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我咬咬唇,忍着心底那点刺痛,说: 魏娴妃没死。萧绰死有余辜,从犯也罪不可赦,但萧家的妇孺罪不至死,还请……陛下看在我救下魏娴妃的份上,网开一面。
我知道说这话多半是自取其辱,但六年来,我还算是帮过刘琮一两次吧,还救下了他心尖尖上的宠妃,这些恩惠,换萧家妇孺的命,也不算痴心妄想吧。
听到魏娴妃还活着的消息,王喜眼睛一亮,忙问: 娴妃娘娘现在何处?
陛下若应了我的条件,马上就能得知魏娴妃的藏身之处。我淡淡道。
王喜犹豫片刻,对我说: 请娘娘稍候。
我忐忑等了一盏茶功夫,王喜果然带来了赦免萧家妇孺的谕旨。
我看着明晃晃的圣旨上他遒劲有力的笔迹,心里有点酸涩,魏娴妃啊,果然是刘琮心里经年的一道伤,轻易可以交换几十条人命。
我开口: 那我也是算萧家妇孺吧,能不能留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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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王喜涵养再好,此刻也挂不住笑脸了,他抽抽嘴角: 娘娘,请您不要故意拖延了,陛下说,今日这酒,您非喝不可。
可恶,我萧令月怎么不算萧家妇孺,刘琮又没有在谕旨里排除我,自己疏漏了还不让我钻空子。
我深呼吸数次,再问: 若我死了,刘琮是不是就解气了,不会再牵累旁人?
王喜目光闪动了一下: 陛下说了,娘娘若是从容就死,便到您为止。
我叹了口气,方姑姑,我努力过了,很难看地挣扎过,到底留不住青山。
刘琮虽记仇,也算一言九鼎,若是我死了,能换得方姑姑和文竹的性命,倒也不亏。
形势比人强,我看看围着我的大太监小太监,又看看紧闭的殿门,抓过梨花白一口闷了下去。
充盈的酒香弥漫唇齿之间,没有奇怪的苦味,回味悠长,我今天是要给梨花白道个歉的,清香却不寡淡,确实是好酒啊。
酒意上涌,醉得我意识飘忽,如坠梦境。
从小带我长大的方姑姑说过,人死之前,人生种种都会如走马灯般浮现过脑海,等浮光掠影般的回忆结束,生命就会如同烧尽的烛火一般缓缓熄灭。
此时,我就看到了六年前的刘琮。
我们的新婚之夜,数百支明烛照彻坤宁殿,我被烛光刺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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