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倩闻言,呆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随后,她脸色发红,神情激动。
仔细看她嘴角还在微微颤抖。
“所以,果然如我心里所料,昨晚来我家抓走我丈夫和儿子的人。
就是你丈夫,身为革委会副主任的丁副主任指使人做的?”
“林主任,我全家人都本分老实,你们为何这样对待我们?”
眼泪再也隐藏不住,在眼眶里来回滚动。
周雪倩微微抬起下巴,眨动睫毛将泪意收回,决不能让它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滚落。
林主任满意欣赏着周雪倩的脸部表情,心里暗自得意。
长得再美又如何,以往装得再好的从容典雅,在绝对的权力之下,还不是一碰就碎。
“周雪倩,你那二女儿听说是与人偷吃禁果,行了那苟且之事。
结果还未婚先孕被人甩了,自己想不开上吊***了。”
“你倒好,不检讨自己教女无方。
竟还敢来寻我家的晦气,我好心找你女儿来帮我做事,给她一碗饭吃,结果还落不得个好,引得自己一身骚。”
“至于你那臭老九丈夫和你那蠢儿子被抓走,那也是罪有应得,竟敢放言说你女儿是被我家害的,还要去公安局报案抓我们······”另一边,李昭宁背着小弟匆匆进城,刚回到自家的那个大杂院。
就看见几个女人正围坐自家门口对面,正叽叽喳喳说得唾沫横飞。
见到自己出现一点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李昭宁没有吭声,走到自家门口,发现木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院里的议论声毫无阻碍地飘了进来。
“哎,李家这二丫头可惜了,长得那么漂亮,又很温柔有礼。
这么好的孩子,竟就这么走了。”
“可不是,当初我还想着和我家老大挺般配的。”
“那你胆子可不小,这样成份家庭的女子也敢要。
再说背地里肯定不是个好的,都敢无媒苟合,未婚先育,这可是要浸猪笼的。”
“嫂子这话说得在理,我当初还羡慕那丫头能得到林主任的欣赏,也许能做她的二儿媳呢!
谁知······李昭宁背着小弟,放到他和大哥的床上,让他继续睡觉。
她来到门口,砰的将门关上。
声音很重,可见力道之大,屋外的声音少了许多。
一家六口住的很是狭窄,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
两个卧房父母一间,他们兄弟姐妹共用一间,厨房里还用木板围了个能放木圆桶的小澡房,做饭、吃饭、洗漱全在这里。
全屋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妈妈的身影,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李昭宁快速来到自己和二姐睡的房间,其实就是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中间用木板隔成两间。
她和二姐睡里间,大哥和小弟睡外间。
此时,二姐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那圆睁着不肯闭目的双眼,额角渗出的血迹以及颈间那醒目的淤青勒痕。
李昭宁会认为她就是如往常一样睡着了。
她伸出双手握住二姐的左手,一片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首到此刻,李昭宁心里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打破。
李昭宁的手抚上二姐圆睁着的双眼,想让她闭上。
来回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看着二姐圆睁的双眼,里面有恐惧,有不甘,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给自己听。
唯独没有记忆中的那份清澈与美丽。
“宁宁,大家都说我俩长得一样,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
只有我们家人才知道宁宁的右耳垂后有颗小红痣呢!”
“宁宁,你说学好武功要保护我,可我才是姐姐呀!”
“宁宁,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哦!”
“宁宁······”李昭宁满脸是泪,嘴里喃喃念道:“阿姐,我知道你是那么爱我,爱爸妈,爱大哥与小弟,也曾那么多次和我谈论未来,你对生活充满热情,是决不会***的。”
“你放心,我会全力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给你报仇。
也会想办法救出爸和大哥,我们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你放心的走吧!”
用手抹去脸上糊住眼睛的泪水,李昭宁再次用手去帮二姐闭上眼睛,这次,成功了。
刚想站首身体,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往前栽倒。
额头撞在隔离木板墙上,被一颗突出的钉子刮出了浅浅的血痕,血珠流到了右耳垂后的小红痣处。
李昭宁刚扶着墙站好身子,脑袋却开始剧痛起来,一股记忆强势灌入脑海。
她双手抱头蹲下,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十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