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策马奔腾入***所在地,吁~勒住马绳利落翻身下马。
“柳兄,就等你一人了。”
柳枫岭拱手“西殿下,二位兄台久等了。”
柳枫岭神色一变,纨绔子弟如出一辙“本公子,想想这事就来气,气得够呛。”
此言一出目光饶有兴趣,带着探究的投向他“本公子遇上了盗马贼。”
咬字极重,咬牙切齿的意味。
“盗尚书府的马,贼人都猖狂到如此地步了吗?
逍遥法外。”
“西殿下,你来评评理。”
祁耀摆摆手:“哎,今日的目的是狩猎,别耽误了正事。”
皇子都开口拒绝了,也没了谈论下去的兴趣。
众人拿好装备,背上弓箭,策马朝西方分散在林中。
一个身影处于密林中,悄悄观察着祁耀的动向。
一只雪白毛绒银狐在树枝上跳跃,柳枫岭内心暗喜穷追不舍,多次拉弓都没射中。
银狐如此珍贵的动物,若被他捕捉,狩猎胜出昭然若揭。
若是拿着狐毛做貂袄,献给皇上岂不是大功一件,为父亲长脸。
省得父亲平日训他无所事事,只会饮酒作乐花天酒地,他的心胸可是装着家国,待有一日能征战沙场,将敌人斩首刀下片甲不留,为大闵夺回城池扬眉吐气,怎容得父亲如此说他。
嗖嗖!
两支弩箭射在树上,前方奔来一骑“西殿下那只银狐,本王势在必得,囊中之物。”
拉弓满月,策马追去。
“好嚣张的气焰,谁先射杀就是谁的。”
绿意盎然的草丛中,稀疏响动声。
难道出现了另一只银狐?
柳枫岭翻身下马,拿着弩弓小心翼翼探向草丛。
弩弓拂开眼前的绿叶,柳枫岭捂住嘴,心跳到了嗓子眼,眼前黑熊正在啃食鹧鸪,趁黑熊未察觉步伐缓缓向后退。
咔嚓,怕什么来什么,脚后跟踩到枯木枝。
专心觅食的黑熊朝声响挪动身子。
柳枫岭快速翻身上马,黑熊从草丛跃出锋利的爪子扑向马匹,马匹连人撞翻在地。
张开獠牙一口咬在马身上,马儿痛苦嘶呜挣扎起身发狂往前奔一切来的太突然,黑熊锋利的爪子扑向奔跑的人。
柳枫岭踏向树干,脚部发力凌空后翻三箭齐发。
黑熊扬起熊爪挥掉箭支一个猛扑,男子身子后压步伐滑翔过黑熊身下,箭韧划过黑熊肚皮黑熊傲吼,爪子一通乱挥,人怎么能斗得过熊?
柳枫岭心砰砰狂跳,他的体力快渗透了,额头首冒冷汗。
束发年华,就要葬身于黑熊爪下,毙命于此吗?。
越是恐惧就越没好事,黑熊一爪子抓过肩膀,衣衫划破伤口渗出血液印现三道爪印。
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柳枫岭看向参天大树,耗尽力气握住树枝发力将身子甩到参天大树树干上。
祁耀策马来到***地,翻身下马,取下马背上的猎物。
谢鸠升上前一探:“西殿下骑射手法了得,猎了一只鹿,三只兔子,一只飞鹰。”
“我等囊中羞涩,只猎了几只野兔。”
姜文斌看了一眼天色一脸担忧的询问:“殿下可遇到了柳兄,柳兄未曾归来,可会遭遇不测?”
祁耀神色淡然:“姜兄多虑了,皇家狩猎场有暗卫保护,不必担心。”
祁耀无所在意,查看自己的猎物。
谢鸠升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柳兄好强,他一定想猎得更多猎物夺下第一。”
他们口中此时的柳兄,正努力的往茂密枝叶的树顶上攀爬。
黑熊爬到树一半高度突然滑下去,攀爬多次身体向下滑,肚皮明显有血液冒出。
黑熊徘徊在树下,爪子拍打树身嗷叫。
密林树枝上的人亲眼目睹了一切。
半炷香过去,迟迟没等到策马奔来的身影。
姜文斌迈出步伐向祁耀拱手“殿下,姜某要去寻柳兄,告辞。”
翻身上马奔腾入林中。
“哎,姜兄等等我啊。”
谢鸠升的手悬在半空,望向扬长而去的背影江兄一介文人如此有骨气,他怎能落于下风,倒显得他不讲义气了。
翻身上马,策马追去。
祁耀眼见两匹马影就要消失林中。
尚书公子若在皇家狩猎场遭遇不测,父王责罚肯定少不了,若尚书大人上折子弹劾他,参他一本实在不利于他,还会带来不少麻烦。
受他所邀,若真遭遇不测,罪魁祸首等同于他。
祁耀策马跟随二人而去。
天公不作美,雷声轰轰,黑压压的云,一声雷鸣划在半边天际。
细细麻麻的雨滴飘飘洒洒。
柳枫岭低头往下望,黑熊不知何时己经离开。
只顾着逃命,此时才发觉自己身处十丈高的树荫上。
三十三米高度跳下不死也得残,一辈子躺在床上与死有何区别。
若是此时一道雷劈在这棵树上,他也将命丧于此了。
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天都要亡他。
“柳兄,柳兄。”
“柳枫岭”。
“柳兄”。
马蹄踏声伴随喊叫声柳枫岭将手靠在耳畔仔细倾听。
姜兄的声音,西殿下与谢兄。
“姜兄,西殿下,谢兄,我在这”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他的,柳枫岭将双手抵在唇角两侧,大声呼救。
天空的雨滴倾盆而下,快要淹没他的呼救声,再不下树真就下不去了。
柳枫岭握住树枝脚趾攀紧大树,身体下移。
唰的一下,皮靴底打滑,胸膛磨擦破皮经首到腰部,柳枫岭双手抓住树枝,悬在十米高空。
大雨淅淅沥沥下着,发梢一滴滴雨珠顺流而下,皮肤多外刮伤肩上的熊爪伤口隐隐作痛。
一根根手指松懈,滑落树枝,他真的好累,再也睁不开眼了。
“柳兄”一个身影飞出去,接住坠落的人,摔在湿漉漉的地面。
“殿下,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