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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禁地藏峰

夜揽飞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胡骏林涛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活人禁地藏峰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槐村有块人血染透的活人禁考古队偏不信挖开了那具倒埋三十年的新娘棺溪水即刻漫出血浸湿整个荒当我看见疯癫的寡妇对镜梳梳着梳半块头皮悬在肩第二队长砍断村口的千年槐腥臭树汁突然从他眼眶喷涌而第三新加入的队员竟都变成了抬轿的纸喜轿停下三十年前摔死的红衣新娘从坟里爬了出“各时辰到”她的指甲瞬间刺穿了我的太阳铅灰色的云层死死压着远处黑黢...

主角:胡骏,林涛   更新:2025-08-23 10: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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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村有块人血染透的活人禁地。考古队偏不信邪,挖开了那具倒埋三十年的新娘棺材。

溪水即刻漫出血色,浸湿整个荒村。当晚,我看见疯癫的寡妇对镜梳妆,梳着梳着,

半块头皮悬在肩上。第二天,队长砍断村口的千年槐树,腥臭树汁突然从他眼眶喷涌而出。

第三夜,新加入的队员竟都变成了抬轿的纸人。喜轿停下时,

三十年前摔死的红衣新娘从坟里爬了出来。“各位,时辰到了。

”她的指甲瞬间刺穿了我的太阳穴。铅灰色的云层死死压着远处黑黢黢的山脊,

仿佛一口巨大的、蒙尘的铁锅倒扣下来。汽车引擎最后不甘地咳喘了几声,彻底熄了火,

瘫在这条被野草啃噬得只剩下一线痕迹的土路尽头。

浓重的铁锈味和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如同某种肉体缓慢腐败的腥气,

毫无征兆地顺着车窗缝隙硬挤了进来,呛得人喉咙发紧。车门“吱呀”一声推开,

率先踏上这片荒芜边陲的是一张轮廓清晰、蓄着修剪利落胡茬的脸——李响,团队里的眼睛。

他总是扛着那台价值不菲的摄像机,此刻正谨慎地对焦,镜头贪婪地吞噬着前方的一切。

“啧,这味儿…赶上化尸池了。”他吸了吸鼻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低声抱怨着。

摄像机冰冷的镜头一寸寸划过眼前的世界。视线所及,尽是败亡。

歪斜倾颓的土坯房像被抽去了骨头,黑黕的洞口是它们空洞的眼眶,无力地凝视着荒芜。

枯死的荒草长得半人高,在浑浊的死寂空气中打着摆子,仿佛无数挣扎伸向天空的鬼爪。

一条早已干涸、遍布裂痕和枯骨的溪床,如同一条死去的巨蛇,弯曲地匍匐爬向村子深处。

视野尽头,几棵高大的槐树突兀地戳向铅灰的天空,那焦黑色的虬曲枝干狰狞扭曲,

如同垂死巨兽痉挛的爪,枝条上,不知何年何月绑着的一块块褪成脏污暗褐的残破布条,

在凝滞的空气中纹丝不动,吊死鬼颈上的绳索般令人窒息。这诡异的静谧里,

只有汽车熄火后残留的热浪在无声蒸腾。空气是粘稠的沼泽,沉甸甸地压在裸露的皮肤上,

每一次喘息都格外费劲。我最后一个下车,

沉重的登山靴踩在那些早已枯死、一触即碎的荒草上,发出“簌簌”的脆响,

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刺耳。脚下土壤异样地松软,仿佛底下是巨大的虚空。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胡骏,地质学家,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粗壮的脖颈微微缩了一下,“卫星图上连个轮廓都模糊,地图上更是查无此村。

闻着味儿就不对头!”他弯腰,用地质锤的尖头抠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子底下使劲闻了闻,

眉头锁得更紧,“血腥味?混着点…说不清的腐臭……”“槐村。”林涛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像冰锥敲在石头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能刺破迷雾,

精准地投向枯骨溪床尽头那片荒废房屋包围下的一块区域——那里地势微微凹陷,

隐约能看到一个低矮破损的圆形石墩,周围一圈寸草不生,

焦黑的大地像是被地狱的火焰反复舔舐过。“目标区域,那口古井遗址就在前面。资料上说,

这里曾经有条很活泛的溪流,源头就在那片洼地旁,后来莫名其妙干涸了。”他顿了顿,

镜片掠过一丝冷光,“还有,村志里最后一条记录,三十二年前,村里唯一通往外界的路上,

连人带轿,摔死了一个刚出门的新嫁娘。轿队全灭。自那以后,村子就被各种流言淹没,

不到两年,就彻底空了下来。”他平静的语气却比任何渲染更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

林涛身旁,一个矮胖的身影正兴致勃勃地调整着肩上背包的带子,

正是此行带队的张明德教授。他头发花白,脸上却泛着一种近乎兴奋的红光,眼睛亮得出奇,

仿佛不是踏足一片死亡禁地,而是揭开了某个伟大秘境的帷幕。“好,好!越是神秘,

越说明这里有价值!‘活人禁地’?无稽之谈!”他用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

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片诡异的洼地,“科学的眼睛之下,一切怪力乱神必将无所遁形!

准备无人机,我要高精度三维测绘!胡骏,现场土质样本、异常地磁数据,一个都不能少!

李响,镜头给我拉近,我要看清那古井基座上的每一道刻痕!林涛,

村志残本里关于祭井的风俗,还有那新娘坠亡的记载,你负责梳理关键点!所有人,动起来!

谜底就在眼前!”老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激昂,亢奋得近乎神经质。

我们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各自行动。我背上沉重的器材包,

里面有应急药品、强光手电、驱虫剂,

还有一小袋分量不轻的粗盐——那是临行前老家奶奶硬塞给我的,

她浑浊眼睛里满是不言而喻的警告。背包带勒进肩胛骨,我默默地调整了一下位置,

抬腿跟上队伍。脚步踏进村子范围的一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贴着脚踝猛地窜了上来,

冰冷刺骨,蛇一样盘上脊椎,仿佛瞬间浸入了地下暗河的冰水。这不是温度的物理变化,

更像某种纯粹恶意的触碰。前面带路的林涛似乎也察觉到了,脚步顿了一瞬,

后背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些。通向洼地的路已经完全被疯长的荆棘和荒草淹没,

尖锐的刺勾扯着裤腿,发出布料被撕裂的“嗤啦”轻响。沿途那些塌了大半的墙壁上,

残留着褪色的灶王爷年画和模糊不清的“倒福”,在风雨侵蚀下变成诡谲扭曲的鬼脸。

村口的空气似乎比村外更浑浊粘滞,每一步踏出都极其费力。

“嘶……”走在最前面的胡骏突然低低抽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恶。他停下脚步,

指着前方路边的角落。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我的胃也忍不住一缩。那是一堆烧过的纸灰,

新新旧旧混杂在一处。旁边扔着一个打碎的陶碗,还有半支插在泥里、歪倒的廉价红烛。

更瘆人的是,一小片暗红的污渍粘在枯草上,散发着一股难以忽略的甜腥气。

“不是狗血就是鸡血……”胡骏蹲下身,用小刀刮了点沾血的草茎凑到鼻前,

嫌恶地皱紧鼻子。李响沉默地举起了摄像机,镜头对准那堆残留物,

红色的录制指示灯幽幽亮着,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愚昧迷信的残余。

”张教授不耐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大步流星,几乎要踩着那堆纸灰过去,

“破四旧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还没绝根!快走快走,时间宝贵!别管这些封建残留!

”我们绕过那堆残留物。洼地的轮廓随着接近,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洼地边缘是一片歪歪扭扭的坟包,大多连个碑都没有,荒草萋萋,

只有几个勉强能看出形状的石块垒在上面。洼地中央,

一口覆盖着巨大青石板的老井孤零零矗立着,石板边缘爬满深绿色的滑腻苔藓,

中心部分却异常干净光滑,仿佛长久被什么东西踩踏、接触。井沿下方不远处,

侧躺着一个断裂磨损的圆形石磨盘,盘面上刻着复杂的云纹图案,

中央位置似乎还刻着两个巨大的字,但已经被苔藓和脏污彻底覆盖,难以分辨。

就在这石磨旁边,几步开外,

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景象——一片大约半个篮球场大小、圆形的焦黑土地,寸草不生,

泥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板结状,与周围蓬勃生长的荒草和苔藓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这焦黑圆心的中心,就压着那块刻字的磨盘一角。空气在这里变得尤为稀薄凝滞,

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让人心头发慌的压抑。那股混合着铁锈与腐败的腥气更浓烈了,

像是无数看不见的生灵在焦土下缓慢腐烂发酵。“就是这儿!”张教授冲到洼地边缘,

眼神狂热地盯着那片焦土中心,“井的祭奠区域!古籍记载的‘活人禁地’!快!胡骏,

取样!林涛,对照地图,井的具体位置就在磨盘正下方!准备……呃?!

”他兴奋的话语被一声突兀的、尖锐到变调的厉喝生生截断。“莫碰那个磨盘!

”这声音尖利得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鸡,又嘶哑得像喉咙里堵满了砂砾,

毫无预兆地撕破了洼地死寂的宁静。我们全都悚然一惊,猛地循声望去。

一个佝偂到令人心酸的身影,正死死地贴在一间低矮破屋门口的那扇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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