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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囚笼短剧

吟风辞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吟风辞月的《十年囚笼短剧》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叫云是东宫最见不得光的活我爱了太子萧景琰十从他还是个备受冷落的皇到如今权柄在握的储他曾许待他根基稳便会给我一个名让我站在阳光做他唯一的我信像信奉神明一样信了他十可最为了迎娶能为他带来兵权的北燕公他将我当作一件礼打包送了出他甚至没有将我送给那位公主当个消遣的玩意而是将我送给了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那个传闻中狠戾阴鸷、不近女色的活阎...

主角:沈决,萧景琰   更新:2025-09-10 05: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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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云舒,是东宫最见不得光的活物。我爱了太子萧景琰十年,从他还是个备受冷落的皇子,

到如今权柄在握的储君。他曾许诺,待他根基稳固,便会给我一个名分,让我站在阳光下,

做他唯一的妻。我信了,像信奉神明一样信了他十年。可最后,

为了迎娶能为他带来兵权的北燕公主,他将我当作一件礼物,打包送了出去。

他甚至没有将我送给那位公主当个消遣的玩意儿,而是将我送给了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

那个传闻中狠戾阴鸷、不近女色的活阎王——沈决。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

他为他的皇后铺路,而我,不过是他用来安抚另一枚棋子,随手丢弃的代价。1三月初九,

是萧景琰的生辰。窗外春寒料峭,殿内的暖炉却烧得正旺,空气里弥漫着他最爱的檀香。

我坐在他书房的软榻上,指尖一遍遍摩挲着膝上那个小小的紫檀木盒,

心里像揣了一只扑腾的雀儿,既紧张又欢喜。盒子里,是我花了一个多月,

亲手为他雕的木簪。我身份卑微,是罪臣之女,被没入宫中做了最下等的宫女。十年前,

是萧景琰将冻僵在雪地里的我捡回东宫,给了我一席之地,也给了我一个名字——云舒。

这些年,我于他,是知己,是谋士,更是枕边人。我为他试毒,为他挡箭,为他出谋划策,

助他从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储君的位置。他曾拥着我说,云舒,

你是我黑暗里唯一的光。所以,哪怕无名无分,哪怕只能活在暗处,我也甘之如饴。

我总想着,等他再稳固一些,等他不再需要处处看人脸色,他一定会实现他的诺言。而今天,

就是我离那个诺言最近的一天。前些日子,他已成功扳倒了最大的政敌三皇子,

朝中大局已定。我猜,他会在今晚,这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日子,

告诉我那个我等了十年的好消息。我将木盒打开一条缝,看着里面那支雕工算不上精湛,

却耗尽我心血的木簪。簪头是一朵舒展的云,簪身刻着细密的卷草纹。这图案我想了许久,

云卷云舒,既是我的名字,也是我对他未来的期盼。“吱呀——”书房的门被推开,

我立刻合上木盒,欣喜地站起身来。萧景琰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

他似乎刚从宫外回来,身上还带着几分夜的寒气。可不知为何,

我却觉得那寒气并非来自夜风,而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殿下。”我迎上去,

想为他解下披风,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雀跃,“你回来了,可用过晚膳了?

我让小厨房给你温着……”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却微微侧身,避开了我的手。

我的指尖僵在半空,心里的雀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瞬间安静下来。这十年来,

他从未这样避开过我。“不必了。”他的声音很淡,淡得像一杯凉透了的茶,

“孤在外面用过了。”他径直走到书案后坐下,拿起一本奏折,垂眸翻阅,

仿佛我只是这书房里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我站在原地,手脚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方才满腔的热忱和期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冷漠浇得七零八落。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朝堂上又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端起早就备好的热茶,

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殿下,今日是你生辰,便是再忙,也该歇一歇。

这是你最喜欢的君山银针,我烹了许久,你尝尝。”他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落在奏折上,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将茶杯放在他手边,看着他清隽却冷硬的侧脸,

那张曾无数次对我展露温柔笑意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疏离。我攥紧了衣袖,犹豫再三,

还是将那个紫檀木盒捧了过去,双手奉上,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带着一丝讨好:“殿下,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他翻动奏折的手指,终于停顿了一下。我心中一喜,

以为他终究还是念着我的。我屏住呼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像往常一样,笑着接过,

然后揉揉我的头发,夸我“有心了”。可他只是抬起眼帘,扫了一眼那个木盒,

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那不是我耗尽心血的礼物,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放下吧。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奏折。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所有的期待和欢喜,连同那颗滚烫的心,都被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四分五裂。我捧着木盒的手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殿下……不喜欢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他终于放下了奏折,抬眸看向我。

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让我遍体生寒。“云舒,

”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跟了孤十年了。”这不是问句,是陈述。我点点头,

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十年,不短了。”他看着我,缓缓说道,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孤的身边,不需要无用的东西。

”无用的东西……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心脏。我脸色煞白,

几乎站立不稳。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付出了全部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殿下……何出此言?”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北燕的使团明日便到京了。

”他终于不再兜圈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决断,“孤要迎娶清河公主为太子妃。

此事,父皇已经应允。”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北燕清河公主,

以骁勇善战闻名,她身后,是北燕最精锐的十万铁骑。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他不是根基稳固了,他是需要更稳固的根基。而我,这个罪臣之女,

永远不可能成为他权衡利弊后,放在天平另一端的砝码。我以为的终点,

不过是他另一个起点。原来,他不是忘了他的诺言,他只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席卷了我,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我笑了,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

砸在紫檀木盒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所以呢?”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殿下是想让我给未来的太子妃挪位置吗?还是……要将我打发到别院,

让我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外室?”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凄厉,他微微蹙了蹙眉,移开了视线。

“云舒,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孤。你该知道,孤走到这一步,身不由己。”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我熟悉的、却又无比虚伪的温情,“孤不会亏待你。

清河公主性子骄纵,孤把你送到她身边,怕委屈了你。”我怔怔地看着他,

心里竟还升起一丝可笑的希冀。他不忍心我受委屈?那他想如何安置我?

“孤为你寻了个好去处。”他看着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决定我命运的安排,

“司礼监掌印沈决,为人虽冷肃,却极得父皇信重。孤已同他说好,将你送去他的府上。

他府里缺个管事的,你聪慧,定能胜任。日后有他照拂,谁也不敢欺负你。

”司礼监掌印……沈决?那个传闻中权倾朝野,手段狠戾的宦官?!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我以为他最多是将我金屋藏娇,或者随便赐给哪个臣子。

我甚至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杯毒酒,了却我这个他储君之路上唯一的“污点”。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把我送给一个太监!这不只是抛弃,这是羞辱!

是将我十年的情爱与付出,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为什么……”我失神地喃喃自语,

抬头死死地盯着他,“萧景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送给一个太监……你这是要断了我所有的念想,还是要用我,去笼络他?

”他被我直呼其名的举动激怒了,脸上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储君的威压和冷漠。“放肆!”他厉声道,“云舒,别忘了你的身份!

孤给你一条活路,是念在十年的情分上。别给脸不要脸!”“情分?”我凄然一笑,

眼泪汹涌而出,“殿下的情分,就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送给一个阉人吗?!”“住口!

”萧景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眼中满是厌恶与烦躁,

“沈决权势滔天,连孤都要敬他三分。将你送给他,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福气?

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中一片死灰。原来,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我的光,我的神明,原来只是一个会为了权势,将爱人随意赠予他人的懦夫。

手腕上传来剧痛,可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另一只手还捧着那个紫檀木盒,

捧着我可笑的爱情和期待。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那只手,当着他的面,将木盒打开。

那支云纹木簪静静地躺在红色丝绒上,无声地诉说着我的痴傻。萧景琰的目光落在木簪上,

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或许,他还记得,我曾说过,等我们大婚,我要亲手为他束发。

可那凝滞,也仅仅是一瞬间。“收起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松开我的手,语气冰冷,

“明日一早,沈府的轿子会来接你。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似乎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碍眼。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手中的木簪连同盒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紫檀木盒四分五裂,

那支我耗费了一个多月心血雕刻的木簪,从中断成了两截。就像我和他,这十年。

萧景琰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回过头,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我却笑了,迎着他要杀人的目光,

抬起下巴,将所有的眼泪都逼了回去。我看着这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一字一顿,

用尽我此生最大的平静说道:“萧景琰,这十年,就当作我云舒眼盲心瞎,喂了狗。

”2萧景琰的怒火最终化为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

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腥甜。那力道之大,让我耳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冰冷的声音仿佛淬了毒,“孤念着旧情,才给你体面。既然你不要,

那便不必再要了!”他拂袖而去,门被摔得震天响,也震碎了我最后一丝尊严。

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将我架起,拖进了一间漆黑的柴房。

门“哐当”一声从外面锁上,将我与我生活了十年的东宫,彻底隔绝。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脸颊火辣辣地疼,可我感觉不到。

我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门缝里透不进一丝光。就像我的人生。

我不知道自己在柴房里待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没有人送水,也没有人送饭。

在我饿得头晕眼花,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时,门终于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进来的,是萧景琰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王德福。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衣物和简单的梳洗用具。“云舒姑娘,

”王德福的声音尖细,却带着一丝程式化的怜悯,“时辰到了,该上路了。”上路。

这个词用得真是巧妙。我没有反抗,任由那两个小宫女为我梳洗换衣。她们的动作很轻,

眼神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同情。是啊,整个东宫谁不知道,我云舒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

可如今,这位心尖上的人,却要被送去伺候一个太监。这桩宫闱秘闻,

想必已经成了她们私下里最好的谈资。换上的是一身素净的青色衣裙,不好,也不坏,

恰好是一个管事该有的体面。我的头发被简单地挽成一个髻,插上了一支最普通的银簪。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眼下一片青黑,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像两簇即将燃尽的鬼火。王德福似乎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催促道:“姑娘,

沈都督的轿子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莫要误了吉时。”吉时。又是一个讽刺的词。

我被带出东宫,一路低着头,走在我最熟悉的回廊上。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

我都曾细细抚摸过。我曾以为,这里会是我一生的归宿。宫门外,停着一顶青呢小轿,

轿子旁站着两个面生的内侍,神情肃穆,腰板挺得笔直,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王德福将我送到轿前,递给我一个小小的包裹,低声道:“姑娘,这是殿下让奴才给您的。

殿下说,这些年的情分,都在里头了。望你好自为之。”我没有接。我的目光越过他,

看向那朱红色的巍峨宫墙。我仿佛能看到,萧景琰正站在高高的宫楼上,

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场他亲手导演的送别。王德福有些尴尬,只能将包裹塞进我怀里。

我掀开轿帘,坐了进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头。轿子平稳地抬起,缓缓前行。

我打开那个包裹,里面是几张银票,还有一叠厚厚的地契房契。他倒是大方,

用这些身外之物,来买断我十年的青春与爱恋。我嗤笑一声,将那些纸张一张张撕得粉碎,

从轿窗的缝隙里,尽数撒了出去。碎纸如蝶,在京城清晨的薄雾里纷飞,

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入尘埃。再见了,萧景琰。从今往后,云舒已死。活着的,

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沈府坐落在皇城边上最显赫的地段,朱漆大门,

门口蹲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若不是门楣上没有挂“王府”的牌匾,任谁看了,

都会以为这是哪位亲王的府邸。一个宦官,能有如此规制的府邸,可见其权势之盛。

轿子从侧门而入,停在了一处雅致的院落前。我被引下轿,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管事迎了上来,对我行了一礼,态度恭敬却疏离:“云舒姑娘,

咱家姓福,是这府里的总管。都督已在书房等候,请随咱家来。

”我跟着福总管穿过几条回廊,心中越发惊异。这府里,安静得可怕。一路走来,

遇到的下人不少,却无一人交头接耳,个个垂首敛目,走路都像是脚不沾地,

只听得见衣袂摩擦的细微声响。整座府邸,就像一台精密的、毫无生气的机器,

在无声地运转着。这里的规矩,比东宫还要森严百倍。书房外,种着几竿翠竹,清风拂过,

沙沙作响,是这院里唯一的声响。福总管在门外停下,恭声道:“都督,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那声音很年轻,清越,又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质,

完全不像我印象中太监该有的阴柔尖细。我心头一紧,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燃着上好的龙涎香,味道清冷,一如这府邸给人的感觉。我垂着眼,不敢四处乱看,

只觉得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要将我从里到外剖析个干净。我跪下行礼,声音干涩:“奴婢云舒,拜见都督。

”头顶安静了片刻。“抬起头来。”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依言,缓缓抬起了头。然后,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书案后坐着的人,与我想象中那个脑满肠肥或是阴鸷猥琐的老太监,

截然不同。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身绯色的常服,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

面容俊美得甚至有些妖异。他的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薄唇的颜色很淡。若不是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阴冷气场,任谁看了,

都会以为是哪家养在深闺的贵公子。这便是……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沈决?

巨大的信息差让我一时有些失神。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惊诧,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眼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被那样的眼睛注视着,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飞虫,动弹不得。“太子殿下倒是大方。”他开口了,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将养了十年的贴心人,就这么送了出来。”他的话,像一把盐,

精准地撒在我血淋淋的伤口上。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恨意与屈辱,低声道:“奴婢愚钝,

当不起殿下的‘贴心人’三字。”“哦?”他似乎来了兴趣,从书案后站起身,

缓缓朝我走来。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随着他的靠近,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几乎让我窒息。他在我面前站定,

绯色的衣角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脸颊。“你脸上的伤,也是太子打的?”他问。我浑身一僵。

“手腕上,还有孤身一人,两手空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平淡,

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看来,你和太子殿下,闹得并不愉快。”我猛地抬头看他,

眼中满是戒备。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过是见我第一面,

就已经将所有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都督明鉴。”我只能如此回答。他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太子让你来我这儿,是让你做管事的?”“是。

”“你会做什么?”“奴婢……奴婢在东宫十年,殿下的衣食住行,皆由奴婢打理。

烹茶、制香、理卷、磨墨……奴婢都略通一二。”我将自己最擅长,

也是曾让萧景琰最离不开我的本事,说了出来。这或许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立身之本。

沈决听完,不置可否。他转身回到茶台边,指了指上面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沏壶茶来,

我尝尝。”我心头一松,这正是我最拿手的。为了迎合萧景琰的口味,我曾遍访名师,

苦练茶艺。他最爱武夷山的大红袍,需用山泉水,以八十五度的水温冲泡,三冲之后,

茶香最为醇厚。我定了定神,站起身,走到茶台边。净手,温杯,置茶,

冲泡……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是我刻在骨子里的熟练。很快,

一缕霸道的茶香便在书房里弥漫开来。我将第一泡茶汤斟入品茗杯中,双手奉到他面前,

恭声道:“都督,请用茶。”他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随即,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便看向了我。“大红袍,用的紫笋泉水,凤凰三点头的冲泡手法。

”他缓缓开口,每一句都说得精准无比,“这是太子萧景琰最喜欢的喝法。”我的心,

猛地沉了下去。只见他将那杯我精心冲泡的茶,随手就泼进了身旁的茶洗之中。

“东宫的习惯,”他抬眸看我,眼神冰冷刺骨,“别带到我这儿来。”我僵在原地,

手脚冰凉。他是在告诉我,我过去十年所学、所依仗的一切,在他这里,分文不值。

他亲手拿起茶则,从另一个茶叶罐里取了些许茶叶,手法娴熟地为自己沏了一壶茶。

与我不同,他用的是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茶叶是清淡的龙井,冲泡的手法也更为随性。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然后才看向面色惨白的我。“云舒,

”他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太子把你送给我,

从你踏进这个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过去是谁,会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被萧景琰捏出淤青的手腕上,眼神幽深。“从今天起,你只需要学一件事。

”他伸出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他的指尖冰凉,

像一条毒蛇,让我浑身汗毛倒竖。“学着,如何取悦我。”3“取悦”二字,

从他那淡色的薄唇里吐出来,带着一股狎昵的冷意,让我如坠冰窟。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下巴却被他牢牢钳住,动弹不得。我被迫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从那双眼睛里,

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惊恐,以及一丝几乎被磨灭的倔强。“都督……说笑了。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奴婢蒲柳之姿,又是个残破之人,

怕是……入不了都督的眼。”我刻意点出自己与萧景琰的关系,就是想让他知道,

我并非完璧。对于沈决这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而言,想必最厌恶的,便是旁人不要的旧物。

我以为,这番话会让他对我失去兴趣,甚至心生厌恶。然而,他的反应却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指腹在我下颌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激起一阵战栗。“残破?”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

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深了些,“太子殿下用过的东西,才更有趣,不是么?

”他的话语,像一条湿滑的毒蛇,缠绕上我的心脏,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屈辱。原来,

他要的不是一个管事,而是一个玩物。一个能让他用来羞辱和揣度太子的玩物。我闭上眼,

不再挣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我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都不过是个笑话。见我不再反抗,他似乎也失了兴趣,松开了手。“福安,

”他朝门外唤了一声。福总管立刻推门进来,躬身道:“都督有何吩咐?”“带她下去,

安置在听竹苑。”沈决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找个教养嬷嬷,教教她府里的规矩。

我不希望再从她身上,看到任何东宫的影子。”“是。”福总管应下。“还有,

”沈决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把她那身衣服换了,太素净,

我不喜欢。”福总管看了一眼我身上的青色衣裙,立刻心领神会:“奴才明白,这就去办。

”我被福总管带出了书房。走出那扇门,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与沈决共处一室,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却比我在东宫十年所受的煎熬加起来,

还要令人心悸。萧景琰是伪君子,他的冷酷和无情,都包裹在温情的糖衣之下。而沈决,

是真小人,他的邪恶与掌控欲,明晃晃地摆在脸上,不加任何掩饰。我不知道,

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冰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听竹苑,

是沈府里一处极为清幽雅致的院落,离沈决的主院不远不近。院里种满了青翠的竹子,

还有一汪小小的活水池塘,环境比我在东宫的住所还要好上几分。福总管将我带到后,

便让几个丫鬟进来,为我量体裁衣。不多时,

一个神情严肃、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嬷嬷便走了进来。她姓李,据说是宫里出来的老人,

最懂规矩。接下来的几日,我便在李嬷嬷的“教导”下,开始了在沈府的新生活。

所谓教导规矩,其实就是一场彻底的“去东宫化”改造。我的饮食习惯被完全改变。

萧景琰喜甜,我的口味便也跟着偏甜。而沈决,似乎偏爱辛辣。于是,我的餐盘里,

再也见不到一丝甜味,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放了茱萸和花椒的菜肴。

我的衣着打扮也被彻底打败。在东宫,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总是穿着素净的颜色。而沈决,

却似乎格外偏爱艳色。李嬷嬷为我准备的衣物,

无一不是大红、明黄、宝蓝这些极为张扬的颜色,料子是上好的云锦,绣工繁复精美。

每日清晨,我都要在李嬷嬷的监督下,花上一个时辰梳妆。发髻要梳得一丝不苟,

妆容要精致明艳,甚至连唇脂的颜色,每日都不能重样。

我看着镜中那个被华服和珠宝装点得近乎陌生的自己,感觉像是在看一个精致的人偶。

这个人偶,没有过去,没有喜好,她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迎合新主人的审美。除了这些,

李嬷嬷还教了我许多沈府的规矩。比如,见到都督要如何行礼,如何回话;都督用餐时,

该如何布菜;都督看书时,该如何磨墨……这些规矩,比宫里的还要繁琐,还要严苛。

我学得很快,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只是,一连七八日,

我都没有再见过沈决。他似乎把我这个人彻底忘了。每日,我只是在听竹苑里,

重复着穿衣、吃饭、学习规矩这些事,像一只被养在精美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种被悬置的感觉,让我有些不安。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不知道等待我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直到第九日傍晚,福总管亲自来了听竹苑。“云舒姑娘,

”他递给我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都督今晚在望月台设宴,

让你过去伺候。”我看向那套衣物,呼吸不由得一滞。那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舞衣,

布料少得可怜,几乎遮不住什么。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没有说话,

默默地接过托盘,走进了内室。望月台是沈府最高的一处建筑,可以俯瞰半个京城的夜景。

我到的时候,台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沈决独自一人坐在桌边,身着一袭宽大的黑色锦袍,

衬得他那张脸愈发苍白俊美。他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地执杯饮酒,

目光落在远处京城的万家灯火上,神情有些莫测。我穿着那件羞耻的舞衣,夜风一吹,

凉意便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走到他身后,

跪下行礼:“奴婢云舒,见过都督。”他像是才发现我的存在,回过头,目光从上到下,

肆无忌惮地将我打量了一遍。那目光,像带着钩子,刮过我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让我感到一阵阵的难堪和屈辱。“李嬷嬷把你教得不错。”他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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