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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第一章 魂归侯府头痛欲裂时,苏清鸢在一片模糊的光影里睁开眼。

雕花青纱帐垂着细密的流苏,空气中浮动着一股甜腻的熏香,混着淡淡的药味,

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小姐!您醒了?”一个惊喜的女声刺破昏沉,

梳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眼眶通红,“您都昏迷三天了,可吓死奴婢了!

”零碎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她是苏清鸢,二十一世纪的投行分析师,

连续加班三天后猝死在电脑前。再次睁眼,竟成了大周朝忠勇侯府的嫡长女,与她同名同姓,

一个以美貌闻名京城,却也以草包著称的女子。

原主的人生堪称一场闹剧:父亲忠勇侯三个月前战死沙场,母亲悲痛成疾,撒手人寰。

偌大的侯府只余她一个嫡亲主子,半年前遵父母遗命,嫁给了永宁侯府世子顾言蹊。

可这门看似风光的婚事,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算计——顾言蹊母子觊觎的,

从来都是忠勇侯留下的丰厚家产。三天前,原主就是因为不肯交出京郊万亩庄园的地契,

被婆母柳氏的陪房推搡,撞在梨花木桌角上,一命呜呼。“水……”苏清鸢哑着嗓子开口,

喉咙干得像要裂开。小丫鬟连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温水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清明,苏清鸢才有气力打量四周。这是一间极尽奢华的卧室,

紫檀木梳妆台上摆着嵌宝石的镜匣,墙角立着鎏金衣架,

连床幔的缠枝莲纹样都是金线绣成——这些,都是原主丰厚嫁妆的冰山一角。“画春,

”她唤出小丫鬟的名字,原主记忆里,这是从忠勇侯府陪嫁过来的,最是忠心,

“地契……”画春立刻紧张起来,压低声音:“小姐放心,

奴婢早把最值钱的那几份地契和铺子契约藏起来了,就在您梳妆台下的暗格里。

老夫人和世子爷翻了两回,都没找到。”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画春脸色一白:“是世子爷来了!”门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月白锦袍,

玉带束腰,男子面容俊朗,眉目间带着几分温润如玉的气度。若是寻常女子,

怕是要被这副皮囊迷惑,

可苏清鸢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太多次他眼底深处的算计——这便是她的夫君,顾言蹊。

“清鸢醒了?”顾言蹊走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伸手想探她的额头,“感觉好些了吗?

太医说你是气急攻心,又受了惊吓。”苏清鸢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的指尖擦过她的鬓角,

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言蹊眸色微沉,

随即又恢复了温和:“还在生母亲的气?她也是急着给你打理嫁妆,

怕你一个女儿家拿捏不住,惹来是非。”来了。苏清鸢心中冷笑。

原主就是被这套说辞哄了半年,从金银首饰到田庄铺面,

被柳氏以“代为保管”的名义骗走了不少东西。直到这次要动最核心的庄园地契,

原主才终于鼓起勇气反抗,却落得这般下场。“夫君,”苏清鸢开口,

声音还带着病后的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父亲临终前说过,

嫁妆是女儿最后的依靠,须得亲自掌管。况且……”她顿了顿,迎上顾言蹊的目光,

“我记得父亲还请了苏家七位族老做见证,立了文书,写明我的嫁妆,纵是嫁人,

也由我自行处置,夫家不得干涉。”顾言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料到,

这个向来被他视作无物的草包美人,醒来后竟能说出这样条理清晰的话,

还提起了那份他一直想设法销毁的文书。“清鸢记错了,”他很快掩饰住错愕,温声道,

“父亲是说过让你好生收着,却没说不让为夫帮你打理。你身子刚好,先歇着吧,地契的事,

我们日后再议。”他转身离去时,苏清鸢清晰地看到他袖口下紧握的拳头。

画春待顾言蹊走远,才敢喘口气:“小姐,您刚才好厉害!以前您见了世子爷,

话都说不囫囵呢。”苏清鸢扯了扯嘴角。以前的苏清鸢是被宠坏的娇小姐,胸无点墨,

识人不清。可现在的她,是在刀光剑影的资本市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苏清鸢。

顾言蹊想“吃绝户”?也要看她答不答应。“画春,取纸笔来。”她掀开被子坐起身,

“我们得好好算算,哪些嫁妆已经被他们拿去了。”画春连忙取来笔墨纸砚,

看着自家小姐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清单,字迹虽算不上风骨,却工整有力,

全然不像从前那个连自己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草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苏清鸢没理会她的诧异,指尖划过纸面,每一笔都像是刻在心上。清单上列着的,

不仅是田产、铺子、金银,更是原主父母用命换来的家业。这笔账,她必须一笔一笔,

替原主讨回来。第二章 初次交锋休养了两日,苏清鸢的身子渐渐硬朗起来。这两日里,

顾言蹊再没来过,倒是柳氏派了两拨人来“探望”,明里暗里都在打探地契的下落。

这日午后,苏清鸢正让画春陪着,在院子里晒暖,张嬷嬷——柳氏最得力的陪房,

又趾高气扬地来了。“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说话呢。”张嬷嬷皮笑肉不笑,

眼神在苏清鸢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打量一件货物。

苏清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我身子还没好利索,怕是走不动。嬷嬷替我回了老夫人,

改日我再去给她请安。”张嬷嬷脸色一沉:“少夫人这是什么话?老夫人好心叫您,

您倒摆起架子了?再说了,您那点嫁妆的事,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我的嫁妆,

与嬷嬷何干?”苏清鸢放下茶盏,目光清冷地看向她,“按规矩,我嫁妆的事,

便是夫君也插不得手,何况是嬷嬷?”张嬷嬷没料到一向怯懦的少夫人竟敢顶嘴,一时噎住,

随即拔高了声音:“少夫人莫不是忘了规矩!老夫人是您的婆母,管教您是天经地义!

您霸占着那么多家产,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打理,放着也是糟蹋,不如交出来让世子爷管着,

才是正理!”“霸占?”苏清鸢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怎么就成了霸占?倒是嬷嬷,一个下人,屡屡插手主子的私事,怕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画春,掌嘴!”画春愣了一下,见苏清鸢眼神坚定,

立刻上前,“啪”地一声脆响,狠狠甩在张嬷嬷脸上。张嬷嬷捂着脸,

又惊又怒:“你敢打我?!”“打你怎么了?”苏清鸢站起身,身形纤细,气势却足,

“往后再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滚回去告诉老夫人,地契在我手里,

想拿,除非我死了!”张嬷嬷又气又怕,撂下句“少夫人等着瞧”,捂着脸狼狈地跑了。

画春看着苏清鸢的背影,眼里满是崇拜:“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苏清鸢却没放松。

这只是开始,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转身回房,从暗格里取出那个沉甸甸的木匣,

打开一看,果然是最关键的几份地契——京郊万亩庄园、城南三间绸缎庄、西城珠宝行,

还有城外那片据说藏着矿脉的山林。这些,是忠勇侯半生心血,绝不能落入豺狼之手。

“画春,备车。”苏清鸢将地契仔细收好,“我们去趟苏家祠堂。”画春一愣:“小姐,

去那儿做什么?苏家的族老们……不是一直不怎么待见您吗?”原主性子骄纵,

又被父母宠得不知世事,确实和苏家那些守旧的族老们不亲近。可苏清鸢知道,

那些族老再怎么迂腐,也断没有看着本家女儿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尤其是那份由他们亲手见证的文书,更是她此刻最有力的盾牌。马车驶出永宁侯府,

苏清鸢撩开窗帘一角,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青石板路两旁,酒旗招展,货摊林立,

一派繁华景象。这是大周朝的京城,一个她只在历史书里见过的时代,

如今却成了她必须奋力挣扎的战场。苏家祠堂坐落在城南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朱漆大门有些斑驳,透着一股陈旧的威严。守门的老仆见是苏清鸢,显然有些意外,

却还是恭敬地引着她们往里走。祠堂里弥漫着檀香,供桌上摆着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声说着什么,

正是苏家如今最有话语权的族老——族长苏明远,曾任礼部侍郎的苏仲文,

还有掌管族中事务的苏伯阳。“清鸢?你怎么来了?”苏明远抬眼,看到一身素衣的侄孙女,

眉头微蹙,“听说你前些日子摔了?身子好些了?”苏清鸢屈膝行礼,动作标准,

语气沉稳:“谢叔公关心,已无大碍。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请族老们主持公道。

”她将柳氏母子如何三番五次索要嫁妆,甚至动手推搡导致她昏迷的事一一说来,

没有添油加醋,却句句清晰,将其中的逼迫与算计说得明明白白。三位族老听得脸色凝重。

苏仲文捻着胡须,沉声道:“按律,女子嫁妆本就是私产,夫家无权干涉。

你父亲当年请我们做见证,也是怕你受委屈,没想到……”“永宁侯府未免太不像话了!

”性子最急的苏伯阳一拍桌子,“清鸢,你放心,有那份文书在,

他们休想动你一分一毫的嫁妆!”苏清鸢眼眶微红,

适时地露出几分委屈:“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婆母和夫君,清鸢一个孤女,

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你别怕,”苏明远站起身,目光威严,

“明日我便带着族中几位长老去永宁侯府走一趟,让他们知道,我苏家的女儿,

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走出祠堂时,夕阳正斜斜地落在青石板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苏清鸢握紧了袖中的地契,心中稍定。她知道,这只是借力,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第三章 釜底抽薪次日一早,苏家三位族老果然带着两位长老,声势浩大地去了永宁侯府。

苏清鸢没跟着去,她算准了柳氏会恼羞成怒,此刻留在府中,反倒能看清局势。果然,

不到一个时辰,画春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小姐!老夫人在大厅里发好大的脾气,

把茶盏都摔了!说苏家多管闲事呢!”苏清鸢正在核对嫁妆清单,

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知道了。”“还有还有,”画春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世子爷好像和老夫人吵起来了,奴婢听小厨房的婆子说,世子爷说老夫人做事太急,

打草惊蛇了。”这倒在意料之中。顾言蹊比柳氏更沉得住气,也更懂得伪装。可惜,

他们遇到的是她苏清鸢。“对了小姐,”画春又道,“李伯和刘忠来了,就在外院等着。

”苏清鸢眼睛一亮。李伯是忠勇侯的老管家,跟着侯爷征战多年,

最是稳重;刘忠是原主父亲的亲卫,身手不凡,忠心耿耿。原主出嫁后,

他们便留在了忠勇侯府的旧宅,照看产业。这几日事多,她还没来得及见他们。

“快请他们进来。”片刻后,两个身形挺拔的老者走进来,见了苏清鸢,

扑通一声跪下:“老奴属下参见小姐!”“李伯,刘叔,快起来。

”苏清鸢连忙扶起他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李伯眼眶微红:“小姐受苦了。

老奴听说您被……被那永宁侯府的人欺负,连夜就带着老刘赶来了。”“有劳你们了。

”苏清鸢温声道,“我今日请你们来,是想问问府里产业的事。父亲走后,那些铺子和田庄,

都还安好吗?”李伯脸上露出难色:“小姐,不瞒您说,自您出嫁后,

老夫人就以您年纪小为由,派了不少人插手产业。京郊的庄园换了她的远房表亲当管事,

城南的绸缎庄也被她的陪房接手了……老奴几次想拦,

都被他们以‘世子爷的意思’挡了回来。”苏清鸢指尖微微收紧。果然如此,

顾言蹊母子早就动手了。“那些人……行事如何?”“哼,”刘忠性子耿直,忍不住冷哼,

“还能如何?中饱私囊,苛待佃户!就说那庄园的王德福,

上个月刚把仓库里的粮食偷偷运出去卖了,账面上却写着‘霉变损耗’!

”“还有绸缎庄的赵奎,”李伯补充道,“进货以次充好,卖价却比从前高了三成,

这两个月来,老主顾都走了不少。”苏清鸢心中冷笑。这是既想吞掉家产,又想把产业搞垮,

让她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算盘打得真精。“李伯,你熟悉账目,”她看向李伯,眼神坚定,

“从今日起,你替我去查所有产业的账目,尤其是这半年来的收支,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刘叔,”她又转向刘忠,“你带几个信得过的弟兄,去盯着那些被换了的管事,

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悄悄记下来,不要打草惊蛇。”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小姐虽然还是那张娇美的脸,眼神里的清明和果决,

却像极了当年的忠勇侯。“老奴属下遵命!”两人刚走,顾言蹊就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仿佛早上那场争执从未发生过。“清鸢,今日苏家的长辈来,

许是有什么误会,”他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温柔,“母亲年纪大了,性子急了些,

你别往心里去。”苏清鸢抬眸看他,目光清澈:“夫君觉得,是误会吗?”顾言蹊一噎,

随即笑道:“自然是。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嫁妆,不就是我的吗?母亲也是怕你辛苦,

想替你分担罢了。”“夫君说笑了,”苏清鸢放下手中的账本,“嫁妆是我的私产,

律法分明,夫君是读书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倒是夫君,屡次帮着婆母索要地契,

莫非是觉得,我一个孤女,好欺负?”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锐利,

直直刺向顾言蹊的伪装。顾言蹊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眸色沉了沉:“清鸢,

你今日怎么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我是你的夫君,难道会害你不成?”“是不是害我,

夫君心里清楚。”苏清鸢站起身,“我累了,夫君请回吧。”看着顾言蹊离去的背影,

苏清鸢眼神冷冽。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顾言蹊不会甘心,柳氏更不会善罢甘休。

她必须尽快行动,把那些被侵占的产业一一收回。三日后,李伯和刘忠带来了消息,

果然查出不少猫腻。京郊庄园的管事王德福不仅倒卖粮食,

还偷偷把三百亩良田划到了自己名下;绸缎庄的赵奎更狠,借着进货的名义,

挪用了近万两银子;就连原主母亲留下的一间香料铺,也被柳氏的侄女拿去,改成了胭脂铺,

账目混乱不堪。“小姐,这些证据都在这儿了。”李伯将一本厚厚的账册和几张纸递给她,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贪墨舞弊的明细。苏清鸢翻看着,指尖冰凉。这些都是父母的血汗钱,

却被这群蛀虫啃噬得千疮百孔。“我们明日就去庄园。”她合上账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先拿王德福开刀。”第四章 庄园风波京郊的万亩庄园坐落在永定河畔,地势平坦,

土壤肥沃,是忠勇侯当年花了重金买下的产业,不仅有良田,还有果园和一处温泉庄子,

每年的收益极为可观。苏清鸢带着画春、李伯和刘忠,

还有两个从忠勇侯府旧部里挑出的精干家丁,坐上马车,一路往庄园赶去。刚到庄园门口,

就见一个穿着锦缎褂子的胖男人带着几个小厮迎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哎呀,

少夫人怎么亲自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小的好准备准备。”这便是王德福,

柳氏的远房表亲。苏清鸢没理他的殷勤,径直往里走:“不必准备了,我来看看账目。

”王德福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连忙跟上:“账目?哦……账目都在侯府呢,

世子爷说统一保管方便些……”“是吗?”苏清鸢脚步一顿,转头看他,“我怎么记得,

父亲定下的规矩,每个产业的账目都要由本地管事妥善保管,每月上报一次?

王管事是把我父亲的规矩忘了?”王德福额头冒汗:“这……这不是老夫人和世子爷说,

少夫人刚出嫁,事务繁忙,暂时由侯府代管嘛……”“我父亲的规矩,

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苏清鸢语气转冷,“李伯,带王管事去账房,我倒要看看,

这半年的账目到底长什么样。”李伯应声上前:“王管事,请吧。”王德福脸色发白,

却不敢不从,磨磨蹭蹭地领着众人往账房走。账房在一间偏僻的小院里,推门进去,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几个账簿胡乱堆在桌上,纸页发黄,显然是许久没好好整理过。

“少夫人您看,这账目……确实有些乱,”王德福搓着手,试图狡辩,“最近忙着秋收,

实在顾不上……”“秋收?”苏清鸢拿起一本账簿,随意翻开一页,“三月初八,

支出白银五十两,事由:宴请。王管事倒是清闲,拿着我家的银子,给自己请客?

”王德福脸色骤变:“这……这是误会……”“误会?”苏清鸢又翻出一页,“五月十六,

入库粮食三千石,六月初一,出库两千石,事由:霉变。短短半个月,两千石粮食霉变?

王管事当我是傻子吗?”她将账簿狠狠摔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还是说,

这些粮食都被你偷偷运出去卖了?!”王德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夫人饶命!

少夫人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苏清鸢冷笑,

“把我三百亩良田划到你名下,也是一时糊涂?”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王德福面无人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隐秘的勾当,竟然被查出来了。“刘叔,”苏清鸢不再看他,

“把王德福和他的人都给我绑起来,关进柴房。等我查清了所有亏空,再送官究办!

”刘忠应声上前,带着家丁将哭喊挣扎的王德福等人拖了下去。

账房里的其他伙计吓得瑟瑟发抖,苏清鸢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做事,

还是跟王德福一起走?”伙计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纷纷表示愿意留下。

他们本就对王德福的贪婪怨声载道,如今见新主子雷厉风行,反倒松了口气。“很好,

”苏清鸢点头,“李伯,从今日起,这庄园就交给你打理。立刻清点仓库,核对账目,

有任何问题,随时报给我。”“是,小姐。”李伯躬身应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处理完账房的事,苏清鸢又去田里转了转。正是秋收时节,金黄的稻穗压弯了腰,

佃户们正在忙碌地收割。见了苏清鸢,几个年长的佃户连忙上前行礼,眼神里带着几分拘谨。

“大家都辛苦了,”苏清鸢温声道,“今年收成怎么样?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农叹道:“回少夫人,今年雨水好,收成本是不错的。

可王管事苛待我们,租子比往年高了两成,还总克扣粮种……”苏清鸢心中了然,

看向众人:“从今日起,租子恢复到从前的三成。我知道大家日子不易,只要好好干活,

年底我再加两成赏钱。”佃户们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喜的议论声,

看向苏清鸢的眼神也从拘谨变成了感激。“谢少夫人!”“少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苏清鸢看着眼前这片丰收的田野,心中微动。她知道,这些佃户才是产业的根本,

赢得他们的人心,远比收拾一个王德福更重要。傍晚时分,苏清鸢准备回府,

刚走到庄园门口,就见顾言蹊的贴身小厮匆匆赶来,脸色焦急:“少夫人,

世子爷请您立刻回府,老夫人……老夫人她气得晕过去了!”苏清鸢眸色微沉。

柳氏这出苦肉计,来得倒是快。第五章 后宅交锋回到永宁侯府时,主院已是一片忙乱。

太医刚诊完脉,正在开药方,柳氏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顾言蹊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见苏清鸢进来,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你还知道回来?

”他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母亲听说你把王管事绑了,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苏清鸢,你就这么容不下母亲的人?”苏清鸢没理会他的质问,走到榻前,看着柳氏,

淡淡道:“老夫人既然醒着,就别躺着了,我们有话好好说。”柳氏猛地睁开眼,

指着苏清鸢,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毒妇!我好心让表亲帮你打理庄园,

你竟然把他绑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婆母?”苏清鸢笑了,

“婆母就可以纵容自己的表亲贪墨主子的家产?王德福半年内挪用白银三万两,

私吞良田三百亩,这些账,要不要我一笔一笔算给您听?”她将李伯整理出的账册扔在桌上,

哗啦啦散了一地,上面的明细清晰可见。柳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顾言蹊捡起几本账册翻看,脸色也越来越沉。“这……这不可能!”柳氏还在嘴硬,

“定是你们诬陷他!”“是不是诬陷,送官一查便知。”苏清鸢语气平静,

“按大周朝的律法,贪墨主家财产超过千两,可判流放。王德福贪了三万两,

够他在流放地待一辈子了。”柳氏吓得一哆嗦,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蠢笨的草包,

竟然真的去查了账,还查得这么清楚。顾言蹊看着账册上的明细,指尖泛白。

他知道王德福贪墨,却没想到数额如此巨大,更没想到苏清鸢会如此不留情面。“清鸢,

”他放下账册,语气缓和了些,“王德福有错,自然该罚。但他毕竟是母亲的表亲,

又是初犯,不如……”“夫君想说什么?”苏清鸢打断他,“不如就这么算了?

那我父亲留下的家业,岂不成了人人可以啃一口的肥肉?今日放过王德福,

明日就会有张德福、李德福冒出来,夫君是想看着忠勇侯府的产业,一点点被蛀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