插入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疯狂抽取着他的精力、记忆甚至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

强烈的虚弱感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响起尖锐的鸣音。

右手手背,乃至整个小臂上的暗红纹路灼热得如同燃烧起来,

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扭曲、交织,颜色从暗红向暗紫过渡,最终在手肘下方,

形成了一个扭曲、复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类似“删改”符号的诡异图案!与此同时,

幽冥客栈内。墨渊正陷入绝境。

无数扭曲的、没有实体的黑影从墙壁、地板、天花板的每一个缝隙中涌出,缠绕着他的四肢,

吞噬着他的剑气,冰冷刺骨的邪气侵入经脉,让他动作越来越迟缓,长剑几乎脱手。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勒紧了他的心脏。就在他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刹那,一道灵光,

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猛地劈入他的脑海!一段他苦思冥想数月而不得其解的师门秘传剑诀,

此刻每一个字都变得清晰无比,其中蕴含的剑理如同清澈的溪流,自然流淌过心田。同时,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未知的源头涌入他近乎枯竭的丹田,逆势而起,

顺着新领悟的剑诀路线奔腾流转!“破邪——斩!”他几乎是本能地嘶吼出声,

手中长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那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直指本源的“破妄”真意!

剑光如环扫过,所过之处,扭曲的黑影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啸,

纷纷如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退散,露出了客栈破败腐朽的真实模样。墨渊持剑而立,

浑身被冷汗浸透,气喘吁吁,身上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活下来了!

而且,他对剑道的理解,竟在生死关头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

“刚才是……”他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宏大的力量波动。他确信,

绝非仅仅是自己临阵突破那么简单,冥冥中有一股外力干预了这一切。客栈外,

李维瘫软在冰冷的乱石中,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早已湿透麻衣,

身体因为脱力和灵魂层面的痛楚而微微痉挛。他成功了,但代价远超预期。

他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的“黏连”更加紧密,或者说,

他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更深地侵蚀、改造了。

他看着自己小臂上那新增的、仿佛拥有生命的诡异紫色图案,

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这算不算是……支付了高昂的编辑费?”他没有现身与墨渊相见,

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年轻剑客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突破的喜悦以及深深的困惑,包扎好伤口,

匆匆离开了这座诡异的客栈。命运的轨迹,在这里被他用“批注”之笔,

硬生生扳开了一个小小的岔路口。这次成功的干预,像一剂危险的强心针,

给了李维更大的信心,也无可挽回地滋长了他的野心。如果连配角的生死和潜能都能干预,

那么……那些书中描述得神乎其神、不可一世、作为背景板存在的“绝对设定”本身呢?

一个极度疯狂、足以让任何理智之人战栗的点子,在他被异化侵蚀的脑海中成型。

在《血狱纪年》的设定里,存在着一些古老而强大的“不可名状”之物,

它们通常被封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是连最终 Boss 蚀天魔神都讳莫如深、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其中有一个,

叫做“千面之影”,被描述为“无形无质,千副面孔,窥伺人心,不可沟通,不可理解,

乃亘古之谜”。李维当时批注是:“设定故弄玄虚,缺乏具体表现力,

与主线关联性几乎为零,建议删除或重构。”现在,他要去亲自“重构”一下。

根据稿子里那些零散、隐晦甚至前后矛盾的线索,他开始了漫长而危险的追寻。

跋涉过毒瘴弥漫的沼泽,穿越了白骨铺就的荒原,躲避着游荡的凶灵和诡异的精怪。

数月时间悄然流逝,他手臂上的纹路颜色愈发深邃,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阴冷,

与周围的环境愈发契合。终于,

在一片被终年灰雾笼罩、死寂得连风声都消失的“寂灭沼泽”最深处,

他找到了一处古老的祭坛。祭坛由某种不反射任何光线的漆黑巨石垒成,风格非人,

上面刻满了不断蠕动、变幻的扭曲符文,仅仅是多看几眼,就让人头晕目眩,神智摇曳。

祭坛中央,

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仿佛由无数张痛苦、哀嚎、愤怒、麻木的人脸糅合而成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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