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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1

圣旨下来的时候,我正在用小银剪修剪一盆君子兰。那太监捏着嗓子念。“皇后周氏,

心胸狭隘,善妒无德,不堪为***……”后面还有一大串。我一句没听进去,

光顾着看那盆花的叶子。左边第三片,长歪了。我伸手,咔嚓一下,给剪了。太监念完了。

周围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头埋得死死的。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们都在等我哭,

等我闹,等我瘫在地上,求皇帝收回成命。按剧本,我该这么演。我站起来,把剪子放下。

“知道了。”我回头,看着贴身宫女含玉。“含玉,帮我把那几本账簿收一下,

还有窗台那套茶具。别忘了我那几罐新茶。”含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点点头,说不出话。

我被废了。从一***,变成了冷宫囚妇。消息传出去,整个皇宫都炸了。新宠柳贵妃,

高兴得当场晕了过去。皇帝萧元澈,估计正等着我跪着去求他。可我没去。我甚至走得挺快,

生怕他们反悔。冷宫,多好的地方。清净,没人打扰。不用每天早起去给太后请安。

不用应付一群假笑的妃子。更不用对着萧元澈那张自以为帅得惊天动地的脸。这哪是废黜,

这是提前退休,带薪养老。冷宫的院子有点破。墙角的草长得比人都高。门一关,

外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满意地点点头。含玉跟了过来,眼泪还是没停。“娘娘,

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我拍拍手上的灰。“急什么?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我个子不高。”她跺了跺脚。“可您是皇后啊!现在什么都没了!”我笑了。“没了才好。

一身轻松。”我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我伸出手指,

在上面画了个圈。在别人眼里,我是败者。输得一败涂地。可我自己清楚,我赢了。

我从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换到了这个虽然破败,但足够自由的小院子。从今天起,

我不用再扮演那个端庄、贤惠、识大体的皇后周檀。我就是我。晚饭送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提着个食盒,态度很差。饭菜往桌上一扔。一碗糙米饭,

一盘蔫了吧唧的青菜,还有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汤。饭是凉的。含玉气得脸都白了。

“你们太过分了!就算娘娘……就算主子进了冷宫,也不是你们这群奴才能欺负的!

”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哟,还当自己是翊坤宫的大宫女呢?这里是冷宫,吃这个算不错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开口了。“站住。”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小太监脚步顿了一下,不耐烦地回头。“干嘛?”我看着他。“内务府膳房的采买记录,

每个月都会呈报一份给我。上个月,为了节省开支,

你们把宫中用度最低的浣衣局宫女的伙食标准,都从两菜一汤改到了一荤一菜一汤。

”我顿了顿,继续说。“我再不济,也还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我的用度,再怎么削减,

也不可能比浣衣局的宫女还低。所以,这顿饭,要么是你们贪了我的份例,

要么是你们欺上瞒下,把我的伙食标准私下降了。”我端起那碗糙米饭。“贪墨宫份,

杖责八十,发往边疆为奴。欺瞒主上,罪加一等。你,想选哪个?”小太监的脸,

瞬间就白了。他扑通一声跪下,头磕得砰砰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是……是管事公公吩咐的!他说废后……说您这边,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我把碗放下。

“回去告诉你们管事。我周檀,人是在冷宫,但脑子没坏,规矩也还记得。明天,

把这个月该有的份例,一分不少地送过来。不然,我就亲自去一趟内务府,

跟他们聊聊账本的事。”小太监屁滚尿流地跑了。含玉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星星。“娘娘,

您太厉害了!”我摆摆手。“对付小鬼,就得讲规矩。他们最怕这个。”这皇宫,

就像个巨大的公司。皇帝是董事长,皇后是CEO,妃子是部门经理。我现在虽然被下放了,

但级别还在。只要我还懂公司的规章制度,就没人能把我当临时工欺负。这一夜,

我睡得特别香。这是我嫁给萧元澈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算计,

只有窗外沙沙的风声。我甚至做了个梦。梦见我开了一家公司,专门给古代女性做职业规划。

第一个客户,就是我自己。第二天,内务府果然送来了正常的饭菜。两荤两素,

还带着一壶热汤。送饭的太监,是昨天那个管事,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假笑。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打发了他们,我和含玉安安稳稳地吃了顿饭。吃完饭,

我就把那几本从翊坤宫带来的账簿摊开。这里面,记录着整个后宫,

乃至半个内务府的开支流水。每一笔钱,去哪儿了,谁经手的,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当皇后三年,唯一觉得有点意思的事。萧元澈以为我在看话本,

那些妃子以为我在学女红。没人知道,我把整个皇宫的钱袋子,摸了个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上午看账本,下午在院子里种菜,晚上跟含玉下棋。

我甚至还用泥巴糊了个小灶,偶尔给自己开小灶。含玉一开始还愁眉苦脸,

现在也跟着我一起,在院子里翻地。她说,这日子,比在翊坤宫舒坦。在翊坤宫,

每天都要提心吊胆。怕说错话,怕做错事,怕皇帝今天又宠了谁。在这里,天大地大,

我们最大。一个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那天下午,我正在给刚发芽的小青菜浇水。

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青色太监服的人,走了进来。他很高,身形笔直,

不像一般的太监那样弯腰驼背。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大箱子。

我认得他。卫七。司礼监掌印太监,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他从不参与后宫的任何争斗,

像个影子。宫里的人都说,卫七的心,是石头做的。他怎么会来这里?

含玉紧张地挡在我身前。卫七停在三步之外。“周主子。”他没叫我废后,也没叫娘娘,

叫了声“周主子”。这个称呼,很微妙。我放下水瓢,直起身子。“卫公公,稀客。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那片绿油油的菜地。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陛下让奴才来看看您。”我笑了。“看我死了没有?劳他费心,还活得挺好。

”卫七没接我的话。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太监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陛下说,您在这里受苦了,让奴才送些东西来。您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这是萧元澈的套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以为送些东西来,我就会感激涕零,

就会后悔,就会求他把我接出去。他想看我摇尾乞怜的样子。我看着那箱子里的东西,

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些东西,我用不上。拿回去吧。”卫七似乎料到了我会这么说。

他让小太监退下。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压得很低。

“奴才今天来,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我眉毛一挑。“哦?”“奴才是为自己来的。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那是一种……评估。像一个商人,

在评估一桩生意的价值。“奴才在宫里二十年,见过三位皇后。您是第一个,被废之后,

还能在冷宫里种出菜的。”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奴才想跟主子,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奴才帮您出去。您,帮奴才办一件事。”我笑了。“出去?卫公公,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想出去。这里挺好的。”卫七愣了一下。这下,他是真的意外了。

“为什么?”“外面有什么好?是皇帝的脑子突然变聪明了,还是柳贵妃的假脸蛋变真诚了?

”我反问他。卫七沉默了。我走到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卫公公,有话直说吧。

绕圈子没意思。”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大邺朝的根,烂了。

”他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地上。“从内务府的采买,到六部的钱粮。

处处都是窟窿。陛下只知享乐,对这些一无所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我喝了口茶。

茶是前几天刚炒好的野菊花,有点苦。“所以呢?”“所以,需要一个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一个懂账目,有手段,还不会被情爱冲昏头脑的人。”他看着我,目光灼灼。“整个皇宫,

只有您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来意。他不是来救我出苦海的。

他是来找一个合作伙伴,一个能帮他“治国”的工具人。我笑了。“卫公公,你太高看我了。

我一个废后,能做什么?”“您能做的,比您想象的要多。”卫七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

放在桌上。“这是内务府今年的账。假的。”他又拿出另一本。“这是真的。

”他把两本册子推到我面前。“只要您愿意,奴才可以帮您,把整个内务府,

甚至整个后宫的管辖权,都拿到手里。”这条件,太诱人了。任何一个想复仇,

想重新掌权的女人,都不会拒绝。可我不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我问。卫七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您也不想看到,这个王朝,毁在一个傻子手里。”他说的是“傻子”,

不是“陛下”。就凭这句话,我决定,跟他聊聊。“合作可以。”我伸出一根手指,

“但我有个条件。”“主子请讲。”“我们之间,不是主仆,是合伙人。

我帮你理清这盘烂账,你保证我的安全和自由。我们签个合同,就叫……离婚协议。

”卫我看着他,“我,周檀,自愿与‘大邺朝皇后’这个身份,彻底离婚。从此以后,

我只为自己活。你同意吗?”卫七愣了很久。然后,他笑了。那是二十年来,

第一次有人见他笑。“成交。”我跟卫七的合作,就这么定了下来。我们的第一个目标,

是内务府的膳房。民以食为天。一个连饭都吃不饱,吃不好的地方,人心是最散的。反之,

只要能把所有人的肚子喂饱喂好,就能最快地收拢人心。卫七给了我一份名单。

上面是膳房所有管事太监和采买的资料。谁是谁的人,谁拿了多少回扣,

谁跟宫外的哪个供应商有勾结,一清二楚。我花了三天时间,

把这些资料和我手里的账本一对。一个完整的贪腐网络,就出现在我眼前。从上到下,

烂透了。我把计划跟卫七说了。卫七听完,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有几成把握?”“十成。

”他点点头。“好,我等你消息。”计划的第一步,是制造混乱。

我让含玉去外面散播一个消息。就说我,在冷宫里得了重病,快不行了。为了演得逼真,

我还特地三天没吃饭,把自己饿得脸色蜡黄。消息一传出去,来看我笑话的人,络绎不绝。

柳贵妃是第一个来的。她穿得花枝招展,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得宠。她站在院子门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哎哟,

这是什么味儿啊?妹妹这地方,可真够……别致的。”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咳嗽了两声。

“姐姐来看我,真是……咳咳……辛苦了。”柳贵妃掩着嘴笑。“妹妹说的哪里话。想当初,

妹妹在翊坤宫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姐姐看着也心疼啊。”她嘴上说着心疼,

眼睛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我配合地又咳了几声。

“都是我命不好……咳……姐姐如今圣眷正浓,以后,这后宫,就要靠姐姐了。

”我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让她带来的那些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柳-贵妃很受用。

她赏了我一些点心,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她一走,

其他妃子也陆陆续续地来了。有真心来看我的,有来看笑话的,还有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我一概装病,虚弱地应付着。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周檀,已经是个废人了,

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三天后,我的“病”更重了。太医来看过,摇着头说,心病难医,

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萧元澈也听说了。他派人送来了一些名贵的药材,仅此而已。

他可能觉得有点愧疚,但也仅限于此。毕竟,他很快就要有新皇后了。整个皇宫都认定,

我死定了。这就够了。所有人的戒心,都降到了最低。计划的第二步,开始了。那天晚上,

一场秋雨,下得又大又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皇宫的西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着火的地方,是内务府的仓库。里面存放着这个月刚采买回来的所有食材。火势一起,

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救火的太监跑来跑去,乱成一团。萧元澈和一众妃子,

都跑去看热闹了。没人注意到,冷宫里,我和卫七,正坐在一起喝茶。“火点着了。

”卫七说。“嗯。”我点点头。“烧得很旺。”“我知道。”这场火,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放火的人,是卫七安排的。时机,是我选的。今晚风大,雨大。火不容易灭,

但也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最重要的是,这场大雨,会把所有放火的痕迹,都冲刷干净。

大火烧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内务府的仓库,只剩下一片废墟。所有的食材,粮食,

蔬菜,肉类,全都烧成了灰。整个皇宫,面临着断粮的危机。内务府总管,

那个脑满肠肥的刘公公,跪在萧元澈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老奴该死!

老奴失职啊!”萧元澈气得脸都绿了。“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大个仓库,说烧就烧了?

现在怎么办?朕和宫里这么多人,今天吃什么?”刘公公磕头如捣蒜。

“老奴已经派人紧急出宫采买了!但是……但是宫外的粮价,最近涨得厉害,

我们……我们账上的银子,不够啊!”这才是关键。我就是要让他们,没米下锅,

还没钱买米。萧元澈一听没钱,更火了。“钱呢?内务府每个月的银子,还不够你们采买的?

钱都去哪儿了?”刘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账上的窟窿有多大,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要是查起来,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朝堂上,大臣们也吵成一团。

有人主张严查内务府,有人主张从国库拨款。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卫七站了出来。

“陛下,奴才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快说!

”萧元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卫七躬身道。“废后周氏,虽被废黜,但其在管理后宫用度上,

颇有心得。之前翊坤宫的开支,在娘娘手里,每年都能节省下三成。不如,

让周主子暂代内务府总管一职,负责此次危机。事成之后,再做定夺。”这个提议一出,

所有人都惊呆了。让一个废后,去管内务府?简直是天方夜谭。柳贵妃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陛下,万万不可!周氏乃戴罪之身,怎可委以重任!”她爹,柳太师,也在朝堂上附和。

萧元澈也觉得荒唐。但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国库的钱,不能轻易动。严查内务府,

耗时太久。眼下,他只想赶紧把吃饭问题解决了。他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

“就这么办!传朕旨意,命周氏暂管内务府,全权负责宫中膳食供应。谁敢不从,一并论处!

”圣旨传到冷宫的时候。我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接过圣旨,

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鱼儿,上钩了。我官复原职,不,是升职了。

从一个没有实权的CEO,变成了一个手握采购和财务大权的项目总监。虽然是临时的。

我走出冷宫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内务府所有管事太监,

都在门口跪着迎接我。为首的,就是那个脑满肠肥的刘公公。他现在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活祖宗。“给周主子请安。”声音整齐划一。我没让他们起来。我绕着他们走了一圈,

把每个人的脸,都记在心里。然后,我停在刘公公面前。“刘公公,你这身官服,

料子不错啊。江宁织造的云锦,一匹就要八十两银子。你这身衣服,少说也要一百两吧?

”刘公公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主子……主子明察,

这是……这是去年陛下赏的……”“哦?”我笑了笑,“陛下真是体恤下人。不过,

我记得宫里有规定,太监官服,最高只能用贡缎。刘公公你,是忘了,还是觉得,

规矩是给别人定的?”他噗通一声,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还有你,王管事。你手上那个玉扳指,是前朝的古董吧?

上个月,宫里丢了一批前朝器物,宗人府查了半天没查到,不会是……到你手上来了吧?

”那个王管事,脸瞬间变得惨白。我又点了几个人的名。每点一个,那人的腿就软一分。

等我走完一圈,跪着的人里,已经有好几个瘫在地上了。我不是在吓唬他们。

我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从账本里看出来的。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道,每一笔黑钱,都在账本上留下了痕迹。最后,我站回台阶上,

看着下面一群抖得像筛子一样的太监。“从今天起,内务府,我说了算。以前那些烂事,

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再让我发现谁手脚不干净……”我顿了顿,拿起旁边侍卫腰间的刀。

手起,刀落。旁边一张桌子的桌角,被我齐刷刷地砍了下来。“这就是下场。”整个内务府,

鸦雀无声。第一把火,烧掉了他们的威风。第二把火,就要烧掉他们的钱袋子。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革采买制度。以前,宫里采买,都是几个管事太监说了算。

他们跟宫外的供应商勾结,报高价,吃回扣。一颗白菜,在宫外卖三文钱。到了宫里,

就变成了三十文。中间的差价,全进了他们的口袋。我废除了这个制度。

我让卫七从宫外找了一批身家清白,但铺子不大的小商贩。然后,我搞了一个“竞标”。

把宫里未来一个月需要的所有食材,列成一张清单。让他们来报价。价低者得。而且,

所有的交易,必须公开透明。谁报了多少价,谁中了标,全都写在一块大木板上,

立在内务府门口。所有宫里的人,都能看见。这一下,那些管事太监的财路,全断了。

他们想反对,但又不敢。因为我砍掉的那个桌角,还摆在那里。而且,新的供应商,

是卫七找来的。卫七是谁?皇帝身边的红人。得罪我,就是得罪卫七。得罪卫七,

就是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解决了采买问题,宫里的伙食,立刻就上了一个台阶。以前,

普通宫女太监吃的,都是陈米烂菜。现在,顿顿都能见到新鲜蔬菜,三天还能吃上一回肉。

整个皇宫的底层员工,怨气少了,干活都利索了不少。连带着,工作效率都提高了。

但这还不够。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把整个内务府的财政大权,都握在手里。

这就需要烧第三把火。我让人把我之前住的冷宫,打扫了出来。然后,贴出告示。

“内务府员工食堂,正式开业。”没错,我开了一家食堂。而且是自助餐。我把每天的菜色,

分成三个等级。普通宫女太监,吃大锅饭,管饱。有点品级的女官、管事太监,可以吃小灶,

菜色更丰富。最高等级的,就是那些妃子和皇子公主。他们可以点菜。想吃什么,

让御厨单做。但是,所有等级的饭菜,都必须用“饭票”来换。饭票,就是我发行的。

每个月,根据每个人的品级和俸禄,发放固定数额的饭票。你想吃好的,行,拿饭票来换。

饭票不够用怎么办?两个办法。要么,你这个月就勒紧裤腰带,吃大锅饭。要么,

你努力工作,争取升职加薪,下个月就能领到更多饭票。我还设立了奖励制度。

工作表现好的,有额外饭票奖励。这个制度一出来,整个后宫都炸了。

那些养尊处优的妃子们,第一个不干了。她们闹到萧元澈那里去。说我一个废后,

居然管到她们头上来了。连吃个饭都要被限制。萧元澈也觉得我太过分了。

他气冲冲地来内务府找我。“周檀!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来的时候,我正在食堂后厨,

监督新来的厨子做狮子头。我头都没抬。“没干什么,节约粮食,响应国家号召。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你让朕的爱妃们,都去吃大锅饭?成何体统!

”我终于抬起头,擦了擦手。“陛下,我没有让她们吃大锅饭。我只是告诉她们,想吃好的,

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不叫限制,这叫按劳分配。”我指了指墙上贴着的菜单。“您看,

这道‘佛跳墙’,需要三十张饭票。柳贵妃这个月的份例,是一百张饭票。

她如果天天吃佛跳墙,那三天就吃完了。剩下的二十七天,她要么饿着,

要么就只能去吃青菜米饭。”我看着萧元澈。“陛下,这很难理解吗?就像您治理国家一样。

国库的银子是有限的。您如果把钱都拿去修园子,那赈灾的钱,从哪儿来?

”萧元澈被我噎住了。他想反驳,但又觉得我说得有点道理。我趁热打铁。“而且,

这个制度,还能激励后宫的各位姐妹,努力提升自己。你想想,以前她们每天干什么?化妆,

聊天,争风吃醋。现在呢?她们为了多几张饭票,会开始学着管事,学着理财,

甚至学着帮您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一个积极向上的后宫,不比一个怨气冲天的后宫,

要好得多吗?”我把一碗刚出锅的狮子头,递到他面前。“陛下,尝尝?新配方,肥而不腻。

”萧元澈看着那碗香气扑鼻的狮子头,又看了看我。他觉得我的话很奇怪,

但又找不出什么毛病。最后,他哼了一声。“歪理邪说!”说完,他端起那碗狮子头,走了。

我知道,这事儿,成了。我的食堂改革,就这么在皇帝的默许下,推行了下去。一开始,

怨声载道。尤其是柳贵妃,她带头***,说绝对不吃我搞出来的东西。

她让人从宫外的大酒楼叫外卖。我也不拦着。我只是让内务府的人,在宫门口设了个岗。

所有外来食品,一律要经过严格的检查。一道菜,从里到外,要用银针试八遍。等检查完了,

菜也凉了。柳贵妃吃了两天冷饭,受不了了。只好捏着鼻子,来我的食堂。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场面很壮观。带了十几个宫女太监,

把自己这个月的饭票全换成了最高级的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然后,每道菜只吃一口,

就让人倒掉。以此来显示她的与众不同和对我的不屑。我还是不拦着。

我只是让负责记录的太监,在旁边的小本本上记下。“柳贵妃,x年x月x日,

浪费食物二十三道。”第二天,这份记录,就出现在了给太后请安的小报上。这份小报,

是我创办的。每天一期,记录宫中趣闻,以及……各位妃子的饭票使用情况和浪费情况。

太后是最节俭的人。她看到柳贵妃一顿饭倒掉那么多东西,脸当场就黑了。把柳贵妃叫过去,

狠狠地训了一顿。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公开浪费食物了。食堂的生意,越来越好。

那些妃子们,为了饭票,是真的开始想办法了。有人开始学着管宫女,管得好的,

我给发奖金。有人开始学着记账,账目清晰的,我给发补贴。甚至还有人,

开始研究怎么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菜,实现了自给自足。整个后宫的风气,为之一变。

从前的攀比,变成了比谁的饭票多,谁的技能强。我成了后宫最有权势的人。

虽然我还是个废后。但我手握所有人的饭碗。这就比什么封号都有用。

萧元澈也发现了后宫的变化。他觉得很新奇。他有时候会偷偷跑到我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