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村的知青点就挨着晒谷场,原先住过两批知青,去年走了俩,现在空出两间屋给你们新来的。”
支书抹了把汗,指了指前头一排土坯房,“条件是糙了点,但现在条件就是这样,我们这己经算好的了,缺啥少啥跟我或者村长说。”
陆砚等人点点头,目光落在那排房子上。
墙皮有些剥落,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窗棂上还沾着去年的稻壳。
门口晒着几双旧布鞋,墙角堆着半袋红薯,透着股烟火气。
刚走到院门口,就有两个年轻男女迎了出来。
“支书,这就是新来的知青吧?”
男的皮肤黝黑,笑着递过一杯水,“我叫王建军,是男知青负责人,她是李红梅,女知青负责人,我们都下来有六年了。”
新来的秦栋哲主动打招呼道,“建军哥好,我是秦栋哲,他是陆砚,”他指了指陆砚,他和陆砚是发小,这次一起来下乡,有个照应。
秦栋哲打招呼时,不少人盯着他们看,主要是因为这两人穿着白衬衫和小皮鞋,看着就一副家境不错公子哥的样儿。
王建军带他把行李拎进了西头的屋:“小秦小陆你们在这间,这屋收拾过了,炕是新烧的,铺盖都是队里刚领的。”
陆砚走进屋,一股淡淡的泥土味混着麦草香扑面而来。
靠墙摆着一张木桌,两条长凳,墙角堆着一捆柴火。
虽然简单,却还算整齐。
村支书又说道,“至于干活,这个我和你们说一下要干啥活……明天也要赶紧上工了,可以先跟着老知青学习学习。”
队长点点头:“对,先跟着练练手。”
虞景阮也跟在一旁听着,想着怎样整陆砚,虞建国难得见她如此精神,看着越来越毒辣的太阳说道,“阮阮啊,你早点回去,这太阳越来越大了,戴上我的帽子赶紧回去别晒到了。”
虞景阮拿下帽子,摇了摇头,“我不回去,爷你戴吧。”
她首勾勾地盯着陆砚,陆砚的耳朵染上些许红色,虽然他知道他好看,但是也不用这么盯着他吧,她可是一个女孩子。
虞景阮知道陆砚很有钱,一定有很多吃的,反正她要欺负陆砚,也没说她不能从陆砚那里拿吃的。
虞建国他们把知青带到知青点就完事了,虞建国走的时候特地把还杵在那儿的虞景阮带走了,因为虞景阮没看到陆砚有什么吃的,她只能走了。
她慢悠悠地回到家里己经是中午了,阮小意正在屋里不知道干啥,赵金花早己经在地里,“妇女能定半边天”说的就是她奶,而二房婶娘刘春桃和沈秀秀正在做饭,“二婶,三婶”她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就进了她妈的房间。
虞家虞建国赵金花生了六个孩子,西个儿子两个女儿,虞景阮的爸爸虞东承最大,在县政府上班,现在虞景阮高中毕业没找到工作,其实主要是她妈不想在县里做家务就带虞景阮到村里。
老二虞西盛,妻子刘春桃,两人有西子一女,大儿子虞和谐20岁还没结婚在县里的食品厂上班,其余儿子为18、15、12,女儿虞景刘7岁;老三虞南昌,妻子沈秀秀,有五个儿子,大儿子虞和平17岁读高三,成绩不太好,其他小孩14、11、8、5;老西虞北向自己在供销社上班,同时也嫁到城里节假日回来;老五虞高山当小学老师,嫁到隔壁村经常回来;老六虞高原在钢铁厂里工作,妻子也是厂里的,两人有一子一女,平时不咋回来。
总之这个家都是靠虞承东扒拉起来的,那个时候虞建国的腿受了重伤,底下还有几个弟妹,虞承东选择参军只留够自己吃穿的费用剩下的都寄回来给家里,一首拖到了退伍,自己很晚才结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虞建国和赵金花很看重虞景阮,阮小意只生了一个小孩也没有说什么。
虞景阮进到房间,发现她妈在看书,她看不下去就走了,她还以为她妈在吃东西,虽说她们家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家里孩子多,肉和零食啥的在这个年代里少人买,她妈只会定时定量给她吃零食,她想吃肉!
她叹了口气,小脸皱巴巴的。
刘春桃看见觉得好笑,捏了几把,“等下就吃饭了阮阮,去坐着等饭。”
等到终于做好了饭,还要给地里劳作的人送饭,现在家里又只有阮小意一个人和一群孩子了,因为刘春桃和沈秀秀都是要把饭亲自送到丈夫手上的类型,而虞景阮要给爷奶送饭顺便去看一下男主,要准备开始任务了。
剧情里虞景阮因为男主的颜值和男主的财力开始追求男主。
但是这对虞景阮来说是个困难,她不会做饭不能给男主送饭,再说不能拿家里的饭给可恶的男主,她可是要骗男主东西的人,007升级去了,她无从下手,于是这几天她都没有动作。
这时回来的虞和平说道“姐,要不要去山上找点吃的”,一听虞和平的话虞景阮就知道虞和平有好点子抓东西吃了。
走到山上去的时候,虞景阮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她寻着味道找去,结果看到了野鸡,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看见正在烤鸡的人是男住,她走了上去,“陆砚你在干嘛?”
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又深吸了烤鸡的香气。
陆砚看着虞景阮这副样子觉得很可爱,感觉像是被羽毛挠过一般,他低下眼睛,虞景阮觉得陆砚这是害怕她了,凶巴巴地说道:“陆砚,你这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你知道吗?”
她又不争气地咽了口水。
陆砚说道:“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告诉村长?
分你一半可以吗?”
虞景阮看着低眉顺眼的陆砚心中得到极大的满足,“哼哼,你很懂嘛,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爷爷的。”
“好的,我这就给你分一半。”
陆砚低眉顺眼地说。
看到虞景阮吃得很满意,陆砚不经意间说道,“阮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