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霞的脸己经肿的像发了的馍馍一般,右眼窝处也充了黑紫色的瘀血,那身象征着城市人的衣服也在洪水中刮的破烂不堪,此时晓霞还在昏迷中,远处传来了两个妇女的声音。
“听说峡西那边发大水咧。”
”就是咧,这几天天天有尸体漂下来。
但也管捡到不少好东西咧。”
"那!”期一各妇听道“快看那有人!快!快!快!要是个活人可别耽误了。”
说着俩人跑到田晓霞身边。
一位头包黄毛巾的妇女摸了一下田平的鼻子,叹气道:“唉,没气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句话差点害了田晓霞。
“算了,先抬回去吧。”
另一个年长点的妇女说道:“看着女娃嫩小,哎……”说着便走到田晓霞脚边弯下腰。
正当那位妇女把田晓霞的脚抬起来的时候“噗……咳~咳…”一滩类似泥水的液体从晓霞嘴里咳了出来。
随这口索命水被吐出来后,晓霞的呼吸也又正常了。
那名头上包着黄毛巾的妇女也叫了起来:“哎哟我嘞妈哎~诈尸了!!!”
“咦西~白瞎叫了,这不明摆着是个活人吗?!”
另一位妇女对着她叫到:“快快快,叫她抬到俺家里去。”
于是两人手忙脚乱的把这位衣风时尚可衣服却形似乞丐的人抬回了村里。
不到十分钟她们便把晓霞送到了那个年长妇女的家中。
“俺走了昂”那个头包黄毛巾的妇女说道。
另一个妇女回道:“管,你先回去吧 等会这妮头醒咯我带她找个先生看看。”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雄厚的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河南腔问道:“大队的队长和书记什么的人嘞?
啥领导都没有么?”
“没有,除了咱家和村东头那个寡妇之外,咱村嘞人不是去抗洪就是去走‘资本主义’去了。”
“哎~,可咱俩加一块认识嘞字也没几个,咋写信给县里边嘞领导报告啊,眼下也该中棒子了……难道没啥事,就先让这娃娃在咱家住一段时间吧。”
那个妇女说道。
这时晓霞那似发面馍般肿胀的脸上开了一条缝,是的,她醒了。
她环顾西周看着这周围陌生的一切,突然脸像要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疼痛,并伴随着耳鸣。
“啊~!”
田晓霞叫了出来。
“醒了,她醒了!”
那个妇女激动的说:“快~,你看咯她我去给她熬点米汤。”
说着那名妇女便走出了晓霞的视野中。
“妮头。”
那个男人说:“你叫啥名哎?
家该哪个哎?
因为啥掉黄河里边嘞哎?”
晓霞耳边的响声不断,再加上男人的话腔是河南的,所以没怎么听懂。
只是觉得大概意思是问她叫什么名字。
但田晓霞却始终在脑海里找不到一丝记忆,仿佛这副身体并不属于她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田晓霞问道:“我这是在哪?”
“你在俺家”那个男人说道:“这是黄河南岸的一个小村子—张楼。”
男人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问道“要不,你再想想?”
田晓霞默不作声,便开始回忆过往,可是头骨内却迸发出了一种类似千万针扎般的疼痛感。
“啊!!!
……”晓霞惨叫了一声,捂着头,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