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殉情前孟庆祥和安安都围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掉眼泪。
安安一个劲喃喃:“妈,你怎么能离开我呢...”
孟庆祥也红着眼,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摸了摸安安的头,强撑着身体安慰他们:“妈妈只是先一步去布置你们的家了,我会和爸爸一起等你回来。”
那时候我就应该明白的,这一切全是骗局!
孟庆祥根本没病!
他做这一切都是要骗我去死,好和孟怜雪双宿双飞!
我浑身颤抖着,心口隐隐作痛。
原来当鬼了,还能感受到痛吗?
我想要问个清楚,手在穿过孟庆祥的身体时怔了一下。
子时,孟婆说了只有在我祭日那天我才能现出身体。
看了看屋里的钟表,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
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到时针分针重合的那一刻,我一定要这两个狗男女给我一个交代!
我沉住气,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在注意到那些奢华的摆设时,心颤了一下。
死了七年,孟庆祥倒是变得有钱了。
治病的时候,我起早贪黑赚钱,只为了能让孟庆祥能多活一天。
一只特效药,我不知道要赚多少天。
只是看着孟庆祥越来越苍白的脸,我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是那么渺小。
看着家徒四壁的家,和越来越疲惫的安安,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此,当孟庆祥提出让我殉情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同意了。
活着也是个拖累,不如死了痛快。
苏怜雪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你说,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些年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我,她会不会恨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啊?”
“可怜她一个娇小姐跟着你过着苦日子,唉,你说她怎么就看不出来你是装的呢?”
女人娇俏的笑声犹如当头一棒,让我迟迟反应不过来。
装的?
孟庆祥不仅装病哄我,还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了苏怜雪名下?
她苏怜雪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留我蒙在鼓里连轴转打工给孟庆祥赚医药费?
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心里又窝囊又生气,眼睛死死盯着拥抱的两人。
这两人怎么能做出如此畜生的行为?
我在地府等孟庆祥七年,害怕错过他投胎的身影一刻也不敢休息。
还是孟婆瞧我可怜。
这才让允许我在祭日的时候和家人团聚,也好看看孟庆祥和安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我仰天大笑,又留下两行血泪。
何其荣幸,能让我的枕边人和血亲这样做局骗我?
门突然打开,是安安信步走了进来。
我近乎贪婪地看着安安的模样,他长大了,也变得成熟了。
一眨眼,我的儿子也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还好,我还有安安。
正当我伸手想摸摸他的头时,安安的下一句话将我定在原地。
“爸,妈,祝你们结婚快乐。”
3.
他怎么可以叫那个贱女人妈妈?
我看向时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还没到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