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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老金翘翘的青春虐恋《顺风去拉萨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青春虐作者“浅莱多”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翘翘,老金的青春虐恋,大女主,爽文小说《顺风去拉萨由网络作家“浅莱多”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555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1 15:24:1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顺风去拉萨
主角:老金,翘翘 更新:2025-10-01 16: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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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延安高架的起点凌晨四点,上海的天是蟹壳青,一种将明未明、浸着凉意的颜色。
东方明珠的顶端还亮着最后一盏航标灯,像一枚即将燃尽的火柴头。
林翘翘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六十升登山包,奋力甩进那辆蒙尘的福特全顺副驾时,
感觉像是把整整三年的广告案、PPT、无休止的改稿和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关东煮,
一起甩了出去。背包撞在座椅上,发出沉闷的一声,惊起了仪表台上薄薄的灰尘,
在车内昏黄的阅读灯下飞舞。驾驶座上是个女人,短发,像被狗啃过般参差不齐,
套着一件洗得发白、沾着不明污渍的军绿色连帽衣。她正俯身检查线路,
指甲缝里嵌着顽固的机油,手背上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听到动静,她直起身,
露出一张被风霜浸染过的脸,眼角皱纹深刻,但眼睛很亮,像淬过火的石子。“林翘翘?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黏腻。翘翘点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混杂着机油、烟草、廉价香薰和某种食物残存的气味,并不好闻,
却奇异地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丝。女人用牙咬开一罐红牛,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次。
金色的泡沫溅出来,落在布满划痕的仪表盘上。“到拉萨?”她灌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那喉结有些明显,让翘翘恍惚了一下——“三千八百公里,你付多少?
”翘翘看着窗外,高架桥下的城市尚未完全苏醒,只有早班的清洁工和运输车在活动。
她轻轻说:“我付故事。”女人愣了大半秒,随即爆发出一种近乎粗犷的大笑,
像男人那样拍了下方向盘:“成交!这趟正缺个会讲笑话的副驾。
”她伸出那只带着机油的手,“老金。”翘翘握住,触感粗糙而有力。“翘翘。
”“系好安全带,翘翘。”老金拧动钥匙,发动机发出一阵沉闷而可靠的轰鸣,
“我们这破车,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路上有你受的。
”福特全顺颤抖着汇入即将苏醒的城市车流,延安高架在身后迅速退去,
如同一条褪色的灰色缎带。---2 沪渝高速的流星雨第一天,她们只跑了四百公里。
老金开车有种独特的节奏,不紧不慢,极少超车,对发动机的声音似乎比导航更敏感。
车速始终压着限速的下限,像一头沉稳的老牛。“赶路不差这一时,
”老金看着后视镜里不断超过去的各色车辆,“车有车的脾气,人有人的运气。”傍晚,
她们停在湖州服务区。服务区很大,灯火通明,停满了南来北往的大货车,
像个微型的钢铁部落。
老金从发动机舱里——一个翘翘从未想过的位置——摸出几块生姜和一个小铝锅。
她熟练地架起一个小酒精炉,开始煮水。“跑长途,最怕胃寒。”她削着姜皮,动作流畅,
“暖着点,少受罪。”翘翘则从那个巨大的登山包里,掏出了一口轻巧的钛合金锅,
一小包挂面,还有几根真空包装的火腿肠。她的准备细致得让老金挑了挑眉。“装备挺专业,
以前玩户外?”“买的时候想过,”翘翘自嘲地笑笑,“后来它主要用来在出租房里煮泡面。
”面在小小的锅里翻滚,姜片的辛辣气味弥漫开来,驱散了夜风的微凉。两人就着锅,
默默地吃着这顿简单的晚餐。周围是卡车司机们高声的谈笑、引擎的怠速声,
还有快餐店里传来的流行歌曲,一种粗糙而真实的人间烟火气。夜里,她们没有找旅馆,
老金把车停在服务区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座椅放倒,就是一张简陋的床。翘翘躺在副驾上,
脸贴在冰凉的挡风玻璃上。服务区的灯光渐次熄灭,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墨蓝。然后,
银河,像被谁不小心打翻的牛奶,毫无征兆地泼洒开来,横贯天际。偶尔有流星划过,
拖着短暂而绚烂的光尾。“一颗,两颗……”翘翘低声数着,像个孩子。老金在旁边,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油耗高了点,明天得检查下空滤。
”她头也不抬地说。静默了一会儿,老金忽然问:“喂,讲故事的,你为什么要去西藏?
”翘翘的目光从星空收回,落在车内昏暗的虚空里。她沉默了几秒,说:“收快递。
”老金记录的手停住了,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她:“啊?”“我前男友,周屿,去年去的。
走之前,我们吵了一架。”翘翘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事,“他说,等他到了拉萨,
就把欠我的七年,‘快递’寄给我。我得自己去拿。”老金没说话,摸出烟盒,
抽出一支点燃。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良久,她把烟蒂摁灭在空的红牛罐里,
发出轻微的“呲”声。“傻X。”翘翘看着又一颗流星坠落,消失在天际线,
轻轻应和:“对,傻X。”两颗流星几乎同时划过,像冥冥中谁按下了确认键,
为这段荒谬的旅程盖棺定论。---3 恩施峡谷的合唱团第三天,进入湖北境内,
山川变得陡峭起来。导航显示前方恩施大峡谷路段有严重塌方,车辆排起了长龙。
工程车的黄色警示灯在灰蒙蒙的山色中孤独地闪烁。等待漫长而无望。
司机们从最初的焦躁变得麻木,三三两两围成一圈,斗地主,或者只是蹲在路边抽烟。
空气湿冷,带着泥土的腥气。翘翘从包里拿出那张防潮垫铺在路边相对干净的空地上,
又掏出了她的拍立得。“来,合影吗?免费的。”她对着那些面色疲惫的司机们说。
起初人们只是好奇地看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卡嫂”卡车司机的妻子第一个走了过来。
接着是满脸煤灰的矿工、皮肤黝黑的养蜂人……镜头捕捉下他们瞬间的表情——有些拘谨,
有些好奇,但在相纸缓缓显影的过程中,一个个都咧开嘴笑了,
露出长期被烟茶浸染的牙结石,那笑容真实而坦荡。老金抱着胳膊靠在车头,
看着翘翘像只蝴蝶般穿梭 在这群男人中间,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傍晚时分,
峡谷里起了浓雾,乳白色的水汽从裂缝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淹没了公路、车辆和人群。
能见度骤然降低,世界变得安静而模糊。突然,不知是谁,也许是压抑太久,
也许是心有所感,扯开嗓子吼起了《青藏高原》。“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声音高亢,甚至有些破音,却在峡谷里引发了奇妙的回响。紧接着,第二个,
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不同口音,不同调门,汇成一股粗糙而磅礴的合唱。
歌声撞击着岩壁,雾仿佛被这声浪震成了碎棉花,在气流中翻滚。翘翘也跟着唱,
她的调子跑到了重庆,但没人介意。大家反而报以更热烈的掌声和更响亮的吼声。在这一刻,
所有的疲惫、焦虑都被这原始的歌声暂时驱散了。老金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牙签,
走到翘翘身边:“嗓子不错,有点野性。不如跟我们跑川藏线,每月底在林芝领工资,
比你坐办公室强。”翘翘笑了笑,没答应。她想起在上海写字楼里的KTV,部门团建,
她唱完那首字正腔圆的《孤勇者》,老板拍着手递过来一张加班任务表,笑容可掬。
那一刻的掌声,和此刻山谷里的掌声,质感如此不同。当最后的尾音在雾气中消散,
她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以后,要把这副嗓子,更多地留给这样的山谷。
---4 色达佛学院的红色第五天,老金指着油表说:“油箱有点渗漏,
得找个可靠的焊工。前面绕点路,去色达。”随着海拔不断攀升,空气变得稀薄而清冷。
当那片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的绛红色木屋出现在视野时,翘翘还是被深深震撼了。那红色,
不像颜料,更像是由无数信仰和生命凝结而成的朱砂,被一位无形的巨人信手挥洒,
泼满了整个山坡。庄严肃穆,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生命力。佛学院的海拔接近四千米,
翘翘开始感到轻微的头痛和呼吸急促。老金却像没事人一样,
熟门熟路地去找她认识的焊工师傅。翘翘独自在坛城边,看着无数转经的人流。阳光炽烈,
经筒转动发出连绵不绝的嗡嗡声,混合着低沉的诵经声,形成一种强大的能量场。
她看到一个穿着绛红色僧袍的小喇嘛,正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魔方。他叫阿旺,
十三岁,脸颊上有两团明显的高原红,笑起来缺一颗门牙,眼神清澈得像山间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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