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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温柔刀(红烛帐暖弑仙途)

发表时间: 2025-10-02
红烛的焰舌缠上鎏金烛台,像情动时缠在肌肤上的吻,连烛油坠下的弧度都染着软意不是 “垂落”,是 “黏着”,每一滴都拖着琥珀色的丝,砸在顾云琅汗湿的胸膛上。

先烫出圈浅红的印,像刚咬过的齿痕,转瞬凝在他锁骨下方,成了暗红的痂,混着他身上合卺酒的甜香与薄汗,倒像把此刻的缠绵,刻成了抹不掉的谶语。

帐幔垂落,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蹭过我***的肩背,顾云琅的呼吸还缠在我发间,热得能烫到人。

他刚把我揽在身前,掌心贴着我后腰的肌肤轻轻摩挲,指腹蹭过我腰侧的薄汗,烫得像燃着的火方才他总怕弄疼我,连翻身时都用掌心护着我的后颈,此刻却因我掌心贴在他胸膛下的动作,眼尾的潮红又深了几分,眼角那粒朱砂痣,在摇曳的烛火里亮得像燃着的血,嵌在他温顺的眉眼间,成了勾我沉沦的饵。

“师尊说,师兄是万年难遇的天生道骨”我贴着他唇瓣轻语,指尖裹着情动时的软意,先蹭过他汗湿的下颌。

他喉结滚了滚,呼吸更沉,竟主动微微抬了抬胸膛,让我掌心更贴他丹田的位置像每次情动时,他怕我累着,会顺着我的动作调整姿态那样,连信任都成了刻在骨血里的习惯。

我的指尖顺着他胸膛的肌理往下滑,故意用指腹轻轻碾过他丹田处的软肉,能摸到那片皮肤下隐隐的搏动,他低低笑了,气息喷在我唇角,带着痒意:“清玄总爱闹……”话没说完,就被我凑过去的吻堵了回去。

帐幔外的烛火 “噼啪” 爆了声,映得他眼底的星辰晃了晃。

那双总盛满笑意的眸子,此刻蒙着情动的雾,只映着我伏在他身上的影子发丝缠在他肩头,指尖陷在他腰侧的皮肉里,连呼吸都跟着他的节奏乱。

他的手从我的后腰滑到脊背,轻轻顺着我的发丝,指腹偶尔蹭过我发间的汗,动作温柔得像在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全然没察觉我掌心下的异样。

我的指尖还在他眉梢流连,剑眉的骨相硬,指腹却能摸到他眉尾因情动而绷起的细颤,像初春刚抽芽的柳丝,轻轻一碰就晃。

顺着颊侧下滑时,我故意用指节叩了叩他下颌的软肉是以前闹着要他抱时的小动作,他总吃这一套。

果然,他眼尾的潮红漫到颧骨,连唇角的笑都软了,甚至主动微微低头,把那片温润的肌肤更贴向我的指尖,像每次我撒娇要他簪玉簪,他乖乖侧首时那样。

可这一次,我的指腹在触到他下颌线的瞬间,突然收了软意。

指甲尖轻轻掐住那点皮肉,不是疼,是带着不容退避的 “锁”,把他的仰角钉得更死。

他眼底的星辰还在晃,欲望蒙着的水色没散,竟还抬手替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那根发是方才他抱我时,被烛火燎得微卷,他的指尖很轻,拂过我耳尖时带点痒,声音哑着,还染着情动的黏腻:“鬓角乱了。”

他眼尾的潮红没褪,那双总盛满星辰与笑意的眸子,此刻像月下泛着涟漪的深潭,蒙着欲望的雾,全心全意映着我的影子,带着毫不设防的驯顺,近乎献祭般的虔诚。

真是漂亮到残忍的眼睛,这眼神,我曾无比眷恋。

就在他心神彻底沉溺、向我完全敞开的这一瞬,我指尖的灵光猝然没入。

先触到的是他丹田处的温热肌理,那片皮肤因情动泛着薄汗,摸起来像刚晒过太阳的丝绸。

可下一秒,灵光 “嗤” 地收紧不是利落的裂响,是带着皮肉粘连的、黏腻的轻响,像撕开浸了水的红绸。

我的指腹能清晰摸到皮下道骨的轮廓,它在微微搏动,像颗小小的心脏,每跳一下,就把温热的灵力透过指尖传过来,那是他从未对我设防的、最纯粹的力量。

可我偏要往下按。

指节抵着道骨往肌理里碾,能摸到道骨边缘刮过他经脉的细微涩感,甚至能听见他丹田气海被挤压得 “嗡” 一声闷响,像被捂住嘴的呜咽。

他该能感受到我指尖玉石般的冷,而我能精准捕捉到他肌肤下的颤不是挣扎,是经脉被碾过时忍不住的痉挛,像受惊的兔子缩了缩爪子,却还怕挠到我。

世间仿佛突然沉寂了,只剩烛火的噼啪声,和他变了调的喘息。

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闪避,只是从喉间难以抑制地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像是叹息,又像是困惑。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混着刚漫上来的血味,连抱着我的手臂都开始发凉,可唇角那抹笑却没散不是开怀的笑,是唇角极轻地弯着,弧度软得像被风吹过的棉絮,像习惯了对我温顺,连疼到极致都忘了收。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下那截天生道骨,正散发着纯粹而温润的玉色光华,在他丹田气海深处静静搏动,如同被精心珍藏的无瑕玉髓,蕴藏着通往云端的浩瀚力量。

如此完美,如此……诱人。

等他终于睁开眼时,情动的雾还沾在眼睫上,眼底的红却先褪了,换成了惊愕可惊愕里竟还裹着点笑意的余温,像没完全从甜梦里醒透。

他望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哼里掺了点笑的尾音,像叹息,又像不敢相信。

我指尖下的道骨还在发着温润的玉光,透过肌理映出来,像藏在他胸膛下的月亮,亮得刺眼,连溅在我手背上的血,都带着这光的暖。

“师尊总说,天道不公,独将通天路,赐给心性最无瑕的师兄。”

我贴着他耳尖呢喃,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私语,混着他喷在我颈间的、带血的气息,“他说,师兄的道侣,生来就是稳固你道心的基石…… 也就是我,生来该做你的登云梯。”

话音落时,我的指尖又深了一分,彻底裹住了那截搏动的道骨。

下一秒,鲜血猛地溅出来,先烫在我的手背上,又滴落在他的胸膛上,顺着肌理的弧度往下淌,晕开一片暗红,像朵骤然绽放的红梅,盖过了之前烛油烫出的浅红印子。

顾云琅的身体彻底僵了,抱着我的手臂终于松了松,可唇角的笑却还僵在那里这下笑里掺了血沫,红得刺目,却还是没散,像怕扫了我的兴,连眼尾的朱砂痣,都还带着点情动时的艳。

“清玄?”

他的声音碎得像掺了血沫,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还是从前的温柔力道,连指腹都在发颤,可眼尾却还弯着,没半分怨怼。

“可是师兄啊”我的指尖还裹着那截道骨,能感受到它在掌心不安地颤,声音却软得像要哭,往他颈间又蹭了蹭,血沾在他锁骨处,艳得刺眼,“师妹心里好怕…… 怕终有一日,会被您踩着脊骨,当做无用的垫脚石,去登那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仙途。”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段被师尊玄玑道尊以“预言”之名,强行植入我识海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席卷而来我看见你,师兄,白衣染血,立于尸山骨海之巅,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天道般的冰冷与空无。

而你的脚下,踩踏的正是我碎裂的脊骨。

那锥心刺骨的幻痛,无数次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而每一次,你安抚我的手,在幻境中都与那踩碎我的身影重叠。

这份恐惧,早己超越了生死。

它不是猜疑,而是被钦定的、我必须奔赴的结局。

师尊说得对,我生来就是你的登云梯……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是我,先折了你这把注定要刺穿我的天意之剑?

我能感觉到,他丹田处那层护体仙元在我指尖触及的瞬间,如温顺的潮水般退去,甚至主动引导着我的灵力,为他最脆弱的本源‘开刃’。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他丹田内原本因剧痛而本能沸腾、几乎要触发护体罡气的浩瀚灵力,竟被他以更强大的意志强行压下,温顺地回流,如被驯服的潮水,将那正被我残忍剥离的道骨,更柔顺地推向我的掌心。

是了,那殿里还燃着他的本命魂灯。

灯在人在,灯灭人亡。

此刻他若因极致的痛苦与背叛而灵力暴走,魂灯必将骤然明灭,届时宗门上下立刻会察觉有变。

他是在用最后的力量,为他怀中正在行剜心剔骨之刑的凶手,遮掩这滔天的罪孽。

我仰脸看他,唇瓣抿得委屈,用他最无法抗拒的、情动时的姿态,晃了晃他的胳膊,指尖还轻轻勾了勾他的指尖:“所以…… 师兄把骨头送给我,好不好?”

说这话时,我故意把尾音往上挑,像情动时撒娇那样,可掌心扣着道骨的指节,己经泛了白。

顾云琅没说话。

那只染了血的手慢慢抬起来,先碰了碰我扣在他丹田上的手背不是推,是轻轻覆上来,像情动时替我擦汗那样轻。

可他的指尖太凉了,凉得像刚从冰潭里捞出来,还在微微抖,沾着的血蹭在我手背上,像朵小小的红梅。

等他的指尖终于抚到我脸颊时,我才看清,他眼底的茫然散了,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可那黑眸里偏浮着极淡的笑影不是唇角扬起的弧度,是眼尾还勾着点软意,瞳仁里映着烛火的碎光,像终于懂了我的荒唐,却连半句怨怼都舍不得有,连那片深黑都染着点温柔的暖。

我顺势侧首,把唇瓣贴在他冰凉的耳廓,用情动时耍赖的鼻音哼唧:“郎君乖…… 别动嘛。”

话音刚落,他竟还轻轻点了点头,唇角的笑又深了一分,眼底的笑也跟着软了,眼尾的弯更明显,像终于落定了什么心思,连呼吸里的血味都淡了些:“…… 好。”

与此同时,那只没入他丹田的手,毫不留情地又深了几分,指节死死扣住道骨,像孩子攥紧到手的糖果,连指缝里的血都顺着道骨往下淌,浸红了他腰腹的肌肤,也染红了我掌心。

他喉间滚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却没喊疼,只把我往怀里又揽了揽,指尖还在我发间轻轻蹭着,眼底的笑始终没散,像要把这最后一点温柔,都刻进我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