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重返蓝天我成了飞翔传奇

第3章 暗流初现危机伏

发表时间: 2025-08-27
我推开运营部会议室的门,衬衫领口还沾着一点机油,袖口卷到小臂中间。

走廊灯光打在脸上,有点晃眼。

刚开完会,审查报告签了字,责任全揽,罚款单也收了,可我心里没半点松劲儿。

那架B-1234,修是修了,但我不放心。

我没回休息室,也没去换衣服,转身就往机库走。

赵航跟在后面,小声嘀咕:“哥,人都走了,机务也下班了,你还查啥?”

“查漏。”

我说,“人可以下班,飞机不能带病过夜。”

他没再说话,快步跟上。

机头前,我蹲下,伸手把引擎罩掀开。

热气还没散尽,金属壳烫手。

我掏出强光手电,照进液压主管道接口。

赵航站我旁边,探头看:“不就换了密封圈吗,还能有啥?”

我没理他,手指顺着管壁慢慢滑。

光柱扫过一处接缝时,我停了。

裂纹。

很细,像头发丝,呈放射状从焊点边缘蔓延出去。

不是老化,是金属疲劳导致的微裂,再飞几趟,压力一高,随时可能崩。

“整段换。”

我说,“做荧光渗透检测,今天不换完,这飞机别想上天。”

赵航愣了:“至于吗?

就一道小印子……三年前,”我盯着那条缝,“一架737空中解体,黑匣子最后录到的是起落架警报。

事后查出来,裂的也是这儿,就比这个大半毫米。”

他咽了下口水,没再吭声。

我掏出手机拍了照,发到维修群,@了值班主管。

十分钟后,两个夜班机务打着哈欠跑过来,一看我脸,立马清醒了。

“李机长,真要拆整段?”

“要。”

我说,“别省事。

你们拆,我看着。”

他们开始拆管,我站在旁边,一条条核对工具编号,看他们做清洁、打胶、锁紧。

赵航也挽起袖子帮忙递扳手。

两小时后,新管装上,压力测试通过。

我让机务把旧管装进证物袋,贴标签,拍照存档。

“这回行了吧?”

赵航抹了把汗,“明天首班是早六点,咱得歇了。”

我点头,合上引擎罩,拍了拍手:“行了。

但你得记住,飞机不会骗人,但它也不会说话。

出事前,它只会给你一次机会。”

他笑了笑:“懂了,以后查得比我妈查我手机还细。”

我看了他一眼:“你妈查你手机,顶多发现你熬夜打游戏。

我查飞机,是看它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脸一僵,随即点头。

第二天清晨五点,我到航站楼准备室拿飞行包。

路过乘务组休息室,门虚掩着,里面灯亮。

我推门进去,想找苏念核对一份特殊餐食名单。

屋里没人。

我正要退出,看见赵航的文件夹掉在沙发上,敞着口。

我走过去,顺手合上,可指尖刚碰上纸页,目光扫到末页。

停住了。

《云海城航线协同优化建议书》。

落款:华耀航空 张宇。

我慢慢把文件抽出来,翻到最后一页。

张宇的签名龙飞凤舞,像在炫耀。

附件名单上,列着几个山航基层调度员的名字,旁边用铅笔轻轻标了“可沟通”。

我没声。

把文件原样放回,夹好,放回沙发。

然后从飞行包里拿出手机,快速拍下署名页,锁进加密相册。

刚收好手机,王强从门口路过,看见我,停下:“肖然?

你这么早?”

“来拿东西。”

我说。

他走进来,顺手带上门,压低声音:“最近有安全员问我,你航前检查都查哪些细节,有没有固定流程。”

我看着他:“谁问的?”

“没露脸,匿名问的。

但我闻得出味儿。”

他顿了顿,“张宇那帮人,最近在打听你。”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

王强拍拍我肩膀:“你小心点。

这些人,不怕飞机出事,就怕你飞得太稳。”

我点头,拎起飞行包往外走。

六点十分,航前准备会。

我站在白板前,把今天的飞行计划过了一遍,然后说:“所有人,按SOP来,一步不省,一句不漏。

今天不搞变通,不走捷径。”

赵航坐在后排,低头翻检查单。

我扫了他一眼:“航前文件,随身带。

别落地方,尤其是涉及航线调整的。”

他一愣,抬头看我。

我盯着他:“昨天那份建议书,是谁让你带的?”

他脸有点红:“调度组给的,说是参考材料,让我顺路带回来归档……我忘了。”

“下次别忘。”

我说,“有些东西,不该出现在我们休息室。”

他重重点头。

会开完,大家陆续去登机。

我走在最后,路过休息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沙发还是原样,文件夹不见了。

我转身往登机口走,手***飞行夹克口袋,摸到那块老式机械表。

表盘冰凉,走得稳。

走到廊桥口,我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机库方向。

B-1234静静停在晨光里,机头漆面反着光,像刚擦过刀锋。

我抬手看了眼表。

六点西十七分。

登机流程己完成,乘客安静入座,驾驶舱待命。

我按下通话键:“塔台,B-1234请求滑行许可。”

耳机里传来一个女声,清冷,语速平稳:“B-1234,塔台收到。

滑行许可待发,等调度确认。”

我没急。

“李机长。”

赵航在副驾位上小声问,“你说……张宇到底想干啥?”

我盯着前方跑道,没回头。

“他不想让我飞。”

我说,“但他更想让我,飞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