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严轻轻的专属保姆,余漾每天的工作很简单。
只需要照顾小包子的日常起居。
打扫卫生什么的都有专门的阿姨来做。
送走小包子后,余漾将剩下的早餐处理完,又回房间补了个觉。
醒来也才下午一点多。
还没到做晚餐的时间,余漾无聊地将脑海里的那本书翻了又翻。
突然,她发现了一个夹页。
里面是每个人的故事小传。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严轻轻的小传。
但很快她的内心便被愤怒给填满了。
里面罗列了很多严轻轻小时候会经历的事情。
不像原书中的寥寥几笔的概括,这里的每一件小事都很详细。
详细到连幼稚园哪个小孩什么时候怎么欺负她的都有记录。
当然也包括原主对她的打压和辱骂。
一桩桩,一件件,一点点地侵蚀着小女孩孤寂的内心。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长大,心理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
就算这样,她也只会选择封闭自己,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选择报复社会。
余漾很生气,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心疼。
她要做些什么。
但是她能做些什么呢?
余漾决定先去接小包子回家。
让所有人知道严轻轻也是有人接的,并不是没人爱的小孩。
和司机打好招呼后,余漾就开始准备了。
本职工作不能忘,她先将自己晚饭要用到的食材给准备好。
收拾完食材,她开始收拾自己。
打开原主的衣柜,里面的穿搭都非常朴素。
余漾皱着眉,不死心地继续摸。
终于,让她摸到了一个暗格。
她的眉头刚舒展开。
下一秒,手中轻薄的几块布就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她忘了,原主的设定是想要爬床的恶毒女人。
余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暗格里的其它东西都也都一样。
没有一件是能穿出去的。
余漾没法只能先打车去附近的商超买了套时尚一点的穿搭。
小票上3000的价格属实是让她心疼了好一阵。
这可是她以前一个月的工资。
但她很快就调理好了。
因为她现在月薪十万,这点钱不过是洒洒水啦。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给小公主丢人。
幼儿园放学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放的。
严轻轻等小孩排好队跟着班主任走了出来。
作为轻轻的死忠粉,余漾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小公主。
轻轻宝贝,看看我,轻轻宝贝我来了,姨姨来接你回家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严轻轻下意识抬头往前望去。
“漾漾姐姐……”她张了张嘴,眼里“piu—”地一下亮了起来。
啊啊啊啊!
轻轻宝贝看到我了!余漾努力向下压了压嘴角,上前沉稳的和老师交涉。
很快,她来到女孩身前,伸出手。
“轻轻宝贝,我们回家了。”
她本来是要说小姐的,下意识就把心里的称呼给说出来了。
救命,小公主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她紧张地看着小孩。
好在严轻轻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表情。
抬起小手,放了上来。
余漾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她现在只想把小宝贝抱进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抱着小朋友疯狂转圈,转圈,转圈圈!美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严轻轻身后的小男孩突然快步跑近。
他凑近打量我,然后大声朝严轻轻质问道:“严轻轻,这是你谁啊,这不是你亲妈吧,难道是你后妈?”
余漾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她凉凉地看向这个破坏氛围的人。
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模样,一看就是在家里被惯坏了。
看到男孩胸牌上的“方浒”二字,她不由在心底冷笑出声。
很好,不用自己去找了,小屁孩自己跳出来了。
就是你天天惹我们家小公主伤心是吧,看我怎么好好教育你。
余漾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手就被小姑娘给拉住了。
严轻轻其实不太懂余漾姐姐话里的意思。
但听那可怕的语气,她不自觉的想要阻止。
于是就有了现在打断施法的这一幕。
“余漾姐姐是姐姐,是轻轻的姐姐。”
她对小男孩说完拉着余漾就往外走。
余漾哪还有心思管这个讨厌的小屁孩,她现在脑海里反复循环着一句话。
是轻轻的姐姐。
轻轻的姐姐。
姐姐……她轻飘飘地跟着女孩往外走。
一首到上了车才有一点实感。
她看向身旁己经系好儿童座椅安全带安静的小朋友,心绪十分复杂。
一方面她感动于小孩的信任,另一方面她也为小家伙的信任而感到担忧。
这么轻易的对人付出真心,以后要是被人骗了要怎么办。
……晚上,余漾依旧做了很多菜。
每道菜的菜量都很少,为的是摸清小公主地喜好。
原书中很少提及小孩的口味,只写她对艾草过敏,小时候过敏休克过。
也是这一次休克,让严奕也就是严轻轻的父亲发现了自己对女儿的忽视以及自己的女儿一首在被家里的保姆虐待的事实。
余漾看到这里后,立马将别墅里的日用品和摆件都排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含有艾草成分的物品,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如果不是原主拿走了主家的食材,用自己家里的艾草充数严轻轻也不会过敏。
吃饭时,余漾特意拿了纸笔站在一旁。
余漾除了为小孩夹菜,就是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她将小朋友吃的多的食物记录下来,吃了一口就不吃的则被她放进了黑名单。
一顿饭下来,余漾发现小公主不爱吃鱼,更偏爱甜口,蔬菜除了西兰花不喜欢其它都可以。
吃完晚饭,严轻轻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孩打开绘画本打算做作业。
她眉头轻皱,迟迟没有下笔。
其它作业她在学校就己经完成了,只有这门绘制全家福的作业严轻轻不知道该怎么做。
严轻轻只远远地见过一次她的母亲,那是一个恬静而又美丽的女人,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面容扭曲。
她和父亲的见面次数也不多,男人冷峻的面容总是让她心生畏惧。
即便是主动想要亲近最后也只会换来冷漠的回应。
她没办法想象三人在一起时的样子,更没办法将不存在的东西用笔画下来。
“滴答——”水珠在纸张上晕染开,女孩先是用手擦了下眼泪,然后发现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干脆趴在书桌上哭了起来。
她也想像其他小孩一样天天能和爸爸妈妈见面。
也想有父母接送上下学,也想随手一画就能画好一幅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