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当天,男主掐着我下巴骂:“***,还不去给薇薇洗内衣?”我微笑着走进厨房,
端出三杯红酒。 一杯敬男主,一杯敬小三。最后一杯,
我对着监控摄像头举杯: “作者大大,下次记得写个正常点的世界。”警报声响起时,
我正看着地上抽搐的两个人。真可惜,穿书系统没告诉我——这具身体,百毒不侵。
胸口憋闷得发疼,每一下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滞涩,喉咙口***辣的,
像被粗糙的砂纸反复磨过。不是梦。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坚硬,硌人,
是光滑到不近人情的大理石地面,渗着寒意,一点点啃噬着皮肤。
空气里飘着一股廉价的柠檬清洁剂的味道,混杂着某种甜腻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闷得人直犯恶心。我睁开眼。视野先是模糊了一瞬,随即对焦。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上垂落,折射出冰冷炫目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视野所及,
是奢华到近乎空旷的客厅,每一件家具都闪着“我很贵”的光泽,却毫无人气,
只有一种样板间般的刻板和无趣。记忆碎片像是被强行塞进脑海,汹涌翻滚。
——每天只有一顿馊掉的冷饭。——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擦拭这巨大别墅的每一寸地板,
直到膝盖红肿破皮。——那个叫林薇薇的女人娇笑着,将沾着暧昧污渍的内衣扔过来,
要求“手洗,洗干净点”。——最后是逃跑,被捉回,男人掐着她的下巴,
冰冷地警告:“记住你的身份,***。再跑,打断你的腿。”然后是她痛哭流涕的“原谅”,
和那荒诞到令人发指的“三个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结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生理上的,是纯粹心理性的恶心。沈微。虐文女主。而此刻,是我在承受这一切。
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上传来,不紧不慢,嗒,嗒,嗒,像精确计算过的节拍,
敲打在死寂的空间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我撑着发软的身体,勉强坐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一丝灰尘也无。
笔挺的西裤裤线锋利得能割伤人。再往上,是窄瘦的腰身,挺括的白衬衫,
以及一张……确实堪称俊美,却冰冷阴鸷得让人胆寒的脸。陆衍之。这本书的男主角,
也是沈微一切痛苦的根源。他身边依偎着一个女人,妆容精致,穿着真丝睡袍,
身子几乎挂在他臂弯里,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林薇薇。
书里那朵最大的盛世白莲,专业小三。陆衍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厌弃,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碍眼的垃圾。他的薄唇掀开,
吐出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针:“***,还躺在这里装死?没听到薇薇说难受吗?
还不滚去把她换下来的内衣洗了!手洗,要是留下一丁点味道,今晚的饭也别想了。
”记忆里的画面具象化,和眼前这一幕完美重叠。愤怒没有冲昏头脑,反而像一瓢冰水,
彻底浇醒了我最后一点恍惚。心底那片冰冷的杀意,无声无息地凝聚成形。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的神色,声音刻意放得微弱嘶哑,带上一丝顺从的颤抖:“……是,我这就去。
”我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虚弱不堪。林薇薇发出一声轻哼,
满是讥讽。我没再看他们,转身,拖着仿佛沉重无比的步子,走向……厨房。
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冰冷又不屑。他们大概以为我吓破了胆,或者终于学会了彻底的屈服。
很好。厨房巨大,整洁得像从未开过火,冰冷的金属厨具泛着寒光。我目标明确,
走到最深处那个带锁的小酒柜前——钥匙就在旁边第三个抽屉的暗格里,原著里,
陆衍之曾用这里藏着的酒,逼沈微喝下掺了东西的液体,欣赏她痛苦扭动的模样。打开,
取出那瓶开了封的罗曼尼康帝。作者给陆衍之的设定浮夸到可笑,虐待老婆,
却要用顶级红酒来彰显他所谓的“品味”。三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摆在托盘上。
我背对着厨房门口可能存在的监视,从贴身的、洗得发白的衣物最内层口袋里,
掏出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标签的深色玻璃瓶。指尖稳得可怕。无色无味的液体,
混入腥红的酒液里,瞬间消失无踪。轻轻摇晃。三杯酒,色泽浓郁,散发着醇厚的果香,
像欲望深渊无声的邀请。我端起托盘,转身,脸上的表情已经调整好,
是一种麻木的、逆来顺受的平静。那两人还站在原地。陆衍之正低头听着林薇薇的娇声软语,
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虚假的温和。我走过去,将托盘放在茶几上。陆衍之抬眸,
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似乎意外我今天的“懂事”,
但更多的还是不耐烦:“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让你洗的衣服呢?”“马上就去。”我轻声说,
端起第一杯酒,递向他,手指在杯脚上微微收紧,“先生,您最喜欢的酒,醒得刚刚好。
”他眯起眼审视我,大概是我此刻过分平静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异常,
但那点疑虑很快被长久以来对“沈微”的绝对掌控和轻视所覆盖。他嗤笑一声,像是施舍般,
接过了酒杯。我又端起第二杯,递给林薇薇。林薇薇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但还是接了过去,
娇声对陆衍之说:“衍之,今天她倒是识相了点哦?”最后,我拿起第三杯。
陆衍之已经抿了一口酒,似乎对我的“表演”失去了兴趣,冷声道:“滚去干活。
”我没有动。我举着酒杯,视线越过他们,
投向客厅角落那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微型监控摄像头。红光微弱地亮着,显示它正在工作。
我对着那个镜头,微微扬起了嘴角,那是一个冰冷、诡异,甚至带着几分疯狂和嘲弄的笑容。
“作者大大,”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在空旷得可怕的客厅里,没有了之前的微弱,
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下次记得,写个正常点的世界。”陆衍之脸色骤然一变!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某种极度的不对劲,猛地看向手中的酒杯,再猛地看向我:“你——!
”“呕——!”话未出口,被他身边突然爆发的剧烈干呕打断。
林薇薇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砸在地毯上,酒液泼洒如血。她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眼球可怕地向外凸起,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色。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怪异声响,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直挺挺地从沙发滚落到地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陆衍之手中的酒杯也滑落了。
他猛地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撑住茶几,指关节捏得惨白,额头上青筋暴突。他试图站起来,
双腿却不受控制地痉挛,整个人重重栽倒下去,撞翻了昂贵的古董花瓶,碎裂声刺耳。
他蜷缩着,身体一下下地抽搐,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里面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震惊,
和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扭曲的惊骇。我站在原地,微微垂着眼睫,
冷漠地俯视着地上这两具正在迅速失去生机、不断痉挛扭曲的躯体。真吵。
血腥味和某种失禁的秽物气味开始弥漫开来,混合着酒香,形成一种怪异又恶心的味道。
遥远的,急促又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别墅区,由远及近,速度惊人。来得真快。也好。
我轻轻晃了晃杯中残余的、一口未动的酒液。真可惜。穿书系统发给我的资料包里,
详细列出了陆衍之酒柜***的地点、特性、发作时间,
甚至包括了这栋房子里所有监控的死角。
唯独忘了告诉我一件事——这具被无数虐身虐心情节千锤百炼过的身体,早在不知不觉间,
被那个傻x作者赋予了最后一道“保命符”。百毒不侵。毒酒穿喉的剧痛后,
我竟在别墅大理石地上醒来。 陆衍之掐着我下巴:“***,装什么死?
”林薇薇尖笑着把拖把塞进我手里:“厕所堵了,用手通!” 一切重置,
唯独我的记忆鲜血淋漓。直到那天,
林薇薇按着我头撞向马桶的瞬间—— 半空中突然浮现一行猩红弹幕: “作者你妈死了!
这什么阴间情节!”陆衍之的巴掌僵在半空。整个世界,卡顿了。
烧感、内脏被撕扯的剧痛、还有生命急速流逝的冰冷……所有的感觉都如同潮水般凶猛退去,
又在下一秒被粗暴地塞回躯壳。意识被猛地拽回现实。后脑勺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咚的一声闷响,带着熟悉的痛楚。肺叶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呼吸都扯得生疼,
带着那股廉价柠檬清洁剂和甜腻香水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我猛地睁开眼。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炫目的光,刺得眼睛生理性地泛起泪花。视野里,
是陆衍之那张俊美却扭曲着暴戾的脸。他蹲下身,冰凉的手指狠狠掐住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