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丽娟浮萍是《北圳叫什么》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胡吉拍”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1 车站重逢泪如雨北京西站汹涌的人潮丽娟拖着那只巨大的、几乎与她瘦小身形不相称的行李像一颗倔强的小钉被裹挟着推搡向箱轮碾过粗粝的水泥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噪她微微踮起目光越过攒动的人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浮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背着他那把视若珍宝的木吉在人潮边缘显得有些单但那双眼睛亮得惊正穿过层层叠叠的旅焦灼地搜寻“娟儿!这儿!...
主角:丽娟,浮萍 更新:2025-08-18 03: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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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车站重逢泪如雨北京西站汹涌的人潮里,
丽娟拖着那只巨大的、几乎与她瘦小身形不相称的行李箱,像一颗倔强的小钉子,
被裹挟着推搡向前。箱轮碾过粗粝的水泥地,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噪音。她微微踮起脚,
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浮萍。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背着他那把视若珍宝的木吉他,在人潮边缘显得有些单薄,
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正穿过层层叠叠的旅客,焦灼地搜寻着。“娟儿!这儿!
”浮萍也看到了她,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奋力挥着手挤了过来。
行李箱沉重的拉杆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接过。丽娟只觉得肩上一松,
几乎要脱力的疲惫感随之涌上。“萍!”她喊了一声,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
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涌了出来。浮萍一手紧紧攥着行李箱拉杆,一手用力将她揽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闷闷地响在她耳边:“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娟儿,别怕,
以后有我呢!”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带着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和香烟混合的气息。
丽娟把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
连日来辞职、告别父母、对未知的恐惧,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短暂的栖息地。
北京深秋的风带着初露的寒意刮过站前广场,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
但浮萍的怀抱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2 地下室里的温暖他们的“家”,
是南城一片老旧居民区深处的地下室。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漆皮剥落的铁门,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陈年潮气、霉味和廉价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冲淡了车站重逢的暖意。走廊幽深狭长,头顶只有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
投下昏黄摇晃的光晕,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斑驳的木门。浮萍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扇。
“有点小,有点潮,”他推开门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但胜在便宜,
离我驻唱的几个场子都不算远。先安顿下来,慢慢会好的。”他的笑容依旧明亮,
试图驱散这环境带来的阴郁。房间真的很小,一张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一空间的铁架床,
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木桌,墙角堆着浮萍的几箱书和唱片,还有那把用布套仔细盖着的吉他。
唯一的“窗户”是墙壁高处一个狭小的、蒙着厚厚灰尘的气窗,透不进多少天光。
水泥地面冰冷潮湿,墙角隐约能看到深色的水渍痕迹。
丽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自然:“挺好的,萍,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她放下背包,开始动手整理带来的衣物。浮萍也立刻忙碌起来,笨拙地帮她腾挪地方,
把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塞到床底下,又从自己床底拖出一个掉了漆的塑料盆,
“明天我去买点石灰粉和干燥剂,去去潮气就舒服多了。”晚上,
浮萍执意要带她去“改善伙食”,庆祝她“正式成为北漂一族”。他们穿过迷宫般的小巷,
来到一个热闹的露天大排档。油烟混合着孜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人声鼎沸。
浮萍熟稔地点了两碗刀削面,又加了一盘拍黄瓜和一碟花生米。面很快端上来,热气腾腾,
汤头浓郁,浮着几片薄薄的牛肉和碧绿的香菜。“尝尝,这家味道特地道!
”浮萍把碗往丽娟面前推了推,自己却只夹了一筷子黄瓜。丽娟挑起面条送入口中,
劲道爽滑,带着浓浓的烟火气。她抬头看着浮萍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瘦的侧脸,
他吃得很快,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把自己碗里的牛肉一片片夹起来,
不由分说地放进浮萍碗里:“你多吃点肉,看你瘦的。”浮萍愣了一下,抬头看她,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眼里,像揉碎了的星星。他没说话,只是低下头,
把那几片带着丽娟体温的牛肉,默默吃了下去。周围是嘈杂的划拳声、炒勺的碰撞声,
但这一方小小的油腻桌子,却仿佛成了他们整个世界温暖的中心。
丽娟心里那点初来乍到的不安,被这碗热汤面和他的眼神熨帖了不少。
她暗暗攥紧了拳头:萍,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梦,我能吃苦。
3 北漂生活的艰辛丽娟很快也加入了“找饭碗”的大军。她大学学的是设计,
本以为在北京机会遍地,现实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大公司门槛高得吓人,
小工作室要么压榨严重要么朝不保夕。简历投出去石沉大海是常态,偶尔有回音的面试,
也往往止步于最后一轮。生活的压力像无形的绳索,开始慢慢绞紧。浮萍的追梦路同样崎岖。
他在后海和五道口几家小酒吧驻唱,收入微薄且极不稳定。
老板们要的是能带动气氛、让客人多买酒的热闹歌曲,
对他那些带着思考、略显沉重的原创民谣,兴趣缺缺。“小浮啊,
”一个叼着雪茄的酒吧老板曾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情怀不能当饭吃。
你瞧瞧现在火的都是什么?口水歌!朗朗上口,蹦蹦跳跳!你那调子太沉,客人听着想睡觉,
怎么开酒?”浮萍只能陪着笑,在老板的要求下,
一遍遍唱着那些他自己都觉得腻味的网络神曲。夜深人静回到地下室,
他常常累得手指都不想抬,但依然会抱起吉他,在昏黄的台灯下,
拨弄着那些只属于他自己的、无人问津的旋律片段。丽娟有时半夜醒来,
看着他专注而沉默的侧影,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闷地疼。为了生存,
丽娟最终放下身段,在一家规模不大的电商公司找到了一份美工的工作。工作内容枯燥重复,
主要是抠图、做详情页模板,跟她梦想中的创意设计相去甚远。老板精明苛刻,加班是常态,
薪水却只勉强够覆盖房租和两人最基本的生活开销。浮萍也接了些零活,
给一些不入流的网络电影写配乐,报酬低得可怜,常常被拖欠。
日子在精打细算中一天天滑过。他们最常吃的,
是菜市场收摊前处理的蔫巴蔬菜和打折的挂面。肉成了奢侈品,
一周能沾上一次荤腥就算不错。地下室的阴冷在冬季尤其难熬,
那台小小的二手取暖器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发出的热量微弱得可怜。
丽娟常常在深夜被冻醒,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下意识地往浮萍怀里缩。
浮萍总是默默地将她搂得更紧,用自己单薄的体温温暖她。有时,
他会轻轻哼起未完成的旋律,沙哑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里低低回旋,
那是他们贫瘠生活里唯一的诗意。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就在这间弥漫着潮气和泡面味道的地下室里悄然流逝。生活的重压像不断上涨的潮水,
一点点漫过膝盖、腰腹,逼近胸口。丽娟眼里的光,
被日复一日的机械劳作和看不到头的拮据,渐渐磨蚀。她看着浮萍依旧执着地抱着吉他,
在深夜的台灯下修改那些无人赏识的曲谱,看着他为了一点点可怜的版权费跟人据理力争,
看着他因为长期熬夜和营养不良而越发清瘦凹陷的脸颊,
心里那份当初支撑她义无反顾北上的炽热,慢慢冷却,只剩下疲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茫然。
4 梦想与现实的碰撞争吵,开始在无声的压抑中悄然滋生。“萍,要不……咱们试试别的?
”一个寒冷的冬夜,丽娟看着浮萍又在灯下反复修改同一段旋律,终于忍不住开口,
声音带着试探的疲惫,“我同事她老公,在快递公司干,一个月能拿七八千呢,
辛苦是辛苦点,但至少……”浮萍拨弦的手指猛地顿住。他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
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带着受伤和难以置信:“丽娟,你让我去送快递?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那我这些年……算什么?我学的音乐,我写的歌……都算什么?
”“算梦想!我知道!”丽娟的声音也拔高了些,带着积压已久的委屈,
“可梦想能当饭吃吗?萍,你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三年了!
我们连一台像样的洗衣机都买不起!冬天冻得睡不着,夏天闷得像蒸笼!
我每天对着电脑抠图抠得眼睛都要瞎了,就为了那点勉强糊口的钱!这样的日子,
还要熬多久?十年?二十年?”她的眼圈红了,声音哽咽起来。“快了!娟儿,你信我!
”浮萍放下吉他,急切地抓住丽娟冰凉的手,“我最近写的这首,真的不一样!我感觉到了!
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找个机会……”“时间?机会?”丽娟猛地抽回手,
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浮萍,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我们**十了!
不是二十出头可以不管不顾的年纪了!我爸妈在老家天天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我连电话都不敢接!我……”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恐惧将她淹没。
她背过身去,肩膀无声地耸动。浮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丽娟颤抖的背影,
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
是啊,三年了。他给她的,除了一个潮湿的地下室和无尽的等待,还有什么?
那些所谓的梦想,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自我怀疑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颓然地坐回床沿,抱着头,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
地下室里只剩下丽娟压抑的哭泣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风声。那场争吵像一道深刻的裂痕,
横亘在两人之间。之后的日子,气氛变得沉闷而小心翼翼。
两人都尽量避免触及那个敏感的话题,但无形的压力却无处不在,像房间里不断滋长的霉菌。
丽娟加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深夜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倒头就睡。浮萍则更加沉默,
抱着吉他的时间也更久,眼神却常常是放空的,写不出一个音符。
转机出现在一个沉闷的午后。丽娟在公司茶水间,无意中听到两个同事兴奋地议论。
“听说了吗?深圳总部那边最近在筹建新团队,要招人!待遇比这边好太多了!
” “真的假的?什么要求?” “好像主要是视觉设计和用户体验这块的,要求有经验,
有想法……哎,丽娟,你不就是学这个的吗?你能力挺强的,要不要试试?
”5 深圳的诱惑“深圳?”丽娟的心猛地一跳。那个遥远的、充满活力的南方城市名字,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沉郁的阴霾。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强烈。也许……离开,对彼此都是解脱?她可以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泥潭,
去搏一个更好的未来;浮萍也可以卸下她这个“负担”,
心无旁骛地去追他那或许永远无法实现的梦?这个念头带着刺骨的疼痛,
却也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诱惑力。晚上,丽娟没有加班。
她特意去菜市场买了点浮萍爱吃的排骨,炖了一小锅汤。昏黄的灯光下,汤的热气袅袅上升。
丽娟看着对面低头默默喝汤的浮萍,他的侧脸在阴影里显得更加瘦削。她深吸一口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萍,深圳……那边有个机会,
待遇挺好的。”她顿了顿,不敢看浮萍的眼睛,“我想……去试试。”“哐当”一声轻响。
浮萍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碗里,溅起几点油星。他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褪尽血色,
眼神像被重锤击中,充满了震惊、受伤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他死死地盯着丽娟,
嘴唇哆嗦着,半天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深圳?你要走?”“萍,
我……”丽娟被他眼中的痛楚刺得心口剧痛,准备好的说辞堵在喉咙里。“又是为了钱?
为了所谓的‘好日子’?”浮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绝望,“在你眼里,
我们的感情,我这三年……就他妈这么一文不值?抵不上深圳那点工资?啊?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胸膛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眼神里燃烧着痛苦的火苗。“不是的!萍!
”丽娟的眼泪也涌了出来,“我是为了我们!我不想再这样拖着你,拖垮你!你去追你的梦,
不用再考虑我!我也需要喘口气!我快撑不住了!你明白吗?”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声音破碎不堪。“撑不住?”浮萍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笑,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所以就要走?像逃兵一样?丽娟,你他妈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浮萍这辈子就是个废物,
写不出名堂,养不起你!”巨大的愤怒和自尊被碾碎的痛苦让他口不择言。
他抓起桌上的一个空玻璃杯,狠狠砸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砰!”一声刺耳的脆响!
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巨大的碎裂声在地下室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丽娟的心上。她看着地上狰狞的玻璃碴,
看着浮萍因极度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最后一丝解释的力气也随着这声碎裂彻底消散了。心,像被那玻璃碎片划开了无数道口子,
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她惨白着脸,嘴唇哆嗦着,最终一个字也没再说。她猛地转身,
冲到墙角,拖出那个三年前带来、落满了灰尘的巨大行李箱。拉链被粗暴地拉开,
她开始疯狂地把自己的衣物、洗漱用品、那几本翻旧了的专业书,一股脑地往里塞。
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劲,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大颗大颗地砸在衣服上、箱子里。浮萍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粗重地喘息着,
像刚跑完一场耗尽生命的马拉松。他看着丽娟近乎疯狂的背影,看着她不断耸动的肩膀,
砸碎杯子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股灭顶的悔意和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刚才说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他想上前,
想拉住她,想说“别走”,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铅块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
双腿也像灌满了冰冷沉重的水泥,死死钉在原地。
自尊碎裂的痛楚和被抛弃的恐惧交织成一张巨网,将他牢牢缚住,动弹不得。“哐当!
”行李箱被粗暴地合上,拉链拉死的声音异常刺耳。丽娟直起身,没有回头。
她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将这地下室里所有潮湿、霉味和令人窒息的记忆都吸进肺里,再彻底呼出去。然后,
她抓住沉重的拉杆,用力提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轮子碾过冰冷粗糙的水泥地,
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咕噜——咕噜——”声。这声音在死寂的地下室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声都像沉重的石碾,狠狠碾过浮萍的心脏。
他眼睁睁看着那抹曾经是他世界里唯一暖色的身影,拖着巨大的行李箱,
拉开那扇吱呀作响、漆皮剥落的铁门,消失在门外更加浓重的黑暗与楼道浑浊的光影里。
铁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巨大的回音在狭窄的空间里震荡、嗡鸣,久久不散,
如同他整个世界彻底崩塌的丧钟。死寂。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泡面残余的气味、潮湿的霉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丽娟洗发水的淡香。地上,玻璃碎片折射着昏黄灯光,
像散落一地的寒星,也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浮萍像一尊被骤然抽去所有支撑的泥塑,
直挺挺地、沉重地跌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低着头,
双手深深插进自己凌乱油腻的头发里,指甲用力抠着头皮,
仿佛只有尖锐的疼痛才能让他确认自己还活着。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
喉咙深处发出困兽濒死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
失控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裂开一小团一小团深色的、绝望的印记。走了。真的走了。
巨大的空洞和冰冷的绝望,如同地下室的潮气,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瞬间将他彻底吞没。
6 债务的阴影丽娟离开后的日子,时间仿佛被冻住了,又仿佛被无限拉长,
只剩下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灰暗。浮萍彻底变成了这间地下室的囚徒。
他不再出去找工作,不再拨弄吉他。房间里堆满了空泡面盒和矿泉水瓶,
散发出食物腐败的酸馊味。窗帘终日紧闭,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他蜷缩在冰冷的床垫上,
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证明他还活着。手机早已欠费停机,
被他扔在角落,蒙着厚厚的灰尘。他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沉溺在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和更深的绝望里。劣质白酒辛辣的味道灼烧着喉咙和胃,
却烧不暖那颗冰冷的心。丽娟最后拖着箱子离开的背影,她决绝的眼神,
还有自己那失控的怒吼和摔碎的杯子……这些画面像循环播放的默片,
日夜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撕扯。直到一个寒冷的清晨。地下室那扇薄薄的铁门,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踹开!“砰!!!”巨响震得墙壁都在颤抖,灰尘簌簌落下。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外面浑浊的光线和凛冽的晨气,瞬间灌满了狭小的空间。
浮萍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从酒精的昏沉中惊醒,茫然地抬起头。
刺眼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门口,逆着光,站着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
为首的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晃眼的金链子,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凶狠地扫视着这肮脏破败的“狗窝”。另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男人,
正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手腕,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妈的!可算找着这耗子洞了!
”光头男啐了一口浓痰,大踏步走进来,劣质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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