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仪打开车门,把手上揣着的大衣和公事包往别克的后座一扔,坐上驾驶位准备发动车子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点事情没做。嗯,蛋糕还没有去拿,今早临出门前太太就叮嘱过他好几次。他想想也是好笑,怎么会有人需要去拿自己的生日蛋糕?只是这是老婆大人的需求,他只能服从,谁让他在娶她时承诺过做她一辈子的免费司机呢。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太好,吴仪看着路的前方,不知道是雾呢还是霾,反正总觉得前方所见的人和物都被笼罩着一层灰朦朦的软膜里,看不真切。在下班高峰的这个点开车,堵车,已经是能接受的常态,只要不堵个几个小时,就是阿弥陀佛。他一边烦躁地去抓了抓有点长了的头发,一边脑海里还在思索着今天老板说的那个麻烦case,上头总是会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点子,然后下面人就要跑断腿,自己好几年都困在一个小头目的角色上,进退不得,真是尴尬啊。
果不其然,一路堵得水泄不通,既然堵着就放点音乐吧,他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合适的音乐,突然想起来房贷,今天好像是房贷的最后一天了,得赶紧把它交上。按理,今天是他的“不惑之年”的生日,该是通达世情的岁数,可是想一想,怎么还是有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对过去不满意,自然对将来也期望不到哪里去。现在别说对未来有什么期望,他甚至都不知道明天要交什么样的方案给老板。明天,明天,他也又开始烦躁了,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头发已经像鸡窝一样乱糟的,真想甩开这糟心的一切,来个人间蒸发就好,他有点发狠的想到。
一阵喇叭声,打断了正在烦心的吴仪,哦,原来是堵在前面的车子已经龟速挪动了,他赶紧跟上,手上这辆别克也已经开了有几年了,想换又不太想换,好的买不起,差的又看不上,曾经要20来万的车就先用着呗,就像他现在的生活,中等价位,高低不靠。他甩了甩头,不再想那些让他烦心的事情,好在后面的道路也畅通了很多,他顺利的领了自己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