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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我与恶魔的距离

载鹏俘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电视剧我与恶魔的距离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静鸢陈作者“载鹏俘舟”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拿到影帝奖杯热搜炸因为我成了杀人魔的后代一我从百层高楼坠却坠入了一百年前的猪圈个被铁链锁着生吃腐肉的少竟是毁掉我人生的祖真正的恶魔不是而是那位人人爱戴的官家小姐剥下孩童的指甲制她的父亲正等着新鲜的心肝入药怀里的祖传墨玉滚烫如烙它要我在这为她送1我拿到影帝那热搜爆了——#李忘人魔后代我站在领奖台中央“感谢《罪夜》剧感...

主角:柳静鸢,陈伯   更新:2025-10-01 18: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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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影帝奖杯时,热搜炸了。因为我成了杀人魔的后代。 下一秒,我从百层高楼坠落。

却坠入了一百年前的猪圈。 那个被铁链锁着生吃腐肉的少年,竟是毁掉我人生的祖先。

真正的恶魔不是他,而是那位人人爱戴的官家小姐。 她剥下孩童的指甲制琴,

她的父亲正等着新鲜的心肝入药。 我怀里的祖传墨玉滚烫如烙铁,它要我在这里,

为她送葬。1我拿到影帝那天,

热搜爆了——#李忘川 杀人魔后代我站在领奖台中央“感谢《罪夜》剧组,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观众……”话筒将我的声音放大,在会场里回荡。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和热烈的掌声。经纪人陈姐在台下悄悄对我竖大拇指,眼眶泛红。

我知道,这一刻,我站上了演艺生涯的巅峰。《罪夜》里那个游走于灰色地带的复杂角色,

榨干了我所有精力。现在,一切付出都有了回报。……回到后台,欢呼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松了松勒得发紧的领结,掏出手机。屏幕却像疯了一样,被无数推送通知淹没。

#李忘川 杀人魔后代# #基因定罪论# #请李忘川退出娱乐圈#什么玩意儿?

我皱了皱眉,指尖有些发凉。点开热搜榜首的词条。一张泛黄的族谱照片,被放大,标红。

一条清晰的线,从百年前那个臭名昭著的名字——“血手屠夫”李振邦,蜿蜒而下。终点,

赫然是我,李忘川。配文尖锐恶毒:“劣质基因也会遗传!

看看他演《罪夜》时那狠辣的眼神,根本就是本色出演!”心脏猛地一缩。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透不过气。“忘川!怎么回事!”陈姐举着手机冲进来,

脸色煞白,“电话……电话被打爆了!所有合作方都在问!”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手里的奖杯,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冰冷。前一刻的赞誉,

顷刻间化为海啸般的诅咒。私信爆炸了。“杀人魔去死!” “你这种人就该被化学阉割!

” “滚出华夏!”每一个字,都带着淋漓的恶意。陈姐焦躁地打着电话,解释,道歉,

声音越来越哑。没用的。我看着她徒劳地挣扎,心里一片冰凉。品牌方的解约声明,

一条接一条弹出来。速度快得惊人。仿佛慢一秒,就会沾染上我身上“罪恶”的基因。

我们被堵在了停车场。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戳到我脸上。“李忘川,

你对你的祖先李振邦了解多少?” “你是否认同基因决定论?

” “你塑造角色时的心理状态是怎样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像一场公开处刑。

保镖艰难地分开人群,把我塞进车里。车窗隔绝了大部分噪音。但那些扭曲的面孔,

嫉恶如仇的眼神,粘在玻璃上,挥之不去。……回到公寓。我拉上所有窗帘,

把自己埋进沙发。黑暗,寂静。只有手机屏幕还在不知疲倦地亮着,推送着新的辱码。

太吵了。即使静音,那些文字也像尖啸一样钻进脑子。我起身,从床头柜的暗格里,

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是半块墨玉。色泽沉郁,触手温凉。上面雕刻着古怪的鸟形图腾,

残缺了一半。这是家族里传下来的老物件,据说是那位“祖先”唯一留下的东西。

以前只觉得它是个有点特别的古董。现在握着它,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痛。

像握着一段被诅咒的血脉。叮咚——门铃响了。这个时候,会是谁?我走到猫眼前,往外看。

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个没有署名的快递盒。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打开门,

捡起盒子。很轻。拆开。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一个做工粗糙、涂满暗红色颜料的断肢模型。

塑料的,却散发着刺鼻的腥味。附着一张打印的纸条:“基因不会说谎。”啪。

墨玉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看着那行字,

又低头看看地上的墨玉。再看看手机屏幕上,那个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名字——李振邦。

荒谬感。巨大的荒谬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的努力,我的成就,

我这个人……在他们眼里,毫无意义。我走到浴室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下乌青,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东西。是因为我演了《罪夜》吗?

还是因为,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的血管里,真的流淌着残忍的基因?不。不是。

我猛地一拳砸在镜子上!裂纹蛛网般蔓延,割裂了镜像。碎片里,无数个我,眼神惊惶。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抓起车钥匙,套上外套,将那块掉落的墨玉胡乱塞进口袋。驱车,

漫无目的。等我回过神,车已经停在了影视城。夜里,这里空无一人。只有那座仿古的钟楼,

沉默地矗立在黑暗中。我曾在这里,拍过无数场戏。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现在,

轮到我自己了。我一步一步,走上钟楼的旋转阶梯。脚步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很轻。

却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天台门没锁。推开。夜风呼啸而来,吹得我几乎站不稳。

城市灯火在脚下铺开,璀璨,冰冷。像另一个世界的星光。口袋里的墨玉,

不知何时变得滚烫。熨贴着皮肤,几乎要烧起来。我掏出手机。屏幕还亮着,

最后一条推送映入眼帘:“建议彻查李忘川,这种人渣不配活着!”我笑了。迎着风,

笑出了眼泪。好啊。你们不是要一个结局吗?我给你们。我删掉所有软件,格式化手机。

然后,将它轻轻放在天台边缘。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向前迈出一步。失重感猛然袭来!

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嘶吼。下方的灯火急速拉近,变形。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墨玉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高温!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胸口!

眼前不是冰冷的水泥地快速逼近。而是一个旋转的、光怪陆离的旋涡。黑暗。

带着浓重霉味和腥臊气的黑暗。我重重摔落在某个坚硬粗糙的地方。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惊恐而虚弱的咳嗽声。还有苍蝇嗡嗡的声音。我艰难地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是低矮的、漏风的茅草顶。身下,是潮湿的、散发着恶臭的稻草。

我……在哪儿?2头痛得像要裂开。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浓烈的霉味混杂着牲畜的腥臊气,

直冲鼻腔。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低矮、漏光的茅草顶,几根烂稻草正掉在我脸上。

身下是潮湿冰冷的稻草,黏腻不堪。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粗糙无比、扎得皮肤生疼的麻布衣服。奖杯呢?公寓呢?

那场该死的网络风暴呢?“我……这是在哪?”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厉害。

“嘿!那怪人醒了!”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猪圈矮栏外,

围着几个穿着古代粗布短打、面黄肌瘦的男人。他们眼神麻木,

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恐惧?“你……你们好?请问这里是?”我试图用普通话询问,

撑着想站起来,腿却一阵发软。那几人像被吓到一样,齐齐后退半步。“说的什么鬼话?

” “穿的也怪模怪样……” “怕不是跟那灾星一样,招来瘟疫的!

”一个干瘦的男人指着我,眼神惊恐。灾星?瘟疫?我心头一跳,强忍着不适,

扒着摇晃的栏杆站稳:“我不是坏人!我迷路了!这是哪个省?能借个电话吗?”“电话?

啥是电话?” “你看他,胡言乱语,定是癔症了!” “滚远点!别把晦气传给我们!

”那干瘦男人捡起一块土疙瘩,朝我扔过来。我偏头躲开,土块砸在身后的烂木槽上,碎了。

心,彻底沉了下去。这不是恶作剧。这服饰,这语言,这环境……我猛地低头,手机没了,

奖杯没了,只有恶臭和疼痛穿越了?荒谬的念头如同冰水,浇了我一个透心凉。

“嗬……嗬……”一阵微弱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从猪圈最阴暗的角落传来。

我这才注意到,那里蜷缩着一个黑影。一股比猪圈本身更浓烈的腐臭味,从那里散发出来。

我眯着眼,借着棚顶破洞透下的光,看清了那是什么——一个少年!脖子上套着粗糙的铁链,

铁链另一端死死钉在后面的木桩上。他赤裸的上身,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

密密麻麻的脓疮、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有一个个明显是烫伤留下的狰狞疤痕。

他瘦得皮包骨头,肋骨根根可见。最让我胃部痉挛的是,

他手里正捧着一块明显已经腐烂发黑、爬满蛆虫的肉块,机械地往嘴里塞。咀嚼。

黑色的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呕——”我再也忍不住,扶着栏杆干呕起来。“看什么看!

”监看的干瘦男人朝我吼道,“给灾星吃就不错了!要不是他,河神怎么会降下瘟疫!

”另一个面色灰败的村民也啐了一口:“就是他!李振邦!这扫把星克死爹娘,

现在又要害死我们全村!”李……振……邦……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铁钎,

狠狠凿进我的脑海!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个在角落里,如同牲畜般被锁着的少年。

他就是李振邦?我的……祖先?历史书上寥寥几笔的“血手屠夫”,此刻,

就以这样一种极度屈辱、濒死的状态,出现在我面前。不是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恶魔。

是一个被铁链锁着,被迫生吃腐肉的少年。巨大的反差,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场网暴,

那些“基因论”的嘲讽,此刻显得多么可笑,又多么残忍!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

我忘了恶心,忘了恐惧,踉跄着朝他走过去。我想看清楚。看清楚这个,让我背负原罪的人。

看清楚这血淋淋的、被历史掩盖的真相!我靠近他。他似乎有所察觉,抬起眼皮。

那双眼睛里,没有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像干涸的河床。但死寂之下,

我仿佛看到了一点未曾熄灭的、倔强的火星。就在我与他对视的瞬间!我怀中,

那半块贴身藏着的墨玉,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不是错觉!是那种几乎要灼伤皮肤的炙热!

而且,它在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我胸口轻微地震颤着,

产生一股明确的、指向猪圈外的拉力!方向……是村落中心,

那座看起来最高、最气派的……县衙?怎么回事?这玉……“你干什么!

”干瘦男人的厉喝打断我的震惊。他一个箭步冲进来,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拖开。

“你认识这灾星?你想干什么?”他眼神凶狠,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其他村民也围拢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敌意。“我……我不认识他。”我试图挣脱,

心脏狂跳。墨玉的灼热感越来越强,那股牵引力几乎让我站立不稳。“不认识你靠那么近?

”另一个村民指着我的鼻子,“看你穿得古怪,说话也疯癫,定不是好东西!说!

你是不是跟这灾星一伙的?是不是你们合伙触怒了河神!”“把他抓起来!” “对!

抓起来!交给县太爷发落!”几张狰狞的面孔逼近。粗壮的手伸过来,要扭我的胳膊。

百年前愚昧的恶意,与跃下天台前看到的那些网络暴民的面孔,在这一刻离奇地重叠。

窒息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不是绝望。一股无名的火,从心底窜起。

我猛地甩开抓住我的手,后退两步,背抵住肮脏的围栏。“别碰我!”我低吼,

眼神扫过他们。或许是我此刻的眼神太过骇人,或许是我身上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气质。

那几个村民,竟一时被慑住,动作顿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满是恶臭的空气,

胸口墨玉的灼热提醒着我。这里,不是我的终点。李振邦的真相,柳静鸢的罪行,

那场跨越百年的冤屈……刚刚在我面前,撕开了一角。我从一个被迫卷入的旁观者,

再也无法脱身。我成了局中人。3我把自己弄得比乞丐还脏。脸上抹着泥,头发乱得像草,

那身粗麻衣更是被故意撕扯出几个口子。混在那些因为瘟疫流离失所、眼神麻木的饥民里,

我勉强在村尾一个废弃的窝棚落了脚。没人再多注意我。他们的恐惧和饥饿,

比我这个“怪人”更迫切。白天,我跟着饥民去领那点稀得照见人影的粥。耳朵却竖着,

捕捉一切关于县衙、关于柳静鸢的零碎信息。“县太爷家的小姐,心善呐,

还施粥……” “呸!装模作样!我瞅见她那眼神,冷得很……” “少说两句!不想活了?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深深的畏惧。我缩在角落,掌心紧紧攥着那半块墨玉。

它不像在猪圈时那样滚烫,只是偶尔,当我面向县衙方向时,

会传来一丝微弱的、仿佛心跳般的灼热。在指引我。那里,有我要的答案。

县衙比我想象的还要森严。青砖高墙,门口站着两个按着腰刀、眼神警惕的官差。

我假装路过,远远瞟了一眼。后墙更高,连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根本无法靠近。一次,

我试着绕到侧面,想看看有没有狗洞或者矮墙。“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巡逻的官差猛地从拐角出现,手按在刀柄上,眼神锐利地扫视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我立刻弓下腰,脸上堆起讨好的、畏缩的笑,用这几天学来的半生不熟的口音:“官、官爷,

小的……小的迷路了,找、找茅房……”那官差上下打量我,眉头紧皱:“外乡的流民?

滚远点!县衙重地,也是你能靠近的?再让老子看见,抓你进大牢!”“是是是!

小的这就滚,这就滚!”我点头哈腰,忙不迭地后退,转身混入不远处的人群。

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我能感觉到,那官差怀疑的目光,一直钉在我背上,好久才消失。行动,

更难了。……必须冒险。入夜。渔村死寂。只有风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

瘟疫像无形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我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一道影子,

悄无声息地摸到县衙的后墙根。墙内,隐约有灯火,还有人声。我屏住呼吸,

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小姐,这批‘材料’不太好了,染了病,

怕是影响‘琴音’。”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带着恭敬。“病了?”一个女声响起,清脆,

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漠然,“那便处理掉。骨头取下来,品相好的留下,不好的,磨成粉。

父亲近日需要‘药引’补身,心肝……务必新鲜。”我的血,瞬间凉透了。

材料……琴音……骨头……心肝……药引……这几个词,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脑子!柳静鸢!这声音,定然是柳静鸢!她真的在虐杀孩童!取骨制琴!

而她的父亲,那个道貌岸然的县令柳世雍,竟然……竟然食用孩童的心肝!恶魔!

一家子披着人皮的恶魔!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吐出来。

愤怒和恶心交织,让我浑身发抖。李振邦……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才会被诬陷成“血手屠夫”?他承受的,是怎样的绝望!我必须拿到证据!什么证据都好!

我沿着墙根,像狗一样在荒草和垃圾中摸索。手指被碎石划破,沾满泥污,我也顾不上。

墨玉似乎感受到我的急切,微微发烫。突然。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不是石头。

我拨开浓密的杂草。一个巴掌大小、做工相当精致的雕花木盒,半掩在泥土里。

像是不小心遗落,又像是被匆忙丢弃。里面是什么?我颤抖着手,抠开那小小的金属搭扣。

掀开。月光惨淡。但足以让我看清盒内的东西——数十片!

大小不一的、带着弯曲弧度的……指甲!人类的指甲!

上面还沾染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痕!密密麻麻,铺满了盒底。

像某种诡异而残忍的收藏品。视觉的冲击力,远超言语。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汪!

汪汪汪!”墙内,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糟了!刚才开盒的动静,或者是我急促的呼吸,

惊动了里面的狗!“外面有人!”护院的呵斥声紧跟着响起。

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后门方向涌来!“抓住他!”我魂飞魄散,一把合上木盒,死死攥在手里,

转身就往黑暗的巷道深处冲去!“站住!” “别跑!”身后的追捕声、犬吠声,

像索命的符咒,紧贴在后。我抱着那盒冰冷的、带着血痕的指甲,拼命奔跑。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肺部火辣辣地疼。黑暗的巷道如同迷宫,我不知道方向,只知道不能停!

绝对不能停下!4肺要炸了。 身后的犬吠和脚步声像催命符。 怀里的木盒硌得生疼,

里面那些小小的、带血的指甲,仿佛在灼烧我的皮肤。 不能回窝棚。 他们会搜到那里。

我能去哪? 那个名字猛地跳进脑海——陈伯!那个在粥棚边,

因为孙儿失踪而老泪纵横、眼神里藏着刻骨仇恨的老渔夫! 他是唯一的希望!

也是极大的风险。我拐进一条臭气熏天的小巷,借着堆放的破烂渔网和木桶遮掩,

发疯般敲响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谁?!”里面传来警惕嘶哑的声音。 “陈伯!

开开门!我知道……我知道孩子的事!”我压着嗓子,气息不稳。 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

陈伯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像一头受伤的老狼。“是你?那个外乡的怪人?

” 他猛地要关门。 我用肩膀死死顶住!“我没时间解释!他们在追我!

因为……因为我发现了这个!” 我颤抖着,将那个雕花木盒在他眼前猛地打开。

惨淡的月光下,那些密密麻麻、带着血痕的孩童指甲,泛着诡异的光。

陈伯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呼吸粗重起来。 “这……这是……” “柳静鸢!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她在虐杀孩子!取他们的骨头!

你孙儿可能……” “你胡说!”陈伯猛地打断我,眼神却死死黏在那些指甲上,

身体开始发抖,“官府小姐……怎么会……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柳县令派你来试探我的?!

” 他眼中怀疑更深,甚至带上了一丝狠厉。 时间紧迫! 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豁出去了! 一把扯出怀里的半块墨玉,

那玉在黑暗中竟泛着微弱的、肉眼可见的温润光泽。 “看着这玉!陈伯!我不信柳世雍!

我跟你一样,恨不得他们死!这玉……它指引我找到这些!你信我一次!就一次!

”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把我所有的急切、愤怒和那一点点可怜的真诚,都压在这目光里。

陈伯看着玉,又看看我,再看看那盒指甲,他脸上的皱纹剧烈地抽搐着。 门外,

官差呵斥邻居开门检查的声音清晰传来。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绝。 “进来!

”他一把将我拽进屋,迅速闩上门,拉着我穿过狭窄的堂屋,

掀开地板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活板门。“下去!别出声!” 我毫不犹豫地钻了下去。

上面传来他匆忙掩盖痕迹的声音。 ……黑暗。 潮湿的泥土气。

我和陈伯挤在狭小的地窖里,屏住呼吸。 官差的脚步声在头顶来回走动,

盘问声隐约可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终于,脚步声远去。 陈伯长长吁了口气,

瘫软下来。 我们爬出地窖,他点亮一盏如豆的油灯。 昏暗的光线下,他脸色灰败,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那玉……” “家传的。”我含糊道,紧紧攥着它,

它也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温凉。 “你……”他还想再问。 突然!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赶紧用手撑住墙壁。 就在这瞬间! 我撑着墙壁的左手小臂,

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竟然变得……透明了! 像水中的倒影,模糊,晃动,

几乎能看到后面墙壁的纹理! 虽然只是一刹那,立刻就恢复了原状。

但…… 陈伯看到了!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向后踉跄,

撞在桌子上,油灯剧烈摇晃,光影乱颤。 “妖……妖怪!!!”他声音尖利,充满恐惧,

指着我,“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抄起角落的鱼叉,对准我,手抖得厉害。

刚刚建立的、脆弱的信任,在这一刻濒临破碎! 我看着他眼中的惊骇,心里一片冰凉。

怎么解释? 说我是从一百多年前穿过来的? 他只会更认为我是妖孽! “我不是妖!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尽量让声音平稳,抬起那只刚刚透明过的手臂,“你看!好好的!

是……是这玉!有时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陈伯,你刚才也看到了!那盒指甲!

柳静鸢做的事,才是真正的妖魔行径!” 我指着桌上那敞开的木盒。 “我若是妖,

何必来找你?我若是柳世雍的探子,何必拿着这铁证?” 陈伯死死盯着我,

又看看那盒指甲,胸膛剧烈起伏。 恐惧和仇恨在他脸上交织。 最终,仇恨压倒了恐惧。

他握着鱼叉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我孙儿……才八岁……”他声音沙哑,带着泣音,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猛地抬头,眼中是血红的决然:“你要我怎么做?

”……村外乱葬岗。 夜风呜咽,吹过荒草和零星的白骨,带来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腐臭。

“就在前面。”陈伯低声道,声音压抑,“最近……埋了不少孩子,

都不成人形了……” 我们借着月光和稀疏的树木遮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

墨玉在我怀里微微发热。 很快,我们看到了那片明显是新翻动过的土地。

几具小小的、草草掩埋的尸骸暴露在外。 我忍着作呕的冲动,和陈伯一起,

用树枝小心拨开浮土。 月光惨白。 照在那些小小的身体上。 肋骨的位置,空空荡荡。

手指光秃秃的。 和木盒里的指甲,对上了。 陈伯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跪倒在地,肩膀剧烈耸动。 就在这时! 旁边的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人影,扛着一个不小的、用草席包裹的长条物,鬼鬼祟祟地走来!

是那个在县衙后墙跟柳静鸢说话的心腹! 他来这里……“处理”新“材料”!

他也发现了我们! “谁?!”他厉喝一声,扔下肩上的东西,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刀!

眼神凶狠,直接朝离他更近、还跪在地上的陈伯扑去! “陈伯小心!” 我想也没想,

猛地冲过去,从侧面狠狠撞向他! 他猝不及防,被撞得一歪,短刀擦着陈伯的耳边划过。

我们三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在冰冷的尸骸间翻滚! 他力气极大,动作狠辣,

完全是练家子。 短刀闪着寒光,一次次刺向我的要害! 我不能喊!

一喊就会引来更多人! 只能拼命! 混乱中,我抓住他持刀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他吃痛,闷哼一声,动作一滞。 陈伯趁机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脑上! “呃!

” 他身体一僵。 我夺过短刀,几乎是本能,朝着他的胸口,用力捅了进去! 温热的血,

喷溅在我脸上。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动了。 我握着滴血的短刀,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脸上黏腻温热。 手在抖。 杀人了。 我真的杀人了。 陈伯瘫坐在一旁,

看着那具尸体,眼神空洞。 我走过去,用颤抖的手,掀开那卷草席。 里面,

是一个昏迷的、面色青紫的男童。 肋骨的位置,尚且完好。 但我们知道。

我们和县令父女之间,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死,我活。5血腥味还黏在鼻腔里。

怎么也洗不掉。 我和陈伯躲在礁石洞深处,潮水声掩盖了我们粗重的呼吸。

“杀了官差……他们不会罢休的。”陈伯的声音干涩,眼神躲闪。

我擦着脸颊已经凝固的血迹,没说话。 那具心腹的尸体,我们草草掩埋了。 但我知道,

瞒不住。天刚蒙蒙亮。 洞外传来惊恐的尖叫,紧接着是混乱的奔跑和哭喊。 “死人了!

又死人了!” “在礁石滩那边!” 我和陈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他小心翼翼探出头去。 只看了一眼,身体就猛地僵住。 然后缓缓缩回来,

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他们……他们把一具娃子的尸首……扔在洞口不远。”他声音发抖,

“那娃子……被、被剥了皮……” 我胃里一阵翻腾。 “外面……还有很多村民,

官差领着……”陈伯闭上眼,痛苦地说,“他们说……是你这个外乡妖人,

和李振邦那个灾星一起,触怒了河神,才招来的瘟疫和这些祸事!” 果然来了! 栽赃!

泼脏水! “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声音冰冷。 陈伯睁开眼,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们说……你会妖法,

能变化形态……昨晚有人看见你手臂变成透明的了……” 我心头巨震! 当时除了陈伯,

还有别人看见? 或者说……柳静鸢早就怀疑我不是普通人?这谣言,恶毒至极!

“他们现在在哪?” “围着呢……举着火把,喊着……要烧死妖人,平息河神之怒。

”我们不能一直躲在洞里。 趁着一个浪涛声较大的间隙,我和陈伯沿着礁石缝隙,

艰难地转移到另一处隐蔽点。 但刚探出头,就被几个正在海边搜寻的村民发现了!

“在那!妖人在那!” 瞬间,如同冷水泼进滚油!

几十个举着火把、拿着鱼叉棍棒的村民,在一个小吏的带领下,红着眼朝我们冲来!

“烧死他!” “把他沉海!” “滚出我们村子!” 石块像雨点一样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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