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轩，我们离婚吧。"苏雨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正在切牛排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妻子。餐厅里轻柔的音乐还在继续，
周围的情侣们谈笑风生，只有我们这一桌陷入了死寂。"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离婚吧。"苏雨晴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没有起伏，
"这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礼物。"三周年纪念日的礼物？我放下刀叉，
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为了这顿饭，我特意订了市中心最贵的法式餐厅，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为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苏雨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们的婚姻太平淡了。没有***，没有浪漫，
甚至连吵架都懒得吵。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我看着她，这个我追了两年，
结婚三年的女人。精致的妆容，优雅的举止，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完美。可此刻的她，
让我感到陌生。"我们可以改变啊。"我说，"如果你觉得生活太平淡，
我们可以多出去旅行，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改变？"苏雨晴轻笑，"林轩，
你知道我最羡慕什么吗？羡慕那些还在恋爱阶段的情侣。他们的眼里有光，
会为对方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会为一束花感动得热泪盈眶。而我们呢？"她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餐厅里的其他桌子。"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已经老了几十岁的老夫老妻？
二十八岁的年纪，过着八十岁的生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确实看到不少年轻情侣在甜蜜地互动。男生小心翼翼地为女生切着牛排，
女生羞红着脸接受男生的殷勤。"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够好？"我问。"不是不够好。
"苏雨晴摇头，"是太好了，好得让人窒息。你知道我每天回家看到你，
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是想逃跑。"这句话像一根针，直戳我的心脏。
"你每天按时下班回家，从不应酬，从不加班，从不和朋友出去喝酒。
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我，把所有的钱都上交给我。你觉得这是爱，但在我看来，这是负担。
"苏雨晴的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尖锐。"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只知道围着老婆转的男人，
我想要的是一个有魅力，有神秘感，让我时刻保持新鲜感的男人。"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问："那你想怎么办？""我给你一个机会。"苏雨晴突然露出了笑容，
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灿烂笑容，"我们先分居一段时间，你重新追求我。
用你当年追我时的那种方式，让我重新爱上你。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就不离婚。
"她说得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个游戏。"如果我做不到呢？""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要找到一丝她在开玩笑的证据。但是没有，她是认真的。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可以，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苏雨晴站起身，拿起包包，
"餐费你来结吧，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的买单。"她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这个浪漫的餐厅里，面对着两份还没吃完的牛排。
周围的情侣们还在甜蜜地用餐，只有我，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我掏出手机，
看着屏幕上我和苏雨晴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重新追求？我苦笑着摇摇头。如果爱情需要重新追求才能维持，那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询问我是否需要打包。我摇摇头，掏出银行卡结了账。
一顿三千八百块的晚餐，却吃出了离婚的味道。走出餐厅，夜风有些凉。我站在路边，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的苏雨晴刚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高兴得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同事们都说我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的我，真的挺傻的。第二章回到家，
苏雨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两个大箱子整齐地放在客厅里，就像她要去旅行一样。
"你动作挺快。"我脱下外套挂在门口。"我早就准备好了。"苏雨晴坐在沙发上，
"其实这个想法在我心里已经存在很久了。""多久？""半年吧，或者更久。
"她诚实地回答，"你知道吗？每天看着你那张毫无变化的脸，听着你那些永远不变的话，
我就觉得我的青春在一点点流逝。"我在她对面坐下，仔细看着她的脸。确实，
她比三年前漂亮了很多。护肤品、化妆品、健身、瑜伽，她把自己打理得越来越精致。
而我呢？每天朝九晚五，下班回家，周末陪她逛街看电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觉得我变了？"我问。"不是变了，是从来没变过。"苏雨晴说，
"你还记得你刚追我的时候吗？"我当然记得。那时的我为了追她，学会了调酒，
学会了吉他，学会了滑雪。每天都想着怎么给她惊喜，怎么让她开心。"你那时候多有趣啊，
总是能给我带来新鲜感。可是结婚之后呢？你连吉他都不弹了，调酒的技术也荒废了。
你变成了一个只知道上班下班的机器。""那是因为我已经追到你了。"我说，"而且，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生活？"苏雨晴摇头，
"林轩，你以为女人要的就是钱吗？""难道不是吗？"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如果我要的只是钱，我完全可以找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这话像一记耳光，
让我瞬间清醒。确实，以苏雨晴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
她的闺蜜们也经常这么说。"那你要的是什么？""***，浪漫，新鲜感。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的是一个让我每天都想见到的男人，
而不是一个我已经彻底看透的男人。"我点点头："所以你想让我重新追你。""对。
"苏雨晴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如果你能让我重新感受到当年的那种心动，
我们就继续在一起。如果不能...""那就离婚。"我替她说完。"没错。
"我们又沉默了很久。客厅里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还有楼下偶尔传来的汽车声。
"你住哪里？"我问。"我妈那里。"苏雨晴站起身，"我已经和她说了，
她很支持我的决定。"我不意外。岳母从来就不满意我这个女婿，
总觉得女儿跟了我是委屈了。"林轩。"苏雨晴拖着行李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
"我给你的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内，如果你能让我重新爱上你，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不能呢？""那我们就去民政局。"她毫不犹豫地说。门关了，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刚才苏雨晴坐过的地方。
沙发垫还保留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水味。三个月，重新追求。我拿出手机，
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今天中午她问我晚餐想吃什么。
那时候的我还在想，能和老婆一起过结婚纪念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我打开微信朋友圈，看到苏雨晴刚刚发了一条动态："新的开始。
"配图是一张她拖着行李箱的背影照。已经有十几个人点赞了，
还有几个她的闺蜜在评论区起哄："终于想开了！""单身快乐！""姐妹加油！
"看来她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手机响了，
是我哥林峰的电话。"弟，怎么样？今天是你们结婚三周年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轩？你怎么不说话？""哥，雨晴要和我离婚。"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林峰听完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弟，
你是不是傻？她都这么说了，你还真要去追她？""什么意思？""女人说要你重新追她，
其实就是在给你台阶下。她心里早就有别的想法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林峰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有别的男人了？""很有可能。你想想，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你，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我想反驳，但是发现无话可说。"哥，
那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直接离呗。这种女人，留着也是祸害。"挂了电话，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重新追求，还是直接离婚？第三章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没有出门，
在家里整理苏雨晴留下的东西。她走得很彻底，几乎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物品。
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甚至连我们一起买的情侣杯子，她也只留下了我那一个。
收拾到一半，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名牌，
戴着劳力士手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请问你是？""我是张浩，雨晴的朋友。
"他礼貌地伸出手，"她让我来拿一些落下的东西。"张浩？
我从来没听苏雨晴提起过这个名字。"她落了什么东西？"我没有和他握手。"一些文件，
好像是放在书房里的。"张浩似乎对我的冷淡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他对我家的格局很熟悉，直接走向了书房。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熟练地打开书桌的抽屉，
取出一个文件夹。"你经常来我家吗？"我问。张浩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身看着我："雨晴没和你说过我？""没有。""那看来她还是顾及你的感受的。
"张浩笑了笑，"我是她的健身教练，也是她的朋友。"健身教练？
苏雨晴确实在半年前开始去健身房，而且身材变得越来越好。"你们很熟？""算是吧。
"张浩合上文件夹，"雨晴是个很优秀的女人，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这句话里的暗示很明显。"所以你觉得我配不上她？"我直接问。
张浩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你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只剩下习惯。""这关你什么事？"我的语气变得不善。
"当然关我的事。"张浩不再掩饰，"因为我喜欢她。"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知道她和我还没离婚？""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们很快就会离婚。
"张浩的表情很自信，"雨晴已经决定了，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什么意思？
""她不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重新追求她。"张浩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绝情，所以才编了这个借口。"我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胡说！""胡不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张浩拿着文件夹往门口走，"对了，
下周一她就会搬到我那里去。""你说什么？""她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林轩。
"张浩在门口停下，回头看着我，"而且，她怀孕了。"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让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不可能！"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你在撒谎！
"张浩没有挣扎，平静地看着我："DNA检测报告在文件夹里，你可以看看。孩子是我的。
"我松开手，整个人都软了。张浩整理了一下衣服，
继续说："其实雨晴本来想直接和你离婚的，是我劝她给你留点面子。毕竟你们夫妻一场，
没必要搞得太难看。""所以昨天晚上的那些话...""都是演戏。"张浩无情地揭穿，
"她根本不想给你机会重新追求，她只是想让你自己放弃。"我瘫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林轩，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酷。
但是与其让你浪费三个月的时间做无用功，不如让你早点清醒。
"张浩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雨晴现在很幸福，你也应该放手了。"他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我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合上。
DNA检测报告，显示胎儿的父亲确实是张浩。怀孕七周。我算了一下时间，
正好是两个月前，那时我因为加班连续一个星期没回家。原来如此。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苏雨晴的电话。"喂？"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孩子是他的？"我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怎么知道的？""他刚才来过。"又是一阵沉默。"林轩，
对不起。"苏雨晴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本来想...""想什么？想继续骗我三个月？
""我不是故意的。"她开始哭，"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我冷笑，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你怀了他孩子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
""林轩，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我打断她，"离婚协议书在哪里？
""什么？""离婚协议书。"我重复，"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你...你不要我重新追你了？"苏雨晴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
"追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你觉得我有那么贱吗？"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对不起，
对不起..."她一个劲儿地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我感觉胸口堵得慌，"苏雨晴，
这三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觉得我离不开你，所以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哭。"离婚协议书给我一份，我会签字的。"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了，是苏雨晴回拨的。我直接挂断，然后把她的号码拉黑。这一刻，
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第四章周一上午，我照常去上班。
同事们都知道上周末是我的结婚纪念日，纷纷询问过得怎么样。我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人事部的王姐坐到了我旁边。"小林，听说你和雨晴要离婚？
"我停下筷子看着她，王姐是公司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你怎么知道的？""她朋友圈发的啊。"王姐掏出手机给我看，"说是要开始新生活，
还配了一张孕检单的照片。"我看了一眼，确实是苏雨晴发的。
照片里的孕检单清楚地显示着七周的胎儿。"这是什么意思？"我装作不明白。
"还能是什么意思？她怀孕了呗。"王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过这孩子..."她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们都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公司里基本都知道了。"王姐有些不好意思，"雨晴的闺蜜小张在我们财务部工作，
她把事情都说了。"我苦笑，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人。
"那个男的是做什么的？"我问。"开健身房的，听说挺有钱的。"王姐压低声音，
"小张说雨晴跟他在一起三个月了。"三个月？
那岂不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之前她就已经出轨了？"小林，你打算怎么办？"王姐关心地问。
"离婚。"我很干脆地说。"也好，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留恋。"王姐拍拍我的肩膀，
"年轻人，离了更好，趁着还年轻，找个真心爱你的。"下午的时候，
我接到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说苏雨晴委托他们起草了离婚协议书，
问我什么时候方便去看一下。"不用看了，直接发给我电子版就行。"我说。"林先生，
您确定不需要当面了解一下财产分配的情况吗？"律师有些惊讶。"不需要。
她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挂了电话，我打开邮箱，很快就收到了离婚协议书。协议很简单，
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没有孩子抚养权的问题。我看了一遍，直接打印出来签了字。
签字的时候，我想起三年前我们在民政局登记结婚时的情景。那时候的苏雨晴笑得那么甜，
说要和我一辈子幸福地生活下去。现在想想，真是讽刺。晚上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附近的酒吧。这是我和苏雨晴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时候我为了追她，
特意学了调酒，在这里给她调了一杯她最喜欢的鸡尾酒。"先生，
您还要之前那杯蓝色玛格丽特吗？"吧台后的调酒师认出了我。我摇摇头："来杯威士忌，
纯的。""您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平时不是都和您太太一起的吗？""分开了。
"我淡淡地说。调酒师没有再问，默默地给我倒了一杯威士忌。我一口气喝完，
辛辣的酒精烧灼着喉咙，让我感到一阵***。"再来一杯。""先生，您慢点喝。""没事。
"我又喝了几杯，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时候，旁边坐了一个女人。"帅哥，
一个人喝酒很无聊的，要不要聊聊？"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性感，
妆容精致。"不用，谢谢。""失恋了？"她没有离开，继续坐在我旁边。"离婚了。
"我说。"哦，那更要好好庆祝一下了。"女人笑了笑，"重获自由不是应该高兴吗？
"重获自由？我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三年来，
我每天下班都要准时回家，周末要陪苏雨晴逛街看电影，朋友聚会基本都推掉了。
现在不用了。我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想和朋友出去喝酒就出去喝酒，
想追剧看电影就追剧看电影。"你说得对。"我举起酒杯，"确实应该庆祝一下。
"女人笑着和我碰了碰杯："恭喜你重获新生。"我们聊了很久，
从各自的感情经历聊到人生感悟。她叫安娜，是个离异的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
"其实离婚没什么可怕的。"安娜说，"可怕的是明知道不合适还要硬撑下去。
""你后悔过吗？"我问。"后悔过，但是不多。"安娜很诚实，
"离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容易，但至少是真实的。不用再演戏，不用再委曲求全。
"她的话让我很有感触。这三年来，我何尝不是在演戏？演一个完美的丈夫，
演一个体贴的男人，演一个永远不会让妻子失望的人。但是演得再好，最终还是散场了。
"帅哥，今晚有什么计划吗？"安娜问。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回家睡觉。
""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安娜的眼神很暧昧，"我女儿在她奶奶那里，不会回来。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了，谢谢。"我站起身准备走。"为什么？
"安娜有些不解，"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刚离婚，还没适应。"我笑了笑，"改天吧。
"走出酒吧，夜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我没有打车，而是慢慢走回家。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
关于这三年的婚姻，关于苏雨晴的背叛，关于未来的生活。其实，我应该感谢她。
如果不是她的背叛，我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回到家，
我给林峰打了个电话。"哥，我决定离婚了。""想开了？""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畜生！""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反而很平静，
"明天我就去民政局办手续。""需要我陪你吗？""不用，我自己能行。"挂了电话，
我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这张床太大了，没有苏雨晴的时候显得很空旷。但是很自由。
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我请了半天假，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苏雨晴比我先到，
她坐在等候区里，低着头玩手机。看到我来了，她站起身，眼圈有些红。
"林轩..."她想说什么，但我没有给她机会。"手续办完就行了，其他的不用说。
"我们排队等候，中间一句话都没有交流。倒是工作人员问了很多问题，
确认我们是自愿离婚，没有财产纠纷。半小时后，我们各自拿到了离婚证。
从结婚证到离婚证，三年零三天。走出民政局，苏雨晴叫住了我。"林轩，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小。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
""没有来世。"我说，"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吧。"说完我就走了，没有再回头。回到公司，
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消息传得很快，大家都知道我上午去办了离婚手续。"小林，
没事吧？"王姐关心地问。"没事，很好。"我坐回自己的位置，"终于解脱了。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林先生吗？我是张浩。""有事吗？
""我想和你见一面，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关于雨晴的。
"张浩停顿了一下，"她现在很后悔。"我冷笑："后悔有用吗？""林先生，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雨晴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会对她负责。
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她，毕竟你们夫妻三年...""夫妻三年？"我打断他，"张先生，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你的女人，她后不后悔跟我没关系。
""你真的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吗？""不想。"我很肯定地说，"还有，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晚上下班后，
我去了健身房。很久没有运动了，在跑步机上跑了半小时，出了一身汗，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