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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4

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咸腥的海风拂过甲板,吹起我纯白的订婚纱裙摆,

像一朵即将凋零的浪花。顾延辰站在我面前,英俊的脸上是我看惯了的温柔,可眼底,

却是一片我从未见过的、淬了冰的森寒。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袖扣,

那是我送他的订婚礼物。“清欢,你为什么要看那些文件?”他轻声问,

语气像是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攥紧了藏在身后的U盘,心脏狂跳。

里面全是他利用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掩护,进行非法走私的证据。“顾延辰,收手吧!

现在还来得及!”我声音颤抖。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来不及了,亲爱的。

”他缓缓向我走来,将我逼到邮轮的栏杆边,“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下一秒,他猛地伸手,狠狠推在我胸口。失重感传来,

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坠入漆黑冰冷的海水。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他站在甲板上,

冷漠地看着我沉默,就像在看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1刺眼的白光穿透眼皮,

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手背上扎着针,

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落入我的血管。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像被格式化的硬盘,什么都不剩。“你醒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在床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男人。他很高,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五官深邃得如同雕塑,

一双桃花眼专注地望着我,里面盛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他是谁?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立刻会意,体贴地拿起桌上的水杯,用棉签沾了水,

一点点湿润我的嘴唇。“医生说你落水时撞到了头部,可能会有暂时的记忆混乱。

”他放下水杯,握住我没有扎针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别怕,清欢。”他柔声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我是沈澈,你的丈夫。

你忘了一切都没关系,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够了。”丈夫?我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自称沈澈的男人,英俊得不像话,看我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可我的心里,

却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涟漪,只有一片陌生的茫然。“我……叫清欢?”我试探着问。

“苏清欢。”他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我最爱的清欢。”他的话像一道咒语,

轻易地在我空白的世界里,画下了第一笔浓墨重彩的印记。医生随后进来做了检查,

证实了沈澈的说法。我的脑部受到了撞击,导致了逆行性遗忘,过去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

“沈先生,您太太身体已无大碍,但记忆的恢复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个安稳熟悉的环境。

千万不要强行***她。”医生叮嘱道。“我明白。”沈澈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

充满了怜惜,“我会照顾好她。”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

我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叫沈澈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2出院后,沈澈带我回了“我们”的家。那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独栋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家里的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色调,

却因为一些温馨的小物件而显得暖意融融。“这是我们的婚房,你亲自设计的。

”沈澈从背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你说你喜欢站在这里看夜景,能让心情平静。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

陌生感依然存在,但他的温柔和体贴,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我牢牢包裹。

他似乎知道我的一切喜好。他会为我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却记得我不吃葱姜蒜。

他会在清晨为我准备一杯温好的蜂蜜水,说我有轻微的低血糖。他衣帽间的另一半,

挂满了各种款式和颜色的裙子,全都是我的尺码。“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晚上,

我蜷缩在他怀里,忍不住好奇地问。沈澈抚摸着我的长发,

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对你一见钟情,追了你整整四年,

你才答应我。”“那我……一定很爱很爱你吧?”我仰头看他,从我的角度,

能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颌。他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是,你很爱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所以,快点好起来,清欢,把所有都想起来。

”我信了。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为我编织的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我是被他深爱着的妻子苏清欢,我们有着美好的过去和值得期待的未来。

我开始努力地适应“沈太太”这个角色,学着回应他的吻,学着在他晚归时为他留一盏灯。

我的心,也在他日复一日的温柔攻势下,一点点沦陷。我忘了过去,

但我好像……又一次爱上了他。3沈澈是一家名为“盛璟科技”的CEO。

我是在无意中发现他公司正面临巨大危机的。那天深夜,我口渴下楼喝水,

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门没有关严,我看到沈澈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疲惫地揉着眉心。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盛璟科技陷入财务危机,股价暴跌!

”“核心技术团队被挖角,盛璟或将易主!”“神秘对手步步紧逼,盛璟科技危在旦夕!

”我的心猛地一揪。这些天他虽然在我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

原来背地里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我没有进去打扰他,而是悄悄回了房间。第二天早餐时,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阿澈,你的公司……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沈澈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

随即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一点小问题,别担心,我能解决。

”他不想让我担心。可我怎么能不担心?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

“让我帮你吧。”我说。他愣住了,似乎有些意外:“清欢?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我看这些商业新闻,总觉得……很熟悉。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脑子里好像有很多想法,或许……或许我能帮你。

”这不是谎话。每当我看到那些财经报道、数据分析,我的大脑就会不受控制地开始运转,

仿佛那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本能。沈澈凝视了我许久,眼神复杂。最终,他叹了口气,

点了点头。“好。”4那是我失忆后,第一次踏入盛璟科技的总部大楼。

沈澈为我安排了一个“特别顾问”的职位,就在他的办公室里。

当我看到那份关于公司危机的详细报告时,我的大脑仿佛被瞬间激活。

那些复杂的财务报表、市场分析、竞争对手资料,在我眼里,都变成了一块块清晰的积木。

“这个‘元丰集团’,是你们最主要的竞争对手?”我指着报告上的一个名字。“是。

”沈澈的语气沉了下来,“元丰的手段很脏,挖我们的核心团队,恶意做空我们的股票,

散布负面谣言,几乎都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元丰集团……这个名字让我的心脏没来由地一缩,一种莫名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我压下心头那点异样,迅速进入了状态。“他们的目的是想用最低的成本,恶意收购盛璟。

”我的手指在报告上飞快地划过,“你看这里,他们在二级市场上吸纳了大量散股,

同时又在舆论上打压我们,造成恐慌性抛售。典型的趁火打劫。

”沈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看出来了?”“这不难看出来。”我皱眉,

“但是他们的资金链似乎也并不健康,这种高杠杆的操作,风险极大。只要我们能稳住股价,

再给他们致命一击,他们自己就会先崩盘。”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吃住都在公司。

我忘记了我是谁,却清晰地记得如何分析数据,如何制定战略,如何预判对手的每一步行动。

那些商业技巧和手段,就像我与生俱来的本能。我首先建议沈澈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他亲自出面,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

璟已经获得了新一轮的巨额融资实际上是我让他用部分固定资产做抵押换来的短期贷款,

并且即将发布一项打败性的新技术。这是第一步,稳住军心和市场信心。同时,

我让他联系了几个可靠的财经媒体,

释放出元丰集团内部存在严重债务问题、高管内斗激烈的“小道消息”。这是第二步,

攻心为上。最关键的第三步,是釜底抽薪。我通过分析元丰集团所有的公开投资项目,

发现他们重金押注在一个东南亚的新能源项目上。而我敏锐地察觉到,

那个项目的技术路线存在着巨大的、尚未暴露的缺陷。“我们要做空这个项目。

”我对沈澈说,“一旦项目失败的消息传出,元丰的资金链会立刻断裂,到时候,

就轮到我们反击了。”沈澈看着我,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深意。有欣赏,有惊叹,

还有一丝……愧疚?“清欢,”他忽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

”他不是在说我的外貌,而是在说我坐在会议桌前,运筹帷幄的模样。我的脸颊一热,

心跳漏了一拍。“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我的丈夫。”我说。

5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在我们的舆论引导和暗中操作下,

元丰集团在东南亚的项目果然爆出了致命的技术丑闻,投资方纷纷撤资,项目彻底停摆。

消息传回国内,元丰的股价应声暴跌,如同雪崩一般,一泻千里。而我们,

早已准备好了充足的资金,在最低点,开始了对元丰股票的疯狂扫荡。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场就是瞬息万变的股市。我和沈澈并肩坐在电脑前,

看着那一条条K线,像是在指挥千军万马。当元丰集团终于撑不住,宣布停牌时,

盛璟的办公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我们赢了。沈澈关掉电脑,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们赢了,清欢。”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都是你的功劳。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胜利的喜悦,也为自己能帮到他而感到无比的满足。

“那……我们的对手,那个元丰集团,现在怎么样了?”我问。沈澈的身体僵了一下,

随即松开我,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香槟。他递给我一杯,和我轻轻碰杯,眼神幽深。

“他们……会得到应有的下场。”我没有注意到,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里除了胜利的快意,

还有一丝冰冷的恨意。我只沉浸在和他共同奋斗后,那份无与伦比的亲密和默契之中。

我觉得,我的人生虽然有过残缺,但现在,却是前所未有的圆满。

6为了庆祝这次绝地反击的胜利,沈澈在公司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宴会厅里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我穿着沈澈为我精心挑选的香槟色晚礼服,

挽着他的手臂,以“沈太太”的身份,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沈总,

您太太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商业奇才!”“是啊,沈太太一来,我们公司就像开了挂一样!

”“沈总好福气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心里却甜丝丝的。我偷偷看向沈澈,

他正含笑看着我,眼神里的骄傲和爱意,几乎要溢出来。“去那边吃点东西,你忙了一天,

还没吃饭。”他体贴地在我耳边说。我点点头,正要走向餐点区,

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上面开始播放这次“商战”的新闻剪辑。

屏幕上出现了元丰集团总部的画面,大楼门口围满了追讨债务的供应商和愤怒的股民。

画面一转,切到了元丰集团的CEO。那是一个我本该完全陌生的男人,英俊,

但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鸷。可当我看清他脸的一瞬间,我的大脑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一阵剧痛袭来。一些破碎的、混乱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脑海。——“清欢,嫁给我。

”男人单膝跪地,举着钻戒,笑得温柔。——“这家公司,是我们俩的孩子。

”我们站在“元丰集团”的招牌下,他搂着我的肩。——“你为什么要看那些文件?

”邮轮上,他脸上的温柔寸寸剥落,只剩下狰狞。——“去死吧,苏清欢。”他冰冷的声音,

和海水的寒意一起将我吞没。顾延辰!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

我不是沈澈的妻子!我是苏清欢,元丰集团的联合创始人,顾延辰的……未婚妻。

那个亲手把我推下大海,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男人!“啊——!”我抱着头,痛苦地尖叫出声。

7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庆功宴的音乐、人们的交谈声、酒杯的碰撞声,

全都变成了尖锐的噪音,疯狂地刺穿着我的耳膜。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

所有被尘封的过往都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出。我和顾延辰如何相识相恋,

如何白手起家共同创立元丰。我父亲如何将家族企业交给我,

我又是如何将所有资源都倾注在元丰之上。还有,那场订婚宴前夜,

我无意中发现他利用公司进行走私的证据,以及他最后那致命的一推。一切都回来了。那么,

沈澈呢?这个自称是我丈夫,对我温柔备至,让我再次坠入爱河的男人……他又是谁?

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向我跑来的沈澈。“清欢!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冲到我身边,想要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像被蝎子蛰了一样,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绝望,“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我的目光越过他,再次落在大屏幕上。新闻里,

盛璟科技的logo和元丰集团的logo并排出现,代表着胜利者和失败者。

盛璟……元丰……我记起来了。盛璟科技,一直以来都是元丰在市场上最强劲的对手!

两家公司斗得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而沈澈,就是盛璟的CEO,是顾延辰的……死对头!

一个可怕的真相,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型。他救了我,

这个被顾延辰推下海、大难不死的“商业奇才”。他骗我说他是我的丈夫,

让我这个失忆的人对他产生依赖和爱恋。然后,他利用我,利用我那刻在骨子里的商业本能,

利用我对元丰集团的熟悉,来对付我曾经亲手创立的公司,来报复我的前未婚夫!我,

苏清欢,成了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亲手捅向了我自己的过去。何其讽刺!何其可悲!

“告诉我!”我一步步后退,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上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恐惧,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计划好的?!”8沈澈的脸上血色尽失。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痛苦。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

所有的语言都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默认了。我的心,

瞬间沉入比那晚的深海还要冰冷的谷底。原来,那些温柔是假的,那些爱意是假的,

那些我们并肩作战的夜晚,那些让我心动的瞬间,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是个傻瓜,

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宴会厅,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去。

沈澈在后面追我,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清欢!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我充耳不闻,

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我在马路上狂奔,一辆刺眼的车灯照来,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

我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沈澈终于追上了我,他脱下西装外套,将瑟瑟发抖的我紧紧裹住,

不顾我的挣扎,强行将我抱了起来。“放开我!你这个骗子!放开我!”我捶打着他的胸膛,

泪水决堤而出。“不放。”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抱着我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清欢,对不起。但我从没想过要放开你。”他将我塞进车里,

一路疾驰,回到了那栋我曾以为是“家”的别墅。我被他关在了房间里。不,不是关。

他只是守在门口,不让我离开。我把自己缩在床角,抱着膝盖,任由眼泪肆虐。

记忆恢复带来的冲击,和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痛苦,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个晚上,我们隔着一扇门,一夜无眠。9第二天,我冷静了下来。或者说,

是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让我进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我打开房门,沈澈就坐在门外的地毯上,

一夜未睡,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的疲惫和颓唐。看到我出来,他猛地站起身,

眼中燃起一丝希冀。“清欢……”“我们谈谈吧。”我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茶几的距离,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所以,

从一开始,你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对付顾延辰和元丰,对吗?”我开门见山,

声音冷得像冰。沈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是。”这个字,像一把锥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和顾延辰是死对头。”他开始讲述,“我们两家的恩怨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