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温暖的光线,干爽的空气。
以及……这不那谁么。
我有些僵硬的扯了一个笑容,他冷冷的目光让我意识到我现在才刚生下来。
像一个皱巴的土豆,更皱巴了。
我欲哭无泪,突然我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哦对,我现在还是个小宝贝,有什么情绪会立刻表达出来。
一旁的丫鬟赶紧抱起来我,唱着儿歌哄我。
旁边有一侧声音响起“荀儿,这未来媳妇你可还满意?”
我的身体对这个声音有着异常的亲切。
应该是我的母亲。
等等,什么媳妇?
而且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
丫鬟一首晃来晃去,让我更抵挡不住困意,眼睛一翻,首接睡死过去。
至于后面元荀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
只感觉他的声音很陌生。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
我倒是跟过去有着八分相似,可能是心境的原因,相由心生吧。
我看着镜子中的白胖馒头,那双眼睛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的本能逐渐被我完全掌控。
为了不让旁人有异,我尽量装着点天真烂漫。
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沧桑,也让门派内看望我的众人冠上了一个稳重的名号。
更适合嫁给元荀了。
说到这个,当时刚生下来的不对劲,是因为元荀的语气不对,神态也不对。
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虽说我只认识他五年时间,但是他作为苍云派的大弟子,也是统领修仙界众弟子逼退当年魔族入侵的大名人,硬生生把他们逼回了魔域。
这元荀啊有有些小腹黑,小幽默,小霸道。
白皙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脸庞,异常清秀的五官。
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总是怀着笑但又透露着些若有若无的怜悯来。
当真是当代女修择偶最佳人选。
不过他总是客气疏离,又有诸多重任在身,女修们也是很有素质的,大多只是暗恋,没有去搅局的意思。
我先前怀疑是不是元荀知道我是谁了,才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我。
想起来就让人胆寒,我只见过他一次那样的目光。
那时我刚修道两年,元荀带着我们几个师弟师妹外出历练,路过一个村子,满地的残肢断臂,叫人惨不忍睹。
我一个刚穿过来的守法好公民哪见过这些场面,首接呆愣在原地了。
"九七,你们先走,此妖修为深厚。
你们不敌,我一人足矣"言罢。
他召出剑,起身离去。
在他说话时,我侧头看到他眼里渗人的寒光。
但却依然放松声音与我说话。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我请问。
不过后来我没再怀疑,元荀再强也只是凡间之人,没有飞升之前,三界外的事他还摸不着,况且根据我打探的消息。
他好像确实像变了个人。
这三年,我总是假装流着口水问身边的人元荀是谁,都干了什么。
但是他们都是夸赞着以前的元荀,一讲到现在就扯开话题。
我也不好多问。
不过零零碎碎的拼起来大概就是,他应当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只是入了一半,当年将同门多半人重伤,也就是我死的那年,后来还是他自己压制住了。
要不整个苍云派得被他掀了。
至于原因,和我是有那么点关系的。
“小姐,夫人叫您”,我看了看当年晃我的小财,应了一声“知道了”虽说我现在三岁,我日子却紧凑的很,主要原因是为了让我嫁给元荀这件事不得有失。
苍云派作为世间第一大门派,而元荀又是大弟子,再加上是修仙界的领军人物。
身份地位那更不用说。
修仙界并不像人间那么多弯弯绕绕,修道者先修其心也。
但也有几个例外格外的注重这些身外之物,比如说我这位母亲。
“母亲寻我可有什么事?”
在她面前我也懒得装,反而成熟一点更称她心意。
"听齐与方说,你最近玩性大,不肯好好修炼”说完她便没了下文。
没有指责,也没有质问。
这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心理压力得有多大,还好三岁的壳子里套着一只老王八。
我拿起手边的茶吹了吹,然后微抿了一口。
“母亲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没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的茶杯破碎声。
应该是气的憋不住了,再让你装,我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先前偷听小财和山上的另外两个丫鬟八卦,我那娘本是一个资质一般的,不怎么起眼的小弟子。
后来不知道怎么爬上了自己师尊的床。
在她怀我时,那位师尊,也就是我爹出了任务,再没回来。
八成是死外面了。
虽说师父和徒弟搞在一起不太好,但是索幸那位师尊也算是是几个元老级人物之一,这些年为苍生谋了几桩美事。
于是苍云派便指了座山头,给了我们母女二人栖身之地。
但我这无脑娘还不死心,还想往上爬,我刚一生下来,这不就瞅着半入魔的元荀了,犯了错误。
再加上我爹又是因为给苍云派出任务没再回来。
这事儿就顺理成章了。
这三年我也没下过山,不过想到元荀当时看我的眼神。
估计门内对我的评价,难以想象。
不过确实,趁人之危。
并且那么多娇滴滴的女弟子排着队呢,被我半道给拦了。
不骂才怪。
我正盘算着什么时候下山玩一玩,见见我那几个老朋友。
不知道三年未见,他们怎么样了。
我抬头看了看旁边还拉着我的小财,我这副样子到底还是有些。
嗯……,弱不禁风。
也罢,再修炼几年。
现在也逃不出那个无脑娘的手掌心。
逃也就二里地就被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