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死后,继妹林薇薇住进了我家,她最喜欢在深夜,站在我的床边,幽幽地问我:“姐姐,
你睡了吗?”我因此患上重度抑郁和睡眠障碍,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后来,
我从阁楼一跃而下,他们却对外宣称,我是抑郁症发作,失足坠楼。重来一世,
我回到了拿到重度抑郁诊断报告的那一天。看着报告单上“林悦”两个字,我拿出笔,
一笔一划,将它改成了“林薇薇”。这一次,我说:“爸,妹妹病了,病得很重。
”我爸看着我手里那张被篡改的诊断书,眉头紧锁,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毕竟,
为了让我顶罪,爸爸和继母早就买通了医生。1.“重度抑郁,伴有精神分裂前兆?
”我爸林建波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诊断报告,
反复确认着上面的名字——林薇薇。继母张岚也凑了过来,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
薇薇怎么会得这种病?她平时那么开朗活泼,是不是搞错了?”她尖叫着,
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向我,“林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薇薇的名字写上去的!
你好恶毒的心!”我站在原地,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我没有,”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
“今天薇薇说她不舒服,让我替她去医院拿报告……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的示弱,
成功勾起了林建波的保护欲和愧疚心。他一把将张岚推开,呵斥道:“你冲着小悦吼什么!
她也是好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薇薇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的林薇薇,像一只高傲的天鹅,走了进来。“什么怎么办?爸,
你们在说什么?”她看到我们三人神色各异,尤其是看到她妈妈张岚通红的眼眶时,
立刻将矛头对准了我,“林悦,你又告我状了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妈了?”上一世,
每当她这样咄咄逼人,我都会吓得连连后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我的懦弱,
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但这一次,我没有退。我抬起头,用一种悲悯又恐惧的眼神看着她,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了缩,躲到了我爸的身后。
“薇薇……你别这样……我害怕……”我的反应,
完美印证了那张诊断书上的“攻击性”和“情绪不稳定”的描述。林建波立刻将我护得更紧,
对着林薇薇的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薇薇!不许这么跟你姐姐说话!
你看看你最近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总说些胡话!”林薇薇彻底懵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爸爸,竟然会为了林悦这个窝囊废来吼她。“爸!
你疯了?是她先欺负我妈的!”林薇薇气得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岚心疼坏了,
赶紧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边安慰,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我爸看着林薇薇这“无理取闹”的样子,更是头疼,
他将手里的诊断报告“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最近胡闹的后果!
”林薇薇疑惑地拿起那张纸,当她看清上面的每一个字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不……这不是我的!这不是!”她疯狂地摇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们,“你们都疯了!
我没病!有病的是林悦!”她猛地冲过来,想把诊断报告撕碎。我早有预料,
在她动手的瞬间,尖叫着躲开,脚下“不小心”一绊,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啊!
”“小悦!”林建波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我,看到我白皙的手肘上磕出了一片刺目的红痕,
他的心疼和愤怒达到了顶点。“林薇薇!”他怒吼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你姐姐只是关心你,你竟然还动手打她!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哪儿也不许去!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我没病!我没有!
”林薇薇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指着我,声音凄厉,“是她!是她装的!爸,你被她骗了!
她才是那个有病的疯子!”然而,她越是激动,越是辩解,
就越是坐实了诊断书上的每一个字。林建波看着她癫狂的样子,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和失望。他不再理会她的嘶吼,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
让张岚强行将她拖回了房间。整个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我爸。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怜惜。“小悦,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打湿了地板。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名为“复仇”的戏剧,由我亲手拉开了帷幕。
而林薇薇,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主角。2.当晚,林家的餐桌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林薇薇被锁在房间里,无论她怎么哭喊、砸东西,林建波都铁了心不让她出来。
张岚眼圈红肿,看着满桌的菜,一口也吃不下,只是时不时地用淬了毒的目光剜我一眼。
我却胃口很好。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我妈生前最爱做的糖醋排骨,每一口,
都像是在品尝胜利的滋味。上一世,被锁在房间里,忍饥挨饿,
听着他们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人,是我。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林建波看着我安静吃饭的样子,叹了口气,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小悦,多吃点,
看你都瘦了。”“谢谢爸。”我温顺地应着,心里却冷笑。真是讽刺。上一世,直到我死,
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现在,仅仅因为我将自己承受的苦难,
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的宝贝女儿,他就开始对我流露出迟来的父爱。何其虚伪,又何其可笑。
“爸,”我放下筷子,轻声说,“我觉得……妹妹可能不是真的生病了。
”林建波和张岚同时抬起头看向我。我迎着他们探究的目光,怯生生地说:“我听人说,
有的小孩……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就会性情大变……妹妹她,
会不会是……”我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张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这个家里,最心虚的人就是她。因为我妈妈,就是在这栋房子里郁郁而终的。而她,
是在我妈妈头七还没过,就迫不及待带着林薇薇登堂入室的女人。
林建波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虽然不信鬼神,但我这番话,
无疑是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和愧疚。“别胡说!”他厉声呵斥,
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我适时地闭上了嘴,低下头,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但我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夜,
渐渐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午夜十二点,我悄悄地爬起来,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型蓝牙音箱,溜到了林薇薇的房门外。她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我将音箱塞进门下的缝隙,然后回到自己房间,用手机连接上蓝牙。点开播放器,
里面是我早就下载好的一段音频。那是女人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凄厉,又充满了怨恨。
上一世,林薇薇就是用这一招,配上她藏在我床底下的恐怖玩偶,把我折磨得夜夜惊醒,
精神恍惚。她甚至会半夜装鬼,穿着白色的睡裙,披散着长发,站在我的床边,
用阴森森的语气问我:“姐姐,你睡了吗?”现在,轮到她来品尝这份恐惧了。很快,
隔壁房间传来了林薇薇惊恐的尖叫声。“啊!谁在哭!谁!”紧接着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和她语无伦次的哭喊。“妈!爸爸!救我!有鬼!有鬼啊!”张岚和林建波被惊醒,
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开门。我立刻关掉手机上的音频,也装作被吵醒的样子,
揉着眼睛走了出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薇薇的房门被打开,
她像疯了一样扑进张岚的怀里,浑身抖得像筛糠。“妈!有鬼!我听到有女人在哭!
就在我房间里!”张岚抱着她,脸色惨白地环顾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
台灯和花瓶都碎在了地上,但除了他们,哪里有第四个人的影子?林建波皱着眉,
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薇薇,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不!不是噩梦!
我真的听到了!”林薇薇指着房间的角落,惊恐地喊道,“就在那里!那个女人一直在哭!
一直在哭!”她的样子,癫狂又神经质,让林建波眼中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够了!
别再胡说八道了!”他白天刚被我的话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晚上林薇薇就闹了这么一出,
这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女儿是真的“病”了。我躲在门后,看着这一幕,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别急,林薇薇。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呢。
3.第二天一早,林建波就请了一个据说是全市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到家里来,
给林薇薇做心理疏导。林薇薇经过昨晚的惊吓,精神状态极差,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眼神涣散,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张岚按在沙发上。医生姓王,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男人。
他先是和林薇薇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试图让她放松下来。但林薇薇根本不配合,
……我真的听到有人哭……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王医生和我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然后,他看向了坐在一旁,安静得像个隐形人的我。“你就是林悦吧?”他温和地问。
我点点头。“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我爸立刻说:“王医生,您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小悦她胆子小。”“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和她单独聊聊。有些话,当着家长的面,
孩子可能不好意思说。”王医生坚持道。我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和王医生走进了书房。他关上门,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探究。“林悦同学,”他开门见山,“你妹妹的诊断报告,
我看过了。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她的情况,似乎和你今天下午在你爸爸面前说的那些话,
有很大的关系。”我心中一凛。看来,这个王医生,确实有两把刷子。我没有慌乱,
只是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我所有的情绪。“王医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是吗?”他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不如,我们先听一段录音。
”他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的,正是我昨天在饭桌上,
对我爸和张岚说的那段关于“不干净的东西”的话。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没想到,
我爸竟然会提防我到这种地步。或者说,他不是在提防我,他只是想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来证明他的女儿没有病,一切都只是我的危言耸听。“你故意引导你的父亲和继母,
让他们相信你妹妹是被鬼上身了,对吗?”王医生盯着我,目光锐利,“然后,昨天晚上,
你妹妹房间里的哭声,也是你搞的鬼吧?”他几乎是用陈述的语气在说话。我沉默了。
我知道,任何辩解在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追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叫做‘煤气灯效应’,你正在通过心理操控,
让你妹妹真的相信自己疯了!这对她来说,是不可逆的伤害!”听到“伤害”两个字,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伤害?”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王医生,那您知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她半夜装鬼吓我,
往我的书包里放死老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造谣我偷东西,
把我锁在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里整整一夜……”“这些,算不算伤害?”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我自己的心脏。王医生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
在这看似平静的家庭表象下,还隐藏着如此肮脏的过往。“这些……是真的吗?”“是真的。
”我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而且,比我说的,要严重得多。”“王医生,我重度抑郁,
是你亲手下的诊断。你忘了,当初我爸和张岚塞了多少钱给你,让你在这份诊断书上,
添上‘有暴力倾向’和‘被害妄想症’这几个字吗?”“他们想干什么,你比我清楚。
他们想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然后名正言顺地送进精神病院,
好给他们的宝贝女儿林薇薇,扫清所有的障碍。”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小小的书房里炸开。王医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看着我,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我只是,把她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原封不动地,
还给她而已。”我打断他,站起身,走到了门边。“王医生,你是个聪明人。现在,
选择权在你手上。”“是选择揭穿我,然后让你自己收受贿赂、做伪证的丑闻公之于众,
身败名裂。”“还是选择,配合我演完这场戏。”我打开门,
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说完,我不再看他,
径直走了出去。客厅里,我爸和张岚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我出来,
我爸立刻迎了上来:“小悦,王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我摇摇头,故作茫然:“没说什么,
就问了我一些和妹妹平时相处的事情。”这时,王医生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差,
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林建波和张岚立刻围了上去。“王医生,怎么样?
薇薇她……”王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沉痛而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林薇薇,最终,
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林先生,林太太,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令千金的状况,非常符合典型的精神分裂前兆。
她出现了严重的幻听和被害妄想。昨晚的哭声,就是她幻听的产物。
”“而且……”他顿了顿,艰难地说道,“根据我和林悦同学的沟通,我怀疑,林薇薇小姐,
对她的姐姐林悦,抱有强烈的攻击性。我建议,最好将她们暂时隔离开,
以免发生更严重的后果。”此话一出,满室皆惊。张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林建波的脸上,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而我,站在角落里,迎着王医生投来的复杂目光,
无声地弯了弯嘴角。看,这世上从来没有牢不可破的同盟。只有永恒的利益。
4.王医生的“权威诊断”像一记重锤,彻底将林薇薇钉在了“精神病”的耻辱柱上。
林建波彻底放弃了,他开始四处打听有名的精神病院,准备把林薇薇送去接受“专业治疗”。
张岚整日以泪洗面,看我的眼神也从过去的怨毒,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她大概是真的觉得,
是我妈的鬼魂回来报复了。而林薇薇,在经历了几次歇斯底里的反抗,
却只换来更严厉的禁锢和家人更恐惧的眼神后,她也渐渐地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不再哭闹,不再砸东西,大部分时间,她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偶尔,她会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
说她又听到了哭声,看到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她床边。但再也没有人相信她了。
他们只会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给她吃的药片里,多加几片镇定剂。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我知道,林薇薇的精神防线,正在一步步地崩溃。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从来不是她简单的道歉或者忏悔。我要她,
亲身体会我上一世所有的痛苦、绝望和恐惧。我要她,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为了加速这个过程,我开始实施我的第二步计划。——“物品失踪”。上一世,
林薇薇最喜欢偷偷藏起我的东西。我的日记本,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条项链,
甚至是我好不容易完成的毕业设计。每次我急得发疯,她就会在一旁装作无辜地说:“姐姐,
你是不是又忘了放哪儿了?你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
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问题。现在,我把这一套,用在了她的身上。我趁她睡着,
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拿走了她最宝贝的那只***版泰迪熊。第二天,她果然发疯了。
“我的熊呢!我的熊去哪儿了!”她翻箱倒柜,把整个房间弄得天翻地覆。
张岚被她的尖叫声引来,看到一地狼藉,头疼地按着太阳穴:“薇薇,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的熊不见了!妈!我昨天睡觉还抱着它的!它不见了!”“一个玩具熊而已,至于吗?
肯定是你自己乱放,忘了。”张岚不耐烦地说道。“不!我没有!”林薇薇哭喊着,
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猛地冲出房间,闯进了我的卧室。我正在书桌前看书,被她吓了一跳。
“林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熊!”她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冲过来就要翻我的东西。
我立刻站起来,挡在她面前,脸上露出害怕又委屈的表情。“妹妹,
我没有……我根本没进过你的房间……”“你撒谎!就是你!”“我没有!
”我们的争吵声引来了我爸和张岚。看到林薇薇在我房间里“撒野”,
我爸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林薇薇!你给我出来!
”他一把将林薇薇从我房间里拖了出去。“你姐姐好心好意地照顾你,你不知感恩,
还跑来冤枉她!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我没有冤枉她!就是她偷的!”林薇薇指着我,
声泪俱下地控诉,“爸,妈,你们相信我!她一直在害我!晚上的哭声是她放的!
我的熊也是她偷的!她想把我逼疯!”她的指控,字字属实。
但在已经被“权威诊断”先入为主的林建波和张岚听来,
这不过是精神病人典型的“被害妄想”。张岚看着女儿癫狂的样子,心如刀割,
却又无能为力。她只能抱住她,哽咽着说:“薇薇,
别说了……妈知道你难受……我们去看医生,医生会治好你的……”“我没病!我没病!
有病的是你们!”林薇薇的嘶吼,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那么苍白,又那么可悲。
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在她绝望的眼神扫过来时,我缓缓地,从口袋里,
拿出了一小块棕色的,毛茸茸的布料。那是从泰迪熊耳朵上,被我剪下来的一角。
我当着她的面,轻轻地,将它丢进了垃圾桶。林薇薇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懂了。
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纵。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张大嘴巴,想要尖叫,想要揭穿我。但她看着我唇边那抹冰冷的笑容,