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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病娇女,我成了摄政王的掌心宠免费阅读》内容精“小雪绒”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小雪绒陆清瓷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穿越病娇女,我成了摄政王的掌心宠免费阅读》内容概括:1 魂穿异病弱嫡女初觉醒大晟永昌三年三月十七辰时三京都陆府西院听雨陆清瓷睁开眼看见的是褪色的藕荷色帐布面斑边缘已微微发床前青砖地面裂了一道细从墙根蜿蜒至床像一道无人修补的旧她躺在窄榻身下褥子单外罩一件洗得发毛的浅蓝比袖口磨出了毛十七岁的脸庞苍白如眉目清秀却毫无血额角渗着冷呼吸微她是陆远山的嫡长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可...
主角:小雪绒,陆清瓷 更新:2025-10-01 18: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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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魂穿异世,病弱嫡女初觉醒大晟永昌三年春,三月十七日,辰时三刻。
京都陆府西院听雨轩。陆清瓷睁开眼时,看见的是褪色的藕荷色帐顶,布面斑驳,
边缘已微微发黄。床前青砖地面裂了一道细缝,从墙根蜿蜒至床脚,像一道无人修补的旧伤。
她躺在窄榻上,身下褥子单薄,外罩一件洗得发毛的浅蓝比肩,袖口磨出了毛边。
十七岁的脸庞苍白如纸,眉目清秀却毫无血色,额角渗着冷汗,呼吸微弱。
她是陆远山的嫡长女,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可这屋子连寻常管事家的厢房都不如。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她原是现代一名影视制片人,
为赶一部古装权谋剧的终稿,连续七十二小时没合眼,最后在剪辑台前昏了过去。再睁眼,
已是异世。原主的记忆残破而混乱,却带着强烈的痛感。自幼体弱,性情怯懦,
在府中毫无地位。庶妹陆婉柔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夺她衣裳、抢她首饰,
曾在花园当众掌掴她,只因她多看了太子一眼。继母王氏,名为慈母,每日报以嘘寒问暖,
却在她每日服用的药膳中掺入慢性毒药,剂量极轻,日积月累,伤及肺腑。她咳血多年,
头晕乏力,被所有人视为活不过二十的病秧子。屋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银匙搅动药罐的轻响。是送药来了。陆清瓷闭上眼,呼吸放缓,
伪装成昏睡未醒的模样。心跳却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陆清瓷。
这一世,她要活着,且活得清楚明白。药碗搁在床头小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清瓷,
今日可好些了?”声音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陆清瓷缓缓睁眼,目光涣散,
像是刚从昏沉中醒来。王氏坐在床沿,一身素雅锦裙,发髻整齐,脸上笑意温和。
她是陆远山的续弦,出身京中王家,手段隐忍,表面端庄贤淑,实则心狠手辣。
原主最后一次听见她说话,是在三天前的夜里——她站在厨房外,
低声叮嘱厨娘:“剂量再加半钱,别让人察觉。”陆清瓷垂眸,轻咳两声,
指尖悄然将袖中藏的一小块干饼碎末弹入药碗边缘。这饼是昨夜她偷偷留下的,
未沾厨房饮食,干净无毒,可作对照。“母亲……辛苦您了。”她声音虚弱,勉强撑起身子,
接过药碗。王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即又化作怜惜:“你这孩子,
总怕麻烦别人。这十全大补汤我亲自熬了两个时辰,趁热喝了吧。”陆清瓷低头吹了两口气,
手腕忽然一抖,药碗倾斜,黑褐色的药汁泼洒而出,溅在地面与裙角。她惊惶抬头,
声音发颤:“母亲……这药……”药汁流淌处,那块干饼碎末已泛出淡淡青紫,
颜色迅速加深。王氏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镇定,轻笑一声:“不过是药材相冲,
起了些反应,莫要多心。”她抬手示意身后婢女,“还不快收拾了?”婢女应声上前,
动作利落,眼神却不敢与陆清瓷对视。陆清瓷认得她,是王氏贴身的红玉,早已被收为心腹。
待人退下,陆清瓷伏回枕上,喘息微促,仿佛受惊过度。可她心底已一片清明——药中有毒,
确凿无疑。王氏心虚,却强作镇定,说明此事不能声张,也说明她还需维持表面仁慈。
她不能再信任何人。片刻后,她唤来粗使婢女青霜。这丫头平日负责打扫庭院、更换炭盆,
因右脸有一道浅疤,常被人呼来喝去。此刻她低眉顺眼走进来,将碎发别在耳后,遮住疤痕,
动作干净利落,眼神清明。陆清瓷不动声色打量她片刻,忽而问道:“你会认字?
”青霜一顿,点头:“马厩账本,我能读。”陆清瓷记下了。账本能读,说明识字不浅。
一个养马女能识账本,要么有过经历,要么天赋异禀。更重要的是,她未被王氏收买,
尚可用。“从今日起,你每日记下进出西院的人、带了什么物件、说了什么话。不必写,
夜里在我床前说梦话似的念一遍。”陆清瓷声音依旧虚弱,语气却平静,“若发现异常,
多说一句。”青霜抬眼看向她,目光微动,似有疑惑,却只低头应下:“是,小姐。
”陆清瓷闭上眼,不再多言。她开始减少进食厨房送来的饭菜,只饮井水,
食自己私藏的干粮。那些干粮是原主藏在床底暗格里的,原以为是偷藏点心,如今看来,
竟是潜意识里的自救。傍晚,风起,檐下铁马轻响。陆清瓷靠在床头,手中握着一块旧帕,
帕角绣着半朵缠枝莲,针脚细密,是母亲生前所遗。她指腹摩挲着纹路,
脑海中一张关系网正悄然铺开——王氏,继母,掌家权,背后有王家支撑,行事谨慎,
善用慢性手段。陆婉柔,庶妹,表面温婉,实则骄纵跋扈,觊觎嫡女身份,
曾与太子私下往来,却被原主偶然撞见。青霜,粗使婢女,右脸有疤,识字,未被收买,
可用。她目前无权无势,身体虚弱,行动受限,唯有病弱之名,可作掩护。
她不能争一时意气,不能贸然揭发,更不能暴露清醒心智。她必须蛰伏,等毒素积累减缓,
等情报逐步成型,等一个破局之机。夜深,烛火摇曳。窗外传来巡夜婆子的脚步声,
远处东院灯火通明,那是陆婉柔的住处。听说她今日得了新制的云锦裙,
邀了几位表姐妹赏花品茶,热闹非凡。而这里,只有寂静。陆清瓷缓缓躺下,双目微阖,
呼吸绵长,看似已入睡。可她的意识清晰如镜,映照出这座宅院的每一寸阴暗。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她会活下去。她要掌控自己的命。2 巧夺姻缘,
庶妹计谋反被噬夜风穿过听雨轩的窗棂,吹动了案上那张未干的纸页。陆清瓷指尖轻压信角,
目光落在残存的“婉柔”二字上,墨迹微晕,却是太子亲笔无疑。青霜站在门边,
低声将昨夜巡夜婆子的话复述了一遍:“东院小厨房送出去一个炭炉,说是烧旧物,
火光映得墙影都红了半宿。”陆清瓷轻轻点头,将信纸折好,藏入袖中。次日清晨,
陆府正厅已聚满了人。家主陆远山端坐主位,面色阴沉。王氏坐在侧席,神情悲悯,
手中佛珠缓缓拨动。陆婉柔跪在堂中,衣衫素净,眼眶通红,像是受尽委屈的白莲。
“清瓷勾引储君,败坏门风,竟还污蔑妹妹与太子私会!”王氏声音颤抖,似是痛心疾首,
“她病糊涂了也罢,怎能为了一己之妒,毁我陆家清誉?”管事们交头接耳,纷纷侧目。
陆婉柔抽泣着抬起头,声音细弱:“姐姐……我知你心中不快,可我从未做过背德之事,
昨夜更未出过房门一步。若真有书信往来,何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她这话一出,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西院方向。陆清瓷扶着婢女的手,缓步走入厅中。她脚步虚浮,
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她走得极稳,
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目光交汇之处。“妹妹说得对。”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
“若有书信,自然该拿出来。”她从袖中取出那半张残信,轻轻放在案上。“昨夜戌时三刻,
沁芳亭有火光,烧的是这封信。”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陆婉柔,“信上有太子私印残痕,
还有妹妹的名字。不知为何,要连夜焚毁?”厅内骤然安静。陆远山皱眉拿起残信细看,
眉头越锁越紧。那印痕虽残,却与东宫所用私印形制相符。而“婉柔”二字的笔锋走势,
确与太子手迹相似。“这……这是哪里来的?”他沉声问。“青霜昨夜巡查花园,
发现假山石缝中有灰烬未尽。”陆清瓷低声道,“我本不信,可母亲一口咬定我勾引太子,
总得有个凭证。”王氏脸色微变,立刻道:“不过是一角废纸,如何能定罪?许是旁人栽赃!
”“若是栽赃,为何偏偏烧在沁芳亭?”陆清瓷抬眼看向父亲,“女儿体弱,连院门都少出,
哪有力气去栽赃?倒是妹妹前日午后曾独自前往花园,还遣退了所有婢女。
”陆婉柔猛地抬头,嘴唇发抖:“你胡说!我没有——”“你没有?”陆清瓷忽然咳嗽两声,
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却被婢女及时扶住。她喘息片刻,抬手抹去唇边一丝血痕,
声音却愈发冷静,“那请问,三日前,东宫太监悄悄送来一封火漆信,是谁收下的?又是谁,
命人用熏香掩盖墨香?”她每说一句,陆婉柔的脸色就白一分。
厅中已有老管事低声议论:“难怪那日东院飘着龙涎香,
原是为了遮味……”王氏猛然站起:“够了!清瓷,你病中神志不清,莫要再胡言乱语!
来人,带大小姐回房静养,不得再搅扰家宅安宁!”两名粗使婆子应声上前。陆清瓷却不退,
反而挺直了背脊:“若我真是神志不清,那这封信,又怎会一字不差地记下内容?
父亲若不信,可派人去查东宫太监李德全,他昨日被调往南苑,临行前还留了脚踪在西角门。
”陆远山终于动容。他盯着陆婉柔,声音冷了下来:“你说,有没有这封信?
”陆婉柔咬唇不语,眼中泪光闪烁,却再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厅内鸦雀无声。
王氏强撑镇定,转而叹息:“罢了,就算真有此事,也是孩子年少无知,被人引诱。
清瓷身为嫡姐,理应护着妹妹,如今反口相咬,岂非让外人看了笑话?不如将她幽禁祠堂,
闭门思过,也好保全陆家颜面。”她说得情真意切,几位族老竟微微点头。陆清瓷却笑了。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双手奉上:“父亲,女儿无话可说。
只求一事——若王府来人议亲,请准我代妹妹承担婚约。”陆远山一怔:“什么婚约?
”“摄政王府昨夜遣人递话,欲求娶陆府嫡女。”她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
“朝廷重臣相邀,本是荣耀。可妹妹清白已损,若再嫁入王府,恐辱没门楣。女儿虽体弱,
但尚存一口气,愿以残躯担此重任,不负家族,也不负朝廷厚望。”厅中一片哗然。
王氏脸色骤变:“胡闹!你病成这样,如何当得起王妃之责?摄政王素来体弱,
最忌轻浮女子,你这般虚弱,岂能服侍?”“所以才更要我去。”陆清瓷低头,
眼角似有泪光,“我知自己活不长久,可若能以一己之身换家族安稳,也算死得其所。
”她说完,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被婢女慌忙扶住。她唇角渗出血丝,
却仍坚持站着。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王府使者到——”众人皆惊。
陆远山连忙起身相迎。王氏急步上前,想拦住陆清瓷,却被她轻轻避开。使者入厅,
一身玄色官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清瓷身上。“摄政王有令,陆府嫡女陆清瓷,
温良恭俭,德行出众,特聘为王府未婚妻,择日完婚。”他话音未落,陆婉柔猛地扑倒在地,
失声痛哭:“不可能!明明是我——”王氏也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掐住掌心。
陆清瓷缓缓抬头,望着那名使者,声音微弱却坚定:“谢王爷厚爱。
陆清瓷……宁死不负君命。”她话音刚落,身子一软,向前倾倒。青霜急忙搀扶,
却见她袖中滑落一页纸,正是那封已被烧去大半的太子密信残页。纸角沾了她咳出的血,
染出一小片暗红。使者皱眉俯身,将纸页拾起,看了一眼,神色微动。
陆远山连忙道:“小女体弱,多谢王爷垂怜。”“无妨。”使者收起残信,语气平静,
“王爷说了,最恨欺上瞒下之人。此人既敢揭伪,便有胆识担当。”他说完,转身离去。
厅内寂静无声。陆婉柔瘫坐在地,眼神空洞。王氏死死盯着陆清瓷,嘴唇微动,终未出声。
陆清瓷靠在青霜肩上,呼吸微弱,却在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当晚,
东院传出撕碎绣帕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像是要把什么活生生扯烂。而听雨轩内,烛火未熄。
陆清瓷坐在窗前,手中握着那封残信,指尖轻轻摩挲着“婉柔”二字的墨痕。
窗外春阳早已落下,月光斜照进来,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忽然抬手,将信纸投入烛火。
火苗窜起,照亮她一双清明的眼。3 大婚毒发,同心蛊启命相连红烛摇曳,映得满室昏黄。
陆清瓷靠在床沿,指尖还残留着合卺酒洒落时的微凉。她未曾饮尽,只沾了唇便垂下手,
目光落在对面那道玄色身影上。萧沉渊坐在椅中,未解冠带,肩背挺直如刀削,
可额角已渗出细密冷汗。他双目闭着,眉心紧锁,耳后三道暗纹隐隐透出红光,
像是皮下有火在烧。整个新房静得可怕,没有贺喜声,没有喧闹,连婢女都退到了门外。
陆清瓷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桌边,取来一只青瓷小炉,放入一块淡香木片。
火苗舔上木片边缘,升起一缕极淡的烟。她没说话,只是将炉子轻轻推到风流通处。片刻后,
萧沉渊猛然睁眼,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金芒。他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右手猛地攥住左臂,
指节泛白。那条缠绕其上的玄铁锁链发出轻微摩擦声,链身梵文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陆清瓷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喊人。他知道她在看。可他无法回头,也不敢回头。
每一次毒发都像有无数虫蚁啃噬骨髓,
眼前幻象纷至沓来——南疆雨林、血池祭坛、黑袍巫师低语……他咬破舌尖,
用痛意维持清醒。“你不必强撑。”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入耳,“这屋里只有我们。
”他没应,反而低喝:“出去。”她没走,反而走近两步,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
距离近了,她才看清他嘴唇已失去血色,呼吸短促而沉重。“我嫁进来不是为了当个摆设。
”她说,“也不是为了看你一个人熬过去。”话音未落,他忽然身子一颤,
整个人从椅中滑落,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抠住地板缝隙。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浸湿了衣领。
锁链绷得笔直,发出细微的金属震鸣。陆清瓷心头一紧。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些传言:摄政王每月必闭门七日,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
府中老仆私下说,曾听见屋内传出野兽般的嘶吼。她慢慢伸出手,停在他肩头寸许之处。
“若我能分你一分痛,你愿信我一次?”话落,指尖落下。刹那间,
一股滚烫如熔岩般的力量自接触点冲入体内,直贯心口。她眼前骤然一黑,
随即浮现画面——幽深密林中,两人被红线缠绕手腕,鲜血滴入陶碗,蛊虫自泥中钻出,
一黑一白,钻入血脉。她猛地抽手后退,踉跄撞上桌角,鼻腔一热,一滴血顺唇角滑下。
与此同时,萧沉渊喘息一滞,原本剧烈抽搐的身体竟微微松弛。他抬头看向她,
眼中金芒未散,却多了几分惊疑。“你……感觉到了?”她扶着桌沿站稳,胸口起伏不定,
耳边仍回荡着某种奇异的共鸣,仿佛他的心跳正透过空气敲击她的肋骨。“不止是感觉。
”她抹去嘴角血迹,声音微哑,“我看见了南疆,祭坛,还有……蛊虫认主。”他盯着她,
眼神复杂。良久,才从牙缝挤出一句:“你不该碰我。”“可我已经碰了。”她直视他,
“而且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毒。”他沉默片刻,终于松开紧握锁链的手,
声音低沉:“同心蛊,南疆禁术。中蛊者二人命脉相连,痛感共通,生死相系。一旦激活,
除非一方死亡,否则永不分离。”陆清瓷呼吸微顿。民间确有传闻,
此蛊唯有血契双生方可化解。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成了那个“生”。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灼烧般的触感。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
她确实感知到了他的痛苦,甚至在他咬牙忍耐时,她的牙龈也渗出血腥味。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她抬起眼,语气平静得不像刚经历一场灵魂震荡,
“要么杀了我,断了这条线;要么……接受我成为你的解药。”萧沉渊盯着她,目光如刃。
他想反驳,想斥她狂妄,可喉间翻涌的剧痛让他无法开口。
方才那一瞬的缓解太过真实——三十年来,从未有人能减轻他的折磨。他缓缓闭眼,
再睁开时,金芒已退,只剩深不见底的疲惫。“你不怕吗?这种蛊,失控时会让人发疯,
杀人不眨眼。”“我更怕死。”她淡淡道,“尤其是被人毒死两次。”他一怔。
她这话没头没尾,可他竟听懂了。一个被继母长期下毒的女子,活到今日,
靠的绝不仅是运气。外间传来轻微响动,是青霜在廊下守夜的脚步声。屋内烛火跳了跳,
映得两人影子交叠在墙上,像被无形之线牵连。陆清瓷缓步走到窗前,推开一线。夜风拂面,
带着初春的寒意。她望着庭院中那棵尚未开花的梅树,忽然问:“你每个月都要这样一次?
”“七日。”他答,“发作前三日便需禁闭,以防伤人。”“那今晚是第几天?”“第三。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明日你还得起身上朝。”他冷笑:“你以为我有选择?
”“有。”她走近几步,“我可以替你瞒下来。只要你说一声,从今往后,
你的症状由我记录,药由我配,发作时由我守着。没人知道你虚弱,也没人敢动你。
”他盯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病弱新娘。她不求权,不哭诉,也不装柔弱。
她只冷静地提出交易,仿佛在拍一部戏,而她是唯一的制片人。“你图什么?”他终于问。
她没立刻回答。而是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枚铜钱,那是合卺礼时从她袖中滑出的吉物。
她摩挲着上面“长乐未央”的字样,轻声道:“图活命,图立足,图不再任人宰割。
”然后她抬眼看他:“你也一样,不是吗?”他没说话。许久,才缓缓松开一直紧绷的肩膀。
陆清瓷走回床边坐下,从随嫁药匣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
她递过去:“这是我娘留下的安神方子,虽不能解蛊,但或许能压一压幻象。”他没接,
只看着她。她也不勉强,将药放在桌上:“随你。”她吹灭了近处的蜡烛,
房间顿时暗了一半。剩下一支烛火映着她的侧脸,苍白中透着倔强。就在这时,
萧沉渊忽然闷哼一声,身体一晃,再度蜷缩下去。锁链哗啦作响,他额头抵地,
牙齿咯咯打颤。陆清瓷立刻起身,快步上前,在他身旁蹲下。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伸手扶住他颤抖的手臂。灼热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烈。她眼前又闪现血色画面,
耳边响起古老咒语,可她咬牙撑住,没有退。“听着,”她贴着他耳边说,声音稳定,
“我会记下每次发作的时间、症状、持续多久。我会找到规律,然后想办法控制它。
你不用谢我,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他艰难抬头,汗水混着血丝从额角滑落。他看着她,
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两个字:“……别试。”她笑了下:“我已经试了。
”4 王府暗流,继母侄女设毒局晨光刚透进窗纸,陆清瓷的手指还搭在萧沉渊腕上。
他脉搏跳得极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拽着往深处拉。她没松手,直到那阵抽搐过去,
才缓缓收回胳膊。袖口沾了点汗湿,贴在皮肤上发凉。她站起身时膝盖一软,
扶住桌角定了定神。昨夜的事不能提,也不能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厨房送来的那碗粥。
“谁经的手?”她问门口候着的小丫鬟。“是……是王家小姐那边的春杏,
说新来的厨娘不熟规矩,怕熬坏了,亲自换了药材。”陆清瓷点头,没说话。
她把剩下半碗粥倒进一个小瓷碟,又从妆匣底层取出一片薄银片,浸入汤中。
银片边缘慢慢泛出一点灰青色,像雾蒙住了天光。她合上匣子,声音不高:“找府医来,
就说我想知道这药膳里加了什么。”小丫鬟应声要走,却被廊下一声轻笑截住。
“姐姐身子弱,连一碗补粥都要验,真是让人心疼。”王婉莹站在月洞门外,
桃红裙裾被风吹得微微摆动,手里香囊晃了晃,一股甜腻气味飘进来,
“可别是疑心我带来的婆子不懂事,冲撞了您。”陆清瓷抬眼看她,
目光落在她腰间那个鎏金香囊上。昨日她进门时就注意到了——那香味不散,
反而越走近越浓,像是刻意让人记住。“不是疑心。”她说,“是规矩。
摄政王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厨房的地方。”王婉莹笑意未减,
眼底却冷了一分:“我是姑母亲侄女,从小跟着她打理陆府中馈,这点体面总该有吧?
”“体面不在嘴上。”陆清瓷坐回椅中,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在行止。
你带来的婆子若真为我好,就不会擅自替换安神汤里的酸枣仁。那味药和当归相冲,
吃多了会头晕呕血——你说巧不巧,我今早刚好头疼得厉害。”王婉莹脸色微变,
随即掩唇轻咳:“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调理身子……”话没说完,外头脚步声传来,
府医到了。老府医捻着胡子看了眼粥,又取银片细瞧,
眉头渐渐皱紧:“此中有‘迷心散’微量掺杂,常人服之不过昏睡两日,但对本就体虚者,
易致神志错乱,久用则损脑髓。”屋里一时静了下来。陆清瓷静静看着王婉莹:“你说,
是谁想让我神志不清?”“你血口喷人!”王婉莹终于绷不住,声音拔高,“不过一碗粥,
你也敢栽赃到我头上?我好心照料你,换来的竟是这般对待!”“是不是栽赃,
查一查你的香囊就知道。”陆清瓷语气平稳,“方才你进来时,那香味太熟了。
迷心散混着麝香,正是这种甜中带腥的味道。你若清白,何惧一验?
”王婉莹猛地后退一步:“你凭什么搜我?”“凭你是寄居之人,无品无阶,擅改主母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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