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宋维应该已经睡了。
结婚三年，他的作息一直很规律，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起床跑步。
我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却发现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光亮。
宋维正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专注的侧脸。
"老公？
"我轻声叫道。
他猛地一惊，迅速按灭手机屏幕，转身对我露出习惯性的温和笑容。
"晚晚回来了？
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辛苦了。
"他的声音温柔如常，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还没睡？
"我一边脱外套一边问道。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宋维站起身，自然地接过我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快去洗澡吧，我给你热了牛奶。
"他的体贴一如既往，可我却注意到他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屏幕朝下。
洗澡的时候，我忍不住回想刚才的情景。
宋维慌张的表情，还有他握手机的姿势，都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
我们是大学同学，交往五年，结婚三年。
在所有人眼中，宋维都是完美丈夫的典型代表——事业有成、体贴入微、从不和我吵架。
朋友们都羡慕我找到了这样的男人。
可是今晚，那一瞬间的慌张，让我第一次对这份完美产生了怀疑。
从浴室出来，宋维已经躺下了，侧身背对着我。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旁边还有一张便签纸：晚晚，早点休息，爱你。
我端起牛奶，看着那张便签纸上熟悉的字迹，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浓。
这三年来，宋维几乎每天都会给我留这样的小纸条。
起初我觉得很甜蜜，但现在想来，这种刻意的仪式感是不是太过了？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
宋维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动静回头看我。
"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不是很累吗？
""睡不着了。
"我走到他身边，"昨晚的工作处理完了吗？
""嗯，一个案子的材料需要整理。
"他一边煎蛋一边回答，语气自然得没有一丝破绽。
我点点头，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最近事务所是不是很忙？
你经常工作到很晚。
""年底了，案子比较多。
"宋维把煎蛋盛到盘子里，转身看着我，"怎么了？
是不是我最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