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我们汪家不认!赶紧带着她滚!”我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时,
宴会厅大门轰然破开。那个传说中一手遮天的京圈商界大佬,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
逆光而来。他脱下西装,温柔地裹住我女儿,随即一脚将我老公踹出数米远。
“我何亦寒的种,你们汪家也配动?”男人嗓音淬着冰,“通知下去,汪氏集团,
明天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好的。1“你、你到底是谁?”我老公汪辰脸色惨白。
婆婆李岚也愣住了,抱着我女儿念念的手臂僵在半空。“我是谁?”男人,轻笑一声。
他一步步走来,强大的气场压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宾客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混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很陌生,又莫名地熟悉。他没有看我,而是弯下腰,
视线与被我婆婆吓得呆住的女儿齐平。“念念,不怕。”他的声音,竟有种奇异的温柔。
念念眨了眨大眼睛,非但没哭,反而伸出小手,抓住了他垂下的领带。“叔叔,
你的领带上有星星。”何亦寒的眼神瞬间柔化,他伸手,
小心翼翼地将念念从我婆婆僵硬的怀里抱了过来。“我是爸爸。”他纠正道。全场哗然!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爸爸?他凭什么是念念的爸爸?婆婆李岚终于反应过来,
尖声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们汪家的孙女!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撒野!
”汪辰也壮着胆子附和:“没错!这是我女儿!我警告你,立刻把她还给我!
”何亦寒抱着念念,缓缓站直身体。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终于落在了汪辰身上。
“你的女儿?”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汪辰,三年前,汪氏资金链断裂,
你跪在我继母脚下,求她给你一个机会。”“她让你娶一个女人,
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认作你的,条件是给你注资三千万。”“你敢说,没有这回事?
”汪辰的脸,一瞬间血色尽褪。我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名义上的丈夫。
原来……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和汪辰的婚姻,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我需要给孩子一个名分,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却没想到,从头到尾,
我都是一枚被明码标价的棋子。“我何亦寒的种,你也配当她爸?”何亦寒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他抱着念念,闲庭信步般走到汪辰面前。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
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2汪辰撞在香槟塔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狼狈。
婆婆李岚发出一声惊叫,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何亦寒的助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恭敬地走上前。“何总,车备好了。”何亦寒点头,抱着念念,
另一只手却伸向了我。他的掌心宽大,干燥又温暖。我迟疑了。“走。”他只说了一个字,
语气不容置喙。我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他握住,力道很紧。
我们就这样在众人惊骇、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让我受尽屈辱的地方。
黑色的劳斯莱斯里,暖气开得很足。念念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车内安静得可怕。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何亦寒看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你孩子的父亲。”“我不认识你。
”我说的是实话,我发誓我从没见过这张脸。他终于转过头看我,眸光复杂。“三年前,
城南‘迷色’酒吧,你还记得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个夜晚……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
养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他们不成器的亲生儿子卷走所有赔偿款,将我赶出家门。
我走投无路,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的事,记忆是破碎的,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身影,
和一个滚烫的怀抱。第二天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再然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为什么是我?”我问他,“为什么汪辰会找到我?”“因为你手腕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何亦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继母知道我一直在找一个手腕有红痣的女人,所以,
她让汪辰抢先一步找到了你。”“她要用你和孩子,来牵制我,毁掉我。”我浑身冰冷,
如坠冰窟。我所经历的一切,我以为的巧合,我所承受的屈辱,
竟然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汪辰的温柔体贴是假的。婆婆的百般刁难是真的。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忍不住质问,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实的委屈。
何亦寒沉默了片刻。“那晚之后,我出了车祸,昏迷了半年。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钱夹,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
是一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孩,手腕上,一颗红痣清晰可见。那是我十八岁时的照片。
我愣住了。“这张照片……”“你养父给我的。”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我的眼泪,瞬间决堤。3我从没想过,
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关于养父的消息。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何亦寒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递过来一张纸巾。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依山傍水的半山别墅前。奢华,却不失格调。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管家早已等在门口。“何先生,您回来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何亦寒抱着熟睡的念念下车,对我道:“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家?这个字眼,
对我来说太过奢侈。我跟着他走进别墅,里面的装潢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这已经不是用“有钱”可以形容的了。“王叔,带念念去儿童房。”何亦寒将孩子交给管家。
王叔小心翼翼地接过,动作轻柔。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何亦寒。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尴尬。
“你……”“我……”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他示意我先说。我深吸一口气,
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你继母,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钱,为了权,为了何氏集团。
”何亦寒的回答简单直接。“我父亲身体不好,何氏迟早是我的。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直不甘心。”“他们以为,抓住你和孩子,就抓住了我的软肋。”“只可惜,
他们打错了算盘。”他的语气里,带着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强大又神秘。可我,只是一个被生活反复磋磨的普通女人。我们之间的差距,
宛若云泥。“你……打算怎么对我?”我鼓起勇气问。他挑眉,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有趣。
“你希望我怎么对你?”我被他问住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好像从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他忽然朝我走近一步。我下意识后退。他停住脚步,深邃的眸子锁住我。“温软,
你的名字是温软,对吗?”我点头。他低笑一声:“温暖的温,软弱的软?
”我窘迫地低下头。“不。”他却否定道,“从今天起,你的温暖,只属于我。你的软弱,
也由我来保护。”“你不需要再向任何人低头。”他说这话时,神情无比认真。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只听了一句,脸色就沉了下来。
“让她进来。”挂了电话,他对我说:“我继母来了。”4我心头一紧。
那个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终于要登场了。很快,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就是何亦寒的继母,刘慧。她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很快便掩饰过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司寒,
你怎么能这么胡闹!汪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你怎么能在宴会上做出那种事?
”她完全不提我和孩子,只说生意。好一招避重就轻。何亦寒坐在沙发上,
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合作伙伴?刘董,你是不是忘了,汪氏的三千万,
是你从何氏的账上私自挪用的。”刘慧的脸色微微一变。“我……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汪氏那个项目很有前景。”“是吗?”何亦寒冷笑,“前景好到,需要你派人去撞我的车,
好让我签不了合同?”哐当!刘慧手里的爱马仕包掉在了地上。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
“你……你都知道了?”“我不仅知道这个。”何亦寒放下茶杯,声音冷冰,“我还知道,
你找人收买汪辰,让他娶温软,目的就是为了等孩子生下来,再制造一场意外,
让她们母女俩消失。”“这样,我就会因为唯一的血脉断绝而痛苦崩溃,你的宝贝儿子,
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何氏。”“刘慧,我说的,对吗?”每一句话,都砸在我的心上。
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想控制我。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要我和念念的命!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刘慧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她瘫软在地,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她,心中那点仅存的怯懦和迷茫,在这一刻,
被滔天的恨意彻底吞噬。我凭什么要任人宰割?我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
活在别人的算计和威胁之下?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刘慧面前。
她惊恐地看着我,身体不住地向后缩。“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何家的女主人!
”我笑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差点毁掉我一生的女人。“以前,
我只想带着念念,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但现在,
我不这么想了。”“你们不是觉得我是软肋吗?”“那我就当一把最硬的刀,
把所有伤害过我们母女的人,一个个,全都捅穿!”摊牌了,我不装了。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温软。我是钮祜禄·温软!5刘慧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何亦寒坐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你……你敢!”刘慧尖叫,“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女人!”“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刘慧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敢打我?!”“打你都是轻的。”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刘慧,
你最好祈祷我女儿这几年没有受到任何心理创伤,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什么叫生不如死。”我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刘慧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疯狂和恨意。“司寒!司寒你看看她!她疯了!
你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她向何亦寒求救。何亦寒却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我惯的,你有意见?”他的语气,是明晃晃的偏袒。
刘慧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知道,大势已去。“来人。”何亦寒淡淡开口。
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个黑衣保镖。“把她送去该去的地方。”何亦寒说,“告诉里面的人,
好好‘照顾’她。”刘慧被保镖架起来,她疯狂地挣扎着。“何亦寒!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你这是不孝!”“我爸爸?”何亦寒冷笑,
“他现在应该在跟他的律师团队,讨论怎么把你名下所有用何家钱买的资产,都收回来。
”刘慧的瞳孔骤然放大,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最后,她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尖叫声和咒骂声渐渐远去。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我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解气了?”何亦寒低头问我。我点头,又摇头。“这才只是个开始。”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一个都别想跑。“对了,汪辰和他妈呢?”我问。“在警局。
”何亦寒的助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恭敬地回答,“汪辰涉嫌商业欺诈和故意伤害,
他母亲是同谋。汪氏集团偷税漏税的证据,也已经提交上去了。”“我想去见见他们。
”我说。何亦寒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对。“好。”打脸,就要趁热。有些账,
必须当面算清楚。6在警局的会客室里,我再次见到了汪辰和李岚。不过几个小时没见,
他们仿佛老了十岁。汪辰穿着囚服,戴着手铐,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李岚更是狼狈不堪,
哭得双眼红肿,妆都花成了一团。看到我进来,汪辰像是看到了救星,猛地扑到桌前。
“软软!软软你来了!你快跟何总说说,放过我吧!我都是被逼的!我爱你啊软软!
”他声泪俱下,演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何亦寒揭露真相,
我或许真的会有一丝动容。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爱我?”我拉开椅子坐下,
冷冷地看着他,“爱我,就是把我当成换取三千万的筹码?”“爱我,
就是纵容你妈对我百般刁难,对我女儿非打即骂?”“汪辰,你的爱,真廉价。
”汪辰的脸色一僵,辩解道:“我……我妈她只是……只是脾气不好。”“脾气不好?
”一直沉默的李岚突然抬起头,冲我嘶吼。“温软你这个***!要不是你,
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你这个扫把星!”她面目狰狞,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