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识小‘师傅’我叫侯子健,从小便异于常人。八字里带着“华盖”,
仿佛天生就要与神秘、灵异之事纠缠不清;七八岁的年纪,当别的孩子追逐嬉闹,
淹没在无忧无虑的喧嚣里时,我却总在夜幕低垂后,独自溜到院子角落,
仰望着那片缀满碎钻的浩瀚星空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沉入冰冷深海的孤寂感,
会毫无预兆地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攫住我的心脏,
勒得我喘不过气;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酸胀,
泫然欲泣的感觉死死堵在喉咙口这份对未知世界的敏锐感知,像一颗带着冰冷露珠的种子,
被命运之手深埋进我幼小的灵魂深处,静待着破土而出的契机随着年龄增长,
这颗种子悄然萌发,抽枝散叶...我对那些超乎常理、游走在现实边缘的事物越发着迷,
甚至到了“走火入魔”、“不可收拾”的地步;进入大学前,
星发生过一些让我对命运产生朦胧敬畏的诡异事件--比如总能梦见隔天要发生的事情片段,
或是独自在家时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却空无一人——但这些碎片化的经历,
还不足以彻底重塑我认知的基石真正将我平静的世界观彻底打败、砸得粉碎的,
是接踵而至的大一和大二学年...彼时,我对灵异、玄学之事虽然并不是深信不疑,
却也早已心痒难耐,
如同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只要听说宿舍卧谈、校园论坛或是路边小摊那里在谈论相关话题,
必定竖起耳朵,挤破脑袋也要凑上前去久而久之,同学们也都知道我“好这口”,
私下给我起了个“小神棍”的外号,偶尔熄灯后的深夜卧谈,还会起哄让我讲些怪谈故事,
权当睡前提神醒脑的“夜宵”大约过了半个学期后,一次我在拥挤嘈杂的学校机房赶作业,
我偶然瞥见邻座同班好友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通过QQ与人热切地讨论着什么,神情时而紧张,时而兴奋他戴着耳机,
框里频繁出现的“八字”、“流年”、“运势”等字眼像磁石一样吸住了我的目光我凑过去,
他立刻警觉地切换了窗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看啥呢?
神神秘秘的”我撞了撞他肩膀他起初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和“坦白从宽”的调侃,
才压低声音道出实情:他通过老乡结识了一位极其厉害的所谓的“看事先生”,
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竟然也在邻省上大学!朋友将其描述得神乎其神,什么断事如神,
小到丢钥匙,挂科预警,大到感情走向,家庭变故,什么都能算准;而且“精准到日”。
朋友言之凿凿,列举了好几个“铁证”。我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我也抱着“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以及想着“开开眼界”的将信将疑态度,加上了这位神秘人物的QQ。
他的网名也很简单,叫“观微”,看不出什么深意寒假伊始,喧嚣的校园归于沉寂,
乡下的冬夜漫长而寒冷百无聊赖中,我带着几分玩笑和试探的心态,
点开了“观微”灰暗的头像,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话题自然引向了“本事”,
我半开玩笑地说:“大师,给看看呗?我这命咋样?”他并未推辞,
却提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要求:“不必八字,给我你的近期照片、姓名和详细家庭住址,
我以意念锁定,开‘天眼’便能观你境况。”那年头电脑摄像头还不普及,
我手头只有一张入学时拍的傻气证件照电子版心里嘀咕着“这能看出啥?”,
但还是抱着“看你能编出什么花”的心态发了过去,
并开启了语音聊天耳机里传来一个年轻、平静,甚至带点书卷气的男声,
与我想象中仙风道骨的老先生形象相去甚远...心想,
这特么会不会被骗了吧...作为一个刚上大一、,
又是情窦初开却屡屡碰壁的“毛头小子”,
我最关心的自然是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运势和家里人的平安我深吸一口气,
带着点少年人的羞涩和热切,直接问了出来大伙儿也别笑,那时真没谈过恋爱,
对爱情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憧憬和焦虑他没有丝毫犹豫,断言道:“寒假过后,
也就是下学期开学一个月内,你将通过电话、短信、网络发展一段短暂的‘情缘’,
但绝非正缘,仅两三月便会告终,徒留伤心...”话音刚落,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给出了一个更关键的预言:“在你次年生日那天,
会邂逅你大学时期的正缘女友,额...这段感情会比较长久”这像一剂强心针,
瞬间又点燃了我心头的期待接着,
我又请他看看家庭情况当时我有个九岁、活泼好动、像只小雀儿一样的妹妹,
是我家的开心果,承载着我心底最柔软的牵挂,当我报上妹妹的名字时,屏幕的另一边,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凝神“观看”,然后清晰地在语音中描述道:“我看到她了,
扎着齐肩的马尾辫,蹦蹦跳跳的,不过…右边脸蛋上似乎有个明显的凹陷疤痕,
有些破相的样子”我瞬间仿佛如遭雷击!一股莫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嗖”地一下,
直冲天灵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顾不上耳机线被扯掉,像疯了一样冲到隔壁房间,
一把拉过正在看电视的妹妹,捧着她的小脸,
借着灯光仔细端详...我这个当哥哥的平日竟如此粗心大意,
在她***的右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硬币大小的浅坑!分毫不差!
那马尾是妈妈早上刚给她梳的,一丝不乱;脸上的“坑”,正是她五岁多时出水痘,
痒得受不了自己硬生生抠破了一块,后来虽然好了,却留下了这个小小的疤痕印记!
母亲也闻声过来,疑惑地问:“怎么了子健?一惊一乍的?”我把耳机递给她,
里面传来“观微”平静重复描述的声音,母亲听完,脸色也瞬间煞白,
喃喃道:“这…这都能‘看’到?哎呦,真是…真是遇到‘神人’了!”那一刻,
我十八年来建立起的,基于课本和常识的朴素世界观,
被这轻描淡写却精准无比的“一眼”彻底撼动、粉碎!关于女友的预言,
我当时还特意开了外放让母亲听到,虽然心里信了大半,
嘴上还是半开玩笑地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妈,要真应验了,我第一个回来向您报告!
”随后,这位名为“观微”,后来成了我师父的年轻人,
又向我普及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关于阴间阳世的基础“常识”横死之人,
如车祸、溺水、凶杀等意外或非正常死亡的人,怨气难消,
会在死亡地点或执念所在处徘徊七七四十九日,方有阴兵前来拘魂;寿终正寝者,
则依其生前修行,业力深浅,或入六道轮回,
或蒙佛国菩萨接引往生西方极乐;十殿阎罗各司其职,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天南海北,
玄之又玄,听得我如坠云雾,却又隐隐觉得那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正在我面前缓缓开启后来,他竟成了引领我踏入玄门的师父,
此乃后话据说他那时已声名鹊起,同学、朋友、亲戚乃至朋友的朋友,求问者络绎不绝,
他的QQ常常被挤爆,烦不胜烦,皆因其预言精准到日,屡试不爽,
在特定圈子里几乎成了神话寒假匆匆而过,带着满腹的震撼和期待回到学校,
新学期的喧嚣很快将这份奇遇暂时冲淡,
一度被我抛诸脑后第二章:跳楼学姐又是新学期开始,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
教学楼食堂和寝室之间点一线的枯燥学习生活...今天亦同往常,吃完饭回到宿舍,
从进大门开始,空气中隐隐有种粘稠的,
男生宿舍楼源头是女生宿舍区那边传开的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外语系一位大四的学姐,
名叫林薇,在寒假结束返校后不久的一个深夜,从她们宿舍楼顶的天台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传闻她是因为毕业论文压力山大,加上与同系相恋多年的男友分手,双重打击下精神崩溃,
选择了绝路。这原本已足够悲惨了,但更恐怖的流言如同瘟疫般蔓延...有人说,
林薇学姐跳楼时穿着还是血红色的睡衣,这在传统观念里面是大忌,
相传死后怨气会特别重;还有人说,她摔落的水泥地上,还有一点意识,
用她自己的血画着一个歪歪扭扭、触目惊心的“恨”字;最让人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的是,
有住在事发宿舍楼低层的女生信誓旦旦地说,在学姐头七那晚,
她们清晰地听到了从顶楼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以及高跟鞋在空荡天台上来回踱步的“嗒…嗒…嗒…”声,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声声叩在人心尖上...这消息像冰冷的潮水一样迅速漫过男生宿舍,
尤其是我们这些刚入校,对校园传说本就敏感又好奇的大一新生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
那几天熄灯后的卧谈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和病态兴奋的味道,
主题几乎全被“跳楼学姐”占据了“喂,你们听说了吗?就外语系那个…摔得可惨了!
”睡我对面铺的王强,外号“王胖子”,平时胆子最小,此刻却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诡异的亢奋开了头“废话!全校都传遍了,你才知道消息”睡我上铺的李明,
平时胆子最大,比较沉稳,但声音也有些发紧,“***,听说…怨气冲天啊!
女生宿舍那边都传疯了,说头七那晚闹得特别凶!”“真的假的?别是自己吓自己吧?
”靠门的下铺赵海试图表现得轻松,但黑暗中,我能听到他翻身时床板发出的不安吱呀声,
暴露了他的紧张“宁可信其有!”胖子声音发抖,带着哭腔,“你们不知道?
我老乡就在那栋楼,她说她们寝室现在晚上都不敢单独上厕所!门缝里老感觉有冷风往里钻,
还…还闻到一股铁锈味!好像...是血!”他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气声吐出来的,
带着寒意“嘶……”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胖子你别瞎说!
”李明此刻也忍不住呵斥,但底气明显不足,“哪有那么邪乎!”“是真的!”胖子急了,
“我老乡还说,她们楼有个女生,一个寝室的,学姐跳楼前跟她吵过架,
结果这两天一直做噩梦,梦见学姐浑身是血站在她床边,问她‘为什么逼我’!
吓得那女生都请假回家了!”寝室里陷入一片死寂,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水管里偶尔传来的水流声,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刺耳...仿佛每一丝细微的声响,
都可能是某种不祥的征兆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旁边几位室友粗重不一的呼吸,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绕上每个人的脚踝,
越收越紧就在这时,睡在寝室靠门的赵海,平时的他沉默寡言、总爱说梦话,
此刻突然毫无征兆地坐了起来!黑暗中,
他的身影轮廓僵硬得像一尊石像我们几个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激灵,屏住了呼吸,
空气仿佛凝固了“她...来了么...”赵海的声音极其沙哑、飘忽,
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嗓音,带着一种非男非女的诡异腔调,
“好高啊…风好大…下面…好多人…在看…都在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们耳朵里,带来刺骨的寒意“疯子!***梦游呢?
别装神弄鬼!”王胖子壮着胆子吼了一句,但声音明显在抖,
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赵海似乎没听见,头机械地转向窗户的方向,
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红色的...飘下来了...‘恨’…好恨啊…”他喃喃着,
然后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怪响,身体猛地向后一倒,重重砸回床上,再无声息,
仿佛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从未发生寝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
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我特么...我要回家...这鬼地方我待不下去了!
”李明也绷不住了,颤抖着说:“明天…明天我去买点朱砂…或者找个庙求个符…”话说完,
大伙都不敢吭声了,只有粗重的喘息在黑暗中回响那晚,寝室里没人再说话,但我知道,
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在极度的恐惧中睁眼到天亮,被子蒙着头,耳朵却竖得老高,
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可疑的声响;天花板上任何一点细微的震动,
走廊里任何一次轻微的脚步声,都足以让我们惊出一身冷汗,
心脏狂跳不止那个未曾谋面的林薇学姐,她的绝望和传闻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怨念,
如同实质的阴云,沉沉地压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头,冰冷而沉重这段经历,
让我第一次感真切地,刻骨地感受到,死亡和怨念带来的恐怖,
远比任何怪谈故事都更具冲击力!它不再是一个遥远的传闻,
而是近在咫尺、能渗入骨髓的寒意,
如影随形...第三章:预言中昙花一现的网络情缘开学不到一月,
“学姐跳楼”带来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
另一件事搅动;一位高中辍学、在郑州打工的朋友带着他新交的女友突然来找我他一脸愁容,
说遇到点急事,手头紧,想找我借点钱周转碍于往日情面,加上他信誓旦旦说下月一定还,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省下的生活费借给了他一部分两周后,我估摸着他应该发工资了,
便去他租住的地方讨还他倒是爽快,把钱还了,然后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
挤眉弄眼地说:“兄弟,看你单身怪可怜的,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咋样?我女朋友的闺蜜,
刚失恋,正空窗期呢!”那时,我正是个“外貌协会”的忠实会员,虽然自认条件不差,
却因为性格内向或机缘未到,从未真正尝过恋爱的滋味,
内心对异性充满了懵懂的好奇和热切的憧憬见面地点约在一个小饭馆,
朋友的女友身边果然跟着一个女孩灯光下,我快速打量了她几眼:个子不高,很清瘦,
五官算不上惊艳,属于清秀耐看型,但脸色有些苍白,
眼神带着点游离和挥之不去的忧郁朋友私下跟我说,她刚被前男友甩了,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正想找个人填补空虚,转移注意力一顿饭吃得有些尴尬,我和那女孩交流不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刻意的疏离,朋友和他女友倒是很热情,极力撮合不知是酒精麻痹了理智,
还是长期单身带来的冲动,
亦或是朋友那句“填补空虚”的暗示触动了我心底某种隐秘的渴望,饭局结束时,
我们竟在朋友半推半就的起哄下,“稀里糊涂”地互留了电话和QQ,
算是开始了所谓的恋爱关系...之后的日子,
便是典型的“网恋+异地”模式:网聊、煲电话粥、短信轰炸...周末有空,
我就坐车去她的地方找她,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做着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虽然心里隐隐清楚这段感情的基础如同沙堡,
更像是两个孤独灵魂在特定时期的短暂取暖,
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投入了真情她偶尔流露出的依赖和脆弱,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
让我产生了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温暖而新奇,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次恋爱然而,
一个多月后,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在QQ上发来一条冰冷的信息:“我们分手吧。
我想了很多,我们还是不合适,我想谈的是有未来的感情...” 我猝不及防,
像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拳,大脑一片空白,心口传来钝痛。追问原因,
她只回复“感觉不对了”,便不再多言电话打过去,已是忙音。
巨大的失落感和被抛弃的痛苦瞬间淹没了我,如同掉进了冰窟分手后那几天,我魂不守舍,
上课走神,夜里辗转反侧,甚至在一次和胖子他们喝酒时,借着酒劲,狼狈不堪地掉了眼泪,
少年不识愁滋味,第一次尝到失恋的苦涩,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天昏地暗这段无疾而终、如同泡沫般虚幻的感情,
让我猛地想起了寒假时那位“观微”我未来的师父--那精准无比的预言:“寒假过后,
通过电话,短信,网络发展一段短暂的‘情缘’,但绝非正缘,仅两三月便会告终,
徒留伤心” 时间、方式、结果,严丝合缝!伤心之余,一种更强烈的,
混合着敬畏与期待的情绪在我心底滋生,
我对师父预言中那个将在生日那天邂逅的“大学时期正缘女友”,
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焦灼的期待,像在黑暗中等待一束确定的光她是谁?她在哪里?
那个生日,仿佛成了一个命运早已标注好的坐标点,在未来的时间轴上熠熠生辉,
牵引着我全部的心神赶紧的,刚尝完分手的苦...也该让我体验一下爱情的甜!
第四章:预言再验!生日邂逅夏婉君转眼到了大二大学生活步入正轨,
我也找到了释放热情的出口,我自幼热爱传统文化和武术,
家里长辈也传下过几手强身健体的功夫架子和养生口诀凭着这点底子和一腔热情,
我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拍即合,组建了一个“国风社”,旨在推广传统武术、书法和民,
招新活动很成功,吸引了一群朝气蓬勃的大一学弟学妹加入机缘巧合下,通过社团活动,
我结识了负责新生军训的几位教官,相谈甚欢命运的齿轮在悄然转动,
我的生日恰在军训结束后不久,社团成立后的第一次大型聚餐,就定在了我生日那天晚上,
地点在学校附近一家热闹的火锅店社团骨干、新社员、还有几位相熟的教官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