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澜是爸爸情妇的儿子。在妈妈怀孕被爸爸出轨的照片气得大出血时,
爸爸在陪着小三看演唱会。在妈妈出车祸不治身亡时,爸爸挂断了我和妈妈的求救电话,
厌恶地说:“能不能别带着孩子帮你撒谎了?!我都说了只是带小顾去看医生,
你这么大人了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吗?!”后来,妈妈死了,
爸爸带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登堂入室。看着顾长澜小心翼翼讨好我的脸,我对他憎恨地一笑,
然后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从此以后,我表面上是一个被爸爸抛弃,准后妈虐待的可怜女孩。
背地里,小三每一次打压我,我都会成百上千倍地报复在她的儿子身上。
小三把我的东西掀翻在地上一次,我就会在夜里掐着顾长澜的脖子掌掴他一次。
小三嘲讽我妈妈一次,我就会踩着顾长澜的胸膛骂他是条***生的贱狗。终于,
在我让小三为害死我妈妈付出代价后,我把顾长澜赶出了家门。他淋着瓢泼大雨站在门前,
猩红的眼尾满是痛苦:“沈流光,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和顾长澜再一次见面,
是在我妈妈的灵堂之上。距离妈妈车祸已经过去第5天了,
我还记得爸爸在电话里留给妈妈的最后一句话,他说:“能不能别带着孩子帮你撒谎了?!
我都说了只是带小顾去看医生,你这么大人了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吗?!”妈妈大出血,
流着泪被送上了救护车。可救护车发生了车祸,妈妈到死都没能再联系上爸爸一次。
走之前妈妈说:“流光,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了,你要让自己幸福,
其他任何人都不要在意。”那时候,我知道以后只有我自己了。我独自收敛了妈妈的骨灰,
通知了亲友,唯独没有通知爸爸。因此当他带着小三和顾长澜来到家里的时候,
爸爸脸上还是笑着的。爸爸笑着招呼他的小三说:“快进来,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
也方便我照顾。”转头看到我穿着一身的素衣,
晦气的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是知道你顾阿姨来,故意的吗?
快去换一身喜庆点的衣服来。”“另外,叫你妈出来给他们母子收拾一间客房,
他们要在咱家暂住一段时间。”我看着父亲身后看起来愧疚又怯懦的顾长澜,
心里止不住地发笑。原来那个身患重病,让父亲抛妻弃女也要亲手照顾的好孩子就是他啊。
父亲看我长久不回应他,不耐烦地重复着:“还不快去?
”我的眼神终于又看向了父亲:“爸爸,妈妈不会给他们安排客房的,因为妈妈已经死了。
”父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妈带着你撒谎还出了续集了?快让你妈妈出来,不要让客人久等了。”我看着他,
却是吐出了压抑很久的话:“其实我早就想说,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什么?
”我这摸不着头脑的一问,让父亲不知道说什么。“你难道看不见,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灵堂,只有死了人才会设灵堂。”我指着满屋子的丧葬用品吼道。
父亲这才打量起了屋子,越看越心惊。“这,这不可能啊,我出门之前她好好的啊,
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我想看到父亲脸上的难过,然而他只是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之后恍然大悟的说:“哦,我知道了。就因为我那天忙着照顾小顾,没来看你们,
你们就搞了这么一出是吧?”“还摆了灵堂,做戏做的够真的啊,
让我来看看你这骨灰盒里面放的是什么?面粉?还是石灰?
”说着父亲已经眼疾手快的打开了骨灰盒,将妈妈的骨灰倒出来一点在手上,打算验证一下。
我大喊着:“不要!”然而没有他的手快,他还是把妈妈的骨灰倒了一点在嘴里,
然后呸了出来,“呸,这是什么味儿啊。”那个女人看到父亲的动作,
也是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上前温柔道:“老沈,你家要是不方便的话,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父亲呸呸呸了几口,总算觉得嘴里没有那股怪味了,
回答道:“没有不方便,悦容我说了要照顾你们,你就在这住下。”顾长澜的母亲,
名叫顾悦容,此时委屈的看了一眼我的方向说:“但是好像你家人并不欢迎我们,
我不想你为难。”父亲却哼了一声说:“既然你妈要装死,我就看她装到什么时候。
”“流光,这是你顾阿姨,这是顾长澜,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家人。
”顾悦容温柔的笑着将顾长澜推向我说:“流光,这是你长澜哥哥,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呢,
以后啊,让你哥哥保护你。”顾长澜在他妈妈的示意下,向我伸出手,
低低的声音说着:“流光。”我把妈妈的骨灰盒收起来,抱在怀里,
不敢再让人碰到一丝一毫。“别叫我这个名字!”我恨恨地看着他,站了起来,
一拳砸向了顾长澜的脸,“保护我,他也配?”当初他在学校因为没有爸爸被霸凌,
差点打断了腿,还是我路过救了他。在学校里只能被欺负的孬种,也妄谈保护我?晦气!
顾悦容和顾长澜最终还是住到了我家。从此以后,顾长澜再也不敢靠近我。
他只能站在走廊的拐角,在阴影里偷偷地看着我。
同学们都说:“怪不得流光之前那么护着顾长澜,原来人家是兄妹啊。也是,
人家爸爸早晚要娶人家妈妈的。”每每听到这些话,我就恨得想要杀了顾长澜。
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当着众人的面将顾长澜的餐盘打翻在地,
然后压着他的肩膀跪着吃剩饭。我狠狠地踩着他的肩膀,问他:“贱狗,别人的东西好吃吗?
”他不说话,只是红着眼,低头默默吃着,眼泪簌簌地落下来,看起来格外可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好像我就是霸凌他的人,那副柔弱的样子,
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妈妈一模一样。我愤怒地一脚踹倒他。“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就发现妈妈生前的画室已经被腾空了。顾悦容正在里面收拾,
看到我回来,笑意吟吟的说:“流光回来了?我看这间房子空着没用,
就给你们收拾了一个书房,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在这里学习。”房间已经被全部清空了,
妈妈生前留下的画一副都没有留下。我着急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愤怒地冲顾悦容问道:“我妈的画呢?谁准你动这里的东西了?”父亲皱眉,
路过门口:“闹什么?你妈不是说自己死了吗?那这间房你妈就用不到了,
刚好给小顾搞个书房好好学习!”我红着眼睛问:“我妈妈的画呢?!”“全都烧了!
”爸爸烦躁地回答道。我急忙冲出门,看到保姆正在一张一张烧着妈妈留下的画,
我哭喊一声,整个人扑到火盆上,才拯救下几张没有被烧毁的画。顾长澜被吓了一跳,
冲出来抓住我,好一会才扑灭了我身上的火。我看着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画,
心里的恨意好似被泪水泡涨了出来,想让***的爸和放荡的小三一起去死。
顾长澜看着我痛苦的模样,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冷笑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能把我的妈妈的画还给我吗?!
”顾长澜捏着衣角,说:“我不能。”“那留着你有什么用?!”我恨恨地看着他,
愤怒的情绪让我无法自抑,我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上楼,锁在刑室里,
用尺子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我一点都不害怕被那对狗男女发现,
我恨不得他们滚出我和妈妈的家。顾长澜顶着被打青的脸,自觉地脱掉了上衣,
跪在我的面前任由我打骂。我咬牙切齿地怒斥:“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觉得自己委屈吗?!
”“都是你妈不要脸!都是你妈奶不住寂寞勾引别人的老公才会让你在这里被我打!
这一切都是你妈咎由自取,是你们应得的!”顾长澜的背上全是血痕,他也不喊痛,
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发泄完愤怒后,阴沉着脸推开了房门。
顾悦容穿着妈妈的衣服,正好从爸爸的卧室里出来,看到我吓了一跳,
慌张地躲闪着:“流光,你还没睡啊?”我看着她身上名贵的真丝睡袍,
那是妈妈生前的最常穿的衣服,此刻却被一个外人穿在身上,就像妈妈被喧宾夺主的人生,
到最后连命都没留下。我愤怒地拿起桌上的剪刀,
划向了她的裙子:“谁允许你穿我妈妈的裙子的!脱下来!给我脱下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混合着开门声。父亲听到动静赶紧从屋子里面出来,震惊的看着顾悦容衣不蔽体的狼狈样子。
他忙脱下外套罩在了顾悦容的身上,转头对我怒目而视:“沈流光,你发什么疯?!
还不快给你阿姨道歉。”“我凭什么道歉?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小三,我要给她什么脸?!
”“混账!”不知道是哪句话***了他,父亲举着手就要朝我扇过来,“你瞎说什么?!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啪”得一声,却没有落到我的脸上。是顾长澜挡在了我的面前。
父亲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顾长澜:“小顾你做什么?让开!”顾长澜却不肯让,
坚定地站在我面前,摇了摇头,“我不让,你不要打她,要打就打我。
”父亲看着他脸上的伤痕,突然怒道:“怎么回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这个混账打的?!”他看着我撸起袖子就要过来,顾长澜吓了一跳,
反身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否认道:“不是的!是我自己撞的!流光没有把我怎么样!
”父亲被我气的喘不上来,又舍不得打顾长澜,只能站在原地瞪着眼看我。
顾悦容嫌弃又恼怒地看了顾长澜一眼,大概是嫌弃顾长澜碍到了她的事,
然后小心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小声说:“算了,流光还小,不懂事。”父亲狠狠瞪了我一眼,
说:“你给我等着!”然后护着啜泣的顾悦容走了。我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冷冷地对着顾长澜笑了一声:“怎么不告诉那家伙就是我打的你?
你不就指望着他替你和你那个***妈伸张正义吗?
”我恶毒的话语并没有让顾长澜的脸上多出什么愤恨的表情,他依旧还是沉默地垂着头,
握着我的手查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我狠狠挣开他的手,给了他一巴掌,怒道:“说话啊?
被我打成这样装什么好脾气呢?怎么,暗恋我?”顾长澜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像个哑巴一样低低地垂着头。我忍不住嗤笑一声,靠近他低声道:“我说对了,真喜欢我啊?
”“要是真的喜欢我,干脆让你妈去找你真正的爹,我们家不欢迎,下,贱,的,三!
”我离开了,留下顾长澜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低着头沉默。或许顾长澜不会背叛自己的母亲,
但是足够了,足够通过他下意识的蛛丝马迹找到他那个神秘的亲生父亲。
在顾长澜他妈没有勾搭上我爸时,我就知道顾长澜的爸爸不是什么好人。
他爸爸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从来不会管顾长澜的破事,在顾长澜上学期间,
他身上时常会有他爸爸虐打下的伤痕。
虽然现在他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对顾长澜母子俩爱答不理,但我知道,
好赌的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利益,只要顾长澜在我的鼓动下找他爹一次,
我就能让顾悦容夹着尾巴滚出我们家!顾长澜沉默着,没有反抗,
如我所愿地联系了他的父亲刘江。而我也顺势告知了那个赌徒,顾悦容攀上了富豪一家,
如今做着金丝雀富太太的事。果然,没过多久,
我就看到顾阿姨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可人,变得焦虑惶恐。我知道肯定是刘江找来了。
顾悦容用自己母亲生病为由,向父亲拿了200万。
但区区200万怎么能满足刘江的野心呢?在刘江一次又一次地威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